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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下)

金玉雕龍鳳呈祥,二龍圖恩仇難休。

君子洞里十寒暑,斷腸崖頭兩春秋。

城門向東快活林,關山朝北風雪樓。

日破濃霧風光好,月透重云自在游。

第十回雪精兒菩提灌頂闖江湖崔少俠天賜良緣識佳人

季影和上官湘二人斗得正酣。才一著地,又一單腳蹬地,沖上半丈之高,互相對發一掌。掌力相差無幾,二人互受掌力翻身后退。落地時,都不能平衡,直往后退。

上官湘被木巢扶住了,站得穩當。季影卻無人把扶,退了一丈多遠,還停不下來,控制不住,身子直往后倒去。崔錕及時近身伸手挽去,扶住她攬在懷里。

二人視線對接之時。崔錕才發現,眼前的這個女子,美,真美,確實美。一身雪白的外衣下,透出淺紅色的長裙,手持著銀白寶劍,微微垂落。眼睛、鼻子、嘴配合的如此合適得體,好比是七仙女天衣無縫的剪裁衣飾。崔錕看呆了,滿心里橫生出一股莫名的憐愛,一種要與她廝守到老的強烈渴望,突然想要照顧她保護她一輩子才算今生無憾無悔。崔錕又覺得與這女子似曾相識,一眼看上去就覺得如此眼熟。在哪里見過呢?季影躺在崔錕的懷里,也同樣看著崔錕,被他的英俊帥氣所吸引,一下子回不過神來,也覺得眼前的這位少俠好是面熟,仿佛一直住在她心里,卻一時想不出來究竟在哪里見過。兩人心中對彼此滿是好感,舍不得躲開對方那令人憧憬的眼神,可是又覺得這眼神仿佛有溫度跟火一樣灼燒著人。這不就是一見鐘情么?

上官湘見崔錕與季影如此般柔情似水,自然以為他二人本是對有情人,心中那個羨慕嫉妒恨,五味雜壇,依在木巢肩頭上嬌聲道:“你怎么也不來幫幫人家呀?”

“我見你一會兒上天,一會下地的很能打,根本用不上我的。”木巢一口氣答復了她。

崔錕扶起季影問道:“你沒事吧。他們都是什么人?”季影聽他問自己,一時間緊張得不知所措,只看著他搖頭。崔錕看她的樣子,甚覺得可愛,笑著看她。

上官湘大聲道:“聽著,下次別再讓我見到你了,最討厭那種妝扮的妖里妖氣出來招蜂引蝶的女人。今天就饒了你。”

崔錕實在聽不下去了,對上官湘道:“這位姑娘,不要欺人太甚。你們兩個人欺負一個女子,甚是理虧。”

“我們欺負她?誰信哪”上官湘走出了木巢的懷抱。

崔錕往前走上三步,語氣堅決地說:“我信!”

上官湘不耐煩道:“隨便你。你也可以幫他。”說時,用手指了指季影。

季影站立著動也不動,她徹底被崔錕迷住了,正目不轉睛的看他。崔錕一回身,正見如此。季影急急忙忙撤走著迷的眼神,心里一陣慌亂,臉上泛起潮紅。

上官湘趁崔錕不注意,一招劍刺中膛,殺向崔錕。

見此,季影心中大急,不禁叫道:“公子,小心!”一陣天籟之音飄過,聽者無不如癡如醉。

崔錕豈是如此易殺之輩?不經意之時,上官湘只覺得持劍的手麻木陣痛,劍也叮當一聲掉在地上。而崔錕的清月劍卻早架在了上官湘肩上。上官湘還沒反應過來,她的劍是如何掉到地上的,而他的劍又是如何架過來的。

崔錕道:“姑娘,背后里的陰招以后少用。若換做別人,今天你恐怕命喪了,我也就給你個教訓罷了。”

木巢急了,趕忙上前道:“多謝兄臺手下留情。我代這位姑娘賠不是。”上官湘“哼”的一聲,給了木巢一個怪眼神,似乎是不服氣,又似乎在怨木巢。

崔錕收了劍,回首望季影,卻不見了她,又連掃視了三遍四周,還是不見其人。原來,季影趁崔錕說話之時已悄然離開了。

崔錕見尋不著季影,也欲離開,卻被木巢叫住。

木巢道:“這位兄臺,你剛才那一招偷天換日,果然高明。想來兄臺必是精于劍法,不知肯否賞臉與我切磋一二,若能討教個一招半式,豈不是人生大幸,快哉快哉。”

崔錕有些不情愿,又不好回絕,拔出劍來,往前一指。那薄薄的清月劍便在空中微微顫動,道:“比武切磋,點到為止。”

卻見木巢笑著徐步走來,用手輕輕按下他的劍道:“誰說要跟你比這個。”

崔錕收回劍,欲脫身,道:“除了這個,別的我也不會啊。”

木巢拉住崔錕往茶點里去,邊走邊說“這個你肯定會的”。三五個不明就里的看客也跟著進去,要看個明白,看看這個木巢到底是要比試什么?習武之人不必功夫比什么?難道要比寫文章考狀元?

木巢拉著崔錕到了一張方桌前,卷起右袖,重重的在桌上作了個手勢,大聲道:“兄臺,來。”

大伙算是看明白了,原來是比試腕力。有幾個顯出失望之情,散開走人了。崔錕倒覺得有趣,欣然答應,彎著右手,撐在桌上,比賽正式開始。

上官湘最喜歡湊熱鬧,手舞足蹈,一會兒說說木巢,一會兒說說崔錕,領著觀眾吶喊助威。崔錕木巢二人旗鼓相當,使出渾身力氣,誰也贏不了誰。這一個咬牙切齒,那一個青筋綻暴;他滿臉大汗,他也肌肉顫抖。圍觀的也不歇著,指手畫腳,說說笑笑,一會說“這邊不行了,歪了,你使勁啊——他使不上勁了”,一會說:“這個又不行了,讓人給掰過來了,倒了倒了,這位大哥輸定了”。

崔錕和木巢比到這時也不見分個高下。二人一急之下,各發內功。巨大的內力壓在桌子上。那木桌子哪里受得住,從中間處斷開,裂成兩塊。

圍觀者興致未盡,也只好作罷散去。偶有搖頭者,嘆未能分個勝負。

上官湘對崔錕道:“這位大哥,你太厲害了,以后我們家木巢再也不敢在我面前吹牛了。哈哈,我叫上官湘,你呢?”

“我叫崔錕。”

木巢道:“其實,我早知道你就是崔錕。”

崔錕,上官湘深表不信。上官湘道:“哼,吹牛吹到家了,騙人騙到天上去了。那你剛才怎么不說。”

崔錕亦道:“兄臺此言不知道如何說起啊。”

木巢表演道:“青玉酒樓的事情,早傳開了吧,”——二人點點頭——“江湖友人傳言給我,凡見著個英俊帥氣,手持清月劍”——弄了弄崔錕手上的寶劍——“又行俠仗義的少俠,便是大鬧青玉酒樓的崔錕。如此,你不是崔錕也是崔錕。”

崔錕大笑道:“本人正是崔錕。”

見木巢蒙對了,上官湘不服氣似的斜視他。木巢早懂得她的習性,一把攬她在懷里,往肩上靠了靠。上官湘果然和顏悅色了不少。

崔錕又道:“手持矩形帶鞘單刀,一身血氣方剛,又有美女前后相隨。我若沒說錯,兄臺即是百刀王木巢,木大俠。”

上官湘大笑出聲來,道:“你們倆就在那裝吧吹吧,哈哈,我算是看明白了,烏鴉一般黑,男人都一樣。”

崔錕故意道:“難道我說錯了嗎?”

上官湘道:“沒。都被你們蒙對了。木巢就是他。死木巢,破木巢,爛木巢。”說時還看著木巢。木巢舉起拳頭,作勢要打他。上官湘用眼瞪她,木巢立即收回了舉起的拳頭,氣焰頓時消失殆盡。

這回木巢沒同上官湘斗嘴,笑著對崔錕道:“她幫我回答你了。方才那女子不是你同道的人么?”

崔錕被問得迷糊了,反問道:“啊?什么同道?誰呢?”

上官湘道:“就是那個你說我們倆聯手欺負的女子呀。”說時指了指木巢。

木巢如夢初醒道:“哦,不是和我一起的呢。我也不認識她。”

“啊?我還以為你們是一對呢。原來……”上官湘一陣驚呼。

木巢問道:“崔兄現住何處?”

崔錕坦白道:“居無定所,寄身一友人處。”雙手一攤,表示自己變不出住處。

上官湘樂呵呵道:“正好,我們倆有一間大宅子,就在五十里城外,正閑人少清凈呢。不知你這個崔大俠,肯不肯賞臉前來同住?”她說時,那“倆”字甚重,同時擠眼看了看木巢一眼。

木巢也熱情的請他同住。

崔錕臉上掛滿笑容,回謝道:“很想同住。不過現在不行,事務纏身,改日了了事,定要搬到貴宅去住了。”

木巢不便多留,抱拳作揖,只道:“崔兄保重,后會有期。”

崔錕再次要謝打擾,約定日子搬去。雙方就此作別。

崔錕獨自去了城中,只為尋著雪精兒。

天知道,雪精兒拖著尚未痊愈的內傷去了哪里。崔錕把個東西市南北街尋了個遍,照例不見雪精兒。眼見著一輪紅日西沉,幾片白云被浸染成緋紅色,像是愛上了這新的顏色裝束,一動不動的停留在半空里欣賞著。崔錕抬頭望去,幾片紅云仿佛是遠處的山峰,在西邊的天際微顯大意。

崔錕滿腹的失望與擔心,拖著步子朝城外走去。“或許雪精兒已經回去了”,他如此安慰自己,加快了步子,不覺中已經到了城外小屋。

崔錕分明聽到一片水聲,“嘩啦啦,嘩啦啦”很響亮很清晰。那是從后屋浴房中傳來的。“莫不是雪精兒回來了”崔錕又驚又喜,鼓足勁沖進后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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