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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羅密歐與朱麗葉

【出品】美國

【導演】喬治·丘克

【主演】萊昂納多·丹內斯·扎克

【首映】 1936年

【故事梗概】

幾百年前,在意大利的維洛那小城,有兩大互相敵對的家族,世世代代的仇恨一直無法化解,兩個家族不斷地戰斗殺戮,連市民的手上都沾滿了鮮血。

一個晴朗的早晨,商販們紛紛帶著自己的貨物進城來,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凱普萊特家族的兩個仆人山普孫和葛萊古里也來到市場里,兩人一路走一路咒罵著蒙太古家族。這時亞伯拉罕和鮑爾薩澤過來,他們是蒙太古家的人。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山普孫有心要挑起事端,故意在走過對方身邊的時候咬自己的大拇指,這是一個污辱性的動作,亞伯拉罕發現了,兩人吵起來,一言不合就動起了手。四個人相對廝打在一起,山普孫撿起一根木棒,兩下子就結果了亞伯拉罕。

市場里的人驚叫起來,紛紛過來圍觀。

蒙太古的侄子班伏里奧被人群的騷亂驚動,過來一看,亞伯拉罕已經死了,他馬上和鮑爾薩澤追出去,一直追到凱普萊特家門口,和他們家的人大打出手。蒙太古家已經得到這個噩耗,立刻召集打手怒氣沖沖前去尋仇,一場惡戰又開始了……

維洛那親王聽到消息,過來平息兩家的仇殺。他其實就是維洛那的市長,維持秩序是他的職責,而這兩個名門望族無法化解的仇恨令他很傷腦筋。他們擾亂治安,把整個城市搞得雞飛狗跳,讓他這個親王很難辦。他把兩家的家長叫過來訓斥了一番,最后嚴厲地警告他們,如果再這樣斗毆下去,他們都要付出代價的。

一個陽光明媚鳥語花香的早晨,蒙太古家的獨子羅密歐正獨自在城外的小河邊出神。班伏里奧找到他,他們倆是好朋友,所以羅密歐的心事逃不過他的眼睛。原來羅密歐愛上了一個美麗的女人,卻得不到他的芳心。他消沉極了,忽而渴盼愛情,忽而又埋怨愛情,心情一片混亂和黑暗,愛情讓他迷失了自己。

與此同時,在凱普萊特家的小姐閨房卻是一片歡樂。朱麗葉是凱普萊特的獨生女,也是他們家的掌上明珠。她今年14歲了,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維洛那城許多比她還小的姑娘都做了母親。今天就有一位年輕的貴族上門求親來,他叫帕里斯,一表人才,家境又好,所以凱普萊特夫婦很滿意,準備今晚舉行一場舞會,邀請全城的貴族前來,趁機把帕里斯介紹給朱麗葉,讓兩人相互認識一下。

到了晚上,貴族紳士和名媛淑女們紛紛匯聚到凱普萊特家,羅密歐心儀的那位姑娘蘿莎琳也在邀請之列。羅密歐一路尾隨她而來,直到看見她進了凱普萊特家才止步。

羅密歐躲過眾人的耳目,從旁門進了舞會的大廳,癡癡地尋找著心目中的女神。凱普萊特的侄子提伯爾特發現了他,年少氣盛總不免血氣方剛,他容不得這樣的侮辱,恨不得殺了他。凱普萊特制止了他,樂隊已經奏起音樂,人們開始起舞,他不能讓客人們看到笑話,所以暫時得忍耐。

朱麗葉和帕里斯經過母親的介紹,相互認識了,兩人一起加入跳舞的人群。朱麗葉的美貌吸引了羅密歐,他仿佛被擊中般心潮澎湃。哦,她照亮了我的生命,像明珠一般耀眼,真是美不勝收啊!朱麗葉也看見了他,他目光中的熾熱的愛戀讓她心神不寧,少女的芳心被這個英俊少年俘獲了。

第二支面具舞跳起來的時候,羅密歐也帶著面具偷偷站到了她的身邊,她一陣心跳。羅密歐緊緊地握住她含羞的手指,熱烈地請求道:“要是我這俗手上的塵污褻瀆了你的神圣的廟宇,這兩片嘴唇,含羞的信徒,愿意用一吻乞求你寬恕。”.

朱麗葉抽出手來,害羞地說:“信徒,別讓你的手受到侮辱,這樣才是最虔誠的禮敬;圣人的手本該讓信徒接觸,掌心的密合遠勝如親吻。”

羅密歐把她拉出舞群,躲到旁邊,繼續請求著她的親吻:“圣人、信徒不都有嘴唇嗎?”朱麗葉的心跳得更加厲害了,她回道:“那是用來禱告的。”“就讓手的工作交給嘴唇吧。答應我,別讓我失望。”說著,火熱的雙唇向她慢慢貼近……這時,朱麗葉的奶媽突然過來,兩人馬上分開。奶媽告訴她,她的媽媽要她過去,她只好暫時離開一會。羅密歐拉住奶媽,問她的媽媽是誰。奶媽說,她母親就是這房子的主人。羅密歐大驚失色,想不到這位一見鐘情的姑娘竟是仇人家的女兒。朱麗葉回來發現他已離去,奶媽告訴她,他是仇家的獨子羅密歐,朱麗葉也驚呆了,兩個初入情網的少年都痛不欲生。

深夜,人群散去,朱麗葉獨自在神靈面前禱告,無法入睡。羅密歐剛才憤而離去,其實并沒有走遠,他也同樣無法忍受內心的煎熬,等到夜深人靜,他翻墻進了朱麗葉的家。他來到朱麗葉的樓下,躲在旁邊的樓梯上,聽見朱麗葉正在陽臺上對著夜空訴說心事,她無限憂傷地自言自語道:“羅密歐啊,羅密歐!為什么你偏偏是羅密歐呢?否認你的父親,拋棄你的姓名吧;也許你不愿意這樣做,那么只要你宣誓做我的愛人,我也不愿再姓凱普萊特了。只有你的名字才是我的仇敵,你即使不姓蒙太古,仍然是這樣的一個你。姓不姓蒙太古又有什么關系呢?它又不是手,又不是腳,又不是手臂,又不是臉,又不是身體上任何其他的部分。啊!換一個姓名吧!姓名本來是沒有意義的;我們叫做玫瑰的這一種花,要是換了個名字,它的香味還是同樣的芬芳;羅密歐要是換了別的名字,他的可愛的完美也決不會有絲毫改變。哦,羅密歐,拋棄了你的名字吧,我愿意把我整個的心靈給你!”羅密歐聽到這里,再也忍不住了,他高聲地接應道:“我接受你的訴說,我們會因為愛而在一起的,如果不是,我寧愿不是羅密歐。”

朱麗葉聽到了她思念的聲音,兩人隔著樓臺互訴衷腸,句句都是愛的蜜語。“我借著愛的輕翼飛過園墻,磚石的墻垣無法阻隔愛情,更無法阻擋我。……我愿以死來換摯愛……愛讓我這樣做,而我因為愛而來……”

一句句滾燙的話語,燒灼著朱麗葉的心窩,她接受了羅密歐的愛,并且也和羅密歐一樣,堅定地面對重重艱難:“如果真的愛可以給我們信心,真的,我會這么做,雖然不知未來如何,但相信我,我會證明的。不要讓這份萌芽的愛,因為黑暗而消散。”天漸漸地亮了,小鳥已經開始啁啾鳴唱。兩人還在甜蜜地訴說,賭咒發誓,海誓山盟,愛情的話語猶如蜜糖,猶如美酒,兩人陶醉在其中,無法自拔。

朱麗葉說:“如果你真心愛我而愿意娶我,明天告訴我,我會叫人找你。告訴我婚禮的時間和地點,我會去找你的,我會一輩子跟著你的。”這句話仿佛一道曙光照亮了幸福的前路,羅密歐幸福地說道:“我的未來又有希望了。”

他們太高興了,道了晚安卻仍不愿離去,還在傾訴,還在告別。“晚安,晚安,分手是甜美的哀傷,我希望能一直說晚安到天明……”

早晨終于來臨了,羅密歐不辜負朱麗葉的囑托,一大早就去找勞倫斯神父。疲憊和歡喜都寫在了臉上,他告訴神父,他現在對仇人一點恨意都沒有,只想化解兩家的冤仇,因為自己愛上了仇人的女兒,想請神父今天為他倆證婚。神父經過深思熟慮,決定幫他們,他希望兩人的結合,可以使兩家盡釋前嫌。

關在家里的朱麗葉焦急萬分,她叫奶媽去問羅密歐,心急如焚地等待著回音。偏偏奶媽是那種愛嘮叨的幽默的老婦人,好不容易盼到她回來,卻始終不入正題,把朱麗葉急壞了。把她逗得差不多了,奶媽才告訴她,婚禮定在了明天,就在教堂。

第二天,朱麗葉在奶媽的陪同下偷偷來到教堂,兩人隔著一扇窗戶,在神父的祝福下舉行了簡單的婚禮。兩人都激動無比。

儀式結束后,羅密歐走出教堂,來到廣場,滿心的歡樂和幸福。提伯爾特攔住了他,聲稱他無權承受這份愛,兩家是永遠的敵人。羅密歐一點都不想和他爭斗,和顏悅色地勸慰,提伯爾特更加生氣,拔出劍來要和他決斗。羅密歐繼續忍讓,想轉身離去,這時羅密歐的好朋友茂丘西奧過來,他看不慣羅密歐的忍讓,拔出劍與提伯爾特打了起來。羅密歐過去勸阻,可是卑鄙的提伯爾特趁羅密歐抓住茂丘西奧的手時偷襲了他,把他刺死了。羅密歐悲憤無比,自己對敵人的仁慈卻換來這樣的結局,這口氣無論如何是忍不下的。他一沖動,就追過去,一刀刺死了提伯爾特。提伯爾特倒下了,羅密歐也驚呆了,他的幸福就此毀滅了,方才如夢初醒。

消息傳到凱普萊特家,悲痛和憤怒充溢了整個庭院,朱麗葉受不住這個打擊差點暈倒。提伯爾特是她的表兄,兩人一直相親相愛的,對于他的死,朱麗葉很難過。而羅密歐是她的丈夫,他們才剛剛結婚,這是她更難過的。

這樁案子馬上鬧到維洛那親王那里,親王親自主持了這場官司。在法庭上,目睹事件全過程的班伏里奧慷慨陣詞,為羅密歐辯護,雖然凱普萊特夫婦不想善罷甘休,維洛那親王還是平息了這場紛爭,他赦免了羅密歐,只是判他驅逐。

聽說要離開維洛那城,再也見不到心愛的朱麗葉,羅密歐覺得這比死刑還痛苦。晚上,父母給他準備好行裝,把他送出家門,他要出發前往流放地曼多亞城。羅密歐并沒有直接到達曼城,半路上潛回了凱普萊特家,等夜深人靜,他順著奶媽為他準備好的繩索,爬上了朱麗葉的陽臺。

兩人在痛苦中互相安慰,哀傷而纏綿。無奈春宵苦短,黎明的曙光又無情地亮起了,鳥兒們開始歡唱,羅密歐該走了,兩人誰都不愿分離。今日的離別是為了日后相聚的甜蜜,兩人互相保證,依依不舍地告別了。羅密歐走后不久,帕里斯就提親來了,凱普萊特知道女兒這陣子非常悲傷,還以為是表兄提伯爾特慘死的緣故,所以他很想有一樁喜事可以讓她開心一點。帕里斯各方面條件都很好,所以他沒等朱麗葉同意就替她做主,答應了他的求婚。還約定了舉行婚禮的時間,大后天就結婚。

朱麗葉的反應卻完全出乎夫婦倆的預料,她居然不愿意結婚。凱普萊特大發雷霆,媽媽不搭理她,奶媽也勸她跟帕里斯結婚。她處在孤立無援的劣勢,只好求助于勞倫斯神父。

神父給她出了一個主意,就看她敢不敢做了。神父給她一種特殊的藥,讓她明天晚上一人獨睡,上床以后,就把這小瓶里的液汁一口喝下,喝的時候一點感覺都沒有,慢慢地就會有寒氣通過全身的血管,體溫漸漸消失,接著脈搏就會停止跳動,和死了一樣,就會讓人以為她是自殺。她會持續24小時沒有呼吸,第二天,她就會在家族的墳墓中醒來。神父會給羅密歐寫信,到時把他帶到她的身邊,把她從墳墓中救出來,兩人就可以逃出去過幸福的日子。

朱麗葉接過藥瓶,她已經無所畏懼了,就算自己可能會在墳墓中,在表兄的尸體邊醒過來,她也不害怕,因為愛情給了她力量,讓她能勇敢地向前。

朱麗葉平靜地回到家里,騙她父親說,自己剛從神父那里懺悔完罪過,已經想通了,愿意接受父親的安排。凱普萊特聽完后高興極了,開始準備婚事。

勞倫斯神父給羅密歐寫了一封信,然后就叫約翰神父帶著它去曼多亞城。神父進了城后,被一個女人拉住,因為她家的病人就要死了,請求他給將死之人作最后的懺悔。神父進屋檢查了一下,發現這個病人得的竟是瘟疫。一聽是瘟疫,所有的人都尖叫著跑了出去,外面的人都跑光了。沒等神父出去,他們就把門窗全都封死了。神父在屋內心急如焚,他的信沒辦法及時交給羅密歐了。

第二天一早婚禮就要舉行了,這天晚上,朱麗葉支走了奶媽和媽媽,一個人呆在黑暗的房內。她感覺無助和恐懼,但是這次一定要單獨行動,沒有人可以幫她了。真的要喝藥時,她又開始懷疑猶豫,如果藥失效她非要和帕里斯結婚怎么辦?如果明天在墳墓里醒來見不到羅密歐怎么辦呢?如果在地窖里窒息而死怎么辦?如果提伯爾特魂靈跑出來,如果他要傷害羅密歐,那是多么可怕的場景。她渾身戰栗,不敢想下去了。“羅密歐,我為你而喝!”她盡力排除雜念,勇敢地將藥液一口飲盡。然后穿上結婚的禮服,躺到了床上。

清早,奶媽來到朱麗葉的房里,催促她起床,大家都開始忙碌地準備了,只有她還在“睡懶覺”。奶媽看見朱麗葉穿著禮服,僵硬地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心里有種不祥之感。她走過去,一摸她的臉,立刻驚叫起來。

不久,所有的人都知道朱麗葉死了。

羅密歐的仆人立刻策馬來到曼多亞城,告訴了他朱麗葉的死訊。羅密歐傷心欲絕,他憤怒得都要藐視眾神了。一想到朱麗葉將會安放在漆黑的墳墓里,他無法再讓自己平靜,他顧不得驅逐的命令,跨上駿馬向維洛那城疾馳而去。“朱麗葉,我今晚就來陪你!”

勞倫斯神父“安葬”完朱麗葉,送走了悲傷的凱普萊特夫婦,正準備迎接收到信趕來的羅密歐,不想卻接到了約翰神父。他后來好不容易被放出來,但是沒有找到羅密歐,只好帶著信回去,交還給勞倫斯神父。

其實此刻羅密歐已經進了教堂,他找到了凱普萊特家族的墓地人口,那是一個蓋著沉重石棺蓋的地窖人口。送葬的人走盡,所以這里已經空無一人。他找到一個金屬的燭臺,用它翹起石棺蓋。快移開時,帕里斯突然出現,他生氣地阻止道:“趕快住手!難道你不懂得尊重死者嗎?你這種行為讓我無法忍受,難道你想找死嗎?”羅密歐回過頭來,哽咽著說道:“我要確定,所以才來的。”說著眼眶里已經含滿了淚水,他咬著牙齒繼續說道:“我知道慫恿人是不對的,但是我還是懇求你。就算再給我加一條罪,我還是要再見她一面的。你走吧!不要留在這里,走吧,活著對我已經沒有什么意義了。”帕里斯也深愛著朱麗葉,他必須阻止這種驚動死者的無禮行為。羅密歐已經是生無可戀,他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看見帕里斯仍舊過來糾纏,一時血往上沖,抄起燭臺砸到他的腦袋,帕里斯倒下了,在臨死的時候,他掙扎著抬起頭,說出他最后的請求,希望羅密歐可以讓他躺在朱麗葉身旁。羅密歐感到了愧疚,其實帕里斯內心的掙扎和他是一樣的,也許,朱麗葉就應該嫁給他?羅密歐的思緒已經混亂了。他蹲下身,把帕里斯的尸體擺正,然后,繼續奮力移開石棺蓋。棺蓋啟開,露出地窖黑洞洞的入口,里面擺放的都是凱普萊特家族祖先的遺體。

一個人到底要面對多少生離死別,朱麗葉死的時候又經受了多少折磨?為什么這件事發生得這么快?羅密歐不能再想下去了,他舉著蠟燭爬到下面,朱麗葉僵硬的身體正停在鋪著白布的床板上,映入他的眼簾。羅密歐頓時癱軟下來,掩面而泣。然后,他緩緩地向朱麗葉走過來,細細地端詳著自己的愛人。朱麗葉的臉色還是那么紅潤,就像活著一樣,他不禁感嘆道:“啊,我的愛人!我的妻子!死亡雖然已經吸去了你呼吸中的芳蜜,卻還沒有力量摧殘你的美貌,你還沒有被他征服,你的嘴唇上、面龐上,依然顯著紅潤的美艷,不曾讓灰白的死亡進占。提伯爾特,你靜靜地躺在那里,我又能如何?我的雙手已經造成了這樣的事實,究竟敵人是不是存在?原諒我吧,兄弟!啊,親愛的朱麗葉,為什么這樣不公?要我相信死亡的事實嗎?因為心中的仇恨造成永遠的黑暗?我要永遠陪伴著你,再不離開這漫漫長夜的幽宮,我要留在這兒,我要在這兒永久安息下來,不再面對世俗的束縛。眼睛,瞧你的最后一眼吧!手臂,作你最后一次的擁抱吧!嘴唇,因為你的死亡已經不再有任何意義了。”他最后一次親吻了朱麗葉,然后拔出自己的短劍,“雖然自殺是殘忍的行為,我還是要做!”說完,他就將劍插進了自己的胸膛。

等到勞倫斯神父趕來時,羅密歐已經死去,神父感到無比的可惜。此時,朱麗葉漸漸地恢復了知覺,醒了過來。她一起來就明白自己在什么地方,但是為什么不見羅密歐?她問神父:“神父,我的愛人呢?”神父不想讓她看到悲慘的一幕,只能勸她趕緊離開,朱麗葉不知道發生什么事,在神父的攙扶下準備離開地窖。在走上樓梯的時刻,她看見了躺在地上的羅密歐,心立刻收緊了。她走過去,看見地上的短劍,什么都明白了。她俯下身子,親吻著羅密歐,嘴唇還是溫暖的。愛人已經死了,活著還有什么意義呢?朱麗葉萬念俱灰,她撿起曾經刺死愛人的短劍,插進了自己的心臟,一代紅顏就此香消玉殞。羅密歐與朱麗葉,這一對千古愛人,就這樣在死亡中獲得了愛情的永生。

教堂的大門再一次打開,喪鐘再一次鳴響,望著躺在地上的這對忠貞愛人,蒙太古和凱普萊特兩家人都痛哭流涕,白發人送黑發人,這是天下所有的父母最悲慘的經歷,兩家的父母都受到了最沉重的打擊。

維洛那親王也過來了,他為少年人的愛情感動,也為他們化解家仇的努力感動,他對兩家人說道:“凱普萊特、蒙太古,看看吧,都是因為你們彼此的仇恨而造成相愛的雙方無法結合!”一句話觸動了蒙太古的痛心處,他掩面跪地,抽泣不止。悲劇終于讓凱普萊特清醒了,他走到蒙太古跟前,摟著他真誠地說道:“蒙太古兄弟,讓我們和解吧。”蒙太古緊緊地握住他的手,延續幾代的恩仇終于在此刻煙消云散,羅米歐和朱麗葉在天之靈也應該含笑了。

看著兩家世仇終于和解,維洛那親王也了了心愿,他轉身走出教堂,對著班伏里奧,又像是對著所有的人說道:“和平已經在此時形成,無情的事情將不再發生。去吧,去消除悲傷吧,有些是要原諒的,有些已經得到懲罰。今后沒有比羅密歐與朱麗葉再悲傷的故事了……

【電影欣賞】

《羅密歐與朱麗葉》是莎士比亞的巔峰之作。一段使兩家仇怨冰消瓦解的纏綿悱惻的愛情故事不知在多少人心中刻上了不滅的烙印,讓人感嘆,使人深思。許多導演都將其制作為經典影視,極具震撼力的莫過于里奧納多·笛卡普里與克萊爾·丹絲主演的現代版《羅密歐與朱麗葉》。它將古代的愛情故事賦予現代色彩,意在渲染愛情的永恒性。

血與火搏斗的場面拉開了影片的序幕。兩家的世仇在熊熊烈火中不斷蔓延。冥冥之中,兩顆純真的心撞在了一起。盛大華麗的晚會上,同樣不堪忍受嘈雜世俗的羅密歐與朱麗葉在金魚缸前相遇了。“如何讓你遇見我\在我最美麗的時刻\為這\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只有席慕容的詩句才能表達兩人此時的愛慕之情。愛情就是如此神奇,它把兩個人的命運緊緊拴在了一起。家族的不共戴天之仇注定了這段愛情只能以悲劇收場。“羅密歐,羅密歐,為什么你是羅密歐?你為我放棄你的姓氏吧,玫瑰花換了名字依然芳香,羅密歐換了姓氏依然親切完美。”狂熱又不失典雅的語言,將朱麗葉內心的矛盾展現得一覽無余。愛情就是一個奇怪的東西,既讓人痛苦,又讓人甜蜜。緣啊緣,是偶遇?是十世冤?還是隔世情?今世再見面要延續未了的一卷,卻又要在仇恨中化為冤魂。

柔和的燭光溫和地撫摩著這對永遠沉睡的愛侶。“朱麗葉,你為什么依然如此美麗?是不是黑夜的惡魔想要找你做他的情婦?”羅密歐自殺前心碎的獨白深深地震撼著人們的心靈。富麗堂皇的墳墓埋葬的是兩個因家族仇恨而消亡的年輕生命,但兩人的愛情是永遠也不會消失的,他們的愛情終于換來了兩家的言歸于好。

一棵樹愛上另一棵樹,即使中間隔著寬大的道路,也阻止不了樹枝的延伸。樹冠不斷伸展,就算接住對方的眼淚也不放棄。愛情是偉大的,它讓人忘記仇恨,忘記痛苦。中國古代,多少才子佳人的愛情故事不斷地在歷史屏幕中上演。《詩經》中“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是愛情的最初體現。隨之,崔鶯鶯與張生私訂終身,孟姜女哭長城,霸王悲憤別姬,杜十娘怒沉百寶箱,梁山伯與祝英臺殉情化蝶,愛情之河永流不涸。而外國即是貴族式的愛情,《魂斷藍橋》中的瑪拉與羅納的一見鐘情,《簡愛》里沉默的愛,《亂世佳人》中幽默卻心酸的情,這些都是王子與灰姑娘式的結合。雖然發生在不同的國家,但那份沉甸甸的愛情同樣是永恒的。隨著時間的流逝,許多東西都被埋葬在塵土里,惟有愛情永遠不會褪色。現實生活的愛情并沒有像影視那樣轟轟烈烈,只有“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那份真摯,但足以讓人感覺到“山無棱,天地合,才敢與君絕”的永恒。

愛情是一棵靜默的青松,經受得起無情的狂風與大雪。溫暖是心靈的感應,它不是茶,越沖越淡,而是酒,愈陳愈香。

如果我們能多點站到對方的立場想一下,或者用心感受一下自己擁有的幸福以及感激那些給予我們幸福的人,融溝通于交流中,那么很多矛盾不就可以解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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