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天霸,丁曉生越來越恨這個名字了,這招他用的很陰,將自己囚禁在江南,他好再向單云濤動手,可是自己明知這是一個圈套,卻也非去不可,楊鑫是他的朋友,對待朋友,他一向是肝膽相照。
一個時辰過去了。
三人相繼回到了松劍山莊,最早回來的還是蕭肖,他只在賭城里轉了一圈就回來了然后就是丁曉生,灰頭喪臉的走了回來。
最后回來的竟是司徒影楓,不用看他的樣子,丁曉生也知道他肯定沒什么線索。
蕭肖道:“你們找到了嗎?”
司徒影楓搖了搖頭,丁曉生道:“找到了,我知道他在那里?!?
兩人的眼光終于又有了些光彩,可丁曉生后面的話又將他們打入谷底。
“他被抓走了?!?
“什么!”蕭肖只不過是略顯驚訝,臉上的波動也只不過一瞬間而已,反而司徒影楓卻是驚訝出奇,不禁大喊出聲。
丁曉生有些疑惑的看向他,不過也沒有多想便道:“他被星云十三煞的人劫走了,對方要我們在二月初十那天在西湖等他們,如果不去,他們就會要了楊鑫的命?!?
兩人都開始變得沉默了,都在等著丁曉生接下來的話,他們知道丁曉生一定會去,丁曉生果然道:“二月初十,還有五天,我們今天就出發?!?
司徒影楓問道:“你一個?”
丁曉生道:“他們只讓兩個去,我去,你也去,咱們本來就是要尋找星云十三煞的總部救出你的妻子,這次是個好機會,卻不知司徒兄去不去?!?
司徒影楓想也未想就道:“我陪你?!?
蕭肖道:“我也去?!彼恼Z氣一向很冷,冷得讓人無法回阻他的話,但是這次不一樣,這次說不定一去就會永遠回不來了,能不讓兄弟送命,他就絕對不會讓兄弟去冒險的,一天也是朋友,一年也是朋友。
因此他搖頭道:“不行,你不能去,我們這一去很有可能就回不來了,我無所謂,司徒兄要去找他未婚妻,你還年輕,你還有很大的發展,況且你的殺父之仇還沒有報,你不能有危險?!?
蕭肖冷冷道:“若連這點嘗試都不敢做的話,又何嘗談報仇之事。”
蕭肖的脾氣和他的語氣一樣,令人不可動搖,丁曉生實在不知道該用什么理由來勸阻他,可對方點名自己和司徒越發一同去。
想了一會兒,他才道:“你不能去,你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做,我們這一去很可能會被他們囚禁,接下來,袁天霸就會向單云濤動手,他的目的就是將自己的敵手一一擊破?!?
蕭肖道:“所以你要我去單家莊幫助他。”丁曉生點了點頭。在他看來,這的確是一個很好的借口。
蕭肖道:“好,我答應你。”丁曉生終于舒了口氣,司徒影楓就在一旁看著,一直沒有開口。
此時才道:“好吧,事不宜遲,現在就走吧?!?
丁曉生道:“不,在此之前,我們還要去個地方。”
司徒影楓皺了皺眉道:“哪里?”
“到了就知道了?!?
丁曉生會帶他們去哪里,司徒影楓感到十分奇怪,從這里到江南乘上快馬少說也要三四天的時間,可丁曉生竟還要在這少有的時間里去另外一個地方。
他到底去哪里,司徒影楓實在有些不解,他只是在后面跟著他走向一個未知的地方,他終于忍不住開口道:“丁兄,我們到底要去哪里?!?
丁曉生解釋道:“為蕭肖整容。”
蕭肖皺眉道:“整什么容?!?
丁曉生笑道:“自然是易容術,以你現在的名聲,說不定就有人認出來,所以我們要先為你整一下容,讓別人認不出你來,我相信我的朋友應該能做到這一點?!?
他的朋友?他到底有多少朋友?這個除了丁曉生以外或許沒有人再知道。
他的朋友居住的倒挺特別,丁曉生告訴他們說是在祁連山的山頂處,祁連山足足有三千多米高,山峰之上,可達到零下幾度,這鳥都不拉屎的地方經還會有人居住,他這朋友也的確是個怪人,好像丁曉生的朋友都是怪人。
松劍山莊位于祁連山的山腰還要靠上一些,距離那個怪人朋友并不算太遠,而就這不遠的距離,溫度相差如天上地下一般,他們走了只不過半個時辰大約有一半的路程的時候,就感覺到寒風入骨了,身上的衣服有些不太管事,司徒影楓吸了口涼氣,他身居江南,那里很少有如此冷的時候,因此他的衣服并不厚,此時臉色凍得更是通紅,吸口氣都覺的牙齦發涼,雙手握在一起不住的搓著取暖,丁曉生笑了笑,他也感到寒冷,他怎么就忘了拿上自己拿件狐皮大襖呢。
看向蕭肖,依舊穿著那件單褂,卻好似一絲寒意都沒有,丁曉生感到奇怪問道:“你一點也不冷?!?
蕭肖搖了搖頭道:“不冷,我獨自一人在山上的時候,再冷的天氣我都嘗試過了,這根本不算什么?!?
丁曉生有些佩服蕭肖了,但從他的語氣里,他還聽出來了一些悲涼。
通往山上的路越來越難走了,一開始還是羊腸小徑,而越往上就越難走,現在他們只能一步一步往上挪動了,司徒影楓埋怨道:“這是個什么破地方,這地方也能住人?!?
這地方的確不能住人,沒有人能在這里活下去,他的朋友并不是人,準確說來,不是活人。
山上有一個小茅屋,看到這茅屋。司徒影楓才呼了口氣,他知道自己終于可以歇息一會了。
門前還有些塵土蜘蛛網,看樣在很久沒人動過了,丁曉生用手擺了兩下,“吱拗”一聲推開了門,司徒影楓并沒有聞到人的氣息,里面的確沒有活人,只有一個死人,死人就安詳的坐在茅屋里面的椅子上,雙手下垂,腦袋低垂,很顯然已經死了很久了,可看樣子尸體卻一絲腐爛的跡象都沒有。
司徒影楓皺了皺眉,端詳了一會這具尸體,死者是名老者,大約有五十多歲,看起來十分安詳,眉宇間依舊能透露出一種莊嚴。,想必這人生前也一定是一名響當當的人物,卻不知這人死了有多久了,為什么尸體就不會腐爛,而他更加疑問的是,丁曉生帶自己來該不會就是來找這具尸體吧。
司徒影楓道:“這人死了多久了?”
丁曉生道:“兩年了?!?
司徒影楓的瞪大了眼睛,看著這具尸體,死了兩年的人竟然還沒有腐爛,他將自己的疑問告訴了丁曉生。
丁曉生笑道:“這就是他要住在這里的原因,這里不管春夏秋冬,都是非常寒冷,而且他還為自己的發明了一粒不腐丸,只要自己在寒冷的情況下就可以保證尸體不腐爛?!?
司徒影楓又道:“他就是你的朋友?你叫我們來這么遠就是來找這具尸體?”
丁曉生道:“不錯,他就是我一個要好的朋友。”說著走上前去,沖著尸體深鞠一躬,道:“老朋友,這么長時間沒來看你,不會怪我吧?!倍陨苡卸Y貌,哪怕是對一具尸體,他也是這么禮貌,司徒影楓很納悶對這么一具尸體還將就那些禮數做什么。
蕭肖知道,因為他對他死去的父親就時常保持著自己的禮數,因為這是對一個死人的尊敬。
丁曉生這一句問好按說應該沒有答話,尸體是不會說話的,可他們就偏偏聽到又人道:“曉生,你來了?!?
司徒影楓和蕭肖趕緊四處張望,尋找聲源,可聽來聽去,聲音都是來自這個尸體,死了的人還會說話,兩人的背脊不禁得一股涼颼颼的風吹了起來,司徒影楓的聲音有些顫抖道:“他還活著?”
丁曉生搖搖頭笑道:“不,他死了。”
“死人怎么還會說話?”司徒影楓問道,這是他心中最疑問也最恐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