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器碰撞的聲音在府邸里響起,月如故和蘇筠兩人互相配合,不斷的攻擊著烏云巧。
烏云巧一對短劍行云流水的使出劍招,勉強招架著月如故和蘇筠的攻擊,月如故和蘇筠也不好掉以輕心。
三人纏斗了半天,蘇筠解決掉不少的烏云巧的手下,烏云巧心想不能和這兩個人耗下去。
“動手!”她大喝一聲,剩下的人通通取出一把弓弩,對著月如故和蘇筠,月如故見勢不妙,趕緊閃開烏云巧的攻擊。
“丫頭,快閃開!”月如故對蘇筠叫道,就在這一瞬間,烏云巧瞧準時機,短劍劃過了月如故的背上。
月如故吃痛的悶哼一聲,再次持劍對抗烏云巧,蘇筠聽到他的聲音后迅速的躲開了第一道毒箭,跑過去和月如故會和。
“怎么辦?你沒事吧?”蘇筠急促的問。
被短劍劃到的傷口已經開始流血了,樣子不太好。
“我沒事,現在沒辦法了,先跑吧!”月如故道。
“怎么逃?我們都被包圍了,出不去的。”蘇筠掃了一眼周圍的人,著急的道。
月如故看了蘇筠一眼,又看了烏云巧一眼,推了蘇筠一把道:“我給你開路,你帶著這個傻小子先走!”
“那你怎么辦!?”蘇筠驚呼道。
“你回去要是疏行回來了,就讓他來救我!”說完捂住流血的傷口,提劍沖進了人群里廝殺。
在殺了幾個人之后終于殺出了一條出路,月如故對蘇筠大喊到:“快走!!”
蘇筠沒辦法,留下來會拖累月如故,狠下心來拉起楊榮往外跑。
“誰也別想走。”
烏云巧又甩手射出三根蓮花針,朝著往外跑的兩人射去,月如故眼疾手快的甩出扇子打掉了毒針,但一把短劍就趁機架上了他的脖子。
“月公子,只剩下你了。”烏云巧笑著道。
月如故剛才在人群里廝殺被劃了幾刀,傷口現在在流著血,臉色有些蒼白,但還是對烏云巧笑道:“是啊。”
烏云巧沒時間和他說笑,封住了月如故的幾處經脈,在他身上搜找流光卷,但沒有找到。
月如故被封住經脈跌坐在地上,虛弱的對烏云巧道:“你還是別白費力氣了,流光卷不在我身上,在余疏行的身上。”
烏云巧不信他的話,搜了半天后才發現流光卷真的不在他身上,站起身來看著滿身傷痕的月如故。
“現在你在我手上,我倒是可以用你威脅余疏行交出流光卷,你說是不是月公子?”烏云巧陰暗的月如故道。
月如故笑了一下,輕聲道:“那你可真是瞧得起我了,我和余疏行相識不過才一個月有余而已,對他來說我可能就是個路過的人,沒有絲毫可以關心的。”月如故絲毫不慌張的對烏云巧道。
“是不是那還要試試才知道,說不定他真的很在意你呢?”烏云巧道。
月如故自嘲的笑了一下,烏云巧吩咐屬下把月如故架起來,道:“把他關好了,這是個交換流光卷很好的籌碼。”
屬下就押解著月如故到了江風門的水牢,把月如故丟在了水潭中間的一個臺子上就離開了。
等人走了,月如故坐正身子,看了一眼身上的傷口,還在慢慢的流血。伸手撕了幾塊衣擺的布條包扎住傷口,見不在流血才松了口氣。
他起身看了這個水牢一眼,還真是太適合現在被封了經脈的他。這個水牢就是個冰冷刺骨的水潭,在他站著的這個地方周圍都是冰冷的水,根本不可能出去。
除非他能使用輕功,可現在經脈都被烏云巧封住了,哪還能用武功?只能等著蘇筠搬救兵來了。
回書畫閣的路上,蘇筠拽著楊榮拔腿狂奔,她得趕快回去搬救兵,不然月如故要是翹辮子了,主人還不得活剝了她!?
楊榮身上也有傷,可不算嚴重,他知道蘇筠急著回去找人救那個男子,歸根結底這兩個人都是為了就他才會這樣的,所以不說話的跟著她狂奔。
到了蜀中城,蘇筠一身血跡的拉著楊榮狂奔,街上的人見這兩個人一身血跡,害怕的讓開道來。
書畫閣里,木槿正在等著兩人回來,突然間街上的一群人紛紛閃開,從人群里沖出了一個姑娘和一個少年,兩人皆是一身血跡。
木槿一看是蘇筠,急忙跑上去幫她扶住楊榮,把兩人帶到了書畫閣里。
進入了書畫閣,木槿怎么也沒有看到月如故的身影,心里有種不祥預感。
“阿筠,月公子呢?”木槿焦急的問道。
蘇筠也是急得差點掉眼淚,拉著木槿的手,把她的白皙的手染紅了一塊。
“木槿姐姐,月如故他……他。”蘇筠急得話都說不清楚。
“阿筠,冷靜慢慢說。”木槿先讓她冷靜下來。
蘇筠呼了幾口氣,冷靜下來道:“木槿姐姐,主人來了沒?”
“莊主兩天后才能到這里,到底怎么了?月公子不是和你一起去的嗎?怎么只有你一個人回來?”木槿著急的問道。
“月如故和我為了救這個少年,受到了毒女人的圍攻,月如故殺出一條出路,讓我先帶著這個傻小子先走,說要是主人回來了讓主人去救他!”蘇筠慌張得手都在抖,緊張的道。
木槿心里一驚,慌張道:“你是說月公子被毒圣抓住了?怎么回事?”
蘇筠邊將事情的經過娓娓道來,木槿越聽越是心驚。
“主人到底什么時候來啊!”蘇筠急得火燎屁股,坐都坐不安穩。
木槿安慰她不要急,既然毒圣抓住了月如故肯定不會輕易的殺了他,只要不殺人就還有機會。蘇筠聽了才稍稍安心下來,只盼著余疏行快點來。
臨江山莊,稟葉閣中。
余疏行正在翻找流光卷的鑰匙,可怎么找都找不到,他努力的回想當初師父是放在了哪里,可就是記不起來。
“師父到底放在哪里了?”
找了半天,還是一無所獲,余疏行停下手中的動作,冥思苦想的回憶著,一刻鐘過去后,他是徹底放棄了。
他拿出流光卷打量著,懷疑鑰匙到底在不在稟葉閣里,正準備拔腿往外走,看看其它的閣樓里有沒有。
哐當的一聲,余疏行感覺自己踢到了什么東西,低頭一看,原來是個玉雕的雪鷹立在地上,他不經意間就踢到了。
余疏行彎下腰準備把雪鷹玉雕移到一個地方,伸手去抬玉雕,奇了怪了,分明玉雕看起來沒有多重,可他就是搬不動。
他奇怪的看了玉雕一眼,最后伸手不小心把玉雕動了一下,余疏行想:原來是可以轉的。
伸手抵住玉雕,讓玉雕扭轉了一圈,離玉雕不愿的書案邊緣上落出一個盒子,余疏行撿起盒子開,里面不就是他找了半天的流光卷鑰匙嗎?
這把鑰匙躺在盒子里,是用和流光卷一樣的玉石雕刻的,十分精致好看。余疏行取出流光卷,把鑰匙卡在了凹槽里,只聽克啦的一聲,鑰匙陷入了凹槽里,旋轉了幾圈后停了下來。
隨之流光卷被鑰匙打開。
余疏行打開流光卷,看看里面究竟寫了什么,居然讓毒圣背后的人這么抓狂。
看了一會兒后,余疏行整個人都不好了,拿著流光卷的手氣得不停的發抖,臉色鐵青。
這流光卷居然就是失蹤了三十幾年的五大功法書冊之一!
相傳在七十多年前,有五大書冊降世,而書冊的來歷神秘,只要得了這些書冊就可以一夜之間縱橫江湖,真不真還不知道,只知道五大書冊全部都被五大宗門保存。
后來,不知為何,三十年前五大宗門衰落后,五大書冊也就消失在了江湖的視野里,再不聞蹤跡。
流光卷就是五大書冊其中之一,沒想到居然會在樂山派的手里。
這五大書冊分別是:玲瓏冊、烈火經、圣醫冊、紫金冊、流光卷。
看著流光卷上記載的功法,余疏行心里揪著的疼,這跟師父為何深居簡出到底有什么聯系?
可這只是師父的曾經過往,師父是怎么死的還是得不到答案,看來毒圣背后的那個人是為了得到這流光卷上的功法。
一切解開了,余疏行起身走出稟葉閣,來到了山莊的門口。
“來人。”余疏行喊到。
一個少年走過來對他行禮,恭敬的道:“莊主可有事吩咐屬下?”
“讓慶瑞打理好山莊,我要出去一陣子。”慶瑞是山莊的老管事,自從他小的時候就幫著打理山莊的事物了,交給慶瑞余疏行很放心。
“是。”
余疏行吩咐完畢便翻身上馬,騎著馬走了。
他都離開這么些天了,不知道蘇筠和月如故在蜀中怎么樣了,可千萬不要被毒圣給抓住,得趕快趕回去。
江風門,水牢里。
月如故虛弱的躺在地上,傷口隱隱作痛,讓他沒有力氣坐起來,這里寒冷刺骨,對他的傷口愈合極為不利,只會加重傷勢。
“怎么那傻子還不來?老子都快撐不住了。”月如故弱聲的嘀咕道。
水牢的門被打開了,烏云巧帶著幾個屬下站在岸上看著水潭中央的月如故。
“看來余疏行真的不在乎你,都一天過去了,還不來救你。”烏云巧道。
月如故現在難受得懶得說話,依舊是躺在地上。
“我在等等,要是余疏行還不來救你,明天就該送你上路了!”
“走,我們去布置一下,等著余疏行自投羅網。”烏云巧說完帶著手下退出了水牢里。
月如故強忍著身上的傷痛,動了一下,苦笑道:“余疏行,你可千萬不要來啊。”
一天后,蜀中城里來了一個牽著馬的年輕男子,正是馬不停蹄趕回蜀中城的余疏行。
牽著馬走了一會兒,余疏行來到了書畫閣,把馬安置好后,余疏行走進了書畫閣。
“麻煩清一下閣主。”吩咐管事去請木槿出來后,余疏行兀自的坐在了待客間喝茶。
木槿和蘇筠聽到有人找,下來一看是余疏行,蘇筠兩步并做一步的跑了下來。
“怎么了?毛毛躁躁的?”余疏行調侃道。
“主人,你總算來了!”蘇筠著急的道。
“怎么了?阿故呢?怎么沒和你在一起?”余疏行道。
“月如故在江風門被毒女人抓住了,現在生死不知,主人你快去救救他!”
啪咔!余疏行手中的茶杯摔碎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阿故怎么會被烏云巧抓住?你為何又會在這里?”余疏行臉上的笑容立馬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冷冽的肅殺之氣。
蘇筠只好把事情的經過從頭到尾的說了一遍,越往后說余疏行的臉色越是不好看。
“我不是叮囑過你們不要到處亂走嗎?”余疏行生氣的道。
蘇筠慚愧的低著頭,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木槿出來解釋道:“莊主莫怪阿筠了,我也勸過月公子,可月公子執意要去,阿筠擔心月公子遇上什么才跟著去的。”
余疏行臉色才稍微好了些,責備的看了蘇筠一眼,蘇筠頭埋地更低了。
“帶我去江風門!”余疏行道,最后別有深意的看了木槿一眼,木槿會意的點頭,離開了書畫閣。
余疏行便讓蘇筠帶路,離開了書畫閣。
他擔心月如故有什么三長兩短,竟然烏云巧想從他手上拿到流光卷,簡直就是癡心妄想,要是她傷對月如故一絲一毫,那么他就讓這個女人生不如死!
蘇筠立馬帶著余疏行朝著江風門的位置去,同時希望月如故千萬不要有事,不然就現在主人的這個樣子,會活剝了她的!
疾行了一段時間,蘇筠就帶著余疏行來到了昨天離開的地方。
余疏行看了蘇筠一眼,后者急得火燎,便舉步走進了大門。烏云巧早就等著他自投羅網了,站在院子里看著余疏行走進來。
“余公子,真是好久不見啊!”烏云巧笑道。
“他呢?在哪里?”余疏行聲音冷若冰霜的問道。
“哦,原來是來找月公子的,他現在可是好得很!”烏云巧賠笑著道。
她這一句‘好得很’說得余疏行臉色難看,玉簫在手里捏得嘎吱作響。
“余公子,我勸你最好交出手上的流光卷,不然我保不準會對月公子作出點什么。”
余疏行冷笑一聲,沉聲道:“你想從我手上拿到流光卷,我告訴你,不可能!你要是敢動月如故一絲一毫,我讓你生不如死!”
周身散發著冰冷恐怖的氣息,眼神兇惡,就像是地獄里爬出來的煞神。
烏云巧見他氣勢恐怖,手心里開始冒汗,心里拿不準余疏行到底是什么想法,依舊用談判的語氣道:“余公子,你這是自討苦吃,何必呢?咱們都是聰明人,就沒有第二種選擇了嗎?”
“讓我做選擇的人屈指可數,你沒資格!”余疏行道。
這一刻,烏云巧的聲音總算不是那么冷靜了,剛才的抱著談判的態度消失不見,生氣的大聲道:“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好!那我今天就讓你走不出這里!”
一聲口哨響起,埋伏在周圍的人紛紛出現,手里都拿著弓弩,對著余疏行和蘇筠。
蘇筠一看這架勢,對余疏行道:“主人小心!”
誰料余疏行只是笑了一聲,把玉簫遞到了嘴邊,吹起了一段曲子。烏云巧搞不懂余疏行要干什么,拔出短劍和屬下一起攻了上去。
余疏行吹完曲子,冷冰的看著烏云巧,像是在笑她不自量力,烏云巧看到他的眼神感覺被死神盯上了,打了個寒顫。
下一刻,從外面射來一根箭,釘在了烏云巧的腳邊,掀起一些泥沙,不等烏云巧思考,外面陸陸續續的射進來不少的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