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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15枯蝶大師

  • 盜墓之王
  • 飛天
  • 3121字
  • 2019-11-15 18:35:29

15枯蝶大師

毒品能帶給人無窮無盡的能量,幾分鐘后,谷野重新變得精神奕奕,捏起那面金牌看了看,又狐疑萬分地看著我。

金牌是我唯一的殺手锏了——從蘇倫提供的那份高手名單上,我知道自己將面對的是全球頂尖高手的合作團隊。而我自己,什么頭銜、任何業(yè)績都沒有,完全屬于無名之輩。如果不是有手術(shù)刀的全權(quán)委托,沒人會把我放在眼里。

有金牌在手,最起碼會令谷野不敢輕舉妄動。

身為“盜墓之王”楊天唯一的弟弟,我的身份只有手術(shù)刀與蘇倫知道。就算最要好的朋友老虎,也僅僅了解我的公開身份,一個極富天分的未來的盜墓專家。年輕雖好,但一清二白的歷史,在這個以資歷說話的社會里,肯定會處處碰壁。

“牌子?風,你要多少錢?”

谷野拉開抽屜,取出一本支票簿,隨手提起簽字筆,一副財大氣粗的模樣。

我伸出右手食指,緩緩搖了搖。出示金牌,只為引起谷野的注意,跟金錢無關(guān)。

谷野皺著眉,又看了看金牌,錚的一聲將它彈起在半空,亮閃閃地翻滾著,在半空里翻了四十二個跟頭,跌落在那疊古書上面。

“風,那你要什么?說吧,只要是我擁有的,可以拿任何東西換這面牌子。”

他有意無意地拍了拍古籍,以為我肯定對那些泛黃的書卷感興趣。

我又搖搖手指,漫不經(jīng)心地回答他:“這塊牌子是非賣品,不過,如果谷野先生需要研究它,我可以無償提供。唯一的條件,等你觀察測算夠了,需要完完整整地還給我。因為它是我的一個朋友從金字塔里撿到的——”

這種含糊其辭的回答,讓谷野的皺紋變得更深:“風,別賣關(guān)子,把金牌送給我,你可以提任何條件。”

我第三次搖頭,伸手取回金牌,握在掌心里。

門口突然有了另一個人影,那是腳步匆匆的班察,低著頭,一步跨進來,雙手焦急地迅速搓著,顯出焦頭爛額的樣子。

我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干了杯子里的殘酒,笑著站起來告辭。

就在大帳門口,我跟另外一個正要走進來的光頭瘦子迎了個面對面。

那人的個子比我要矮半頭,所以我能清晰地看到他頭頂?shù)慕浒蹋瑯藴实乃略荷瞬啪哂械奶厥庥浱枴2贿^我知道,大部分時候,只有亞洲僧侶頭頂才會有這種東西,現(xiàn)在是在埃及,應該很難看到來自亞洲的僧侶。

那人身上穿的是一套國際名牌的黑色運動服,腳下穿著高筒運動鞋,步履矯健輕捷,竟然是個身懷絕頂武功的高手。

“谷野先生,枯蝶大師到了。”我聽見班察在向谷野匯報。

雙方側(cè)身避讓的剎那,目光也對接相視,我驚駭?shù)乜吹剑膬芍谎劬Φ念伾谷煌耆煌R恢皇撬{色的,而另一只竟是標準的中國式黑眼珠,鼻子高挺,唇紅齒白,面相十分年輕。

我愣了愣,對方已經(jīng)把右掌豎在胸前,謙和地點頭,做了個佛門中“問訊致禮”的動作。

我也點頭還禮,擦肩而過。

這種眼珠怪異的僧人,我印象里有一位,修行之地是在泰國的契卡師師山上,一處隱蔽之極的巖洞里。不過,那位高僧的名字叫做“沉繭”,四歲進入佛門,已經(jīng)修行了七十多年,算起來年齡要超過八十歲之多,跟剛才這位自然不可能是同一個人。

營地里已經(jīng)安靜下來,我把金牌小心地放在貼身的衣袋里,漫無目的地向西走。潛意識中,我希望自己能靠近西面那裸露在外面的土裂汗金字塔,希望能接收到關(guān)于它的更多信息。

營地方圓不到一百米,以鉆井現(xiàn)場為中心,周遭分布著超過五十個土褐色的帳篷。高級別的像耶蘭、谷野、班察以及客人們的帳篷,則是草綠色的,看上面被抹拭得斑駁不清的標號印記,不知道又是出自那個國家軍需處的違禁品。

走到營地最西邊時,我發(fā)現(xiàn)蘇倫坐在一堆報廢了的鉆井桿上,抱著膝蓋向西面太陽就要落山處望著。她的下巴墊在膝蓋上,渾身散發(fā)著純潔干凈的光輝。如果換了另外一種環(huán)境遇到她,我猜自己有可能會愛上她,畢竟她是那么年輕、漂亮、干練——

“蘇倫,有心事?”我搭訕著。其實這完全都是廢話,明天即將開始的高手大會,絕對會給任何一個關(guān)注土裂汗金字塔的人帶來壓力,甚至包括谷野和班察。

蘇倫笑了笑,動作保持不變。

西面的沙漠里,有條沸沸揚揚的土龍忽然閃了出來,飄上天空足有十幾米高,一路向營地奔馳。

我知道那是一輛風馳電掣的越野車弄出來的奇景,順手拿起蘇倫身邊的望遠鏡,向西觀察。

那是營地里的一輛三菱越野車,駕車的是老虎,另外兩人,自然就是唐心和宋九了。

老虎屬于“天不怕地不怕、沒有王法、老子天下第一”的那種人,我跟他交往數(shù)年,現(xiàn)在是唯一一次見他如此老實的時候。放下望遠鏡,我禁不住捏著自己的下巴陷入沉思:“他們?nèi)齻€,難道真的是只為‘千年尸蟲’而來?”

在中國內(nèi)地的江湖朋友,每個月都會傳一些江湖軼聞給我,據(jù)那些資料上的蛛絲馬跡顯示,蜀中唐門的野心很大,似乎有處心積慮、一統(tǒng)江湖的野心。

“江湖”這個特殊的稱謂從古到今根本就沒有消亡過,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會有江湖。

從刺客游俠的暴秦到懦弱昏庸的晚清,從白山黑水的HLJ到四季如春的海南,任何一個或繁華熱鬧或冷清寂寞的都市,都會有江湖的存在。所以,“統(tǒng)一江湖”即是統(tǒng)一城市黑社會的代名詞。

另一個值得注意的新動向,便是有充分的證據(jù)表明,蜀中唐門已經(jīng)與日本山口組、臺灣三聯(lián)幫、意大利黑手黨、美國的七九旅這四個全球聞名、臭名昭著的黑社會幫派達成了“合作共享”的周邊聯(lián)盟協(xié)議。

最后一條,更能說明事情的真實性:大陸公安部的秘密藍色檔案里,已經(jīng)把蜀中唐門定為第一號嚴密監(jiān)視對象,并且在半年內(nèi)連續(xù)三次加強了云貴川一帶的軍事力量,將武警、特警、刑警、軍警、便衣警的人數(shù)提高了五倍以上。

“看到了什么?”蘇倫抬起頭。

那輛三菱車已經(jīng)呼嘯著駛近,速度略減。

此時,有另外三個人也正從營地里踱著步出來,那是盧迦燦、薩罕長老和幽蓮。

幽蓮一如既往地拖著灰袍,那件看不出原來顏色的古舊袍子,下擺在滿地沙粒上摩擦著,每一步都會帶起一陣輕微的揚塵。薩罕長老臉色平靜,根本看不出任何喜怒哀樂,而走在另外一邊的盧迦燦則是心平氣和,步伐沉穩(wěn),在鼻梁上架了一幅寬邊的墨鏡,絲毫也不張揚。

于是,所有的不屬于營地內(nèi)部的我們八個人碰面在一起。

老虎跳下車,殷勤地繞到另一邊去給唐心開門,再伸出胳膊攙她下車。再次看到這個深不可測的女孩子,我渾身都有些不自在。

唐心徑直向我走過來,等到距離這堆鉆井桿還有五步距離時站住,彎了彎腰,燕語鶯聲地叫著:“風先生,我有幾個小問題,能不能耽誤你幾分鐘時間,到我住的帳篷里聊一聊?”她伸出潔白得耀眼的手,向營地里指著。

我雖然不知道她的用意,但第一反應便是毫不猶豫的拒絕:“對不起唐小姐,我跟蘇倫小姐有重要的事在商量,恕難從命。”

我沒興趣跟唐門的人打交道,哪怕她是老虎心目中的偶像。

唐心遭到拒絕,居然仍舊微笑著:“那,我們就不打擾了。”說完帶著老虎與宋九進了營地。

另外三個人筆直地向沙漠深處踱著步,薩罕長老忽然彎腰掬起滿滿一捧黃沙,高舉過頂,然后順風揚灑下來,在夕陽的光影里形成一道“沙虹”。沙子形成的彩虹同樣光彩奪目、絢麗多彩。

他又開始低聲誦念咒語了,使用的是一種高深晦澀的古埃及語言,我想聽都聽不懂。

“風哥哥,有美女相邀,為什么不去呢?”蘇倫笑得無比甜美,暫且把滿面愁容放下。龍的事給她打擊極大,因為在那道奇怪的石壁前,她親自感受到了一條離開原體的靈魂,像陣風滑進了金字塔內(nèi)部。

這不是早已經(jīng)改編好劇情的二流電影里的橋段,而是切切實實發(fā)生在眼前的真實事件。

我也無可奈何地笑了:“正事沒做完,哪有心思跟什么美女約會?再說,跟蜀中唐門的人攪得近了,到時候不是送命就是被下蠱,有什么好玩的?”

一想到老虎可能中的“帝王蠱”,自己腦袋就開始漲得頭疼。等土裂汗金字塔的事告一段落,先得想辦法解老虎中的蠱毒再說。

蘇倫踢著腳下的鉆桿,發(fā)出乒乒噗噗的動靜,愁云重新聚合起來:“我知道,中了苗疆排名在二十位之前的蠱毒,除非下蠱的人甘心為中蠱的人解毒,否則其它用蠱大師很難幫上什么忙。并且,一旦下蠱的人自動收回發(fā)出去的蠱苗,自己馬上深受其害——所以,老虎如果真的被人下了‘帝王蠱’,只怕這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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