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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提燈見月明

  • 山河耀劍心
  • 古玉陵
  • 4696字
  • 2021-04-22 21:17:16

陰暗的地下室里,烏云巧雙腿像是脫力了,一下子跌坐在稻草上,一臉驚恐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

他被封住了經脈,腳上沉重得不能動彈,別說是走路了,站都站不穩。

烏云巧忍著腳上的血液不流通的僵硬,對站在面前的余疏行吼道:“我是不會說的!不論你用什么手段!!”

余疏行已經動手封住了她的腳上經脈和一身武功,現在等于就是個普通人,毫無威脅。

余疏行道:“你不說沒關系,我可以慢慢的讓你張開嘴。”

烏云巧心里一抖,雙肩不由自主的顫了一下,帶著痛恨的看著余疏行。

余疏行充耳不聞,回頭對站在原地沒有說一句話的月如故道:“走了。”

月如故嗯了一下,最后看了一眼狼狽不堪的烏云巧,嘆了一口氣后和余疏行一起走出了地下室。

重見陽光,月如故似乎是若有所思,直到余疏行扯了他一下,他才堪堪回過神來。

“怎么了?”月如故問道。

余疏行奇怪的打量了他一眼,“叫了你幾聲了,想什么呢?”余疏行笑道。

“能想什么,就是在想她背后的人處心積慮的集結五冊到底出于什么目的。”月如故道。

“先放放,過幾天就是花燈節了,要不要我陪你逛燈會?”余疏行道。

“你陪我逛燈會?”月如故拉長了聲音,疑惑的看著他。

有著一副:我信你才怪!的表情。

“唉,你這什么眼神?”余疏行不滿的道。

月如故看著他訥訥了兩聲,道:“什么眼神?我看你是去招惹桃花的吧!?”

余疏行手頓了頓,隨后打量他道:“你吃醋了?奇了怪了,我又沒說去獵艷,你干嘛這副表情?”

月如故一直失言了,刻意的躲開余疏行調戲的眼神,結結巴巴的道:“我吃什么醋?莊主是不是理解錯了我的意思。”

余疏行不答,神秘的笑了一下后離開了。這種笑容弄得月如故心里七上八下的,很是不舒服。

自己怎么能說出這樣的話來?這幾天到底是怎么了?不是說錯話就是無端端的出神。

冥火宮。

弈北宸坐在宮主位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報信的人。

報信的人被他看得后背發涼,聲音都不敢出一下。

“你是說烏云巧被那三個人抓住了?”弈北宸冷聲道。

“是。”

弈北宸問道:“怎么被抓住的?以她的武功,打不過逃跑還是可以的。”

烏云巧的本領她是一清二楚,那女人有幾斤幾兩沒人比他清楚,她是個會見機行事的泥鰍,滑溜得很,見勢不對就會識時務者為俊杰的逃跑,這次居然被人輕松的抓住了。

報信的道:“幾天前,毒圣去江風門找寒心玄冰花,遇到了那三人中的兩個人,那兩個人不是她的對手,其中的一個落入了毒圣的手里,毒圣原本是想用這個抓住的人和拿著流光卷的人一物換一物的,設好了陷阱等獵物入網。”

弈北宸道:“然后呢?她又是怎么笨到被人抓住的?”

“那人果真來救人,本以為會一個人來,沒想到卻是早有準備,直接帶著一群殺手把陷阱破了,輕而易舉的救出了人,還把毒圣給抓住了。”

烏云巧這一舉動簡直就是引狼入室,東西沒有拿到反而把自己栽了進去,果真是個笨女人,偷雞不成蝕把米都不知道。

弈北宸煩躁的皺了皺眉頭,聲音不耐煩的道:“傳我的命令,去把夜影之主叫過來。”

報信的人朝著他行禮后退下了,聽從命令去請夜影之主。

弈北宸煩躁的閉上雙眼,冷靜一下心中的氣息。閉目了沒一會兒,有一陣腳步聲從外面走進來。

來人是個穿著黑衣的男子,一張臉白得沒有血色,嘴唇發紫,只要躺下不動就可以人為他是個死人。

此人名為徒秋,是冥火宮名為夜影的殺手組織首領,只效命于弈北宸。

江湖上的殺手組織數不勝數,可出名了的就只有那么幾個,但他們的來歷神秘,效命于誰更是不可能。

夜影就是冥火宮的殺手組織,專屬于弈北宸號令的組織,當初為何冥火宮突然間易主,就是弈北宸控制夜影奪位,只要是弈北宸想要除掉的人,夜影就會奉命追殺。

徒秋道:“宮主。”

弈北宸不像廢話,直接道:“去蜀中。給我把流光卷拿到手,順便把烏云巧那個笨女人救出來。”

徒秋也不多說,說了聲是就不在多余的廢話,直接消失在了大廳里。

“五冊,我勢在必得。”

蜀中,書畫閣。

楊辰自從被救回來后被安排在書畫閣里養傷,現在傷也好得差不多了,索性把楊晨臨死前的話告訴他。

楊榮正襟危坐,神色很是不自然,月如故救了他,可卻不知道該怎么稱呼這三個人。

這三個人里,一個傻頭傻腦的小丫頭,天真活潑,一個男子一身散發著冷冽氣息,拒人于千里之外,還有一個手持扇子,氣息溫和。

楊榮問道:“不知幾位怎么稱呼?”

余疏行還是老樣子,不認識的人絕對不回答,蘇筠輕蔑的看了楊榮一眼,繼續抓杏仁酥吃,不理他,這讓楊榮有些尷尬。

月如故實在看不下去倆人的態度,開口道:“這位公子,我名月如故,那位名叫余疏行,那丫頭叫蘇筠。”

楊榮點了點頭,道:“這位月公子,不知道我哥哥讓你們給我傳達什么話?只是現在他還好嗎?他有沒有好好的學藝?”

一連串的問題問出,問得月如故不知道先回答哪一個,恐怕楊榮還不知道楊晨已經死了。

他到底說還是不說呢?猶豫了半天拿不出主意來,只能把眼光投向余疏行。

余疏行意思深沉的看了他一眼,月如故知其意思,可還是不好開口,總不能說你哥哥已經死了。

楊榮被他們兩個眼神的交流搞得稀里糊涂的,摸不清楚事情的經過。

終于,眼神交流不下去了,余疏行也不是那種彎彎繞繞的人,直接開門見山。

余疏行道:“你哥哥他已經死了,死在了毒圣的手下。”

毫無預兆的一記天雷轟在了楊榮的頭頂,轟得他直接愣住了,半響才回過神來。

楊榮一臉的不可置信,呆愣著不知今夕是何年,他聲音卡殼的道:“他死了?怎么可能!?這不可能的,余公子你是不是認錯人了,那人不會是我哥吧!?”

余疏行不回答,靜靜的看著楊榮,他還是不相信楊晨死去的事實,可這又有什么用呢?

“那人的確是叫做楊晨,他說他有個在江風門的弟弟,他說當年有一件事情他對不起他的弟弟,讓我給他說聲對不起。”

聞言,楊榮徹底的虛脫了,坐在位子上不知所措。

“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他怎么死了!?我還等著他給我說對不起呢?我要他親自對我說,我不要他讓你們告訴我!我不要!”楊榮激動不已,眼淚簌簌的掉下來打在桌子上。

月如故滄桑的嘆了口氣,不信又有什么用?人死不能復生啊,再多的不舍也只能作懷念了。

楊榮還在不停的念叨著這件事不是真的,他哭得很小聲,眼淚卻斷了線的往下掉。

一下子這間待客廳里充滿了悲傷的氣息覆蓋了,余下的人都不說話了,等著楊榮冷靜下來。

蘇筠原本還在開心的抓著杏仁酥吃得滿嘴都是,現在卻停了下來,一臉同情的看著楊榮。

她嘴笨,平時也說不出什么好話來,見楊榮那副可憐的樣子,心里也不是很好受。

蘇筠安慰道:“唉,那個……人死不能復生,你也節哀順變,別傷心了。”

楊榮抹掉臉上的淚水,眼里紅紅的看著蘇筠,讓蘇筠不知道該怎么辦。她平身以來都沒有安慰過人,可一見楊榮這個樣子看著他,呆住了。

楊榮知道她是想要安慰自己,這姑娘嘴笨,但也是一片好心,所以楊榮抬頭對蘇筠苦笑了一下。

楊榮本人長得雖然沒有月如故和余疏行那般俊美,可也是不輸給兩個人的,一笑起來帶著三分的脆弱,七分的好看,蘇筠心里被他的笑震了一下,急忙的避開目光,繼續裝作若無其事的抓著杏仁酥吃。

楊榮道:“謝謝蘇姑娘的好意,可我還是不能接受他已經不在了的事實,這實在是……”

話音未落眼睛里的淚水又要往下掉了,蘇筠忙道:“唉唉唉!你別哭啊!”

楊榮又把眼淚憋了回去,很感謝的看著蘇筠,站起身來對著余疏行和月如故重重的行了一禮道:“多謝三位傳達哥哥的意思,我深表感謝。”

蘇筠看了自家主人一眼,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從頭到尾都是一副淡漠的表情。

楊榮道:“若是以后有什么用得著我的地方,盡管吩咐。”

蘇筠道:“那你以后去哪里?”

這個問題還真的值得深究,江風門都被烏云巧帶人給端了,這小子總不能回去看著一堆尸體痛哭吧?

“師門都被滅了,我還能怎么辦?”楊榮苦笑了一下。

等待著他的除了浪跡江湖之外還能有什么呢?

蘇筠心疼的看了一眼余疏行,希望他能支支招,可余疏行還是板著個臉,不聞不問的。

“毒圣是否被兩位公子抓住了?”楊榮道。

月如故也沒有什么好隱瞞的,直接點了點頭。

楊榮道:“請讓我親手殺了她,為我的師門報仇!”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道:“不行!”

楊榮驚奇道:“為什么!”

月如故解釋道:“毒圣對我們還有一些作用,現在不是殺了他的時候。”

楊榮臉色有些糾結,這兩個人都于自己又救命之恩,可滅門之仇不共戴天。

楊榮道:“我是不會放過她的,兩位對我有恩,我不想難為兩位,可毒圣必須死。”

月如故無奈的道:“我們需要查出她是身后的主謀,她還不能死。”

雖然現在那女人嘴巴硬,可不妨試試能不能讓她開口吐出些有用的東西,要是這么死了,可就找不到問的了。

楊榮堅持道:“她必須死!”

一個誓死要殺了烏云巧,一個又要讓她活著,好從烏云巧嘴里問到東西,雙方就這樣僵持不下,弄得場面十分的不自然。

一旁一直不說話的余疏行終于開口了,余疏行淡淡的道:“將她交給我,等我查到了她背后的人,就殺了她。”

楊榮低頭考慮要不要這么作,余疏行又道:“況且她的毒功獨步江湖,你不是她的對手。”

的確,烏云巧的毒功在江湖上令人聞風喪膽,只因她一身毒藥,稍不注意就會被毒死。余疏行又不怕她的毒功,而且完壓制對方,交給他再好不過。

楊榮也自知實力不夠,別說是殺了毒圣了,可能就是自己往刀口上撞,是那自殺!

楊榮最終還是松口了:“那好,在下就將毒圣交由余公子處置。”

余疏行會意,繼續保持沉默。

蘇筠問道:“你以后是要流浪江湖嗎?不如留在書畫閣幫著木槿姐姐吧!”

楊榮一愣,遲疑的看了一旁木槿一眼,道:“這不太好吧!”

木槿先是看了蘇筠一眼,又是看了身為他上司的余疏行一眼,為難的道:“阿筠,這留與不留可不是我說了算,這要莊主說了才能作數。”

蘇筠立馬記起來,余疏行才是主人,自己只不過是一個小跟班,沒啥子主權啊。

蘇筠道:“那個,主人啊!你能不能同情一下楊大哥,讓他留在書畫閣?”

余疏行斜眼看了她一眼,臉色不好看的道:“你不要忘了書畫閣是個什么地方!”

她當然知道,書畫閣是臨江山莊其中的一個暗影所在地,里面的機密不是臨江莊主是沒有資格知道的,就算是要往里面增加人手,也是我莊主親手調遣的,胡亂的往里面塞人只會徒增麻煩。

蘇筠道:“你讓他留下怎么了嘛?又不會有什么太大的影響!”

余疏行語氣冰冷的道:“忘了臨江山莊是個什么地方了?還是你忘了你我是什么身份?”

這話讓蘇筠神色萎縮了一下,忘?她怎么會忘掉自己是什么身份,雖然在江湖上橫行無忌,可也是讓人退避三舍的。

郁悶的吞了一口杏仁酥,蘇筠嘀咕道:“你就不能留下他嗎?”

余疏行不答,還是不同意讓楊榮留下來,暗影是他的左膀右臂,極其重要,又不是逛街買白菜,哪有討價還價的意思?

楊榮見蘇筠惹得余疏行有些生氣,害怕兩人鬧矛盾,開口調解道:“蘇姑娘,竟然余公子不同意就算了,這江湖之大不差我安身的地方。”

蘇筠道:“我只是想讓你不用流浪,可主人不同意我也沒辦法!”

楊榮感激的對她笑了一下,使得蘇筠的臉立即紅了一下,月如故見余疏行臉色越來越不好看了,而蘇筠又滿眼是楊榮,頭疼的厲害。

“疏行,你要不就開恩收留楊榮吧,我看他也沒有什么地方去了,你就好人做到底。”月如故出口勸說。

蘇筠見月如故開口幫忙,急忙點點頭表示他說得很對!余疏行無語的掃了月如故,簡直無言以對了。

“想讓他留下也可以。”余疏行最終還是松口了。

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在于月如故,蘇筠開口他多半是不會聽,只當她是在放屁,可開口說話的是月如故,他只能思量一二。

楊榮見他答應了,心里高興了一下,很激動的看著蘇筠,蘇筠被他的眼神看得急忙低下頭,掩飾自己的臉紅。

余疏行臉色拉得比驢還長平淡無味的道:“臭小子,我不得不提醒你,想要留下的話,那么你可要做好接受事實的心理準備,畢竟我們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簡單。”

楊榮道:“余公子,不知此話怎講?”

月如故冷哼一聲,不發表任何議論,但心里暗暗的想:你還真有能耐!覺得這小子接受得了你和這丫頭的恐怖身份嗎?太瞧得起他了!

余疏行深沉的瞥了他一眼,繼續說下去:“你可能會承受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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