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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回督軍府

  • 四季情書傾其予你
  • 鄔歌
  • 8447字
  • 2021-11-10 17:45:17

醫(yī)院

“病人已經(jīng)走了。”手術(shù)室的燈光滅了,醫(yī)生走出來說道。

予姝一下子癱軟在地上:“不可能的——”

張媽不可置信的搖頭。

這時,予彭瑞得到消息,也從溫柔鄉(xiāng)里趕了過來,正巧聽到醫(yī)生說這話。

“醫(yī)生你說什么?”

“病人生前經(jīng)歷了毆打,但是這些都不是致命原因,真正導(dǎo)致她死亡的是后腦的鈍器傷,傷口很深,送到醫(yī)院時,已經(jīng)斷氣了,還有這身上的傷,唉——”醫(yī)生說完搖了搖頭。

“這是怎么回事?夫人怎么會變成這樣。”予彭瑞生氣道。

張媽冬珠都閉口不言。

這時,予彭瑞看到了癱在地上的予姝,不由得氣道:“小姝,你娘親是怎么回事,怎么會去那個地方?”

予姝失神的望著前方,沒有出聲。

“我跟你說話呢,你沒有聽到嘛?”

這時,趙思宣被護士推了出來,只見她的身蓋白布,一動不動的躺在上面。

張媽失控的撲了上去,失聲痛哭:“夫人!”

予彭瑞此時也眉頭緊縮,走上前去,慢慢的掀開了一角,看見趙思宣安詳?shù)奶稍谀抢铮偻驴磩t是斑駁的於紫,不禁:“這是怎么回事?她被——”說著還想再掀開點。

這時,一只小手按住了他,制止了他下面的動作,將白布輕輕的蓋了上去。

唇瓣輕啟:“父親,這是做什么?發(fā)生了什么您難道不知道?”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予彭瑞氣道。

“張媽備車,我們接娘親回家!”

只留予彭瑞一人在風(fēng)中凌亂,他的腦海里閃過很多可能,趙思宣為什么會去碼頭?為什么在那里發(fā)生不測?難道是發(fā)現(xiàn)了?想到這里,予彭瑞搖了搖頭安慰自己道:“不會的,怎么可能會發(fā)現(xiàn)呢,只是巧合罷了,可是如果是巧合,小姝為什么會那樣說,難不成她知道些什么。”這般想著便走了出去。

夜晚,督軍府燈火通明,布置靈堂,一直忙到天蒙蒙亮。

予姝靜靜的跪坐在靈棺前,臉上的淚痕早已風(fēng)干。

一只手輕輕的搭在她的肩膀,清冽而又溫柔的道:“睡一會吧,明天還有很多事呢。”

予姝沒有回頭,自顧自的說道:“剛剛還說陪我過生日,給我買蛋糕的,怎么就這樣了呢?”

季鐘予心疼的望著她,緩緩的蹲下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聽著。

“都怪我,為什么我沒有陪著她。”

“想哭就哭吧,不要憋著。”季鐘予輕擁住她。

予姝將頭埋在他的懷里,放聲大哭,雙肩不停的抽動著:“我再也沒有娘親了。”

季鐘予見她一個晚上水米未進,擔(dān)心她熬不住,于是就起身走向廚房。

正當(dāng)他熬著粥時,一道黑影閃了過來,在他的身后低聲道:“少爺,此地已然不安全,他們已經(jīng)知道你在這里了。”那黑影正是張副官,他是季振國身邊的人,之前送季鐘予來督軍府的人就是他。

“這個時候我不能離開她。”

“少爺,他們是沖著你來的,你必須得回去了。”

“若我說不呢?”

“大統(tǒng)讓我對你說,若你不走,那個女孩就會有危險。”

季鐘予握緊了拳頭,冷哼道:“他還是和以前一樣呢。”

張副官低著頭沒有說話。

“等我回來。”說完將熬好的白粥盛到碗,端了出去。

張副官看著他那消瘦而又挺拔的背影,仿佛看見了年輕時候的大統(tǒng),不禁搖頭。

季鐘予端著白粥走到予姝身旁:“姐姐喝點粥吧。”

予姝搖了搖頭:“我不想吃。”

“姐姐,這是我親手熬的,你就吃點吧,不吃東西身體會熬不住的。”季鐘予有些難過的說道。

予姝實在不忍:“那好吧,我吃。”說完接過粥碗,慢慢的喝了起來。

“好喝嗎?”季鐘予有些緊張的道,這是他第一次為人做。

“好喝,這是我喝過最好喝的粥了。”說著眼淚滑落,就著粥一起吃進肚子里。

不一會兒,粥碗已空,季鐘予站起身來,看著她一字一句的說道:“姐姐,你要照顧好自己,好好長大。”

“小予,你這是怎么了?”予姝不明所以的問。

“沒什么啊,姐姐我去將碗放回廚房了。”季鐘予扯著笑容道。

“好,你去吧。”

“我走了。”說完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就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予姝有些不解的望著他的背影,覺得有什么不對勁,但又沒多想。

很快,季鐘予回到了廚房,見張副官還在那里等他,不禁心生嘲諷:“走吧。”

張副官見他面無表情,語氣低沉,眼眶還有些泛紅,卻也沒有開口說話,帶著他從督軍府后門,上車,行駛離去。

天微亮

靈堂莊嚴(yán)肅穆,前來吊唁的人絡(luò)繹不絕。趙思宣平日里為人親和,所以很多人都對她的逝世表示沉痛的哀悼。

予彭瑞雖說不喜歡她,但總歸一起生活了這些年,心里還是有些難過的,只見他表情肅穆的和前來吊唁的人寒暄。

予姝身穿白衣靜靜的站在一旁,看著旁邊的冬珠:“聯(lián)系到哥哥了嘛?”

冬珠點點頭:“聯(lián)系到了,少爺正在回來的路上。”

予姝聽罷沒有說話,只是呆呆的看著前方。

林家人到了,季慧貞穿著素衣快步走了進來,一眼就看見了躺在地上的黑木棺材,失聲痛哭,一時站不穩(wěn)竟要倒下。予姝站在她身旁,趕緊扶住了她,季慧貞這時才看到臉色蒼白的她,她不由得緊緊的抱住了予姝,渾身顫栗著:“小姝,你娘親怎么會變成這樣。”

予姝很是難過的回抱住她,終是哭了出來:“季姨。”

“季姨在呢!不哭啊。”

林振平面露哀色的在一旁看著,想說卻說不出話來

突然門口一陣聲響。

趙家家主帶著人沖了進來,他們所到之處,將所見之物砸的粉碎,周圍人不敢說一句話。

“予彭瑞,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的女兒好端端的怎么會變成這樣?”趙家主怒發(fā)沖冠道。

予彭瑞頓時感到面子掛不住,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督軍了,為什么還要受他指責(zé),不由得語氣重了些:“岳父大人,現(xiàn)在事已至此,多說已無益,還望您看開些。”

“好你個多說無益,我當(dāng)初就不該同意讓思宣嫁給你,來人,帶小姐回家。”

“岳父大人,您這是什么意思?思宣是嫁出去的女兒,怎么能回家,死后應(yīng)當(dāng)加入予家祠堂。”予彭瑞生氣的道。

“從現(xiàn)在開始,趙思宣和你已經(jīng)和離,沒有半點關(guān)系,她永遠(yuǎn)都是我們趙家的女兒。”說完招手身后的人,拿出事先準(zhǔn)備好的和離書,扔了過去。

周圍的人都面面相覷,從來沒有見過女人給男人和離書的,卻也不敢發(fā)出任何聲音,生怕禍及他人。

“怎么可能,她這么敢?”予彭瑞猩紅著眼。

“來人送小姐回家。”說完又走近了幾步:“不要以為你做的那些事情,我不知道,從今以后,趙家和予彭瑞沒有任何關(guān)系,橋歸橋,路歸路,他日江湖再見,就沒有任何余地。”

說完,趙家主看著身旁的予姝,蹲下來輕聲道:“小姝,跟外公走。”

“好。”

直到他們走后,予彭瑞才反應(yīng)過來,氣道:“從現(xiàn)在開始,督軍府沒有喪事,只有喜事,準(zhǔn)備迎娶真正的夫人。”

就這樣在同一天,予彭瑞迎娶了張曼婷,她也就名正言順的成為了督軍夫人,林振平和季慧貞全都不滿予彭瑞為何這樣做,卻也阻止不了他,便氣沖沖的回去了。予之昂也回到了北平,得知事情因果飛奔到趙家,痛不欲生,和予姝兩人不吃不喝的,守著趙思宣,直到她落土。

日子過得飛快,轉(zhuǎn)眼已過了四年,予姝和予之昂一直和外公生活著,過的也很是安逸,予之昂如今已是少將,眉目英氣逼人,總統(tǒng)也是非常器重他。予姝也已然成為了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俏臉也是愈發(fā)精致,只是眉眼中間總是帶著一絲淡淡的憂傷。

趙家主和予彭瑞之前的矛盾已是非常惡化了,自從知道予彭瑞又新娶了夫人,便一時氣急攻心,臥倒在床。他們也是非常著急,趙家主對他們可說是盡心盡力,將予姝教成了18般武藝樣樣精通的大家閨秀。

這四年里,林望舒給予姝寫了很多的信,有奇異往事,也有互訴衷腸,但予姝從來沒有回過一封,因為予姝只要一想到他,就會連想到那天晚上的事情,恨自己為什么沒有陪著母親。

一天,趙家主將予姝和予之昂叫到床前。只見他倚著床頭,他的上眼微微下垂,顯得無精打采,眼角邊布滿了皺紋,顯示出歲月的痕跡,蒼老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無力,輕聲:“之昂,小姝,你們的父親想要你們回去,你們愿意嘛?”

予之昂不以為然:“為何?”

趙家主苦笑道:“他如今是督軍,又深受大統(tǒng)器重,勢頭堪比沈從淵,要知道他沈從淵可是世代為國捐軀,無論那一代大統(tǒng)都是非常敬重沈家的,但最近的勢頭有些偏向予彭瑞,不知為何。他曾多次向大統(tǒng)諫言,要求你們應(yīng)該回到予家,之昂你如今已是少將,今后前途無量,小姝你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長大,我將你養(yǎng)成18般武藝樣樣精通的大家閨秀,若你是個男兒身,無論是在官場還是軍中都絲毫不會遜色于之昂。”

說著搖了搖頭,又道:“聽說你們的父親和那位新夫人有著個女兒,在家里像洋娃娃似的養(yǎng)著,我多么想你們就在我的跟前長大,你們都是我心頭的一塊肉,我哪里舍得讓你們又進那虎穴,可是,大統(tǒng)已經(jīng)———”說完嘆了口氣。

予姝上前一步,跪在床前緊緊握住趙家主枯槁的手,柔聲到:“外公,我們回去。我們不會讓您為難的,您要好好照顧好自己,孫兒們不在您身邊伺候,您一定要多注意啊。”

予之昂也跪在那里,拉住他的另一只手鄭重道:“外公,您放心,我會保護好妹妹的。”

趙家主眼中含淚的望著,跪在自己床前的兩個孩子點了點頭。

過了一會兒,予之昂和予姝走了出來,他們很有默契的一同走向花園的外亭,坐了下來。

“真的想好了嘛?”予之昂有些嚴(yán)肅的問道。五年的時間足以改變一個人,予之昂早已褪去了臉上的稚嫩,現(xiàn)在的他鐵血手腕,將整個軍隊治理的井井有條,無一人不服,渾身上下透露著生人勿近的氣息,眼中迸射的冷意,仿佛要將人凍僵。

只有對予姝時,他才會將自己的鎧甲盡數(shù)卸下,因為他知道這是自己最親的人,他要不惜一切代價保護她。

“嗯,這個家一定得回。”予姝看著哥哥柔聲道。

“真的不想再看見他們。”

予之昂回來之后,予姝就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給了予之昂,他知道了之后恨不得直接去質(zhì)問予彭瑞,為什么要這樣對待母親,這樣對待他們,多虧了予姝攔著,否則非出事不可。

“母親的死深有疑點。”予姝看著哥哥嚴(yán)肅道。

“什么?”

“母親生前一向為人親和,從未與人結(jié)仇,這事誰人不知,這就排除了仇殺,再者那群混蛋,至今尚未找到,哥哥你也已發(fā)動了軍中勢力,卻也無果,那就只有一個可能就是,那群混蛋不是一般人,或者在他們的背后很有可能有著更大的勢力,而那股勢力是我們現(xiàn)在還不能對抗的。”

“你說的有道理,我一直派人四處搜查卻絲毫無果,我也懷疑是不是有人從中作梗。”

“所以,我們必須得回去,說不定會有意外的收獲。”

“好,管他是什么龍?zhí)痘⒀ǎ懈绺缭冢蛶闳リJ一闖,你什么都不用怕。”予之昂臉上露出了鮮少的臭屁,說完還鄭重其事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予姝展顏,溫柔的笑望著他。

督軍府。

屋內(nèi),予彭瑞剛從軍中回來,張曼婷替他褪去了軍裝,拿起打濕的毛巾,輕柔的替他擦拭著手。

似不經(jīng)意的問道:“聽說,你打算讓之昂和小姝回到督軍府啊。”

“對,他們倆總歸是我予家的孩子,住在趙家終究是不合適的。”

“對啊,他們兩個也是可憐,少時就沒有了娘親,還不在父親跟前養(yǎng)著,這要是有人在他們小的時候給他們灌輸一些不好的思想那可怎么辦啊。”

“哼,那個死老頭子,這些年養(yǎng)著他們,連一面都不曾讓我見過,這要不是我將大統(tǒng)搬了出來,他估計還不會松口呢,也不知道他們在心里有沒有恨上我。”

“斷然是不會的,哪有親生孩子恨自己的父親啊。”

張曼婷的這句話,讓予彭瑞想到了,五年前趙思宣死時,予姝對于自己的表現(xiàn),無一不透露著討厭,不由得冷哼:“但愿不會。”

“可憐我的煙兒,這些年我們都精心養(yǎng)著,她從來不知道自己還有嫡出的姐姐和哥哥,不知道她能不能和他們相處好。”張曼婷有些哀傷的道。

“不瞞你說,我之所以讓他們回來,是有原因的。”

予彭瑞輕拍了拍她的手,安撫著她繼續(xù)說道:“如今,之昂已是少將,而且深受大統(tǒng)器重,大統(tǒng)不止一次在我面前夸過他,說之昂以后前途無量,定成大業(yè)。你說我能讓這樣一個人才留在趙家?不在手里牢牢攥住嘛。你肯定要說大統(tǒng)也現(xiàn)在這么器重我,根本不需要這樣未雨綢繆,但是別忘了咱們大統(tǒng)不只有一個督軍,還有一個沈從淵在那呢。之前少爺在我們這住過一段時間,所以我在大統(tǒng)心里是有些份量的。但是君王之心不可測,凡事還是未雨綢繆的好。”

張曼婷點了點頭柔聲道:“我未曾想到這一層,還是老爺深明大義啊。”說完輕靠在予彭瑞的懷里。

予彭瑞將她緊緊的摟住:“曼婷你放心,我愛的人只有你和煙兒,讓他們回來不過只是權(quán)宜之計,我們才是一家人。”

“有老爺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只見她低著頭輕輕的勾起了嘴角,眼神中充滿了戲虐,不由得心道:“是你們自己要回來的。”

第二天,予姝二人便坐著趙家汽車回到了督軍府。

府中,予彭瑞早早的去了軍中,不在。這也看出他對于他們回來這件事是不重視的,只留下張曼婷在。

張曼婷自然的坐在主位上,舉手投足皆是主人之態(tài)。在她的左下方坐在著一個洋娃娃般的少女,穿著漂亮的連衣裙,頭上戴著同色的發(fā)箍,精致的臉上布滿甜美的笑容,許是還年輕不是很會隱藏自己的情緒,那眉眼中滿是得意之色,好像再說自己才是這個家的最受寵的。

相比下,張曼婷就厲害很多,從他們一進門,就拉著予姝的手,驅(qū)寒溫暖,詢問這些年過的如何,眼中滿是慈愛的笑容,任誰看了都是一個好母親的存在,再加上這些年,張曼婷的精心偽裝,為人親善,待下人和氣,府里的人紛紛贊不絕口,慢慢的拋棄了之前她剛?cè)敫畷r的偏見,一些人也漸漸的忘記了趙思宣的存在。

予姝將這些都看在眼里,心里不由得冷笑,收買人心倒是做的不錯,自己要查出當(dāng)年的真相,恐怕不是那么容易,此事還得從長計議。

想到這里抬頭和予之昂對視了一眼,二人默契的相視一笑。予姝頗為和善的低著頭聽著張曼婷說話,時不時還會附和幾句。

予之昂則不適應(yīng)這中虛與委蛇的環(huán)境,所以靜靜的坐在那里,笑望著她們。

“對了,這是你們的妹妹,煙兒快來,見過哥哥姐姐。”張曼婷笑道。

“煙兒,見過哥哥姐姐。”說完予煙甜美一笑。

予姝溫柔一笑。

“好了,你們一路上舟車勞頓,也累了,煙兒帶著哥哥姐姐去他們的房間吧。”

“好的,娘親!”

“這里就是哥哥的房間了。”予煙甜美的笑道。

只見院子大氣不已,無一處不彰顯著主人的身份,想來予彭瑞花費了不少的心力,予之昂和她對視了一眼,并沒說話。

“她的呢?”

“姐姐的在那邊呢,父親都安排好了,哥哥放心就是,早點休息。”予煙柔聲說道。

予之昂朝著予姝看去,后者一臉輕松的笑了笑,然后點了點頭。

不一會兒,她們就走到了一處有些偏遠(yuǎn)的院落,不是很奢華卻也勝在別致。

予煙對著予之昂甜美的笑道:“姐姐,你的房間就是這里。”

予姝環(huán)顧了四周,這個庭院雖說地域有點偏遠(yuǎn)但是其他方面還是挺好的,旁邊還有一片小竹林,現(xiàn)在的竹子開的甚是茂盛,一陣微風(fēng)拂過,淡淡的竹子清香便撲面而來,令人沁心不已。

予煙見她見旁邊沒有什么人便不屑的看了她一眼:“姐姐,覺得這里如何?”

“甚好。”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這個地方就是他給你挑選的,父親他可不缺女兒,別做夢可以奪走父親的寵愛。”予煙有些得意的道。

“我從來沒有想過這些,妹妹你多慮了。”予姝輕聲說道。

“哼,沒有想過最好,如今整個督軍府誰不知道是我娘親當(dāng)家做主,你別看她對你溫柔體貼的,但我才是她的親生女兒,不想某些人沒了親娘,所以我才是這個府里最尊貴的小姐。”

予姝沒有說話,只是笑望著她。

予煙見此行目的達(dá)到,就掩了掩嘴巴,趾高氣昂的走了出去。

一旁的冬珠早就看不過去了,她咬牙切齒的道:“小姐,她那是什么意思?你才是這個府里嫡親小姐,她算什么啊,你看她剛才趾高氣昂的樣子,奴婢真是氣不過。”

予姝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望著她慢慢消失的身影,正色道:“至從我們準(zhǔn)備回來的那一天開始,我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所以我一點也不驚訝,但還是對于父親有些失望,他今天的不在場就表示了,對張曼婷的做法是贊同的,所以她們才敢這么做的。”說著徑直走到亭子邊的石墩上坐下:“再看,予煙剛剛?cè)サ姆较颍俏乙郧暗拈|房,這一切表現(xiàn)還不清楚嘛,我們要做的就只有忍耐,查出當(dāng)年的真相。”

冬珠還是有些氣不過的說著:“奴婢是替小姐不值啊。”

予姝笑著搖了搖頭:“沒事的,對了你幫我去找一下張媽,將她帶過來。”

“好的,小姐。”

予姝靜靜的坐在院子里,仿佛在等什么人。

沒一會,予之昂踏步而來。他一屁股坐在石墩上,急忙倒了杯水,猛的灌下:“真的是煩死了,我屁股還沒坐熱呢,張曼婷又是叮囑這叮囑那的,說了好多話,后來予煙又去了,結(jié)果好家伙,那兩母女一個樣,聽的我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我這里就很清凈。”予姝笑道。

這時,予之昂才發(fā)現(xiàn)這里的環(huán)境,院子很小,雖然還算干凈,但是和以前比真的是天壤之別,就是在趙家居住的院子,都是這個的五倍不止。

他氣道:“這是什么意思?怎么給你安排個這樣的住處?”

予姝淡淡的道:“父親至今沒有兒子,而如今你已是少將,父親肯定是看中你這一點,所以才讓你回來的,張曼婷當(dāng)然知道這些,自然不敢怠慢,盡管她多討厭我們,面子上還是過得去的。”

“再說我,就像予煙剛才說的父親他不缺女兒,讓我也回來可能是你的緣故,因為他知道若是只讓你一個人回來,你是斷然不肯的,當(dāng)然張曼婷也是知道這一點的,所以差別對待也就出來了。”

“這個家還不如不回,這是讓人倒胃口,小妹真的是委屈你了,住在這個地方。”

“這有什么委屈的,對于我來說,住哪都一樣,只有我們兄妹在一起。”

“嗯,哥哥會保護你的!”

“好,哥哥我們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暫避鋒芒,能忍就忍,直到你將督軍府的兵權(quán)攥在手里,然后查出當(dāng)年的真相。”予姝鄭重的看著他說道。

“放心,我們一定會成功的!”

就在這時,冬珠帶著張媽回來了,張媽見到他們一下子跪到地上,泣不成聲。

予姝趕緊將張媽扶起,眼眶泛紅。

張媽好不容易止住了哭聲:“小姐,少爺你們總算是回來了。”

予姝柔聲道:“是啊,張媽我們回來了,我們不在的這些日子,你在督軍府過的怎么樣,張曼婷來了之后有沒有苛待你。”

“至從她來了之后,對待下人都是表面上和和氣氣的,實際上是想取代夫人在我們心目中的地位,偏偏有些人還信了她的那副假面孔,之前她就想方設(shè)法讓我抹黑夫人,我寧死不從,所以就罰我去做最底下的粗使下人,什么臟活累活都推給我,有些人為了巴結(jié)她,就盡給我下套,找麻煩。”張媽淡淡的說道。

予姝眼中滿是心疼:“對不起張媽,我不該留你一個人在這里的,當(dāng)年事發(fā)突然,我只帶走了身邊的冬珠,后來再問父親討要的時候,他不肯給我,放心吧,張媽現(xiàn)在我和哥哥回來了,不會再讓你受委屈了。”

予之昂在一旁附和著。

張媽看著兩個孩子都已長大,予之昂高大英俊,予姝亭亭玉立,不由得嘆道:“要是夫人還在世那該多好啊,看到你們現(xiàn)在的樣子肯定會很開心吧。”

“是啊,娘親現(xiàn)在肯定在天上看著我們呢,所以我們更不應(yīng)該讓她失望才是啊,要好好的生活!”說著,予姝又看著張媽正色的道:“張媽,你愿意跟著我嘛,我可以去求父親要你的賣身契。”

張媽笑道:“奴婢愿意跟著小姐。”

“好,那你跟冬珠下去好好收拾東西,不用再回去了。”

“這,那老爺那邊?”張媽有些擔(dān)心道。

“父親那邊有我們呢,你放心。”予之昂說道。

“好。”

當(dāng)晚飯后,予姝他們就去找了予彭瑞,說了這件事,起初他還不同意,覺得張媽是之前伺候趙思宣的人,害怕她會傳播一些不好的事情,但由于予之昂說,予姝從小便沒了媽媽,張媽是唯一一個像母親一樣的存在。

也許是予彭瑞知道張曼婷給予姝準(zhǔn)備的房間,盡管他都對這些保持贊同,但是聽完這些話,也動了點惻隱之心,于是就答應(yīng)了他們的請求。

一天,張曼婷正在房間吃著水果,予煙走了進來,氣沖沖的坐在了凳子上。

“這是怎么了,什么事情讓煙兒這么生氣?”張曼婷細(xì)聲道。

“憑什么要予姝和我上一個學(xué)校,我可不想和她一起。”予煙生氣道。

“那也是你父親的意思啊,她總歸是你父親的女兒。”

“都怪父親,讓他們回來干嘛,還有那個予之昂,娘親你讓我想辦法接近他,他倒好,我每次去找他,他不是在外面沒回來,就是和他說話時,魂都不知道跑哪去了,真的是氣死我了。”

“督軍府現(xiàn)在并無男丁,所以予之昂深得老爺重視,你要和他走近些,至于予姝你就不用把她當(dāng)回事了,不過是個附帶品,等到我生出兒子,他們就沒有任何用處了”張曼婷安慰道。

“是,娘親,快點給我生個弟弟吧。”予煙撲在她的懷里撒嬌道。

張曼婷笑道:“就你會貧嘴。”

就這樣,予姝和予煙上了同一所學(xué)校,但不同班,予煙似乎不想讓別人知道她們的關(guān)系,每次上學(xué)下學(xué),都讓司機另送去,在學(xué)校也當(dāng)做陌生人,予姝見此也是樂意至此,因為她也不想看到那張?zhí)摷俚哪槨?

雖然那些學(xué)業(yè)予姝在趙家時,外公早就請了先生,自己早就將那些學(xué)完了,但是介于不那么引人注目,所以自己還是去了學(xué)校,在她以為日子就這樣過著的時候,一場突如其來的噩夢也在悄然而至,將一切都改變了。

予之昂現(xiàn)在則在軍中擔(dān)任要務(wù),他本身就是少將,身邊的兵大多都是曾陪自己出生入死的,隨著歲月的增長,自己常年流連溫柔鄉(xiāng),予彭瑞對于軍中的事物漸漸有些力不從心,所以予之昂現(xiàn)在的到來,正所謂時機正好,但是自己又疑心予之昂會不會因為當(dāng)年那件事而恨上自己,所以只是交給他一部分的權(quán)利,想著再仔細(xì)觀察一番。

予之昂他本身就是少將,身邊的兵大多都是曾陪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但是當(dāng)他突然空降這里的時候,很多人都不是很服氣,因為小小的年紀(jì),就已是少將,肯定是個中看不中用的。

但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相處,他們發(fā)現(xiàn)予之昂為人不拘小節(jié),將兵當(dāng)成自己的伙伴,能力出眾,做事有著鐵血手腕,再加上現(xiàn)在的督軍心里只有溫柔鄉(xiāng),對于他們這些兵,從來都只是不死就行,從不會太過過問,在他們的心里,也漸漸的對予彭瑞失望了,也漸漸的失去了軍人的血性,而予之昂的到來讓他們看到了屬于軍人的血性和軍人的歸屬感。

就這樣在他們的心里,予之昂漸漸的代替了予彭瑞的位置,他們對予之昂的命令越發(fā)唯命是從,盡管他現(xiàn)在沒有很大的權(quán)利,但是他已經(jīng)贏得了民心。

當(dāng)然關(guān)于這些,予彭瑞是不知道的,就這樣日子一天天的過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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