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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提燈見月明

這里是蜀中,繁華也不下于京城,大門小派錯綜復雜,江湖上實力至上說話,實力弱的人只能回避。

此刻的書畫閣里吵雜不堪,不少的人都是揚聲讓木槿題詩,或是讓人代替出來題詩,要是題不出就說要書畫閣關門大吉!

“木閣主可以找一個人代替你題詩,可現在哪有人愿意給你題詩?”

月如故題不出,木槿也不方便題詩,這書畫閣里除了揚聲要讓她題詩的一群文人墨客之外,還有誰?

誰知,就在她進退兩難時,一旁一直站著不愿多管閑事的余疏行開口了。

“闌珊燈火滿城闕,不見思人知我心。何至于斯潸然淚,玉碎斟酒望畫閣。”余疏行聲音低沉的站在樓上,朝著樓下念誦道。

在他念誦出這首詩后,書畫閣里原本吵雜的聲音一下子就被安靜代替了,所有的人幾乎都是一臉驚呆的看著樓上的這個男人。

“這位朋友,這首詩可是你親自題的?”剛才那個附和著要木槿題詩的年長文人嚴肅的問道。

“是又如何。”余疏行語氣冰冷的道。

見他承認了,那人倒吸一口冷氣,像是受到了什么抨擊,臉色發白說不出話來。

“‘愿在燈火的盡頭為心中的人明燈祈福,卻得不到心中那人的回應,到底為什么要為他流淚?也許玉碎后可以在書畫閣上知道。’好詩啊!好詩!寫得好啊!!”閣中的一些年長的人同時感嘆道。

不僅是月如故驚呆了,就連從小跟著余疏行的蘇筠也是一副遭雷劈的樣子,一臉的不可置信!

“主,主人?你什么時候會寫詩的?我怎么不知道?”蘇筠傻愣愣的道。

在他的印象里,余疏行就是一個不愿近人的冰人,從來沒有在書畫這一方面上過心,本以為余疏行計謀多端,于文學這一方面欠缺,沒想到今天算是開了眼了。

“是,叫你平時多讀書的!”余疏行批評道。

蘇筠小聲嘀咕了一聲,繼續以看待高人的眼神看著余疏行,月如故站在旁邊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搖扇子的手僵住了一會兒,又動了起來。

木槿見莊主出手相救,朝著樓上的余疏行微微欠了一下身,行了一禮。

那些人見木槿對這個不知來歷的男子恭恭敬敬的行禮,加上剛才余疏行的那首詩,驚艷四座,好奇的道:“木閣主,此人是什么來歷?”

好在木槿也是臨江山莊出來的暗影寮主之一,對主人的來歷是要做到滴水不漏的保密的。

“此人便是我書畫閣的大閣主,我的主人。”木槿回答道。

那些人在知道了余疏行被木槿稱作主人后,心里生出一些崇拜來。

“原來是大閣主,我等實在是失敬了。”

樓下的文人墨客全都對余疏行賠笑著,余疏行居高臨下的看著這群人,全身的冷氣直冒,嚇得樓下的人個個膽戰心驚。

“到我的場子上來鬧事,誰給你們的面子?”余疏行冷聲道。

這下在場的所有人都不說話了,原來剛才這位年輕的大閣主一直都看著他們要求木槿題詩,看見木槿進退兩難才出聲解圍,這下可好了,把人家老大給得罪了。

“這……是我等魯莽了,不該讓木閣主強行題詩的,還請大閣主見諒。”那個曾出口霸道的文人客氣的道。

剛才余疏行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冰冷恐怖的氣息來看,此人不止是個文人那么簡單,一看就是個游歷江湖的人,而且實力至上,不能輕易招惹。

“呵!見諒,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余疏行冷笑一聲,身上的氣息也隨著語氣變得更加冷若冰霜,像是要把書畫閣凍住一般。

“大閣主何必出言不遜,我等走便是!”說完就要轉身離開。

“慢著!”蘇筠大喝一聲。

剛要邁出大門的那個文人不由自主的停住了腳步,瑟縮了一下后僵硬的轉過身來。

“你還沒有給木槿姐姐賠禮道歉!”蘇筠板著個臉道。

那人躊躇不前,猶猶豫豫的,像是拉不下面子來給一個女子賠禮道歉。

“怎么?不肯嗎?還真是厚顏無恥啊!剛才還揚聲要讓書畫閣關門,現在怎么慫了?”蘇筠尖牙利齒的嘲諷道。

別看她是一個看起來天真爛漫的小姑娘,可動起嘴來一點也不留情,現下可謂是咄咄逼人。

那人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白,最后定格在了鐵青上。

“姑娘又是什么人,為何要多管閑事?”

蘇筠從他剛開始出言不遜的對木槿時,就看他特別的不順眼,邪氣的掃了那人一眼,帶著無疑的殺意。

那人被她的眼神看得打了個哆嗦,可想到蘇筠只是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自己不可能會害怕一個小姑娘,而且這個小姑娘長得花容月貌,清麗可人,是個不可多見的美人,心里生出了占為己有的聲音,所以又拾起了剛才的傲慢態度。

“你一個黃毛丫頭,沒事不要亂跑亂竄,小心丟了你的小命。還是找一個穩重的靠山好,唉,不如你就跟了我吧!我對你肯定很好。”

他想著自己身后有個靠山,這三人不可能得罪得起,而且女人一般都是懦弱無能的,巴不得給自己找個靠山,自己的靠山雖比不上五大宗門,可也是足夠別人巴結的,索性剛才的趾高氣揚又回來了。

“有著比你還好的人我不跟,跟著你?癡心妄想!你就不怕我殺了你嗎!?”蘇筠怒氣直沖。

“是嗎?我身后的勢力可是你們所不能即的,你殺了我會遭到我門派的追殺的,要不考慮考慮。”

蘇筠很輕浮的看了他一眼,裝作很是天真無邪的轉過身用討好的語氣對余疏行道:“主人,我可以殺了他嗎?”

她說的聲音并不小,整個書畫閣里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都感嘆這個姑娘不自量力,也感嘆她的膽大妄為。

而那人稍稍心里有些忐忑,江湖上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不是沒有,可也是要看對方的身后勢力的,要是殺一個人招惹了背后的整個門派,那可就不好了。

就看看她的主人是什么看法了,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誰知,余疏行冷著個臉,冷笑一聲道:“隨便你,我懶得和這樣的下三濫人說話了,殺了也算是清靜。”

他居然答應了!!

聞言,蘇筠對余疏行展顏一笑,無害的對余疏行道了聲謝,但慢慢的轉過身來后,那副天真爛漫的樣子立即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卻是無盡的殺意和邪氣。把那人嚇得不說話了,這個小姑娘此刻居然如同地獄爬出來的厲鬼一般虎視眈眈的看著他,讓他有種下一刻就會被撕碎的感覺。

霎那間,蘇筠抬腳從樓上落下來,不知何時已經把匕首握到了手里,殺死駭人的朝著那人走去。

那人見勢不妙,慌忙的從自己坐的書案旁邊拔出劍,蘇筠用一種看待亡命之徒的樣子看著眼前的人,嘴角勾起一抹危險的笑容。

叮叮當當間,匕首和劍交鋒不斷,那人也是有些本事的,劍招使得靈巧,只見蘇筠匕首行云流水的逼近他,卻也能勉強招架住,蘇筠也不是傻子,對了幾招后就發現這人劍招雖然靈巧,可偏偏就不足在氣勢不夠,出手顯得猶豫不迅速。

思即此,蘇筠也懶得貓抓耗子的和他戲耍了,手上的招式瞬間凌厲起來,匕首在她的手中不停的使出不一樣的花樣,另那人措不及防,蘇筠有趣的笑了一聲,匕首再次氣勢洶洶的朝著那人過來,那人架起劍擋住了臨近胸口的匕首,滿頭大汗的看著眼前這個小姑娘。

小小年紀居然武功了得,讓他討不到好處!

蘇筠的一雙匕首被長劍制住,隨即冷笑一聲:“誰說我不能殺了你的?”

說完一只手松開被卡住的匕首,纖纖玉手凝結深厚的內力,重重的一掌打在了那人的胸口上!那人如同斷了線的風箏飛了出去,嘭!一下子狠狠的撞在了一個書架上,書本陸陸續續的被撞落,那人口吐鮮血,伸手顫顫巍巍的指了站在不遠處一手染血的蘇筠,隨后一口氣喘不上來就閉上了眼睛,見閻王去了。

見到這場景的文人無一不是驚恐萬狀,看著這三人的眼神里透露出了恐懼。

月如故見蘇筠直接把人給打死了,看了以上悠然自得的喝著茶的余疏行,問道:“在這里殺人,不會出什么事吧!?”

余疏行搖了搖頭,月如故這才松了口氣。

“他們不敢招惹的,因為蘇筠身后有我這個主人支撐著,怕招惹是非。”余疏行解釋道。

木槿擔心蘇筠殺了人惹出什么來,可在看見莊主心如止水的樣子,一顆心就落下了,莊主都不擔心,她跟著擔心干什么?

蘇筠把手上的血跡擦干凈后又變回了那個天真到沒良心的小姑娘,跑過來對木槿道:“木姐姐!”

木槿感嘆一聲道:“幾年不見,沒想到你的手段還真是長高了不少。”

蘇筠靦腆的撓了撓頭,轉頭看向樓上坐著的余疏行。

“該怎么處理你自己知道,不需要我插手。”余疏行頭也不回的道。

“是!”

隨即木槿吩咐管事取來了一個盒子,打開盒子里面裝著一盒子的白色粉末,接過粉末,木槿看向縮在一邊的一群文人墨客,抓了一把粉末后走向這些人。

見她走來,這些人手腳發抖,生怕剛才那人的下場在他們身上重演。

“木木木閣主!我們沒有對你不客氣啊!你不要殺我們!”

“對呀!木閣主,我們只是來書畫閣談論詩詞的,沒有作出什么對不起你的事來,你放過我們吧!”

求饒聲接連不斷,都是急急忙忙的把自己和剛才的事撇得干干凈凈,只為了不被殺死。

木槿很溫和的笑了一下,稍帶歉意的道:“各位,對不住了,今天的這一切誰都不能記得。”

一群人還沒有搞清楚她的話是什么意思,木槿就把手中的一把粉末揮了出去,一時之間人群里的咳嗽聲此起彼伏,等粉末沉淀完后,一群人皆是一臉的茫然,似乎是不記得自己來這個地方是干什么,剛才的事忘的一干二凈。

“諸位,不是來題詩的嗎?這邊請。”木槿在粉末沉淀后,做出了一個溫和迎客的樣子,像是剛才的事情都過去了。

一群人剛剛醒了過來后,迷迷糊糊和記得自己是來書畫閣題詩的,其余的事情一概不知了,聽到木槿的話后信以為真的跟著木槿重新坐在書案前,開始題詩。

一切又從頭開始了,他們把剛才最恐懼的事給忘記了!

“他們這是怎么了?你讓木槿給他們灑了什么?怎么一個都不記得剛才的事了?”月如故奇怪的問余疏行。

“木槿灑出去的粉末是臨江山莊獨有的一種藥物,能讓人忘記當前最恐懼的事和物,這種藥物名為夢落散,是忘記一切恐懼的克星。”余疏行道。

看著樓下又恢復了平靜,月如故問道:“過幾天就是花燈節了,我想停留幾天看看。”

余疏行笑著道:“蘇筠那小丫頭也是這么說的,既然你們兩個想留下來過花燈節,我就勉為其難的隨了你們吧。”

“什么勉為其難!?你要走可以走,我又不留你!”月如故嗤笑道。

余疏行道:“是嗎,你剛才在房里可不是這樣說的,似乎是巴不得我來啊!”

這下月如故說不出話來了,可心里又有口氣憋著,很是不舒服,可又斗不過余疏行這個人,只能扭過頭去生悶氣,不理他了。

余疏行提醒道:“好了,我們還要去低下室里審問烏云巧呢。”

起身把樓下的事情交給了木槿,就和月如故朝著地下室的方向走去。

書畫閣的地下室建在了一座石橋下面,正確的觸動石橋下的機關就可以進入地下室,很是保險隱蔽。

跟著余疏行來到石橋下面,月如故見余疏行朝著石橋下的一塊雕刻有畢方鳥的磚塊推了一下,石墻上的石磚開始一塊塊的往下陷,出現了一扇窄小的門。

跟著余疏行沿著通道往下走,空間慢慢的開始變得寬敞,等走到關押烏云巧的那間地下室。

烏云巧被關在了最后的一間,此刻的她可謂是狼狽不堪,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頭發散亂不整,當初的囂張跋扈煙消云散得一干二凈。

聽到有動靜,烏云巧從稻草上起來,冷冷的看著來人。

“你要殺就殺,我是絕對不會告訴你任何事的!”烏云巧忍著嘴角磕破的疼痛,硬生生的道。

兩人看著眼前的這個狼狽的女人,月如故也是佩服她的勇氣,都落入敵手了還勇氣可嘉。

余疏行道:“不說嗎?那我就讓你嘗嘗被千刀萬剮的意味,在用你的毒讓你痛不欲生,渾身潰爛,你說說這種手段沒有你惡毒吧!?”

烏云巧蜷曲在袖子里的手抖了一下,表情盡量的克制住不露出害怕的神色,可他的眼神還是背叛了她。

余疏行道:“還是不說?”

烏云巧身上開始抖了一下,嘴唇也退得毫無血色,臉色發白。她的害怕已經暴露無遺了,可還是緊緊的閉著嘴,堅決不說。

余疏行用很佩服她的語氣道:“看來你是咬緊牙關不打算說了,也好也好!本座已經很久沒有殺過江湖上有名氣的人了,手都有些生疏了。”

身上的煞氣瞬間散發出來,地牢里的溫度也跟著變得冷冰冰的。

烏云巧聲音顫抖的道:“你想干什么!?”

余疏行邪氣的道:“干什么?久聞毒圣毒功厲害,殺了不少的人,我今天就替天行道,殺了你。”

這女人手段惡毒,殺了也不有違天理,反而落得清靜。

烏云巧自知打不過余疏行,逃跑更是不可能,等于就是四面楚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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