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怎么還會說話?”司徒影楓問道,這是他心中最疑問也最恐怖的事情。
丁曉生笑道:“死人自然不會說話,說話的而是機器,。”
蕭肖道:“機器,什么機器還會說話?這人是誰?”
丁曉生笑道:“他是我朋友,他不想讓別人知道他是誰,我也一樣,我都叫他大哥,大哥是個很會發(fā)明東西的人,他所發(fā)明的東西,都是世上所沒有的奇珍怪物,他在臨死之前發(fā)明了這個機器,將自己的聲音留了下來,只不過這機器所說的話很少,每次都是那幾句,我都快背過了。”
司徒影楓問道:“既然他死了,我們?yōu)槭裁催€要找他。”
丁曉生道:“我這位大哥在臨死之前有很多發(fā)明,而且他的易容術(shù)更是高超,他怕死后易容術(shù)會失傳,就教給了我,只不過我沒有這方面的天資,根本沒有學(xué)會,但易容的奧妙我已經(jīng)知道的差不多,大哥在臨死前還留下了許多的人皮面具,我來到這里就是借用一下他所留下的人皮面具。”
司徒影楓道:“人皮面具在哪里?”
丁曉生笑道:“就在這尸體的后面,我來幫蕭肖易容,你還要在里面呆著嗎?”
司徒影楓看了一下四周道:“算了吧,我才不愿在這里多呆一會,尤其是在一個死人的房間。”說著就往屋外走去,丁曉生看著他的背影笑了笑,他將門關(guān)住,走到尸體的后面,拿出一座箱子,打開,里面放著許許多多的人皮面具。
蕭肖皺眉道:“我以后就要帶著這種東西?”
丁曉生點了點頭,在箱子里翻捯著,蕭肖有些納悶,這么多的人皮面具隨便拿一張不就行了嗎,為什么還要來回翻動。
過了一會,丁曉生笑了笑在箱子里拿出一張面具遞給了蕭肖,開始為他易容。
門外寒風(fēng)吹過,司徒影楓下意識的雙手纏在一起努力使自己變得暖和些,他寧愿在外面受凍,也不想在一個死人的屋子里呆著。
他在外面呆了很久,也不知道里面怎么樣了,怎么還沒好,他都一些心急了,在外面來回踱步的轉(zhuǎn)著,努力使自己忘記寒冷。
時間仿佛過去了很久,門才打開,丁曉生和蕭肖從里面走了出來,司徒影楓牢騷道:“你們可出來了,如果再晚一步,我就要凍死了。”
他們沒有說話,笑了笑,司徒影楓圍在了蕭肖的周圍,此時的蕭肖變了個樣,成為了另一個人,而且還是一位四十多歲的老者,如果不是事先知道絕對不會認出他來,盡管知道,他還是有些不相信道:“你,就是蕭肖?”
蕭肖點了點頭,早就聽說過易容術(shù)的奇妙,可今日一見,心中還是被這項技術(shù)嚇了一跳。
易容術(shù)并不是中原所產(chǎn),而是從波斯傳來,丁曉生的朋友作為一個中土人士,能做到這份上已經(jīng)算是奇跡了。
丁曉生道:“怎么樣,認不出來了吧。”司徒影楓點點頭。
丁曉生道:“好,連你都認不出來了,這就說明可以了,咱們現(xiàn)在就趕緊下山,找?guī)灼タ祚R前往江南。”
當(dāng)時的中國,武林高手聚集最多的地方就是江南了。
中國的魚米之鄉(xiāng),江南水鄉(xiāng),這里可算是中國最美麗的地方了,然而江南的美有至少有七成是在杭州,杭州的美又至少有七成是在西湖,丁曉生他們此次的目的地就是江南的西湖,到了這里,丁曉生首先向做的事情就是嘗嘗這里的美味,據(jù)說這里的魚很鮮美,再品品這里的茶,這里的西湖龍井茶一定比自己家里的要新鮮的多,要爽口的多。
只不過這一切都是三四天后的事情,他們現(xiàn)在的首要任務(wù),就是找?guī)卓祚R,有快馬的話就事半功倍了。
在這里出名的馬場叫做飛馳馬場,據(jù)說這里的每一匹馬都如同它的名字一樣飛馳而行。
丁曉生很少來這里,只有在缺馬的時候才來一趟,而現(xiàn)在,他就卻幾匹快馬。
飛馳馬場就建在鳳尾城最偏僻的地方,這里人煙很少,所以很適合建馬場。
馬場的范圍很大,整個草場之上,到處彌漫的馬兒的哀嚎嘶鳴,和策馬奔騰的聲音。
來馬場的人不一定都是來買馬的人,也有是來此尋樂子賽馬的,整個草場上就有許多賽馬的人。
見到丁曉生等人過來,就有伙計過來招呼,“大爺們,過來賽馬?”
司徒影楓搖了搖頭道:“不是,我們來挑選幾匹優(yōu)秀的快馬。”
伙計笑笑道:“好,大爺,請跟我往這邊來。”說著就在前面帶路。
剛才的地方是馬場,是賽馬的地方,馬槽才是存馬的地方,伙計將他們帶到了馬槽。
這里的馬應(yīng)有盡有,想要在這里尋找?guī)着祚R應(yīng)該不是件困難的事情,伙計道:“大爺,這里就是我們馬場所有馬的品種,不知道大爺要那種馬?”
蕭肖道:“要這里最快的馬。”
伙計笑道:“大爺,著你可算找對地方了,我們這里的馬絕對是好馬,您要最快的馬,請往這邊來。”丁伙計將他們帶到了另外一個馬槽,這里只有十多匹馬,伙計就指著這十幾匹馬道:“這里就是最好的馬了,青花驄,絕對是馬中的精品。”
司徒影楓走過去摸了摸馬兒的鬃毛,這的確是匹好馬,丁曉生:“就要這種馬了,一共三匹。”
伙計滿臉笑容道:“大爺真是闊氣,這種馬一匹就要一百兩銀子,三匹就是三百兩,先付帳在交貨。”
蕭肖道:“好,三百兩就三百兩。”說著就從懷中掏出了一張銀票遞給伙計道:“這里是三百兩銀票,匯豐銀號的,絕對可以兌現(xiàn)。”
伙計結(jié)果了銀票,笑容更濃了,他今天賣出了三匹青花驄,老板一定會獎勵自己的。“他自然高興。
司徒影楓看得出這馬不值一百兩,但也差不多,看來這伙計是想從中取得一些差價利益。但他們還有急事要做,也就不在這方面再浪費時間了。
付了錢,就牽走了三匹青花驄。
“馬兒,馬兒,快些跑啊。”
青花驄很通人性,聽到這句話,果真飛一般的向前奔跑。
二月初八,晴朗。
江南,二月的江南雖還未到草長鶯飛的季節(jié),但這里的景色還是壯觀至極。
比起鳳尾城,這里不是一般的溫暖。
在這里,司徒影楓就是東道主,接下來應(yīng)該去哪里大吃一頓自然是由司徒影楓介紹,他道:“到了這里,不去品嘗一下宋嫂魚,就如同到了西湖不喝西湖龍井茶一樣,所以我們現(xiàn)在就要去大吃一頓,填飽自己的肚子。”
聽他這么一說,兩人對這個宋嫂魚到起了一些興趣,再加上他們的肚子的確有些餓了。
江南很是繁華,鳳尾城已經(jīng)很不錯了,可比起這里還是要略遜一籌。一條街道,各種的吆喝聲,“來一來看一看,這里的布條又結(jié)實又便宜。”“大家來轉(zhuǎn)轉(zhuǎn),胭脂水粉瞧一瞧。”“清福客棧,八折優(yōu)惠轉(zhuǎn)一轉(zhuǎn)。”各種的吆喝聲聲聲入耳。
“宋嫂魚就在這條街上,馬上就要到了,我保證你們絕對沒有吃過那么鮮美的肥魚。”
宋嫂魚,這魚館的規(guī)模并不大,丁曉生蕭肖兩人本還以為會是橫跨一條街的魚館,卻沒有想到這里只不過是一個不大的平房而已,“宋嫂魚,宋嫂做的嗎?”蕭肖問道。
司徒影楓搖搖頭道:“不是,這做魚的法子是從一個宋氏女子傳來,一代一代,這里的老板娘早已不是宋嫂,只不過是為了幾年當(dāng)年的宋嫂,宋嫂魚的名字就一直留了下來。”
丁曉生問道:“既然宋嫂魚如此出名,但為何還是如此簡陋的一家魚店。”
司徒影楓解釋道:“只因為宋嫂的店規(guī),賣魚的價錢不得高于成本價的百分之二,所以多少年過去了,宋嫂魚的規(guī)模還是這么小。”
蕭肖喃喃道:“這個宋嫂倒也是個怪人,賺錢的事她不干。”
走進宋嫂魚店,里面果然是紅火的很,一共四個跑堂的,來來回回都忙碌著,連門外的客人都沒有空閑的人來迎接。
司徒影楓道:“走,一想到宋嫂魚,我的肚子都開始咕咕叫了。”
看到魚店的拐角處倒是有一個空閑的位置,司徒影楓就朝著那空閑的位置走去。
司徒影楓坐在位置上對著走過來的伙計道:“小二,三份宋嫂魚,一斤女兒紅。”
伙計道:“好嘞,稍等,馬上就上。”
司徒影楓又道:“等一下,老板娘在嗎,我是她的老朋友了。”
伙計道:“哦,老板娘就在后臺,我去給老板娘說一聲。”說著就往后臺走去,沒過一會兒,就見一名二十多歲的女子朝著他們走了過來,化了一些淡妝,但也掩蓋不了她的艷麗,女子并不像市井里的女子,抹了一層濃濃的妝艷,走起路來七扭八扭的,他拿著一條毛巾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道:“司徒公子,過來看看我這個老朋友了。”
司徒影楓笑道:“這么長時間不來,我怕老朋友會將我忘掉。”
老板娘笑了笑道:“怎么可能,這次司徒公子要些什么。”
司徒影楓笑道:“自然還是宋嫂魚,要多加些椒粉。”
老板娘笑了笑道:“好吧,我先下去工作去了。”說著就往后臺走去。
這里的客人雖多,伙計雖少,但上菜的速度卻不慢,沒過一會,宋嫂魚就和女兒紅擺上了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