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山好水好地方·文旅卷
- 石嘴山市委宣傳部
- 3270字
- 2021-12-30 18:21:41
賀蘭山蘭色石硯
賀蘭山蘭色石硯是寧夏特產“五色寶”之一,賀蘭石名滿天下,被譽為寧夏的“藍寶”。賀蘭硯的雅稱為“碧紫硯”,自古便有“一端、二歙、三賀蘭”之說。清末寧夏知府趙惟熙曾為賀蘭石硯提詩說:“賀蘭富研材,堆砌成小山;夙有臨池興,薄書儻余間。”老作家許淇先生有文贊曰:“觀此硯之心情如登賀蘭山闕,胸襟為之廓然。”1963年,時任國家副主席的董必武來寧夏視察時,曾賦詩盛譽:“色如端石微深紫,紋似金星細入肌。配在文房成四寶,磨而不磷性相宜。”
植根于寧夏鄉土文化的賀蘭山石硯,是我國古老深邃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據說,早在13億年前,賀蘭石就已經形成了。它天賦異彩,自然形成“深紫”“碧綠”兩色,古雅清逸,風姿俊美。著名書法家啟功先生,一生酷愛石硯,在他的收藏品中,名類繁多的石硯就占有相當大的一部分。賀蘭山石硯也是被他倍加贊譽的上等用品。1979年,他曾寫下這樣兩首詩來贊美賀蘭山石硯。其一曰:“中華民族交融久,萬里輿圖一版收;硯是賀蘭山上石,班超有筆莫輕投。”其二曰:“千辛采得高山石,眾智成為巧匠心;寄語臨池揮筆客,要知一硯重千金。”展現在大家面前的這幅啟功先生的原作,就收藏于寧夏復樸齋文化藝術有限公司里。由此兩首詩作我們不難看出,啟功先生對賀蘭石硯的鐘愛。現啟功先生的這首詩作,已被鐫刻在寧夏復樸齋文化藝術有限公司研發的“復樸硯”包裝盒中,成為我們承續傳統文化的有力支撐。
1997年香港特別行政區的禮品,就是用賀蘭石制作的石硯“牧歸”。
寧夏的賀蘭石硯已有1000多年的歷史。在長期的實踐中,藝人們不斷總結提高,使雕刻技藝日臻完善,常見的石硯圖案已有100多種,不論是人物、山水還是花鳥、動物,都選料精妙,圖案新穎、形象生動、栩栩如生,堪與廣東端硯、安徽歙硯及甘肅洮硯媲美。而且賀蘭石硯利用它的天然雙色,交相輝映,更顯得美觀、大方,絕妙非常,不僅是“文房四寶”的實用品,而且是珍貴的工藝收藏品。賀蘭石還可雕刻成精美的印章,小巧玲瓏的茶具、鎮紙、筆架、臺燈和其他案頭陳設,為人們增加不少情趣。
在長達200卷的《當代中國》叢書中,其中《當代中國的工藝美術》收錄了端硯、歙硯、洮硯、賀蘭硯等八大名硯,賀蘭硯名列第四。
賀蘭硯,因其石料產于寧夏賀蘭山而得名。其料分為前山石和后山石兩種:前山石分布于筆架山一帶,質地稍粗,彩色石不多;在小滾鐘口后山的大寺溝的山峰背后所產石料,被稱為后山石,石料較前山石質地細膩,色彩豐富,易于制硯。
《乾隆寧夏府志》記載:筆架山,在賀蘭山小滾鐘口,三峰矗立,宛如筆架,下出紫石,可為硯,俗呼賀蘭端。賀蘭石,古樸典雅,造型優美,石質細膩。且天然紫綠雙色,紫中嵌綠,綠中鑲紫,交相掩映,別具特色,制作成硯,堪與中外馳名的廣東端硯、安徽歙硯相媲美,深受文人墨客的珍視和推崇。
賀蘭石是一種水成巖,其結構均勻,質地細膩,堅實嫩滑,剛柔相濟。紫、綠兩色天然交錯,斑斕秀麗。有的石質鑲嵌“玉帶、云紋、眉子、石眼”等特殊結構,有的石質色澤與紋理猶如山澗流水、花草鳥禽、人體形物、小蟲河魚等奇形怪狀圖案,天然成趣,文雅美觀,是用于制作硯臺等工藝美術品的上等原料。
用賀蘭石制成的硯臺,圖案清新,造型奇特。叩之有聲,呵之見水。貯水不耗,發墨光潤,磨墨無聲,不拔筆毫。加蓋后,硯內余墨數日不干不臭。賀蘭石尤以紫端為最佳,次為羊肝色和豆綠色。
清朝末年寧夏府(今銀川市),制硯藝人只有三四家,工具簡陋,制作簡單,其硯粗糙。后從江南聘請制硯匠人傳授技藝,方法有所改進,工藝日漸精湛,使得賀蘭硯既顯塞北粗獷豪放的風格,又具江南細膩靈巧的神韻。
民國期間,制硯藝人漸多,其中閻萬慶、閻萬年兄弟善雕刻,是當時寧夏較為著名的制硯藝人,他們制作的硯臺,被稱為閻家硯,售價在十幾個現大洋左右,若雕工加鐫人物、山水、花鳥則更為昂貴。
賀蘭硯講究“相石”和“俏彩”。相石,就是觀看石料的質地、走向和紋理,以及石料的大小、厚薄和自然形狀;俏彩,是匠人根據石料紫、綠兩色的多少,大小和分布位置,設計圖案與層次,醞釀雕刻幾層色彩、計劃哪種圖案。成品要使整個硯面紫綠分明、含蓄典雅、突出主題,價格從幾百元到上千元不等。
賀蘭石不但品質好,故事也精彩:“一方賀蘭硯的匠心故事”,詳細解說賀蘭石硯的選料、制作及發展情況。
據工匠們講,從賀蘭石雕刻成賀蘭硯,要經過八道工序。藝人們面對一塊賀蘭石石料,觀其質,量其彩,反復構思推敲,方才下刀。先順理走刀,粗鑿重刻,根據所繪紋樣或浮或鏤,俏出輪廓層理,然后再精雕細琢,揮藝傳神,刀畢功就,硯成方休。一方佳硯,藝人們往往要嘔心瀝血數月,以至年余,是個人收藏、饋贈友人的藝術佳品。
歷史上賀蘭石究竟何時登上石刻舞臺的,眾說不一。最早的一種傳說跟“蒙恬制筆”有關。蒙恬是秦始皇的一員戰將,曾率兵十萬屯墾于寧夏等地的黃河兩岸。蒙恬“以柘木為管,鹿皮為柱,羊皮為被”,制造了被后人稱謂的“秦筆”“蒼毫”。既然蒙恬所處的時代有了筆,與其配套的硯似乎也應當出現,因此便聯系上了賀蘭石,但這一傳說并無史料記載。
最早見有賀蘭石及其刻硯記載的,可能要推《寧夏府志》了。在其“地理山川”一節里有這樣的描述:“筆架山在賀蘭山小滾鐘口,三峰矗立,宛如筆架,下出紫石可為硯,俗呼賀蘭端”。
相傳賀蘭石開采始于清康熙年間,清末湖南人謝威風赴任寧夏府臺。他擅長書畫,尤喜文房用品,便令人開采后山石制作賀蘭石硯。巧的是,當時他的一位名叫張云庭的湖北籍隨從有著家傳的制硯手藝,深得府臺大人賞識,于是收錄衙門的“軍會”部門專司制硯一事。待生活穩定后,便經人介紹娶了獨自撫養兩個兒子的女子閆吳氏。
張云庭天性善良敦厚,不僅善待閆吳氏,更將一手制硯手藝傳給了兩個繼子閆萬慶、閆萬年。后來清政府被推翻,張云庭一家人也就從衙門里出來了,一時間生活沒有著落,索性帶著兩個繼子憑著手藝自己制作、經營硯臺以解決生計。
民國年間,銀川著名紳士白貢甫非常喜歡硯臺,就在銀川南門二道巷設立制硯作坊,邀請閆萬慶擔任作坊的領工。閆萬慶兩兄弟這段時間沒有了生計上的憂慮,把所有的精力全部放在研究上,所以硯臺刻得特別好,逐漸在銀川闖出了名頭,并自成體系,他們的作品被老銀川人稱為“閆家硯”。
張云庭被尊為“閆家硯”的第一代創始人。遙想當年張云庭一口綿軟的南方話教會他的兩個繼子雕刻硯臺,他們又將這份手藝運用到紫綠相間的賀蘭石上,于是有了今天傳承而來“閆家硯”的獨特風格:因材施藝、含蓄典雅、造型古樸、講究意境,既顯塞北粗獷豪放的風格,又具江南細膩靈巧的神韻。
閆萬慶將賀蘭硯雕刻的手藝傳給了他的三個兒子閆子江、閆子洋、閆子海,“閆家硯”在他們手里繼續發揚光大。1960年,閆子江、閆子洋受寧夏政府派遣,到北京人民大會堂參加寧夏廳建設。當年他們到賀蘭山上采石,做好粗坯,把石料運往北京,在德勝門外找了個地方開始雕刻創作,用了整整3年時間,雕刻了大型掛屏毛主席手書《清平樂·六盤山》《紅軍長征過六盤》等一批賀蘭石雕工藝品,“閆家硯”的名氣廣為流傳。
同時,“閆家硯”的第三代傳人中涌現出了數位雕刻大師:1997年香港特別行政區的禮品,就是施克儉雕刻的賀蘭石硯《牧歸》。陳梅榮的“九龍套硯”被中國工藝美術館收藏、王文華的《牡丹亭》在“中國雕刻藝術節”上獲得特等獎。
如今“閆家硯”的第四代傳人就是被授予“寧夏一級工藝美術大師”稱號的閆森林。2012年,他被認定為賀蘭硯制作技藝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代表性傳承人。對于傳承他是這樣認為的:“現在社會很開放,賀蘭硯也顯現出了時代特色,創意漸漸遠離傳統。
過去的硯臺大小基本一致,都是有標準的,一只手能拿起為宜。現在很多人的書桌變大了,需要的硯臺也相應大了起來,于是催生了大硯臺。
2013年6月6日,9位賀蘭硯技師正式拜師,他們成為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遺項目閆家硯的第五代傳人。收徒意味著閆家硯的技藝能繼續薪火相傳。看到已有120年歷史的閆家硯后繼有人,閆森林倍感欣慰“我只想起拋磚引玉的作用,讓更多的非物質文化遺產項目傳承人收徒,讓咱們的傳統技藝能傳承下去。”就是這樣一位可敬的老人,浮華之中甘于堅守,守得云開見月明。
(撖學東根據網絡相關資料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