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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四)

  • 山河耀劍心
  • 古玉陵
  • 3350字
  • 2022-01-21 21:02:08

蕭明不肯打開面前的東西,一時間差大殿內充滿了小聲的議論,看他的眼神都是充滿了猜疑。

“啊,不肯打開是吧?”蕭鳶道“行,那我幫你打開看看吧!”

話音剛落,他就兩步走到蕭明桌子前,伸手揪住那蒙著東西的白布猛地一掀!

緊接著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是一把約有一根筷子長,二指并攏那么寬的刀子,做工精致,刀鋒閃爍著冷冷的光,且整把刀面上沾滿了鮮血,血跡斑斑!

當這把刀子出現在蕭明的視野里時,蕭明放在桌子上的手一抖,不經意間就把擺在手邊的杯子給碰了下去,“啪咔”一聲摔了個粉碎。

這聲音在大殿內十分的清晰,在場的眾人——包括景瑞帝和蕭程,都以省視考究的目光投向蕭明,使蕭明剛平息下來的氣息此時又繚亂得一發不可收拾。

蕭鳶直起身,居高臨下的道:“怎么,眼熟嗎?”

此時的蕭明肩膀微微顫抖,嘴唇發白,仔細端詳可以看出他的瞳孔在顫動。

他不可置信的抬頭看蕭鳶,那眼神仿佛在問‘這東西是從哪里找到的?為什么會在他的手里’?

蕭鳶伸手敲了敲桌面,發出清脆的“噠噠”聲,氣息平緩的道:“你口口聲聲的說我之前說的一切都是無稽之談,都是在含沙射影的誣陷于,那你為何又要藏這些刀具?而且還藏得極其隱蔽,若不是我察覺了端倪,豈能順利的拿到這剝皮刀?”

其實這些刀具并不是他和月如故找到的,而是那位手段多端的司徒楓不知用了什么法子。

自從那天司徒楓從景玦侯府離開前告訴了他一些猛料的東西,算是讓見過腥風血雨的畫骨千也掉了一地下巴,不得不為此人的手腕素滑折服,盡然暢通無阻的潛進蕭明殺人的密室,并找到了蕭明作案工具,不然今天想要制住蕭明,恐怕還要讓他舌燦蓮花半天。

事實就擺在眼前,奈何蕭明還是在奮力掙扎,咬牙道:“一把帶血的刀具而已,如何能斷言人就是我殺的?不要以為隨便找一把血跡斑斑的刀具偽裝成兇器,就可以順理成章的污蔑垢陷于我!說白了大哥不就是平時看我百般不順眼,生怕我搶你的爵位嗎?”

說到這里,他忙不迭的給唐州和平時與自己交好的一些官員遞眼神,希望他們能出言給自己辯駁。

豈料這些人都默不作聲的坐著,根本沒有想要幫他的意思,倒是以前和他有過過節的好幾個官員出言質喙。

戶部士郎依舊是那副冷冷的表情,此刻見到蕭明越來越白的臉,譏諷的道:“二公子別忙著反駁大公子說的話呀,是與不是等大公子說完了不就真相大白了?”

定安伯附和道:“是啊,二公子這么忙著反駁大公子,莫不是心虛了?”

須臾片刻,蕭明冷笑的憋出一句,道:“身為景玦侯大公子,往后爵位的承襲者,我不過就是得罪了大哥幾回,大哥就仗著向陛下請的赦令誣陷于我,父親教授大哥的君子之心難道被大哥拋之腦后了!?”

這句話說得就像是蕭鳶為了得到景玦侯爵位,處心積慮的通過各種栽手段贓陷害自己的兄弟一般,用盡手段的在排除異己,害怕這個爵位落到別人手里。

不過旁人不知,蕭程自己心里跟明鏡似的清楚得很,蕭鳶根本就無心于景玦侯位子,一心只有重回江湖,回到楓橋谷坐著谷主和十首的位子逍遙自在,爵位那點芝麻豆大的事情壓根就沒有放心上——甚至想都沒想過。

聞言,蕭鳶眼睛也不眨一下的剜了一眼坐在位子上的蕭程,見后者默默無言的看了他一眼,并輕微的點了點頭,蕭鳶心口的氣徹底松了。

還是怕父親不能釋懷此時。

蕭鳶道:“你以為我說這些僅僅只是為了垢陷于你嗎?況且那個爵位誰愿意坐誰就去坐,我沒這個興趣,不過你這倒提醒我了,父親從小教授給我們兄弟幾個的是君子應坦蕩瀟灑,男兒本自重橫行,做事要能屈能伸,做了就要敢認,而不是如陰溝里的老鼠賊眉鼠眼,只有隱沒在黑暗里才會露出骯臟的面孔,也不是像披著羊皮的狼,一生都活在帷幕之后,靠著那張慘白丑陋的皮囊躲躲藏藏遮遮掩掩!你現在的這副樣子,真的是像極了老鼠和狼,需要我找塊鏡子給你照照嗎?怎么,這物證都擺在眼前了,你還是想僅憑一己之力替自己開脫?”

蕭明咬牙切齒的道:“呵!替自己開脫,就憑這一把刀具就可以斷定人是我殺的嗎?你……”

蕭鳶打斷他,語氣不疾不徐的道:“當然不止這刀具,你單單以為我只查到了這些嗎?把人帶上來!”

一聲令下,大殿外四個侍衛架著兩個人走了進來,被架著的兩個人里,有一個穿著灰藍色的道袍,留了一撮頗有氣質的山羊胡,腰間別著一把桃木劍和一個畫滿符文的錦囊,頗有種世外高人的風骨。而另一個人也是低眉順眼的一副憨厚老實樣,穿著一身景玦侯府下人的衣服,耳后有一道猙獰的傷疤延伸到脖子上,被押著進來時畏畏縮縮的不敢四處亂瞟,活脫脫的一副賤奴氣。

看到這兩個人時,蕭明臉上的恐懼完全蓋過了發白,簡直可以用慘白來形容了。

尤其是看到了那個奴仆!

“你以為我只會空口和你打嘴仗嗎?俗話說好人要做到底,既然你死活都不肯承認這一切,足見勇氣可嘉,所以我就順便給你幫忙到底了。”蕭鳶笑得一臉的不懷好意,揚起下巴指了指那道士和奴仆,“怎么樣?認識這兩個人嗎?”

言畢,他走過去一腳把那個奴仆踹跪在地上——其實也不用他踹,那奴仆生來都還沒見過這么大陣仗,早就嚇得腿軟了。

奴仆跪在地上,膽顫心驚的瞥了一眼蕭明,蕭明直接無情的把目光錯開,臉上寫滿了冷峻。

景瑞帝不解的看向蕭鳶,道:“大公子,這是……?!?

蕭鳶朝景瑞帝躬身一禮,道:“陛下,此二人是重要的人證。”

說完朝那個瑟瑟發抖的道士走去,順便拿走了蕭明桌子上的符文紙,走到道士面前躬身,問道:“無悲道士?對嗎?”

無悲道士豆打豆的點頭,唇齒不清的道:“是是是!小人就是無悲!大公子,小人只是個道觀里清修的道士,平時就是畫個符念個咒忽悠忽悠平民,真的沒有犯錯,還請大公子給小人一條生路!”

蕭鳶把畫有符文的紙遞到他眼前,問道:“你很識趣,那么我問你這紙上的符文是不是你畫的?”

無悲道士顫抖著肩膀,小心翼翼的抬頭看了一眼紙,道:“是是,這紙上的符文確實是出自小人之手!”

蕭鳶道:“那么我在問你,這符文有何作用?又有什么人問你求過這種符文?又是什么時候要的這符文?”

那道士露出了猶豫不定的神色,眼珠子打轉了好幾圈。

蕭鳶可沒心情看他轉那對眼照子,冷冷的道:“你最好老實交代,不然今天別想活著走出這大殿!”

像是為了附和他的恐嚇,身后的侍衛刻意的壓了壓腰間的長劍,有種下一刻就會拔劍出鞘叫他人首分離的意思,登時嚇得道士洪流瀑布的眼睛翻白,口齒不清的道:“我我交代,我全部都交代!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恐嚇效果不錯,蕭鳶得意的一挑眉,道:“那好,把我方才問的那些問題都回答了吧,或許你可以不用腦袋搬家。”

道士顫抖著抬起頭,道:“這是定魂符,有誅邪避鬼、邪祟不侵的作用,還有就是可以把死者的冤魂定在原地,讓他不能報復害死自己的人,就在上個月,有一個世家子弟來道觀里,問我有沒有那種可以驅邪定魂的符,我就給了他一張,結果那人卻說讓我教他畫這種符紋,而且還給了不少的銀兩,我當時也沒多想就答應了?!?

蕭鳶道:“那個人長什么樣?”

無悲道士仔細回想一陣,道:“那個人他衣著富貴,身后跟著幾個仆從,哦對了!他腰間掛著一枚刻有‘明’字的玉佩!啊!就是這位公子!就是他!”話音未落,無悲道士就看見了坐在位子上的蕭明,登時眼睛睜大,準確無誤的指著蕭明。

被道士指著的蕭明渾身不自在了,拍桌子怒斥道:“大膽妖人!盡敢血口噴人誣陷于本公子!本公子何時去過你那破道觀?不過就是一些妖言惑眾的腌臜晦氣破紙!本公子學它何用???你莫要在這里信口雌黃含血噴人!還不來人把這妖人拖出去斬了!免得擾了陛下的清靜!”

無悲道士也是個貪生怕死的人,極有求生欲,眼看蕭明絕口否認,還督促著讓人趕快處死他,那份強大的求生欲就爆發出來了,不顧這里是大場面,皇帝老子都還坐在首位上,火山爆發的朝蕭明吼道:“貧道愿拿性命做擔保,一個月前就是這位公子去了貧道所在的道觀,問貧道要了這定魂符,若言內之意有半分摻假,定叫天雷落身,不得好死橫尸荒野!”

大殿內所有人都被他這狠厲的毒誓說的愣住了,就連景瑞帝和蕭程都當場愣??!

很好很好,本來想讓這個道士老老實實的交代一番就可以了,他還有點擔心蕭明死活不承認呢,沒想到意外之余這道士還添油加醋的把這件事搞得板上釘釘,這下子眾人就算是不信也要信三分了。

蕭程此刻的臉色黑得如同抹了墨,努不可解的瞪向蕭明,道:“孽子!這些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蕭明被蕭程的火氣嚇得一哆嗦,急忙跪地,道:“父親,莫要聽他誣陷兒子,這些都是無稽之談??!”

蕭程一雙鷹目鋒利的看著蕭明,片刻后又轉向蕭鳶,道:“你還有什么!?不如一并說了!”

蕭鳶道:“是,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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