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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嬌蛇化婢魅青君,初出寒山遇險境

  • 沁竹蘭馨
  • 九色翎
  • 6782字
  • 2021-05-08 22:13:38

卷首詞:耿耿青燈照國史,翻看興衰入眼來。

亡秦未必非胡亥,滅趙終然是郭開。

大唐盛世武帝續,天子治國褒姒敗。

苛稅暴政不可見,端端妲己是禍害。

第一章

龍行云,虎生風,烏云壓著天府城,這里是果勒山脈一處分支,因之前被麒麟一族盤踞,故將最高的山峰稱為麒麟山。

它既是一座山也是一座山脈,而天府城作為肅昊帝都,將麒麟山脈最為矮小,平緩的麟角山做為基地基。

又借著之前殘破不堪的麒環廊的斷壁殘垣,以麻石青泥壘墻,將松林圈在外圍,墻上又設高塔布防,占盡地利。

天府城坐北朝南,亭臺樓閣東西分落,正中間的叫撫民殿,是青君下聽民意,聽政議政之所。

大殿左右各有一道旁門,入門便是東西雜院,過了雜房便是朝鳳閣。

朝鳳閣有三層,放的是皇帝的收藏寶物。

穿過朝鳳閣,正對著的便是鳳儀宮,鳳儀宮內雕梁畫柱,古樸名玩字畫鋪在墻上,又與這華貴之象有些反差。

一個身著黃綢長衫的男人坐在在木塌之上,那男人臂長近膝,五大三粗,粗眉儂發,厚唇白齒,雖已兩鬢微白,卻盡顯尊貴之氣。

不必多說,躺著的這位便是肅昊國的青君王青元。

此時他雖已閉目,眼球卻是不受控制的亂轉。

微風拂面,攪動著他的胡須,有意無意的扎在他的脖子上。

輾轉反側終是睡不了覺,只見他怒目圓整,手撐著床坐了起來。

“如果我得不到你,又為何跑進我的夢里……”他如此說著,仰頭閉眼間一個女人出現在他的眼前。

那女人面色白皙,雖青紗遮面,但一雙眼睛內含桃花,底存秋水,含情脈脈,好不勾人。

青君深吸了一口氣,思緒亂飛,想起了前天的夢。

那是個雨夜,夢中的他被南邊玄武碑的固南王起事所擾,坐在龍塌之上思考前去鎮守的人選,忽聽得東邊的窗戶被大風吹開,屋內燭臺近乎熄滅

此時他正而這正在給他捶背的便是鳳儀宮的主子,青君的皇后,齊皇后。

此人生的不算驚艷,卻也是蛾眉曼睩,遠山芙蓉。

齊皇后本名齊可秀,是前皇帝王為之的財務大臣,外號小金的庫齊天酌女兒。

當年禪帝四處解救被奴役的人族,而當年的齊天酌已近花甲,正在妖族起鍋燒油準備將其扔下去的時候,一把長鏢劃斷了繩子。

不幸卻又萬幸的是他被墜落在鍋里,而鍋扣在了地上。

好在油還未開,他忍著高溫躲在鍋里看著妖人被屠殺,于是,他獲救了。

自此以后,他搖身一變,成了禪帝的外交大臣,收苓云壩,與龍族談判時,被誤認為龍族叛徒,原因是多年前的燙傷,尤其是雙臂滿是大泡。

說到這里,你可能有些疑問,說這么丑怎么能有女兒呢?

其實無所謂的,他畢竟是皇上的金庫,再加上他出手闊綽,府里有很多女人為他生孩子,盡管有些不是他的。

其實那也無所謂,只要這些孩子都叫他爹,給他服務就好了。

就像這位邵皇后,在他死后依照國禮,他是作為國丈風光下葬的。

只是這個女兒真不是他親生的,與他是完完全全的不同,節儉摳門到了極致。

因此青帝更是破例賜下金娟讓邵斤斤掌管錢財。

都說打江山不易,坐江山更難。想要發展,就需要錢財銀兩,但財政就在邵斤斤手里攥著,青君想要修點啥,建點啥都需要伸手要,再加上十年前那盤龍絞鳳一戰,勞民傷財嚴重。

此后再談論錢財,兩人多是鬧得不歡而散。即使這樣,青君心里明白邵氏對自己的把控是為皇家開源節流,很多時候冷靜下來思索半晌也就那樣了。

“再過幾天便是祭天之禮,斤斤你覺得誰比較合適擔任此次禮官主持大祭呀?”

邵皇后頓了一下:

“嗯,我覺得…”

這邊話還沒完,卻聽見身后有人輕輕咳嗽一聲,邵皇后的話音戛然而止。

青君心中譏笑,面上也不顯露。

“劉公公可有人選?”

此話一出,剛才咳嗽的小太監慌亂的跪倒在地,硬著頭皮道:

“回皇上話,奴才沒有。”

眼睛瞄著邵皇后,心里焦急怕她不救自己。

邵皇后心中舒了一口氣,邊錘邊輕聲回著話:“皇上,他一個奴才能有什么推薦的。”

回身對著底下的太監,宮女厲聲道:

“來人,把這個打斷我說話,擾了皇上清凈的狗奴才拖出去,打他三十大板。”

眾人領命后將其拖出,門里門外哀嚎聲一片。

此時的青君心里樂開花,這劉公公跟在邵皇后身邊多年,聽說在后宮下人奴才里也是個吆五喝六、狗仗人勢的家伙,現在看來,他吃得開也是有原因的。

此次他稍加試探,若那邵斤斤說出一個人名,青君卻是會考慮,甚至任用,畢竟是皇后推薦,她只是愛財,并無加害之心。

而他手上有五十名暗客,專做暗中調查,刺殺之用,到時候查一查那官員與皇后如何認識,深抓細察,不信沒個漏洞。到時候收了她的金娟,也就有了理由。

皇后卻只是愛財,沒個思考,若不是劉公公攔著,她恐怕就不是挨板子,而是挨刀子了。

“禮祭是大事,最重要的是祭祀我的父王母后,皇兄宗廟,于情于理,身為后宮之主你也要參與其中嘛。”

青君本想再問,但也明白皇后已然明白自己意欲何為了,便作罷了。

邊說著,青君起了身,皇后口中答是,接過黃袍給他穿上。

卻見青君咧嘴一笑說到“如此聒噪便算了吧,讓他們停手吧”

聞聽此言,邵氏心中一喜,對著宮女說到:“快去吧”。

一名婢女領命向門外走去,卻被青君叫回來了:

“這樣吧,還是將他剁碎喂我那黑毛大將軍去吧。”

此言一出,宮女心臟驟停了一下,答了一聲是,便出了門。

邵皇后也是心里咯噔一聲,咽了咽唾沫,梳著皇上的頭發。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這樣的人還不如喂了我的大將軍,起碼狗還能看門護院,不會吃里爬外,分不清主次。是吧,斤斤?”

“是、是的”。

邵皇后嘴上答著,眼睛里充滿驚恐。正當時,青君的一個小監傳報,“稟告皇上,有人求見。”

“嗯?難道國師回來了,讓他在書房等我。”

站起身向門外走,邵皇后在后面作禮“恭送皇上”。

心中暗自舒了一口氣,哪知青君剛走兩步,卻回身說到:

“今日天氣甚好,不如你我同游,看看國師所為何事”。

邵皇后早已被嚇出三魂七魄,哪還有心游玩,剛想拒絕,屋外卻傳來一聲慘叫,邵皇后嚇得只好答應。

一眾人出了鳳儀閣,太監、宮女左右服侍,皇上皇后恩愛有加,兩人相伴繞過鳳儀閣,穿過木門,來在的是宮廷的廚房,也叫御膳房。

御膳房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御膳房風格從簡,但廚子手中的刀具,砧板卻都是頂級料子之作。

就說門口放著的刀俎:砧板是上好的白果木料,御廚手中的菜刀刀身黝黑發亮,一砍一剁間毫不費力。

邵氏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砧板之上的不是別物,正是從前給自己出謀劃策,擋下災害的劉公公。

邵氏看著砧板上被分開的組織一陣眩暈,胃中來回翻涌,好個惡心,自己身在宮中,向來愛財卻不踐踏生命。

正想要加快腳步離開,皇上卻停了下來,手指指著那被砍下的頭顱:

“這個頭發剃干凈,我的將軍可咽不下這個,還有,肉和骨頭挑幾個大的就行,其他的埋在花園作肥料吧”。

說完,拿起一根骨頭微笑著走開了。

說的人不在意,聽的人卻毛骨悚然,尤其是邵氏聽完此話,背后發涼,心里后怕,一想到自己每日去游玩的花園之中,腳下不知有多少不記得的人的尸骨。

來在朝鳳樓的一層,看著黑將軍舔著皇上手里的大骨頭,記起平日所見那條黑犬用舌頭舔自己大腿時是否是饞了、餓了。

邵氏一陣惡心,渾身的不自在,忙向青君告假,回了鳳儀閣。

對此,青君只是心里笑笑,說到底她一個書香門第的大家閨秀,怎狠得過自己這種征戰沙場、刀口舔血的君王。

世人皆以為當初我是害怕暴亂嚴重,心想慫了,殊不知,我只是偃旗息鼓,向更遠的南島做準備。斤斤今日一嚇,恐怕日后再也不會跟我斤斤計較了。

心里如此想著,向著自己的書房去了到了書房,青君讓其他人退下,自己走了進去。推開書房的門,一個人頭戴蓮蓬衣,身著長袍,身材魁梧的人單膝跪地,向著青君一拜:

“主公”原本興奮的主公現在卻不太高興,語氣中有些不屑,“是你回來啦”

未等主公應允,黑袍卻已經站起身,青君沒說什么,自顧自的走到書架旁,拿起一本書,一邊品讀,一邊詢問:

“你既然回來了,你那兩個姐妹也回來了?”

黑袍人摘下帽子,這人便是魔僧了然。聽見青君提問,了然搖頭否認。

“你啊,年歲長了些,脾氣暴躁些,這些我都能忍,畢竟你是國師口中的好徒弟,現在我坐在這里,你且收收你那急性子,把故事好好講給我聽。”

了然便將他師兄妹三人如何計劃,怎么實施,最后殺死江世修一家人的,一五一十的講了出來。

青君聽著,向那窗外看去,烏云聚集在天府城上空,慢慢的飄下雪來。

“你說你遇見了林玉堂是嗎?”

“是,最后本來想走,但他攔我,沒有辦法,我就下了手。”

“最后呢?”

“敗了,我敗了。”

青君沒說什么,看著窗外的雪發了發呆。

“再然后呢?”

“我們跑回了村子,卻發現官兵們都被黃家的小子們給勒死了,那虞城昭的尸身也應該被他們拿走了。”

“哼,那你就如此灰溜溜的跑回來了?”

了然摸索著自己光禿禿的后腦勺,從腰間取出兩把菜刀。

亮蹭蹭的刀身上粘著發黑的血跡,了然下意識的想要放在面前的案板上。

但案板上滿是宣紙毛筆,無從下手之余,感受到背后的涼意,忙回身雙手奉上。

沒辦法,吃上官家的飯,就得做官家的狗。這一點,了然便如他的名字一樣了然于胸。

“這就是螭吻雙刀,好精致,好鋒利。”

回身將兩把菜刀放在匣子里,笑呵呵的說:

“算你功勞一件,其他的不與你追究了。”

了然長出一口氣,青君坐在椅子上,將剛寫的一副字給了了然,正正方方的白紙上一正一反兩個字,“慢”和“穩”。

了然雖然想的開,但還是受不了青君這樣說話彎繞的人。

“主公,我們現在怎么辦?”

“國師玄黎來信,近幾日便回,我們且等等吧。”說完又在一張紙上寫下一個字,等。

話說兩頭,我們來看看江世修這邊。

此時的江世修已經上山半月有余,除了讀書,便是增強自己的體魄。

依照老道士的命令,江世修需要每天從后山一口深井先打出兩桶水送到自己身在的東院,再折返回去打出兩桶送到西院。

如法炮制來回十二桶,再砍伐松木,劈成小段,背回觀里。如此錘煉,江世修已經身心疲憊,飯量也是翻了幾翻。

“你怎么沒關門啊。”

姜靈芝手提食盒進了江世修的房間,姜靈芝把飯盒放在地上,自己坐在木凳上,呆呆看著榻上四肢朝天的江世修熟睡著。

她常常幻想,自己與這榻上之人日后的生活大抵如此。

自己相夫教子,他在外面賺錢養家,每每如此,她的臉上泛起殷紅。正想著,那邊江世修一個翻身,棉被掉在地上。

一個人在遭難之后,不管心里多么強大,有些柔軟的地方還是想要有一個人戳破,這樣就走進了那個人的心房,這點通用于男女。

姜靈芝走到榻前,拾起被子蓋在他的身上,坐在榻邊,端詳著江世修的臉。

這是怎樣一個男孩,身逢大難卻如此樂觀、明明很笨又瘦弱卻能經受這樣的訓練,那江世修打著呼嚕。

姜靈芝湊的近來看著門牙上的豁口不禁笑笑,站起身子想起二人初見時的情形,他的脾氣真的和他的嘴一樣,又直又扭還很臭。

‘哎呀,真是不知道自己看上他啥了。’

想到最后,一陣苦笑。

‘江世修雖然傻乎乎的,卻也是個書香門第的出身,況且他身負血海深仇,現在又是仙觀弟子,以后的生活不是九死一生,就是一段傳奇。

自己吶,一介村姑,地位身份不匹配不說,就是腦子與身手以后對于他多半是個累贅。

可惡,江世修你為什么出現,我本忍一時就會風平浪靜了,你為什么要我反抗,為什么左右我的生活’。

“為什么在你面前我就像個小姑娘一樣。”

“你本來就是小姑娘,放心,有我在。”

姜靈芝愣了一下,自己想著想著便說了出來,更可疑的他居然答了上來。姜靈芝躡手躡腳的踱步,輕聲叫著江世修的名字,卻聽院子里有人過來:

“小雪,江世修吃飯了嗎?”

姜靈芝來不及回答,卻被江世修搶了先。江世修聞聽飯字,猛地坐起,口里念叨著“飯,飯在哪里?”

起初姜靈芝驚了一下,待反應過來,林、魚二人和江世修早已坐在飯桌旁邊大快朵頤起來。

姜靈芝氣鼓鼓的坐下,死盯著江世修,這小子一定聽到了。

但江世修心里只有飯菜,哪還有其他想法了。

至于他有沒有聽到姜靈芝的哭訴,那就不得而知了,至少,他回答的是他心里想的就好。

“挑了快半個月的水,累不累?”

林玉堂看著狼吞虎咽的江世修,烏魯烏魯的半天說不出個整話來:“好,我知道了”。

與魚雀相視一笑,“下午我們開始教你本門基礎,形意拳。”姜靈芝聽完大為高興“太好了、太好了。”

江世修停下了筷子,搖頭說到“不,我不想學”眾人不解,姜靈芝問道“為什么”

“以前我的外公經常講上陣殺敵,一身硬武功殺個七進七出什么的。”

林玉堂點點頭沒說什么,“但就是那一身好武藝最后也落得那樣的下場。”魚雀不明所以“那你想要什么?”

“我要學逃跑”

聽到這話,兩人一愣,皆是哈哈大笑,“牛牛,你說的是輕功吧?”

江世修點點頭,魚雀深以為然的贊嘆:

“說得對,你說的對呀,但你不知道這形意拳里也有類似的高明身法,而且比起其他的功法更為艱難。”

江世修恍然大悟般說道:“原來是這樣啊”

林玉堂輕蔑的看了一眼江世修,對著姜靈芝說道:

“你瞅瞅他,臭小子心氣還挺高,還逃跑,你把起式在三個月站穩我就算你厲害。”

書說簡短,幾人飯后來到了后山松林的一片空地。

“好了,你就在這里扎馬步吧”

林玉堂瞇著眼,微笑的看著他。

江世修不明所以,照著他的話蹲了下去,江世修雙手伸直,兩腿用力。姜靈芝看著江世修,贊他一句,好直。

江世修嘴角上揚,心里有些得意,‘自己累死累活每天挑水砍柴,現在不展現,大大的對自己不起。’

心里想著,身上的力不知不覺的松散下來。啪的一聲,一根柳條打在江世修的身上。

“你給我用心一些,江世修。”

起初林玉堂心里還是很高興的,經過半個月的時間,無論是肌肉和平衡都有了顯著的提升,但經過長時間的磨合,他也深知江世修有些浮躁,注意力不能集中,這與他以前的安逸生活有關。

火辣辣的痛感從小腿向全身蔓延,江世修俯身上下來回摩挲著自己的腿肚子,嘴里嘶嘶哈哈的叫著。

姜靈芝看著江世修,心念好狠,便想沖到其身邊,卻被一旁的魚雀攔下,再看旁邊的魚雀,神色也是嚴肅異常。剛想要問,魚雀先是開了口:

“練武并非為了耍帥,更不可以三心二意。”

江世修對此不置可否,倒不是對那句話不認同,是他對魚雀沒什么好印象。

雖然掉落水缸是他所救,但在偏殿與淡靈老道勸自己放下仇恨的也是他,盡管那都是為他好,但江世修歲數還小,對人對事的看法偏一,又有些執拗,對魚雀的嚴肅語氣明顯不服。

卻聽身后的林玉堂語氣緩和的說道:

“魚師弟說的在理,學武之人對武學必須心中敬畏。

江賢侄,作為初學者,你便是白紙一張,現在我二人既然教了你,就得對你負責,況且你的姿勢不對,萬事開頭難,你看我。”

說著,手腳展開,一邊示范一邊講解:

“首先是兩腿平行開立,兩腳間距離三個腳掌的長度,然后下蹲,腳尖平行向前,不要外撇。

你剛才撇的最為嚴重。兩膝向外撐,記住,膝蓋不能超過腳尖,大腿與地面平行。同時胯向前內收,臀部勿突出。這樣能使襠成圓弧形,像這樣。

含胸拔背,勿挺胸,胸要平,背要圓。兩手可環抱胸前,如抱球狀。虛靈頂勁,頭往上頂,頭頂如被一根線懸住,這便是太極馬步。”

江世修自然明白,心中好不情愿的跟著林玉堂練習馬步,兩只腳一沉一淺,好不協調,林玉堂也是后悔自己下手有些重了,手上做著禱告樣子,心里默念:“望江大哥,虞小妹贖罪”。

魚雀自然不知江世修心中所想,從懷中拿出一瓶藥水,讓林玉堂代為涂抹。

“你先休息一下然后再練”。

縱使江世修再看不上他,對他此時的提議頗為贊同,立馬靠在一顆松樹上,等待林玉堂的救治。

林玉堂心中好笑,如江世修所言,他確實適合輕功。

江世修平躺在樹旁,用胳膊當著陽光,一副度假的樣子。

姜靈芝抬頭看看天,也是時候回去做飯了。

魚雀看著她,兩人一點頭,便往回走。

身后的江世修看著姜靈芝離開,忙問著“是回去做飯嗎?”

二人回身,姜靈芝一點頭。“你去哪里?”

林玉堂看向魚雀,魚雀有意挑逗:“我去給小娘子打打下手。”

此言一出,立即生效,江世修的怨氣從眼睛直射魚雀,雙手撐地想要坐起來。卻被林玉堂按住:

“你藥還沒上完,跑哪里去?”

江世修無奈,可憐兮兮的看著姜靈芝,姜靈芝也笑吟吟的看著他,解釋道:“昨天定的從明天他替你挑水到各個院子。”

聽到這里,江世修哈哈大笑,倒換是魚雀一臉的怨氣,做著打他的樣子,嘴里透著酸氣:“你還笑。”

江世修不怕反做了個鬼臉,魚雀氣鼓鼓的看著林玉堂,“走了”。

說著就往后撤,姜靈芝看著江世修的鬼臉咯咯一樂,跟著魚雀回去了。

江世修看著姜靈芝的背影,收起了鬼臉,悠悠的嘆了一口氣,“對不起啊,林叔叔”

林玉堂看著紅色的樹枝印記,本在自責,聽到江世修的話也是一愣,馬上又是一個微笑:

“你別怪叔叔狠,學武就是如此,你自己選擇的路,爬著也得爬完吶”。

此時,松林盡頭。

“就是開個玩笑,你不會生我氣吧?”

魚雀看著姜靈芝,小心翼翼地問著,眼前這小妮子說話語氣,腔調與山下的小藝姑娘有些相似。

那金藝平常嘴上什么也不說,但她一般都記在心里,若是惹到了她,那就等她翻你小腸吧。

“哎呀,不會,我怎么會呢,我還得求你幫我砍柴燒火呢”。

語氣高低不平,魚雀心里苦笑,陰陽怪氣就是一個女人記賬的開始。

“這樣吧,有時間我把我的家傳武功教與你,如何?”

“你若有心,怎不把形意拳法教與我?”

“這個東西只教本門弟子,奈何翠微不收女弟子,我也沒辦法呀”

“也是,那你找時間吧”

“唉,好嘞”魚雀點頭哈腰的跟著走,有苦說不出。

“你們教他的不是形意拳法嗎,為何剛才他蹲的卻是太極馬步呀?”

“太極、形意本就是內家功法,至于太極馬步那也是基礎。”

姜靈芝點著頭,像是聽懂了,卻沒有完全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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