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維多利亞女王與自由貿易

精彩看點

1845年議會會議——維多利亞女王和梅努斯之亂——王室活動——1845年8月維多利亞女王首次出訪德意志邦聯(lián)——腓特烈·威廉四世對維多利亞女王的歡迎——阿爾伯特親王的優(yōu)先地位——1845年8月19日在玫瑰宮——第二次見法蘭西國王路易·腓力一世——維多利亞女王愉快的科堡之旅——羅伯特·皮爾與《谷物法》——維多利亞女王支持羅伯特·皮爾——1845年12月6日羅伯特·皮爾引咎辭職——維多利亞女王召見約翰·拉塞爾伯爵——維多利亞女王與約翰·拉塞爾伯爵協(xié)商——維多利亞女王對帕默斯頓子爵亨利·約翰·坦普爾的擔心——約翰·拉塞爾伯爵堅定不移的訴求——羅伯特·皮爾重返政壇——1846年維多利亞女王對羅伯特·皮爾的支持——維多利亞女王對羅伯特·皮爾的困境深感惋惜——1846年6月26日羅伯特·皮爾下野——維多利亞女王對自由貿易的熱情

1845年1月結束前，維多利亞女王再次深陷到緊急的國家事務中。緊鑼密鼓的議會會議在即。當時，大臣們都認為，在外交事務方面，維多利亞女王通過自己獨特的影響力促成了和平的局面。大臣們的這一共識令維多利亞女王心滿意足。1845年2月4日，在議會開幕儀式的致辭中，維多利亞女王自豪地提到俄羅斯沙皇尼古拉一世和法蘭西國王路易·腓力一世對英國的訪問。對此，羅伯特·皮爾立即回應指出，接待這兩位君主及其他王室客人產(chǎn)生的費用全部由維多利亞女王個人負擔，這并沒有為維多利亞女王增加任何債務。

議會議事的大部分時間都在討論愛爾蘭問題。廢除大不列顛與愛爾蘭共主制度的運動正逐漸平息，羅伯特·皮爾政府也正在考慮采取安撫措施。有人建議資助梅努斯的天主教神父培訓學院。威廉·尤爾特·格拉德斯通認為這有悖于自己之前公開支持的原則。因此，他退出了羅伯特·皮爾政府。對威廉·尤爾特·格拉德斯通，這位原本支持首相羅伯特·皮爾的前途無量的內閣成員的退出，維多利亞女王深感惋惜。1845年2月3日，維多利亞女王在白金漢宮的私人會客廳接見了威廉·尤爾特·格拉德斯通，表示威廉·尤爾特·格拉德斯通退出政府是個“巨大的損失”。另外，維多利亞女王鼓勵羅伯特·皮爾推進實施安撫措施，因為在維多利亞女王看來，這項安撫政策是控制愛爾蘭宗教的一個明智的妥協(xié)舉措。對英國國內有些新教教徒的頑固盲從，維多利亞女王不屑一顧。1845年4月15日，維多利亞女王寫信給羅伯特·皮爾稱：“對于新教教徒來說，目睹此刻這種盛行的、邪惡的、頑固不化的情緒，是一件令人羞恥的事情。”

在這次議會召開期間，英國王室安排了大量活動。1845年6月6日，白金漢宮舉辦了一場化裝舞會，主題為喬治二世統(tǒng)治時代。化裝舞會是1845年英國王室的一次主要活動。1845年6月21日，維多利亞女王檢閱了集結在斯皮海德的海軍艦隊。1845年7月，維多利亞女王接待了來自歐洲大陸的荷蘭國王威廉二世。

1845年秋，維多利亞女王第二次挑戰(zhàn)先例，離開英國出訪德意志邦聯(lián)。這次沒人再提攝政之事，維多利亞女王離開英國整整一個月。這次陪同維多利亞女王出訪的還是外交大臣阿伯丁伯爵喬治·漢密爾頓-戈登。此次外訪的主要目的是訪問科堡和維多利亞女王的母親肯特公爵兼斯特拉森公爵的夫人瑪麗·路易絲·維多利亞及丈夫肯特公爵兼斯特拉森公爵愛德華年輕時待過的地方。此行還有個目的是在前往科堡的路上回訪普魯士國王腓特烈·威廉四世。

1845年8月6日，維多利亞女王和阿爾伯特親王抵達安特衛(wèi)普，并且在梅赫倫與比利時國王利奧波德一世和王后奧爾良的路易絲會面。隨后，在亞琛，維多利亞女王受到普魯士國王腓特烈·威廉四世的歡迎。最后，她途經(jīng)科隆抵達普魯士國王腓特烈·威廉四世位于布呂爾的王宮。迎接維多利亞女王和阿爾伯特親王的活動十分豐富：兩人前往波恩既參加了路德維希·范·貝多芬塑像的揭幕儀式，又出席了一場盛大的路德維希·范·貝多芬節(jié)日音樂會。維多利亞女王夫婦在布呂爾還參加了另一場音樂會。這場音樂會由賈科莫·邁爾貝爾指揮，參加表演的藝術家有珍妮·林德、弗朗茨·李斯特和亨利·維厄當。直到1845年8月16日維多利亞女王和阿爾伯特親王離開，萊茵河畔科布倫茨附近施托爾岑費爾斯城堡中的歡迎活動才結束。

雖然維多利亞女王受到熱烈歡迎，并且興致勃勃，但其間還是發(fā)生了一些掃興的事。阿爾伯特親王的級別問題很讓維多利亞女王頭疼。在普魯士王宮時，另一位客人奧地利皇帝斐迪南一世的叔叔奧地利大公腓特烈的地位排在阿爾伯特親王之前。對1845年在施托爾岑費爾斯城堡丈夫阿爾伯特親王受到的不公正對待，維多利亞女王一直耿耿于懷。因此，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里，她對普魯士王室態(tài)度冷淡。

1845年8月19日，維多利亞女王抵達此行的主要目的地玫瑰宮，這是阿爾伯特親王的出生地。接著，維多利亞女王途經(jīng)科堡到達哥達。在哥達，維多利亞女王見到了自己以前的家庭教師路易絲·萊森，這令她十分高興。與此同時，在哥達維多利亞女王多次前往圖林根的森林進行短途旅行，并且玩得很開心。1845年9月3日，維多利亞女王奔赴法蘭克福，途中在魏瑪休息了一晚。

維多利亞女王的首次德意志邦聯(lián)之行結束了。1845年9月6日，維多利亞女王和阿爾伯特親王回到安特衛(wèi)普，但沒有直接返回英國，而是打算在前往奧斯本途中拐到特雷波爾做一次短暫訪問，拜訪法蘭西國王路易·腓力一世。然而，糟糕的天氣狀況令維多利亞女王一行無法登陸。路易·腓力一世天真地建議維多利亞女王借助更衣車登陸。倫敦的大臣們聽說后，覺得這個提議簡直太可笑了。

1845年9月9日，維多利亞女王回到奧斯本。1845年9月14日，在寫給格洛斯特公爵兼愛丁堡公爵的夫人瑪麗公主的信中，維多利亞女王述說道：“我對德意志著迷，尤其是對科堡和哥達。在科堡和哥達，我都留下了巨大的遺憾。這次愉快的德意志邦聯(lián)之行實現(xiàn)了我多年的愿望，我十分滿意。”在寫給舅舅利奧波德一世的信中，維多利亞女王也表達了同樣的感受。

整個1845年，維多利亞女王一直處在對政府危機的擔憂中。愛爾蘭的馬鈴薯完全絕收，英格蘭和蘇格蘭的馬鈴薯收成也很差。1845年冬，整個英國一派蕭條景象。在這個背景下，羅伯特·皮爾決定廢除《谷物法》。盡管羅伯特·皮爾已經(jīng)清楚地表達了自己愿意接受自由貿易支持者提出的主要原則，但議員們還是普遍認為羅伯特·皮爾及其領導的保守黨會誓死反對廢除《谷物法》。最后，在羅伯特·皮爾的同僚中，除了德比伯爵愛德華·史密斯-斯坦利站在羅伯特·皮爾一邊，其他大多數(shù)成員都對羅伯特·皮爾立場的轉變很吃驚，許多人還威脅要抵制廢除《谷物法》。

不滿情緒彌漫朝野。本杰明·迪斯雷利領導的青年英國黨已經(jīng)在羅伯特·皮爾的左右搖擺中顯露出桀驁不馴。1845年議會議事期間，本杰明·迪斯雷利不斷措辭嚴厲地抨擊羅伯特·皮爾政府對國家農業(yè)利益的漠不關心，宣稱現(xiàn)任政府已經(jīng)變得“虛偽”。對本杰明·迪斯雷利的這些言論，維多利亞女王深感不安，并且很反感本杰明·迪斯雷利尖酸刻薄的語言。后來，雖然維多利亞女王認識到，即使本杰明·迪斯雷利對待羅伯特·皮爾的言辭有失公允，但考慮到當時的狀況，其言辭也是情有可原的。當時，維多利亞女王全力支持自己的首相羅伯特·皮爾。1845年11月5日，維多利亞女王寫信給羅伯特·皮爾，表達了自己的憂慮，因為羅伯特·皮爾在報告中提到“當需要大家團結合作解決當前嚴重的經(jīng)濟問題時，內閣卻出現(xiàn)了分歧”。1845年11月28日，維多利亞女王再次從奧斯本寫信給羅伯特·皮爾，并且表示：“聽說內閣的意見分歧還在進一步擴大。對此，我感到很遺憾。在這千鈞一發(fā)的時刻，更需要的是政府內部的團結。我認為，批準取消對進口糧食種種限制的時機已經(jīng)到來，希望你的同僚不要阻止你做出正確的事情。”

盡管對維多利亞女王的支持感激涕零，但在支持者和對手看來，羅伯特·皮爾已經(jīng)“繳械投降”。1845年12月6日，羅伯特·皮爾辭職。就像當初痛失墨爾本子爵威廉·蘭姆一樣，此時維多利亞女王又要痛失羅伯特·皮爾。1845年12月5日，在羅伯特·皮爾辭去首相一職的前一天，維多利亞女王寫信給羅伯特·皮爾，信中說道：“無論什么原因，我確信在一場危機即將到來時，你絕不會在這個艱難時刻離我而去。”但此時，羅伯特·皮爾去意已決。

雖然羅伯特·皮爾的決定令維多利亞女王深感惋惜，但維多利亞女王立即做好準備，打算在組建新政府這件事上發(fā)揮自己的作用。聽從羅伯特·皮爾的建議，維多利亞女王差人邀請約翰·拉塞爾伯爵組閣。當時，約翰·拉塞爾伯爵正在愛丁堡。1845年12月11日，他才來到溫莎城堡。與此同時，維多利亞女王向墨爾本子爵威廉·蘭姆發(fā)出邀請，希望他能來溫莎城堡幫助自己。但當時，墨爾本子爵威廉·蘭姆的健康狀況不斷惡化。經(jīng)過謹慎的考慮后，墨爾本子爵威廉·蘭姆覺得自己不應該介入組閣事宜，便拒絕了維多利亞女王的邀請。

維多利亞女王害怕輝格黨組閣的主要原因是自己及其外國親屬都對帕默斯頓子爵亨利·約翰·坦普爾出任外交大臣缺乏信心。維多利亞女王認為帕默斯頓子爵亨利·約翰·坦普爾一定會在輝格黨政府中任職。于是，她想盡辦法阻止帕默斯頓子爵亨利·約翰·坦普爾在內閣中出任外交大臣。在與約翰·拉塞爾伯爵的首次會面中，維多利亞女王立即請求讓帕默斯頓子爵亨利·約翰·坦普爾管理殖民部。約翰·拉塞爾伯爵自然表達了反對意見，并且提出需要時間考慮維多利亞女王的建議。

萬分憂慮的維多利亞女王只能努力開展更廣泛、更緊密的游說活動。維多利亞女王懇求羅伯特·皮爾政府的外交大臣阿伯丁伯爵喬治·漢密爾頓-戈登在政治圈中支持自己反對任命帕默斯頓子爵亨利·約翰·坦普爾為外交大臣的提議。但眾所周知，帕默斯頓子爵亨利·約翰·坦普爾對出任外交大臣一職志在必得。因此，阿伯丁伯爵喬治·漢密爾頓-戈登實在無能為力，只能建議維多利亞女王充分利用當下的形勢，讓帕默斯頓子爵亨利·約翰·坦普爾明確知道她希望與法蘭西王國保持和平的態(tài)度，繼而在外交事務方面，要求帕默斯頓子爵亨利·約翰·坦普爾定期聽取她的意見和建議，因為想阻止帕默斯頓子爵亨利·約翰·坦普爾在新政府中出任外交大臣一職是不可能的事。維多利亞女王雖然極其不愿意，但還是聽從了阿伯丁伯爵喬治·漢密爾頓-戈登的建議。

1845年12月13日，維多利亞女王在溫莎城堡第二次與約翰·拉塞爾伯爵會面。這次陪同約翰·拉塞爾伯爵前來的還有經(jīng)驗豐富的輝格黨領袖蘭斯多恩侯爵亨利·佩蒂-菲茨莫里斯。阿爾伯特親王坐在維多利亞女王身旁，維多利亞女王明確向兩位客人表示，在這次會面中，她不光陳述的是自己的想法，也是阿爾伯特親王的想法。約翰·拉塞爾伯爵也很坦誠，向維多利亞女王保證羅伯特·皮爾內閣成員中反對自由貿易政策的人將不會在新政府中任職，還表示一旦著手廢除《谷物法》，維多利亞女王就應該向他保證他會得到羅伯特·皮爾及其追隨者的支持。對此，維多利亞女王前去咨詢羅伯特·皮爾的意見，但羅伯特·皮爾閃爍其詞，不肯表態(tài)。這令約翰·拉塞爾伯爵很不滿意，執(zhí)拗地不停催促維多利亞女王給他一個更明確的承諾。維多利亞女王雖然認為約翰·拉塞爾伯爵的要求不合理，但還是再次溫和地呼吁羅伯特·皮爾做出表態(tài)。然而，維多利亞女王依然沒有得到羅伯特·皮爾的回應。事到如此，維多利亞女王只能在一旁靜觀其變。

一時之間，維多利亞女王似乎沒有了政府。在這種情況下，維多利亞女王又一次向羅伯特·皮爾尋求幫助。在維多利亞女王的殷切期望下，羅伯特·皮爾重新回歸政壇。通過在大臣們內部游說，維多利亞女王最終促成羅伯特·皮爾重回政壇。對這一結果，維多利亞女王十分滿意。可以說，這次維多利亞女王很有策略地取得了一場勝利。1845年12月30日，也就是羅伯特·皮爾重新出任首相那天，維多利亞女王致信羅伯特·皮爾，信中稱：“我無法用言語描述對您高尚的行為、勇氣及忠誠的敬意，正是您身上的這些品質不斷增強我對您的信任。”重新上臺的羅伯特·皮爾政府從內部做了一些調整，令維多利亞女王最滿意的一項人員任命是，威廉·尤爾特·格拉德斯通接替德比伯爵愛德華·史密斯-斯坦利，出任新的戰(zhàn)爭與殖民大臣。威廉·尤爾特·格拉德斯通一直都有力地支持著羅伯特·皮爾。對此，維多利亞女王一直心存感激。

維多利亞女王勇敢地支持羅伯特·皮爾廢除《谷物法》。在溫莎城堡用餐時，墨爾本子爵威廉·蘭姆警告維多利亞女王，他認為羅伯特·皮爾的行為是“極不誠實的”。維多利亞女王拒絕討論這個話題，并且在這個問題上，她責令墨爾本子爵威廉·蘭姆三緘其口。維多利亞女王充分利用每一個機會鼓勵羅伯特·皮爾堅持廢除《谷物法》。1846年1月12日，當?shù)弥_伯特·皮爾提出的嚴厲措施后，維多利亞女王滿意地寫道：“確信無疑，公正、明智的舉措一定會勝利。”1846年1月27日，阿爾伯特親王出席議會下議院會議，聆聽羅伯特·皮爾陳述在接下來的三年廢除《谷物法》的具體計劃。阿爾伯特親王的出現(xiàn)引發(fā)了貿易保護主義者的強烈抗議，他們認為阿爾伯特親王的出現(xiàn)顯示了王室的黨派偏見。維多利亞女王覺得貿易保護主義者的抗議很可笑，但感到這類抗議冒犯到自己。于是，阿爾伯特親王再也沒有去過議會下議院。1846年2月4日，維多利亞女王告知羅伯特·皮爾，他將得到國家的嘉獎，“以此補償他受到的來自自己政黨的不公待遇”。1846年2月18日，維多利亞女王不但寫信對羅伯特·皮爾的演說表示祝賀，而且隨信附上阿德萊德王太后的一張紙條。紙條上表達了阿德萊德王太后對羅伯特·皮爾的欣賞與贊美。

盡管威廉·尤爾特·格拉德斯通和第五世紐卡斯爾公爵亨利·佩勒姆-克林頓都支持羅伯特·皮爾，但由于兩人的議會資格提名人都是第四世紐卡斯爾公爵亨利·佩勒姆-克林頓——一個堅定的貿易保護主義者，威廉·尤爾特·格拉德斯通和紐卡斯爾公爵亨利·佩勒姆-克林頓都無法心安理得地反對自己的提名人。因此，在會議開始時，兩人主動退出了議會下議院。對羅伯特·皮爾失去兩位副手，維多利亞女王深表同情，并且敦促羅伯特·皮爾為他們謀求其他職位。1846年3月4日，維多利亞女王匆匆向羅伯特·皮爾寫信詢問：“該給威廉·尤爾特·格拉德斯通先生和紐卡斯爾公爵亨利·佩勒姆-克林頓任命什么職務呢？”在《谷物法》辯論期間，維多利亞女王總是第一時間閱讀每一場發(fā)言，仔細研究意見清單。維多利亞女王曾寫道：“對我們來說，每晚的進展都意義重大。”

1846年5月25日，甚至海倫娜公主的降生都沒能轉移維多利亞女王的注意力。維多利亞女王高興地看到《廢除<谷物法>法案》在議會兩院順利通過。然而，接下來發(fā)生的事令維多利亞女王感到難堪。1846年6月26日，議會上議院三審通過《反<谷物法>法案》當晚，貿易保護主義者和輝格黨人在二審《針對愛爾蘭的高壓政策議案》時，聯(lián)合起來反對羅伯特·皮爾政府。最終，他們以七十三票的優(yōu)勢擊敗了羅伯特·皮爾政府。羅伯特·皮爾不可避免地再次下臺。曾幾何時，對維多利亞女王來說，羅伯特·皮爾的輔佐是那么有價值。但現(xiàn)在，就像歷史的重演，自己又失去了這位得力的首相。在與羅伯特·皮爾的告別信中，維多利亞女王提到自己深深的憂慮，并且在信的結尾說：“不管以后你的地位發(fā)生什么變化，我們將永遠視你為一位友善的朋友。”對阿伯丁伯爵喬治·漢密爾頓-戈登的辭職，維多利亞女王倒沒那么惋惜。至于威廉·尤爾特·格拉德斯通，當1846年7月6日他上交自己的公章時，維多利亞女王表示自己“收到公章很遺憾”。羅伯特·皮爾辭職為維多利亞女王帶來的沮喪與1841年墨爾本子爵威廉·蘭姆辭職時一樣強烈。在給舅舅利奧波德一世的信中，維多利亞女王提到羅伯特·皮爾和阿伯丁伯爵喬治·漢密爾頓-戈登時稱：“與他們在一起時，我們覺得很安全。”在保護君主有限權力的問題上，利奧波德一世認為，包括羅伯特·皮爾在內，英國當時的政治家們還是值得信賴的。

羅伯特·皮爾當首相時，雖然維多利亞女王行使權力的范圍還是緊緊受憲法制約，但通過在政治事務上與維多利亞女王進行實實在在地頻繁交流，羅伯特·皮爾提高了維多利亞女王對其權力的認識。這樣一來，君主和首相之間建立起互信，既激發(fā)了維多利亞女王對國事的關注，也激發(fā)了維多利亞女王對改革發(fā)自內心的熱情。比如，在這次針對廢除《谷物法》的改革中，首相羅伯特·皮爾很容易讓維多利亞女王相信改革會減輕人民的苦難，并且會讓人民生活富裕。當下定決心實踐自由貿易的原則時，雖然羅伯特·皮爾的處境艱難，但試想如果沒有維多利亞女王的支持，那么羅伯特·皮爾幾乎不可能堅持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