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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驚鴻交心淡若水(一)

  • 山河耀劍心
  • 古玉陵
  • 3371字
  • 2021-12-27 16:12:10

時光荏苒,幽篁中的竹以翠綠,木棉也紅透了我回憶中的景,惆悵也總是無鳴,撫琴絲竹,琴聲依舊聆人不復,此情依舊眷者不存。

兩年后,大齊國帝都武陵城。

一個黑衣男子步伐輕盈的穿行在人流中,來來往往的人都穿著灰沉沉的布衣,此人卻一身黑衣,在一群人里尤為顯眼,然周圍的人對此毫無察覺,身披斗篷其貌不揚,腰間別著一把精美絕倫的白玉骨扇,遠遠看去像帝都中那些喜歡打著一把扇子裝風流瀟灑的紈绔子弟。

但若是有眼力的人就會看出,此人故意的收斂了周身凌厲的氣息,但卻依舊可以看出他非等閑之輩,且武功絕對不低。

彎彎繞繞的穿過人流,黑衣人理了理在人群里蹭亂的衣袖,端量了周圍幾眼后消失在了人群里。

與此同時,穿過人流洶涌的西街,黑衣人準確無誤的來到了一座寬大富麗的府邸,門上金燦燦的牌匾上書‘景玦侯府’三字。

“唔,就是這里,排面挺足的,不愧是王侯世家?!焙谝氯苏窃氯绻剩灰娝麖男渥永锩鲆粡垬擞蟹轿坏募垙垼瑢χ箝T上三個字看了一遍,兀自的點頭,自己找對地方了。

他走上前去,打量了一番侯府的氣派,乍一看有種熊孩子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守門的侍衛見他在門前不停的走動,一雙眼睛警惕的盯著他。

終于,在他抬腳走到大門前時,看大門的侍衛直接攔住了他的去路。

一個高的侍衛眼里充滿警惕的盯著面前這個一身黑衣的男子,道:“站??!這里是景玦侯府,閑雜人等不得進入!”

月如故心里暗道:我哪里是閑雜人等了?明明是你家世子爺請我來的。

這事還得從一月前一封送到臨江山莊的信開始說起。

那天,月如故正坐在臨江閣里醉心風雅的彈琴,爭取用琴聲寄托一下自己對那個一去不復返的混蛋的想念。

曲意正濃時,李景就腳踏風火輪的跑了進來,一進來就嚎了一嗓子,把月如故運籌好的心情嚎得煙消云散。

說是余疏行的老朋友送來了一封信,說是一定要送到月如故的手里。

對于這個寫信人,月如故雖然只與其有過一面之緣,卻也并不陌生。蕭鳶,當初他被困冥火宮地牢時就與其見過面,后來的冥火宮大戰這人回楓橋谷去了,沒能蹭上大戰時的激烈場景。

這些年里他四處的命暗影打聽余疏行的下落,幫著他一起尋找的還有那些余疏行在江湖中的老朋友,大家出力有大有小,這其中出力最大的莫過于這位和余疏行不打不相識的畫骨千蕭鳶。

信中所說,余疏行曾經請他幫忙時作為回報的答應過他一個要求,要求就是就是在他身陷重圍時幫他一個忙。

可惜這個幫忙的由頭來的不太是時候,而如今余疏行生死未卜的消失得無影無蹤,這個忙就直接落到了他這個知己月如故的身上,這才有了月如故初來駕到帝都的情景。

不得不說,余疏行人雖一聲不吭的走了,留下的爛攤子還真是不多不少剛剛好。

他道:“幾位侍衛小哥,我并非閑雜人等,只是來見人罷了?!?

侍衛上前一步用犀利的眼光打量月如故,道:“見人?這滿大街你那個人不可以見?偏偏找到侯府來?!?

月如故往后退了一步,盡量的與這些侍衛保持距離,含笑道:“煩請侍衛小哥通報蕭鳶一聲,就說舊友來訪?!?

高個子侍衛以為他不懷好意故意刺探,明晃晃的刀子又向前進了幾寸,道:“大少爺的名字也是你可以隨意稱呼的嗎?走一邊去!我們大少爺沒你這等好事江湖朋友!”

月如故簡直不知道該說什么?都說帝都權貴多如云,位高權重者張揚顯富,王侯世家更是無與倫比,一般都是皇帝最為親近之臣,任何皇室秘辛也是知道不少,因此他們最為忌諱的就是秘辛被人刺探,加上江湖上武功高強之人數不勝數,想要潛進府中更是輕而易舉,恨不得在門口布防一只軍隊。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守衛森嚴嗎?也沒見得連通報一聲都不行吧?這都什么破事?。?

怪不得一片聽余疏行說蕭鳶當著富貴少爺不做,偏偏要抽風似的一個勁往江湖里鉆,感情是被這王侯世家的破風俗給逼迫的吧!

月如故勉強的掛著笑意,道:“這位小哥誤會了,我真的是來找蕭鳶的,并無刺探之意?!?

果然,那侍衛還是疑心病太重,二話不說直接持刀往前走了幾步,打算用武力把月如故逼退。

“嗨,帝都還真是沒江湖里逍遙自在,這些腦瓜子不靈活的蠢東西還真是中毒不淺?!?

話音未落,他就直接取下腰間白玉骨扇,朝著刀鋒就是猛地就是一打,隨即只聽見“?!钡囊宦?,那侍衛手上的刀子就一折為二,手背上多了一道血口,疼得膝蓋一軟,直接在地上打滾。

月如故很無奈的看著地上打滾的侍衛,道:“我都說了我無心刺探,諸位怎么如此冥頑不靈呢?”

看著同僚的慘樣,其余幾個侍衛都不敢貿然上前,只是把月如故圍在圈子里。

月如故無語的看了一眼圍著的人,抱怨了一句:“見個人都要用這么多力氣,真麻煩!”

隨即把手上的白玉骨扇丟回旋鏢似的人了出去,只見白玉骨扇在包圍圈里轉了一圈,幾聲痛呼聲過后,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抱著腿打滾的侍衛。

月如故伸手接住飛回來的扇子,甩掉沾在上面的血,道:“下不為例,再敢攔本座的路,小心疼的不是這一條腿這么簡單?!?

說完抬腳就要踏過侯府的門檻,就在他一腳邁進門時,忽然感覺有什么東西泛出的冷光閃過眼睛,出于危險本能的就往后退了一步。

“噔”的一聲,他原先站著的地方一把寒光的飛鏢不偏不倚的釘在門檻上,要是他在退得慢一些,恐怕就要被釘成糖葫蘆了!

“什么人也敢冒充我的朋友?還真是會往臉上貼金?!?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月如故先是愣了一下,最后輕笑道:“可不是我往臉上貼金,我能屈尊降貴的來一趟就已經是你莫大的榮幸了。”

他猜的沒錯,扔飛鏢的人就是寫信請他出山的人,江湖十首里出身王侯世家的蕭鳶。

由于月如故嚴嚴實實的披著斗篷,蕭鳶沒能認出來人是誰,嗤笑道:“我的榮幸嗎?敢問您老人家哪位?。俊?

可憐這位畫骨千長年搗鼓易容術搗鼓得腦子都不靈光了。

月如故嘆氣一聲,伸手把斗篷帽子拉了下來,似是怪罪的道:“蕭兄,你這般與我說話,要是疏行他聽見了會作何感想?”

這張臉從斗篷下露出來的一瞬間,蕭鳶原本準備滿滿的譏笑嘲諷通通卡在了嗓子里,頓時覺得嗓子被卡冒煙了。

“月如故!”蕭鳶邁了兩步,又急急的剎住,警惕的打量了月如故幾眼后道:“等會兒,你怎么現在才來?”

月如故搖了搖扇子,道:“路上遇到了孔淮,跟她敘了敘舊,耽擱了?!?

蕭鳶點了點頭,見他身后也沒跟什么人,疑道:“不是,你出門都不用帶手下的嗎?我記得余疏行都讓你接替臨江山莊了,你咋出門都這副窮酸樣?”

一副窮酸樣的月如故白了蕭鳶一眼,道:“你以為暗影是可以像你家門口這幾個侍衛一樣隨便使喚的?難道本莊主來了還抵不過個暗影?好吧,那我先回去了。”

說完就要轉身離開,蕭鳶意識到自己嘴巴說錯話了,眼疾手快的拉住他,哥倆好的朝月如故勾肩搭背,訕笑道:“唉!月兄說的什么話???那些暗影當然抵不過您老人家大駕光臨啦!哎呀,你看我這讓你在門口站半天了,快請進快請進!”

月如故眼里波瀾不驚的看著這位演技精湛的畫骨千,抬腳跟著一副熱情好客的蕭鳶踏進侯府大門,嗤笑道:“蕭兄,你很有自知之明,原來還知道我在這里站半天了?”

蕭鳶立馬聽出了他話中的意思,只能掛著一張欠扁的臉,訕訕的道:“不是,那個月兄我也不知道你今天就會來,按理說臨江離這里較遠,少說也要七八天才到的,沒想到你半個月才到,我這不是以為你不來了嘛。”

月如故扒拉來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爪子,道:“哦,那你的意思就是怪我來晚了?”

蕭鳶急忙搖手,道:“沒有沒有,你慢慢走都可以,只要來就行了?!?

不得不說景玦侯府還真是夠大的,兩人散了半天都還沒有走到蕭鳶指定的地方。

路過一面墻時,上面雕刻的是一幅天神帝尊舞劍,雕工十分精湛,把舞劍的帝尊雕刻得活靈活現,遠遠看去就真像一個人站在白墻前舞劍。

月如故很識貨的認出了那上面雕刻的浮雕是兩百年前元啟國浮雕大師的手筆,如今在市上很難見到這種雕刻功夫的作品,就算是有,那也是賣到天價的。

景玦侯府果真是財大氣粗啊,這種天價橫飛的前朝古玩一般都是被人小心翼翼的收藏著,生怕磕了碰了,結果人家直接拿來擺在墻上,光明正大的炫富。

月如故道:“你家還真夠大的,王侯世家都是這么的富麗堂皇大氣嗎?”

蕭鳶道:“這里是大齊帝都,驕奢淫逸之氣盛行,什么樣的權貴沒有?景玦侯府已經夠低調的了,你還沒見過更張揚的呢,要不是天子腳下,恐怕那些權貴恨不得把府邸修的跟皇宮一比高下。”

月如故道:“你這次興師動眾的讓我來,究竟是遇到了什么麻煩?”

按理說蕭鳶在江湖上的人脈很廣,一般的小麻煩揮指一彈就解決了,這次居然沒有找那些江湖朋友,而是直接把信寫到臨江山莊來了。

蕭鳶拉破風箱似的嘆了口氣,道:“這件事,恐怕是我這輩子最頭疼的事情,不然墨也不會特地的動用余疏行給我的這個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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