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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提燈見月明

  • 山河耀劍心
  • 古玉陵
  • 4771字
  • 2021-04-24 13:40:05

此話讓楊榮不由自主的嚴肅起來,讓他好奇的是這個余公子到底是什么人,能坐擁一群紀律嚴明的手下,能輕而易舉的抓住毒圣,也不怕毒圣身上的劇毒,武功還很好,而且蘇筠還要聽他的號令才敢作決定,其實從他到書畫閣養傷以來,就發現書畫閣里的人對這位余公子很是敬重,就算木槿身為閣主,也要對余疏行屈尊下貴,可想而知,余疏行的地位在這些人的眼里很高。

“我就問你,你愿不愿意成為我手下的一個暗影?”余疏行沒興趣和他老牛拉破車的耗下去,直接開門見山。

一聽到‘暗影’這個名字,楊榮只覺得耳熟,好像在哪里聽到過,努力的在腦海里翻查,終于,楊榮想了起來,順帶也被余疏行的這句話雷住了。

他說的暗影,不會是他記憶里師父對他說過的那個暗影組織吧?而且余疏行那句‘我的暗影’,就讓他半響回不來神。

而且江湖傳聞‘暗影’的主人就是江湖人都不敢招惹的‘鬼魅絕影’,這位看起來很年輕的余公子不會就是暗影的主人吧???他不會就是那個神秘莫測的鬼魅絕影本人吧!

楊榮現下恨不得一頭扎進冷水里,然后大喊三聲‘這只是一場夢’,可這夢實在是太真實了,他實在是冷靜不下來。

楊榮緊張的吞了一口口水,喉結上下動了動,艱難的問道:“閣下不會是?”

余疏行淡淡的道:“你不是已經猜到了?還問我干什么?”

轟隆隆!楊榮被轟得頭頂冒煙,組織了好一會兒語言組織,顫顫巍巍的道:“在下有眼不識泰山,冒失了,還請前輩見諒?!?

他現在藏在桌子下的手都在發抖,手心里不停的冒汗,臉色發白很是恐懼。

余疏行嗤笑一聲道:“怎么?怕了?”

楊榮被他嚇得說不出話來,實在是太嚇人了!

余疏行道:“我說過了,你接受得了我們的身份,就留下做我的暗影,到時候自然會給你報仇?!?

楊榮心中一顫,余疏行接著把話說完:“可要是你接受不了,或是有心與我為敵,那么我也沒有什么辦法,日后江湖再見我可不會手下留情,所以接受不了就立馬滾蛋!怎么樣?是走還是留,考慮一下?”

他說話雖然沒有什么高人的大架子,平靜如水,就好像在說‘我不喜歡吃胡蘿卜’一般平靜如水,可還是會不由自主的讓人心生恐懼,自始至終楊榮都是一副尊敬的聽著,不敢疏忽大意。

等他說完,楊榮陷入了沉思。師門都被滅了,他又沒有什么可以去的地方,要是能找到一個可以居留的地方再好不過,可這個收留他的地方和主人的身份就是一座浮夸的大山,壓得他險些一口氣喘不上來噎死!雖然他對暗影了解得并不是很多,但他是知道暗影潛伏江湖已久,低調的很,也從不濫殺無辜,要殺誰都是主人親自下發命令,所以根本不會露面的,比一個背景墻都還要低調。

選擇加入暗影也不是不可以,可要是和鬼魅絕影作對,那可不是一個好選擇,嫌自己活得不耐煩了才會去和鬼魅絕影作對!

況且他還要給師門報仇雪恨,要是余疏行出手,可要比他一個人簡單得多。

腦子里百轉千回的掂量好了后,楊榮做出了最終的選擇,他堅定不移的道:“我選擇加入暗影,還請主人收留。”

余疏行嗯了一聲,算是同意了。

蘇筠也是心里一喜,很感謝的看了月如故一眼,要不是月如故出口勸主人,可能楊榮就要滾蛋了。

余疏行放下了茶杯看著楊榮,眼神冷冽瘆人,讓楊榮打了個寒顫,不得不說這主人的眼神實在是太嚇人了,他還有點不習慣。

余疏行道:“很好,那我現在就要告訴你,加入暗影的人是不能保留原名的,而且原來的身份和事都不能在出現,這是暗影中的每一個人都要遵守的紀律,一入暗影,過往之事一筆勾銷,所以你必須忘掉自己曾是江風門弟子的事?!?

楊榮徹底的遲疑了,忘掉嗎?他能做得到嗎?

莞爾,余疏行又道:“但我也可以給你破個例,你可以記得一些對于你來說重要的事,包括你一心想殺掉毒圣,毒圣到時候我自然會除掉她,但你入了暗影就要聽從我的命令,沒有我的命令就要影藏在江湖人群里,不可以暴露自己,也不可以暴露組織的位置即我的身份,明白了嗎?”

這已經是余疏行作出最好的讓步了,再多都不行了,原本進入暗影的人都是要聞夢落散的,楊榮不聞是他唯一破的例,只希望這小子能起到作用。

楊榮道:“我知道了?!?

“對了,你的名字必須改掉,從此江湖上再也沒有楊榮這個人。”蘇筠插嘴道,結果被余疏行剜了一眼,乖乖閉嘴了。

楊榮道:“還請主人賜名。”

余疏行支著下巴想了一下,又看了月如故一眼,取名字他還真是不太會,這小子可真是難道他了。

余疏行道:“阿故,你覺得我該怎么見他?”

月如故無語的看了他一眼,最后道:“把楊榮改成齊哲?!?

余疏行不明所以的問道:“怎么叫這么個名字?”

月如故理直氣壯的道:“我樂意!”

齊哲得到了新的名字,恭敬的給余疏行行禮,道:“齊哲多謝公子賜名?!?

蘇筠樂呵呵的道:“這下好了,你不用在流浪江湖了。”

“你的武功底子雖然好,但還是不深厚,有時間多找木槿學學?!庇嗍栊蟹愿赖?。

齊哲看了一眼溫和的木槿,感覺她不像是練家子的那種人,心里犯嘀咕??蛇@是余疏行說的,那就應該不會錯的,木槿只是對他溫和的笑了一下。

“齊哲遵命?!?

余疏行又對一旁的木槿吩咐道:“木槿,帶他去了解一些暗影該了解的東西。”

木槿道:“屬下遵命,齊哲你跟我來?!?

便帶著齊哲離開了,臨走時還有意無意的回頭看了蘇筠一眼,蘇筠只是對齊哲笑了一下,就低頭不語了。

剩下他們三個人,話題就變得輕松了許多。

蘇筠道:“主人,馬上就是花燈節了,這幾天你忙嗎?陪我一起逛燈會吧!我可是第一次過花燈節呢!往常可在臨江山莊看不到?!?

余疏行眼皮也不抬一下,沉聲道:“你覺得我忙嗎?要忙也是你這個小丫頭給忙出來的?!?

蘇筠抗議道:“怎么就是我忙出來的?月如故不照樣也有份,干嘛只算我??!這不公平!”

一旁坐著也無辜中槍的月如故一口茶水差點把自己嗆死,怎么這倆挑刺還挑到他身上來了?他除了這幾天養傷之外,也沒有作出什么讓余疏行忙的事啊?怎么就被蘇筠給拉下水了?

月如故要為自己辯駁一下:“嘿,哪里有我的份了?我也沒干什么啊!”

蘇筠道:“沒有嗎?主人要不是擔心你的傷勢,會不答應我嗎?”

月如故:“……”

這他娘的是什么理由?能在離譜一些嗎?有沒有搞錯??!

本想在為自己辯駁的月如故竟找不出理由了,實在佩服蘇筠這種伶牙俐齒,氣得他牙癢癢,暗暗發誓:有一天一定要把蘇筠給揍一頓,讓他老實一些,知道什么叫做口無遮攔的后果!

蘇筠最后很理所當然的總結道:“所以,主人你就先不管他,陪我一起逛燈會吧!”

月如故實在是被她氣得吐血,可又拿著丫頭沒什么辦法,害怕自己一時沖動會動手的月如故就轉過頭去,自顧自的生悶氣了。

余疏行簡直就是無語至極了,但看到月如故吃癟的樣子,又覺得好笑。

“阿故,別生氣了,你不是也想逛燈會嗎?那我們就一起吧!”余疏行道。

月如故不回答,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啊,自己好歹也是個二十多歲的人,雖然不會無故出手傷人,但并不代表別人能在他手上討到好處,沒想到居然被一個只有十八歲的丁點小姑娘給噎住了,簡直就是豈有此理!

余疏行給他消火道:“別氣了,蘇筠就是個小丫頭,你跟他一般見識干什么?”

月如故這才回過頭來,狠厲的剜了一眼一旁抓著杏仁酥吃得樂不可支的蘇筠,恨恨的道:“你說的對,我才不跟一個小姑娘一般見識?!?

蘇筠只是滿不在乎的哼了一聲,繼續吃手上的杏仁酥。

月如故氣消了,想起還關在地下室的烏云巧,那女人咬緊牙關不說一句話,還真是個麻煩事兒,總不能一直這樣沒完沒了的耗下去。

“烏云巧一直不說,你有什么辦法嗎?”月如故問道。

余疏行輕笑一聲道:“能有什么辦法,只能用些小手段讓她開口了?!?

他所說的‘小手段’月如故一點也不想知道,鬼才會知道這個令人聞風喪膽的鬼魅絕影會干出什么事。

只要能讓烏云巧說出集結五冊的人究竟是誰就可以了,是殺是留就跟他沒有關系了,畢竟烏云巧作惡多端,殺了也算是替天行道了。

幾個人就這樣拖拖拉拉的在書畫閣住了幾天,花燈節也就如約而至了。

過節當天晚上,大街小巷都掛滿了做工精致,精美好看的各種花燈,燈上有畫著花鳥魚蟲的,也有畫著人獸的,有的還題了幾句詩上去,把原本普通的花燈裝飾得美輪美奐。

人群里,余疏行三人穿梭在其中。

街上的人來來往往的,臉上無一不是掛著歡愉的笑容,有一些花燈上寫得有燈謎,只要猜對了就可以領走精美的花燈。

早就盼著過花燈節的蘇筠現在是激動的東竄西竄,在她的身后還跟著一個剛剛歸順余疏行的齊哲。

蘇筠一見到好玩的東西,就會叫齊哲和自己一起看,這不,小丫頭又看到了自家小攤上的一只兔子花燈。

“齊哲你快來看,這個兔子花燈好好看啊!”蘇筠激動的道。

齊哲看也不看就附和著道:“好看?!?

蘇筠很滿意的笑了,齊哲見她喜歡這盞燈,問道:“你要嗎?我給你買?!?

“我要我要!”蘇筠叫道。

齊哲也沒有說些什么,把花燈的錢給了老板后拿起花燈,在蘇筠期待的眼神下遞給了她。

蘇筠道:“謝謝。”

齊哲笑著道:“不用謝?!?

仿佛又看到了什么有趣的東西,蘇筠二話不說就毫不猶豫的拉著齊哲的手跑了過去,他倆的這種相處模式讓旁邊的余疏行牙酸。

月如故見兩人越跑越遠,喊到:“你倆別跑遠了。”

“知道了!買個東西就回來了?!?

就和齊哲手拉手的跑遠了。

月如故再看向余疏行,只覺得好笑:“走了,陪我到河邊去?!?

余疏行道:“去河邊干什么?”

這里的燈不好看嗎?干嘛要去河邊?

月如故道:“河邊放河燈,聽說許愿很靈的,你就說陪不陪?!?

余疏行道:“陪,既然阿故都發話了,我豈有不陪之理?不過你難道不擔心我是去獵艷的嗎?”

月如故懶得理他,這人只要一廢話起來就是拉上車,跟他說正經話是一件難事。也不管余疏行跟不跟得上,直接轉身朝著河邊走去,余疏行只是跟上了他的步伐。

一路走來,余疏行又恢復了那種不易近人的樣子,旁邊的路人只覺得有一股冷氣,紛紛避開兩人。

余疏行正色道:“烏云巧我想先關押著,你對這件事有什么看法?”

月如故拍了拍不小心沾在袖子上的灰塵,回答道:“能有什么看法,她背后的人費盡心思的想要湊齊五冊,肯定是知道了三十年前的某些事,而且和他還有著很重的牽連?!?

余疏行覺得他說的有理,淡聲道:“只是五冊失落了,現在我們手上也只有流光卷,要是能把五冊全部集齊,說不定可以知道了。”

不知不覺間,兩人就這樣慢慢的穿行在大街上,月如故有意無意的看了余疏行一眼。

月如故道:“你收留齊哲,其實是為了知道另一件事吧?!?

余疏行腳步一頓,隨后又跟上了他的腳步,道:“你看出來了?”

月如故嗯了一聲,道:“冥火宮易主以來,不少的小門派都紛紛投靠,這其中的原因恐怕跟五冊有關。你收留齊哲,是因為你從暗影哪里知道齊哲所在的江風門也是冥火宮的附屬門派之一,所以你想從齊哲哪里知道冥火宮會有那么多的小門派投靠,從而找到突破口?!?

余疏行也不否認,承認道:“沒錯,我就是想從齊哲哪里知道冥火宮為何有這么多的小門派投靠,冥火宮的守衛森嚴,我的暗影雖然有潛伏在里面的,可卻不能有太明顯的動作,所以只能從知道內情的人口中知道。你很聰明,猜到了?!?

月如故對他的夸贊笑了,隨后回憶般的道:“其實你早在遇見我之前就知道冥火宮易主的事,也知道有不少門派投靠的事,所以你為了弄清楚到底是出于什么,才會讓這些人巴結,才會從臨江山莊出來,對嗎?”

余疏行不回答也不否認,沉默的看著月如故,月如故還是那句話:“疏行,你到底是誰?我感覺我在那里見過你,你究竟是誰?”

余疏行還是保持著沉默,沒有回答他的意思,安靜了一下后,余疏行憋出一句話:“對不起,恕我不能直言?!?

月如故也不追問了,他看出來了的,余疏行有著他不能說出來的東西,他也說過了,到時候會親自告訴自己,自己又何必追問不休呢?

走了沒多久,兩個人就到了河岸邊,雖然河邊沒有大街上熱鬧,可也是聚集了不少的人,只因這里是個放河燈的最佳地方,有不少的人手捧著各色各樣的河燈,閉上雙眼許愿完后,就把河燈放到了水里,讓它隨著水流飄向更遠的地方。

月如故帶著余疏行來到了木橋上,看了看下面水里飄著的河燈,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余疏行看他盯著水里的河燈,問道:“想放河燈嗎?想放就放一盞?!?

月如故轉過頭和他對視,兩人眼里好像有著什么吸引人的東西,都挪不來眼了。

對視了一會兒后,月如故道:“放,怎么能不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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