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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17唐門劇毒

  • 盜墓之王
  • 飛天
  • 3246字
  • 2019-11-15 18:35:29

17唐門劇毒

湯博士下臺的時候,別有用心地坐在了蘇倫的身邊,并且故作紳士地向蘇倫微笑著:“漂亮的小姐,對我的武器理論如果感興趣的話,咱們可以去我在加州的豪華實驗室里慢慢聊,怎么樣?”

對美國人花花公子的民族劣根性,我實在難以忍受,重重地咳嗽了一聲,然后狠狠地瞪著他,直到他識趣地把毛茸茸的大手從蘇倫胳膊上拿開。

伯倫朗的發(fā)言比較簡潔:“我要做的,是從豎井的井口位置做一個嚴密的屏蔽層,然后抽空整個隧道里的空氣,造成局部的真空狀態(tài)。當然,我會向這個空間里繼續(xù)注入氧氣——請大家注意,我說的‘氧氣’不是我們通常意義上說的采集自地球上的‘壓縮空氣’,而是通過特殊條件下進行‘水分解’而得到的絕對意義上的氧原子。按照此前發(fā)掘金字塔的經(jīng)驗,很多細菌和甲蟲會在地球空氣中重新蘇醒、繁殖,造成難以估算的破壞力、殺傷力。使用我的理論和氧氣產(chǎn)品,這些微生物蘇醒的機會不超過十萬分之一,所以我們進入墓室之后,可以盡情地觀察研究,而不必為破壞地球的生物環(huán)境而憂心忡忡。”

他屬于標準的大學教授形象的人物,臉孔白皙,神情溫和甚至帶一點點莫名其妙的害羞。當他說到氧氣、細菌、原子之類的化學專用名詞時,略帶褐色的藍眼睛里無時無刻不在散發(fā)著一種宗教式的狂熱。

他的出現(xiàn),足以令來自蜀中唐門的人物變得雞肋般無用。唐門的制毒、下毒,只是基于土辦法和老傳統(tǒng),毫無科學理論做為支持基礎(chǔ),與伯倫朗這樣的化學專家比起來,云泥之別。

另外兩位,詹姆斯和切尼并沒有做任何發(fā)言,兩個人同樣屬于臉孔黝黑、看起來經(jīng)常進行野外作業(yè)的人士。

專家大會到此告一段落,衣飾整潔的谷野做結(jié)論發(fā)言:“明天早晨,咱們這項震驚世界的創(chuàng)舉就將拉開序幕。所以,我希望各位在營地的第一晚能過得愉快,更希望我們這次跨國界、跨學科的聯(lián)合考察能夠圓滿完成——”

湯揮手,毫不客氣地打斷了谷野的話:“谷野先生,我們美國人最講究這么一條做事原則,‘今日事、今日畢’——既然所有的準備工作已經(jīng)完成,何不現(xiàn)在就開始下井工作?你知道嗎?從現(xiàn)在到明天早晨太陽升起,還有超過十二個小時。若是合理利用這十二個小時時間,明天這個時候,我們應(yīng)該已經(jīng)能夠坐在法老王的石棺頂上喝咖啡了,哈哈哈哈……”

美國人的狂傲自大,在湯博士身上得到了一覽無遺的展示。早聽說他是個學術(shù)界的狂人,敢于藐視一切、橫掃一切,現(xiàn)在看來,可見一斑。

他的提議,竟然得到了其余三位專家的一致贊同。

這些各行各業(yè)的精英們,絕對是把時間看到比黃金更珍貴的工作狂人一代。

于是,兩小時后,專家們的隨從已經(jīng)做好了一切準備工作,將鉆機送上簡易電梯,向豎井下送去。

我并不急著跟隨下井,因為我知道,盜墓探險這種工作,首當其沖的往往并非最大受益者,而是最先受害者。

略做權(quán)衡之后,我去了唐心的帳篷。

出乎意料之外的是,她正在桌子前面涂指甲油,細致入微地如同在操作一項極富研究價值的科學工作。

老虎跟宋九在一張竹床上盤膝靜坐,中間擺著一盤只落了寥寥幾個黑白子的圍棋。

老虎對于圍棋有天生的癡愛,并且很有天分,曾經(jīng)參與過當年令“棋圣”聶衛(wèi)平一戰(zhàn)成名的中日圍棋擂臺賽。如果不是最后轉(zhuǎn)入盜墓、游俠這一行,他完全有可能成為跟聶、馬齊名的專業(yè)棋手。

“風先生來了?請坐——”唐心招呼著,并不起身。

老虎、宋九兩人老僧入定一樣,目光全部傾注于棋盤上,連眼皮都沒抬。

對唐心染指甲的動作,我感到有些意外,因為想像中的蜀中唐門雖然存在于二十一世紀,卻應(yīng)該仍舊遵守門中歷代高手留傳下來的種種古怪規(guī)矩,跟現(xiàn)實世界里女孩子們描眉畫眼、梳妝打扮似乎并不沾邊才對。

她的指甲已經(jīng)涂到一半,用的是一瓶來自法國的某個國際品牌的粉紅色指甲油。

憑心而論,唐心可以算得上是令人“驚艷”的漂亮女孩子,瘦弱、骨感,正是目前東方城市里流行的新一代美女標準。如果去掉她背后“蜀中唐門”這個身份,挾著這份柔柔弱弱之美踏入華人影視圈的話,何愁不能成為另一個“章子怡”?

一想到令中國江湖一千多年來隨時都會血雨腥風的蜀中唐門,我不免惴惴不安地給唐心加上“艷若桃李、毒如蛇蝎”這樣的恐怖定語。

“風先生,那個什么專家大會開完了,可有什么指教嗎?”唐心文縐縐的,正在涂抹最后剩下的一個小指甲。

我踱到唐心的桌子前,不動聲色地微笑著:“唐小姐,伯倫朗這個名字,你該聽說過吧?”

唐心一笑:“對,聽說過。風先生的意思,伯倫朗在這里,我們蜀中唐門就沒必要為金字塔里的毒蟲瘴氣擔心了對不對?”

我們相視哈哈一笑,一切勾心斗角,盡在不言中。

她涂完了最后的指甲,仔細地旋緊那個裝著指甲油的小瓶,然后滿意地嘆息著,輕輕在自己整齊修長的指甲上吹了口氣。此時她的神情,完全像個毫無防人之心的鄰家小妹妹,讓我也放松了警惕。

我向那指甲油伸出手,笑著:“讓我看看這是什么牌子——”

唐心做了個惡作劇的恐嚇表情:“嚇,風先生,這個東西你最好別亂動,它是‘穿腸腐骨化尸丹’的改良替代品——”

我伸出的手臂立刻僵直地停在半空中,臉上的笑容也變得化石一樣僵硬。不過,在這種靜止狀態(tài)下也有好處,就是能清清楚楚地聽到湯博士的美式英語大嗓門談笑風生的聲音。我知道,蘇倫一直都在外面,隨時監(jiān)視著專家組的一舉一動,正好給了湯博士獻殷勤的機會。

“沒騙你,真的。”唐心笑盈盈地走了出去,半分鐘不到便返回來,右手里捏著一只沙漠毒蝎。

我用力扭著頸椎、腰椎,向后倒退了兩步,盡量讓自己渾身的僵硬肌肉緩和下來。

剛剛唐心說的“穿腸腐骨化尸丹”可謂是蜀中唐門世代流傳的“特產(chǎn)”,物如其名,主要有“穿腸、腐骨、化尸”三種神奇功效。如果是“改良品”,不會像湯博士的“氣體炸藥”一樣超級神奇吧?

據(jù)人類生理學專家研究表明,人類的聰明程度每隔六個月就會翻一倍,并且從生命的十八歲到四十歲之間的這二十二年里,智慧增長速度更是達到了叫人瞠目結(jié)舌的三倍以上。正是由于這個原因,人類的各項技術(shù)才會不斷地“改良、創(chuàng)新、長江后浪推前浪”。

“風先生,你看看這只可憐的小家伙,在我們唐門的改良產(chǎn)品面前……”

那只毒蝎的背蓋呈現(xiàn)出一種深黃中隱隱發(fā)黑的顏色,在背蓋中央有拇指甲大小的一塊,簡直已經(jīng)變成了深黑色。從它接近兩寸長的巨大體型看,它的成長年齡應(yīng)該接近兩年,正是蝎群中最兇悍的成年公蝎。

背蓋顏色的深淺,預示著它的毒性強弱,那個隱隱發(fā)黑的部位,正是它的毒液存儲器。

“我知道,一毫升成年公蝎的毒液若是滴入沙漠深水井中,足夠毒死十個綠洲的人畜駱駝,但是你看,它現(xiàn)在對我的指甲竟然怕得要命——”

果然,那毒蝎在唐心粉紅色的指甲挑動下,乖乖縮成一團,尾巴上的尖刺和前爪的兩只鉗子也老老實實縮在身體下面。

“風先生,不是自吹自夸,我們唐門研制出來的毒藥,在全球范圍內(nèi)根本沒有對手。而我們的實驗室設(shè)備,更是全球最頂尖的,有時間,你可以問問伯倫朗,他的俄羅斯師父最欽佩的地球人是誰?”

唐心的話里帶著淡淡的英雄懷才不遇的憂傷,她最后說的那句話不知什么意思,有空真得問問伯倫朗才好。

驟然間,那只明明已經(jīng)徹底拜伏的毒蝎,閃電般地躍起來,揮動尾巴上的尖刺,狠狠地刺入唐心的手背。它的確懼怕唐心指甲上的劇毒,但手背位置的肌肉根本不可能涂抹毒液,毒蝎的變招不可謂不聰明。

這種攻擊方式,也驗證了科學家說的“沙漠毒蝎是俱備高等智慧的動物”這一空想學說。

唐心苦笑著甩了甩手,一滴紫黑的血珠從被刺中的小孔里冒出來。毒蝎已經(jīng)惶急地后退逃命,跌下桌子,看樣子是要向帳篷門口逃走。不過,它落地后只歪歪扭扭地爬出了半米遠,便酒醉了一樣地斜著趴下,露出半邊略微泛白的肚皮。

“它……死了?毒蝎被你……毒死了?”我驚駭?shù)乜粗菩模@種只有在武俠小說里才會看到的橋段,真真實實地在我面前發(fā)生了。唐心身體里蘊藏的毒性,比這只驕橫囂張的成年沙漠毒蝎更厲害,它刺中了唐心的瞬間,毒血倒灌,自己反而中招。

我摸摸后腦勺,目瞪口呆地傻笑著。

對于蜀中唐門的了解,即使“行萬里路、讀萬卷書”,也不如方才這真實上演的“人蝎之戰(zhàn)”更清晰明了。

我悄悄向后又退了一步,對“蜀中唐門”這四個字的了解一下子深了十幾倍,甚至懷疑今晚自己會不會做噩夢。

“風先生,我們仰慕手術(shù)刀先生的大名而來,不想生事,我們真的很有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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