捷報頻傳,接下來是姚將軍又取得勝利。雖然說,每次都是殺敵虜敵幾百,可接二連三的不斷,還是大大地提振了大宋京城百姓的軍事自信心,皇帝與劉德妃在百姓中的威望高了不少。
樂坊與勾欄里的頭牌們都作將軍打扮,到處在傳唱著凱旋曲與這一拜兩首軍歌。女作男聲,聲音優美,缺了一份豪放的氣質,但也引來富商們的陣陣喊彩。
因為樂正云秀的弟子們長期在鳳梧客棧駐唱,客棧的勾欄天天曝滿,已擴建再擴建。可京城里寸土寸金,再擴也只能是在客棧內部改造,地方有限。
樂正云秀的歌總是出人意表,絕大部分可唱卻不可以用樂器進行演奏,難倒了樂坊與勾欄演奏樂器的伎者。樂正云秀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你提供材料,可由翰林院關學士總負其責,配上音樂。”劉德妃聽過多首樂正云秀的歌,自個又是歌女出身,對問題的關鍵影影約約有所感覺,其中,讓她感受得最深的是,樂正云秀的歌更接地氣,容易為老百姓所傳唱。接地氣代表著民意支持度比詩詞更高,既然朝臣反對,那么,那么就挾持民意實現自個的封后目標。
楊將軍的奏報又至,這次勝利比前幾次大一些,殲敵超過一千,繳獲馬匹三百多,其中的驚險程度也高于前幾場戰斗。信使描述:“楊將軍獲勝,我們趕著繳獲的馬匹后撤,遭敵軍追擊,楊將軍催我們快走,親自斷后阻擋追兵。因我等是步兵,不善騎馬,繳獲的馬匹由士兵牽著走,速度不快,楊將軍為了讓我們有時間趕馬入城,在敵陣中七進七出,身上滿是鮮血,并受了兩處箭傷。”
第二天,樂坊與勾欄到處傳唱著唱楊將軍事跡的歌曲。
《忠勇為國此心丹》?
學成文武藝售于帝王家
忠勇扶宋室情義報君恩
匹馬單槍出重圍?
英風銳氣敵膽寒?
一襲征袍鮮血染?
忠勇為國此心丹?
六郎六郎世無雙?
邊塞虎將威名傳
在北宋的四大將門世家中,楊家將的排名居于末位,經此一役,名聲提升了不少,有壓倒姚家將而升至第三位的趨勢。后世因為小說楊家將演義的傳播,世人只知宋朝有楊家將,而不知戰績與歷史都遠在其上的折家將,仲家將等及與他同檔的姚家將,這是后話。
慶祝活動結束,早朝時,崔太醫奏報:“太醫署經過一個半月的人體試驗,發現海帶對大脖子病確有療效,爾等從京城抽出實驗的二百病人,五十人一組,分成四組,我等把病人分四組,每組給予不同的海帶食量,對照組卻不給海帶。經過一個月的對比,服食了海帶的三組大脖子癥狀平均縮減四寸。假以時日,可以病愈。”
這又是一件造福大宋百姓的大喜事,按理說,太醫署的一把手太醫令也只有正七品,以崔太醫正八品的身份,官位太小,沒有資格上朝議事,可此事關系到數百萬百姓的身體健康,經崔太醫亶告,皇帝特事特辦,為此,特意召開了專題的朝議,讓太醫令等共同參于。
因為大脖子病并非瘟疫,沒有傳染性,所以,病人集中在義民局中進行治療,準許親人與朋友隨時探望。宋時人親戚概念較強,一人在治,鄰居親戚輪番探望,病癥一有減輕,口口相傳,所以,京城里幾乎人人都清楚大脖子病治療的進展,奔走相告。
一天,內待在朝庭設在宮門外的接收百姓意見的銅匱里收到了一封民間奏折,要求皇帝立劉德妃為皇后,以慰民心。奏折最后是上萬個百姓的簽名與指印。
早朝時分,皇帝把萬民折在朝堂上叫黃門內侍給大臣們宣讀了一次。折上列舉了劉德妃今年來的五大功績,一曰永安楊梅入宮,發現大缸種植運輸法可用于運輸南方荔枝與木瓜等,使得北人也可吃到南方水果。二曰教導太子有方。三曰種牛痘,抗天花。四曰施仁政,放太妃太嬪出宮探親。五曰推行海帶治療大脖子病,使得百姓心安。施仁政,得天佑,從而使宋軍接連在戰場上取勝。
望遠鏡是高度機密,不可能在萬民折上出現,不然,軍事勝利將成為劉德妃的第六大功績。
皇帝多次想把劉德妃抬上皇后位置,都因以寇準為首的朝臣反對而作罷,本次萬民折的背后有著濃重的皇帝與劉德妃運作的影子,朝臣也是心知肚明。可是,民意如潮水,朝議的結果,通過了立劉德妃為皇后的奏章。
在擬封后的圣旨時,出現了一個意外,持璽郎楊億堅決拒絕擬旨說:“劉德妃出身寒微,所說功績多是張冠李戴,有無德妃支持,朝庭都會實施,以她為后,恐非我大宋之福。”
“楊億亦是朝庭之忠臣,恕他無罪,另找大臣擬旨,亦不需封后大典,皇上心中有臣妾即可。”聽說皇帝要治楊億的罪,劉德妃輕描淡寫地為他求情。
“如此委曲愛妃了。”皇帝滿臉歉意地說。
封后就在朝臣靜悄悄中低調的完成了,宮中沒搞封后大典。可是,民間自發的慶典卻如火如萘的進行中,一萬京城居民以請愿者身份列隊齊唱《歌唱大宋》
大宋龍旗迎風飄揚,
百姓歌聲多么響亮。
歌唱我們富豪的大宋,
從今走向繁榮富強。
歌唱我們富豪的大宋,
從今走向繁榮富強。
這歌是樂正云秀用一首出名的歌曲改編的,簡單易唱,樂正云秀教了方家姐妹幾次,她們就立即學會了,再教到二十個弟子那里。一傳十,十傳百,一下子就達到了萬人傳唱的地步。
皇后出身低微,朝野人人都知道的。對老百姓而言,出身低更親民,更勵志。樂正云秀想了想,干脆,進一步往親民方向宣傳,可以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恭喜皇后,臣是否可以把皇后在宮中養蠶,織布的事跡向京城百姓宣傳,以求得他們平時也注重農桑?”樂正云秀與楊淑妃一起,在恭喜劉德妃登上皇后寶座后,向劉皇后提出建議。
劉皇后笑了笑說:“本宮與皇上在宮中設有藉田與蠶壇,也正是此意,難得幼師有心了。”
科普一下,古代宮中有一塊專門由皇帝耕作的土地叫做籍田,也叫做是一畝三分地。每年春耕,皇帝會象征性地下田驅趕著耕牛推犁四個來回,以示朝庭重視農耕,講究以農為本。皇后也會在蠶壇釆桑喂蠶,鼓勵耕織。
樂正云秀現行的記意中沒有這樣一首歌,自個以前是幼兒園園長,并不善寫詩填詞,要找到類似的歌改編,也并非易事,只得先接下任務,日后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