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靜珍說“劉淑萍的嫂嫂可能把她的父母也給隱瞞了,聽劉淑萍說過一次,在她從省城回到江城城的時候曾經和她的嫂嫂吵過一次,可能說是為了這個事情,但之后是怎么解決這個問題的,她就沒有再說了,我也沒有去問,這都是些她的家務事,我不好去多問。”
“那她哥哥不可能不知道吧,怎么可以這樣對自己的同胞妹妹。”
“她的哥哥是聽老婆的,又是一個做生意的人,看自己的妹妹是衛生局有穩定的工資,生活雖然艱苦,但還能過的去,可能就隨老婆了。想想做一個單身的女人,又要帶一個兒子,有多少難啊,有一些男同事和男同學想去幫她一下,又怕引起大家的非議。”許靜珍說道。
“這好辦,你也不用再為這件事犯難,每家人都有難言的事情,主要看父母是怎么平等對待自己的子女,馬上就要到年底了,每年的年底民政部門都要訪問烈軍屬,過兩天民政局的局長要到我這里來談事,他來的時候,我就可建議民政部門在春節訪問烈軍屬的時候,把烈軍屬的基本情況重新核實一下,本來每隔幾年都需要重新確認一下烈軍屬的身份。原來烈軍屬的撫恤金都是在中國工商銀行開戶的,從明年開始全部要轉到我行來,每個烈軍屬還必須重新開設銀行帳號,領銀行儲蓄卡的時候必須要本人來簽字。這事你可以和劉淑萍去說,讓她再忍一忍,如果以后在江城市里再有此類的事情發生,讓她直接來找我,誰讓她是你的好朋友,又是我同學。”吳寶祥答應解決此事。
“你為什么不直接去找她,她辦公室電話你應該有啊,她的哥哥你也認識,到她家里去也可以。”許靜珍想促合吳寶祥與劉淑萍兩人。
“算了吧,我真要去找她,還會等到現在,隨便你,反正明年她會拿到屬于她的撫恤金,不去說也沒有關系,就怕這么一來她與嫂嫂的關系不好處理了,畢竟長期占用著,一下子沒有肯定會有反映。”吳寶祥這么想,也這么說,想想也只有這么做了。
“這沒有關系,平時我也看不慣她嫂嫂的那個德性,等到明年年初我就經常去她家的家里,長痛還不如短痛,如果真一吵起來,她的父母肯定會知道,這么一想也有可能她的嫂嫂不敢吵,以前不該拿的不追究就是了,真把事情搞大了,居委會肯定會干涉。”許靜珍說。
此時吳寶祥辦公桌上的電話響起來了,拿起電話一聽是柜臺上打來的,放下電話對許靜珍說“許靜珍,你先去到柜臺里把五萬塊存到這個上海帳戶里,記得把回執收好,估計你辦好款匯,我這里的事情也辦好了,你就回來,我們繼續談,今天難得這么空閑,多聊一聊。”說著就遞給她一張寫有銀行帳號和開戶行的紙條,讓她現在就去辦。
許靜珍剛剛離開辦公室,門外就走進來兩個人“吳主任,柜臺上讓我們來找你辦理開戶的事情,說是,你有什么話要對我們說。”吳寶祥馬上應道“是的,你們是徐總派來辦開戶手續的吧,我這里有幾份材料需要你帶回去交給徐總,詳細的情況里面已經寫的很清楚了,經過我們總行最后確認,對你們總公司的總授信額度一百億人民幣,包括授信開證、進口押匯、提貨擔保、出口押匯業務、打包放款、外匯票據貼現、國際保理融資業務所有的國際貿易額度,如果額度不足還可以追加,匯率的變動我們隨行就市,但涉及到人民幣貸款的利率均按照基準利率不上浮,授信額度包括上海總公司和江城市分公司,需要你們配合的是,所有的業務都要放到我們銀行里進行結算,上海分行已經聯系好了,你們回去轉告一下徐總,如沒有異議,約定時間我們雙方到省城舉行簽約儀式。”吳寶祥把協議稿件交給了他們。
“徐總讓我們來問一下,你們銀行的國際結算能夠滿足我們的要求嗎,這是他所擔心的,你們省城科發銀行上海分行已經聯系過了,但他們說不能保證。中國銀行上海分行也答應給我們總公司授信一百個億,如果你們銀行的國際結算能夠滿足我們的要求,徐總肯定會申請在你們銀行進行集團授信的,業務結算都放在同一銀行沒有問題。”
“有關國際結算的問題,昨天上午剛剛最后確定下來,除了非洲的個別地區目前正處在動蕩之中的國家無法保證,其他各洲和地區都能夠滿足,我們與中國銀行的協議復印件已經在稿件里,只要我們之間的協議一簽下來,中國銀行就不會再來找你們談了。”吳寶祥交待。
“那我們就可以回去向徐總匯報,先把結算帳戶開起來,再見!”有關對這家外貿企業一百億人民幣授信的前前后后,都是吳寶祥電話里溝通的,關于國際業務結算的事情還直接聯系到了中國銀行總行,在國外網點還沒有普及的地方,都是借用中國銀行在國外的網點進行代理操作的,當然這種合作都是互助,有代價的,為了爭取國際市場,讓出了國內一些省份的人民幣結算業務,這些也都是吳寶祥聯系的,當然這一百億人民幣授信額度上海貿易總公司,省城科發銀行上海分行將占去大頭,上海貿易總公司江城市分公司的經營沒有達到這個規模,省城科發銀行江城市分行也用不了這一百億人民幣的授信總量。
事情和他們談好了,許靜珍的匯款也辦好了,就與她接著原來的話題“你老公父親心臟病好一些了嗎,估計需要住多長時間的醫院。”
“估計還要到省城里去一趟,聽醫生說血管里需要搭橋,而且不止一個,至少要放三個搭橋,對江城市人民醫院里的醫生我們不放心,省城第一醫院已經通過市人民醫院里的醫生聯系好了,等老人稍微穩定一些我們就要到省城去做搭橋手續,國內的支架一個也要超過萬元,國外進口的支架沒有三到五萬肯定拿不下來。”許靜珍犯愁了。
吳寶祥又問她“你老公從上海醫院回來了沒有,脂肪肝應該沒有這么嚴重吧,都已經過去一個多月時間了,他應該可以出院了吧。”
“他已經回來有一個多星期了,回來之后他天天都在床上趟著,心情還特別的差,動不動發火,他現在已經不是脂肪肝的問題了,經過病理化驗,發現有腫瘤細胞,目前還沒有做切片化驗,未能確定是良性還是惡性的,都是喝酒造成的。”屋漏偏遭斜風雨,許靜珍嘆氣。
“那你現在還真是困難,國產的還能夠報銷,進口的就難了。到現在小孩子還沒有,你自己可一定要保重自己身體,你公公讓他的妹妹多陪陪,應用錢的地方還得要用,你在家多陪陪你的老公,人一旦生病,心情肯定不好,多諒解他一點。他自己知不知道身體內有腫瘤細胞,什么時間做切片化驗?是不是還要到上海去做,切片化驗肯定要開刀做手術,如需要我陪你們一起去,找一個好醫生。”吳寶祥說。
許靜珍說“在上海的時候,醫生就對我說最好不要隱瞞病情,讓他自己知道更好。現在計劃在市人民醫院里先做三個療程的化療,估計要過兩個月以后,還要看他恢復的怎么樣,恐怕真需要你的幫忙,省城還要好一些,在上海我們沒有認識好一點的醫生,一旦發現是惡性的,那我可能要請長假了,但愿不是惡性的腫瘤,肝癌可不好治愈。”
吳寶祥從抽屜里拿出一張銀行卡,對她說“許靜珍,這是我的工資卡,里面有多少錢,我從來也沒有去查到,估計十多萬肯定是有的。我每天三頓都在單位食堂里吃飯,家里也不需要我交伙食費,你拿去用就是了,密碼是六個六。”吳寶祥說著就把銀行卡交給了許靜珍。
許靜珍那里會接“這不行,我怎么可以用你的錢,我已經準備把西區的房子賣掉了,救救急還能應付一些時日,包括他父親搭橋支架的錢。他父親沒有參加醫保,醫藥費雖然可以報銷一點,但家屬的醫藥費報銷的比例不多,搭橋支架的錢也在這房屋里了,經過全家人的商量,就用國產的支架,決定不用進口的。現在他的妹妹也在籌集治病的錢,搭橋支架用的錢我們已經說好了,由我們兩家平均攤派。”
吳寶祥說“你西區的房屋不是還沒有賣出去嗎,這銀行卡你先拿著,等你西區的房屋賣出去的時候再還我,這張銀行卡你就放在身上備用,袋里有錢,心里踏實一點,不要再推了,外面人看到影響不好。”
許靜珍聽他這么說,也只好收起來,要不要用全在她自己了。她問“寶祥,你還住在中河沿,現在西區有幾個樓盤很好,有空的時候可以去看看,現在房價不高,可以去買一套,等你看中的時候我可以和開發商的老板去還還價,一套也就是十來萬,低層還不到十萬。”
“暫時還不想到西區去買房屋,過幾年我們銀行里可能有福利分房,要買我就要買高檔的住宅,我的一位大哥可能近幾年會到西區開發樓盤,真要買商品房,我也要等到我大哥的樓盤。我還有一張銀行卡,是我在上海復旦大學時辦的,里面都是我的獎學金和稿費,估計也有十多萬,買房應該不成問題,如果你錢不夠用,我還可以給你。”
“不用這樣,真正得了絕癥也不是用錢堆起來就能治好的,到時候他去上海切片開刀的時候,可能又要麻煩你陪我們去一趟,我老公已和我說,一定要你陪他去,不然他不敢到上海去開刀。”許靜珍說
“這好說,等你把時間確定下來,我就陪他一起去上海,上海名醫多的是,提前一天打一個電話就能敲定的事。許靜珍,你看這么長時間來坐一次,凈說些愁心的事情,我們說說其他的吧,李金蘭,偉兵她們現在還好嗎,自從那次在機場里演出時碰到過,還都沒有再碰到過了,還有鄧溶,以前都住在中河沿,天天上學都能走到一起,現在都沒有碰到過了,江城城這么小的地方,她們都嫁到外地去了吧。”
許靜珍說“她們都住在城里,只是你平時早出晚歸的,誰能碰的到你,鄧溶在市外貿局上班,老公是中國銀行里的職工,李金蘭到是嫁到金華去了,她父母退休之后就回老家江西玉山去養老了,偉兵在縣政府里當領導了。你是不是想召集一下同學,開個同學會聚一聚。”
“我們班里能開得起同學會嗎,你們女生我不知道,我們男生里面就有好幾派,這同學會一開起來,還不要出事,鬧出點不愉快的事出來,還不如不開。”吳寶祥對她說。
許靜珍說“我好象也知道一些,宋偉華和金大頭兩人好象不對付,宋偉華的為人我知道一些,畢業后也碰到過,金大頭這人我就不是很清楚了,聽說他已經從化工廠調到了荷花街道辦事處工作了,沒有升上去,反而降職了。”
吳寶祥說“可不是嗎,剛畢業的時候,我們還經常聚一聚,一時間我家里成了同學的聚樂部,幾年之后,就聚少離多,現在大家都已經互不往來了,剩下來也只有黃建民和宋偉華每年都會聚一下。”
許靜珍說“我聽荷花街道辦的人說,金大頭在單位亂搞男女關系,被抓了個現行,紀律處分已經免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