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生日
- 四季情書傾其予你
- 鄔歌
- 4135字
- 2021-11-10 17:44:48
夜晚漸漸降臨,在這個平靜的夜晚誰都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情,就像,意外和明天你永遠不知道誰先到來。
屋內(nèi)
“夫人,我走了。”予彭瑞邊穿上皮大衣邊對趙思宣說道。
“真的很急嗎?,不去可以嗎?我不想你去。”趙思宣第一次在他面前耍小性子。
“胡鬧!軍中事物豈是你一介婦人可以決定的,我不知道你竟這般不知分寸。”
“我胡鬧?是誰一年中只有10天能在家,是誰每天將府內(nèi)府外管的井井有條,不讓你憂心,你現(xiàn)在說我不知分寸,我看忘了分寸的人是你吧。”趙思宣幾近崩潰道。
這是予彭瑞第一次看見她這個樣子,一直以來,在他眼里趙思宣都是溫柔的,知書達禮的大家閨秀,沒想到撒起潑來,與那市井潑婦并無兩樣。
和她根本沒法比,腦海中又浮現(xiàn)出那張嬌媚的臉,于是更加厭惡起趙思宣來,狠狠的給了她一巴掌道:“你簡直是無可理喻,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說完就揚長而去。
只留下趙思宣一人坐在桌子旁,任由眼淚滑落臉龐,臉上的掌印觸目驚心。
張媽聽到動靜趕緊跑來:“夫人,你沒事吧,老爺怎么能這樣。”說完竟也哭了起來。
“張媽,我后悔了,我不該不聽父親的話,非他不嫁,我好恨啊”
“夫人,別難過了。現(xiàn)在還來得及,咱們回家,不在這受氣了。”
“不行,我要去看看那個和他茍且的人到底是誰!”
“夫人——”
“為我梳妝。”
“咚咚咚——小姝,娘親進來了。”
予姝正在糾結(jié)穿什么衣服的時候,看見趙思宣進來了,就跑過去抱住她:“娘親,你怎么來了啊。”
“娘親來看看你啊,小傻瓜,是不是都忘記今天什么日子了。”
“什么日子啊?”予姝疑惑的看向她。
“是你的生日啊!”趙思宣寵溺的點了點她的額頭。
“啊,我都給忘記了,還是娘親好。”予姝將頭埋在娘親胸前。
“小姝,這是給你的生日禮物。”說完遞給了予姝一個滿體通紅的錦盒。
“什么呀?”說完一只顏色鮮陽純正,細膩通透的翡翠鐲子映入眼簾,予姝很是驚喜:“好漂亮呀,娘親,這好像是外祖母給您的吧,太貴重了,我還是不要了吧。”
“什么貴重不貴重的,你值得最好的,你就是娘親的寶貝。”
“謝謝娘親~娘親你的臉怎么了?”予姝這時才看到趙思宣右臉是有著淡淡的紅印。
“這個啊,走路的時候不小心撞到門了,不礙事的。對了,望舒有說什么時候走嗎?”
“今晚9點。”說完看了看墻上的掛鐘現(xiàn)在是7點半。
“那你打算什么時候去啊?”
“我想再等會兒,他肯定還有些話對家人說,我去了不方便。”
“也好。”
“對了,娘親你現(xiàn)在打算出去嗎?”
“對,娘親現(xiàn)在要出去一趟,很快就回來。”
“好的,那我們晚上吃蛋糕!”
“好,娘親回來給你買!”
這時,張媽走了進來。
“夫人,我們的人說老爺?shù)能囘M了碼頭,就不見蹤跡了。”張媽在趙思宣的耳邊小聲說道。
“小姝,娘親要出門了,你一會兒去車站路上注意安全!”趙思宣揉了揉她的腦袋笑道。
“好的,娘親我等你回來!”
為了不引人注意,她們沒有坐家里的汽車,而是坐黃包車去的碼頭,所幸錢給的多,小二哥跑到還算快,不一會兒就到了。
“他們說是什么方向了嘛?”
“他們沒有看到,不過好像前面有新蓋起的別墅。”
“去那看看。”
離得不遠,很快她們就到了,只是這里不只有一棟,細數(shù)好像有四五棟,所以得一個一個找。
“張媽,我們分開找這樣快些,切記不要被發(fā)現(xiàn)了。”
“可是,夫人你一個人可以嘛?”
“都這個時候了,我可以的。”
趙思宣小心翼翼的走著,因為這幾天的大雪,地面上好似被披上了一層雪白的毛毯,令人眼前一亮,卻也很是難走。
她邊走邊透過玻璃看著里面的狀況。
終于她在最里面的那棟別墅外,聽到了那令自己無比熟悉的聲音。
里面燈火通明,在碩大的酒柜旁有兩道纏綿在一起的身影。
過了好久,那兩道身影才分開,只見男人繞過桌子,走到酒柜旁,拿起一瓶紅酒,輕啟倒了兩杯,將其中一杯遞給了那個女人,女人嬌媚一笑,看了一眼外面,仿佛是知道些什么,走向男人,輕抿一口湊近,以口渡給他。
這一幕全部被在外面的趙思宣看見了,她緊緊的捂住了嘴巴,不可置信的搖頭,剛才那個女人就像是知道她的存在似的,精準(zhǔn)的找到她的位置,將那一幕做給她看。
“彭瑞,你什么時候把她休了啊,我都等了好久了。”
“不急,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督軍了,趙家對我已毫無用處,更何況那趙思宣最近像潑婦一般,真的是無理取鬧,現(xiàn)在見到她就煩。”
“你之前就對我保證,等娶到趙思宣,得到趙家的助力,平步青云后就休了她,娶我的,你說話不算話。哼,人家不要再理你了。”說完欲拒還迎的推了予彭瑞一把。
這可把他急壞了忙道:“我也想趕緊把她休了啊,但是督軍府現(xiàn)在來了個大人物,暫時我們還不能輕舉妄動。”
“什么人啊?”
予彭瑞神秘的說道:“跟你說了,你可千萬不能說出去了。”說完還緊張的望了四周,確保無人后:“大統(tǒng)的兒子。”
“什么?大統(tǒng)的兒子?”女人震驚的叫了起來。
予彭瑞緊張的捂住了她的嘴:“我的祖宗,你可得小聲點,這可是機密,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好好好,我知道了,瞧把你給緊張的。”女人很快鎮(zhèn)定了下來,又是嬌笑一聲:“話說,我也有個機密,你要不要聽啊。”
“什么機密?”
“我和你有個女兒!”女人大聲的說道,好像是怕外面的人聽不到似的。
“真的!她現(xiàn)在在哪里呢,你怎么沒有早些跟我說。”予彭瑞開心極了,恨不得直接把女人抱起來。
“她現(xiàn)在也有10歲了,在南邊養(yǎng)著呢,不跟你說還不是怕耽誤你的大業(yè)嘛,再說了有這么開心嘛,又不是第一次當(dāng)父親了。”張曼婷嘟囔著。
“別人生的哪有你生的好啊,只有你生的,才是我的孩子。”
“當(dāng)真?”
“千真萬確!再等等,我們就將她接回來,我們一家人永遠在一起。”
“好~”說完,還纏綿的看了他一眼,予彭瑞哪里受的了這種引誘,隨即將她打橫抱起,上了樓,整個別墅里回蕩著他們的笑聲。
趙思宣捂著嘴巴靠著墻壁緩緩的坐在地上,雙肩不停的抽動著,一只手不停的捶打著胸口:“我好恨啊,為什么———”
許是上天覺得不公,一瞬間電閃雷鳴,狂風(fēng)四起,雪花和雨水夾雜著打了下來,仿佛是要洗去這世間的骯臟。
趙思宣仿佛行尸走肉般,身上全部被雨水打濕,臉上也滿是水滯,不知是雨水還是淚水。走了許久猛的發(fā)現(xiàn)自己走到了一個破棄的倉庫前,心想躲雨還是可以的,于是就走向那里。
殊不知危險已然降臨。
在倉庫的某一處,一個男人的聲音陡然響起,盡管有些稚嫩,但還是令人不寒而栗:“別留活口。”黑暗中又回歸平靜。
趙思宣坐在倉庫門口,呆呆的望著外面的雨簾,不知在想些什么。
突然身后一陣躁動,她回過頭嚇的猛的站了起來。
領(lǐng)頭的一個高瘦的男人,率先攔住她,上下肆無忌憚的打量著她,笑道:“不知夫人,這么晚了怎么在這啊,還是要去哪呀。要不要咱兄弟們送你一程啊。”
趙思宣攏了攏自己的衣服,緊緊的環(huán)抱住自己:“實在抱歉各位!我真的不知道這是你們的地盤,打擾到你們了,我這就走!”說完轉(zhuǎn)頭就要沖進雨簾里。
突然一只手橫在她的面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急什么啊?”
“你們到底要干什么?”
后面一個矮個子陰笑道;“跟她說這么多干嘛,看她這身行頭,肯定是富貴人家的夫人,看這肌膚吹彈可破,我還沒有享受過這種滋味呢,兄弟們說是不是啊,哈哈哈哈哈。”
“是啊哈哈哈哈。”
趙思宣強裝鎮(zhèn)定的說著:“你們知道,我是誰嘛,我是督軍府的夫人,你們要是敢動我分毫,我保證你們死無全尸。”
領(lǐng)頭的那個男人呲笑道:“那你知道我們是誰嘛?”
“你們是誰?”
“我們是特意在這等你的,你說我們還會怕嘛?”說完,擺手示意動手。那個矮個子率先擒住趙思宣的手腕,她大聲呼喊救命,可是外面下著大雨,無人問津,被一只手死死的捂住了嘴巴,只能任由他們拖到廢棄的倉庫里。
“雨怎么下的這樣大。”予姝站在房門前望著外面的雨簾,感嘆道。
“小姐,這樣大的雨,你還去車站嘛?”冬珠在一旁問道。
“當(dāng)然去。備車!”
一道灼熱的視線一直跟隨著予姝,直到她上車離去,他才慢慢的收回視線,手里握著幾個已經(jīng)用空了的藥膏瓶,視若珍寶般的用指腹輕輕摩擦著。
就這樣,一輛黑色的轎車穿梭在雨簾里,司機開的很是費力,前方視野模糊不清。突然有一個人擋在了路中間,司機猛的一停,予姝的頭直接撞到了前排后背上,春珠也沒好到哪里去,撞到了玻璃上。
“怎么了?”予姝揉著頭問道。
“前面突然竄出一個人。”
“下去看看。”
予姝打著傘走進雨里,走進一看那人竟是張媽。
予姝快步走上前:“張媽,你怎么在這?娘親呢?”
“小姐,夫人她不見了!”張媽哭道。
“什么?你們不是一起出來的嘛,娘親怎么會不見了呢?”予姝急的哭了起來。
“小姐,你別急我們先去找夫人,路上我再告訴你全部。”
“快,上車。”
雨勢漸漸的小了,她們到了碼頭那里。
予姝沒有打傘就跑了下來,開始從別墅區(qū)找,卻絲毫不見蹤跡。在車上,張媽已經(jīng)將全部都告訴了予姝。她好恨父親,為什么要這樣對待娘親,對待這個家。
在雨中,予姝眼眶通紅不知道該去哪里找她,崩潰大哭。
突然她在雨中看見了一間破棄的倉庫,就跑了過去,眼前的那一幕令她永生難忘。
只見,趙思宣靜靜的躺在滿是灰塵的地上,臉色青白,臉上有著幾處巴掌印,嘴角溢出些許血跡,衣衫不整,上好的綢緞被撕的粉碎,脖頸以及裸露在外的肌膚,都滿是於紫。
予姝猛的跑到趙思宣的身邊,脫掉自己早已濕透的夾襖,用力的抱裹住她,嘴里不停的念叨著:“娘親我來啦,你冷不冷啊!小姝抱著你就不冷了吧。”
這時,張媽她們也趕到了這里,見此不禁嚎啕大哭,張媽直直的跪在趙思宣的身前,冬珠見狀眼淚也止不住的流。
這時,司機將車開了過來,眾人將趙思宣抱到車上,送往醫(yī)院。
他們走后,黑暗中出現(xiàn)了一個少年身影,只見他眉頭微皺:“身上的傷怎么回事?”
在他旁邊一個男人彎著腰:“本來想給那女人一個痛快的,誰知道她自己撞到鐵柱子了,不過也省了我們一些功夫,至于她身上的於紫,都是兄弟們掐出來的,絕沒有冒犯她。”
“你應(yīng)該知道我的規(guī)矩。”
“小的知道。”
另一個男人笑道:“您剛剛看到那個女孩了嘛,那長的叫一漂亮啊,現(xiàn)在就這么好看了,以后還得了,還是跟那女人一樣,不愧是母女,狐媚子。”
“你—過來。”
那個男人不解的抬起頭,看了一眼男孩,卻還是朝他走去。
只見少年不知從哪里掏出的匕首,狠狠的刺進了男人的胸口里,并在里面旋轉(zhuǎn)了一圈,拔了出來。那個男人毫無反手之力,就這樣睜大眼球,驚恐的倒了下去。
“在我這里,懂規(guī)矩才能活。”說完,優(yōu)雅的從西裝口袋里拿出一張錦帕,緩緩的擦拭著上面的血跡。
男人將腰彎的更狠了,實在是懼怕剛才那一幕連忙:“是是是!”
半晌沒聽見聲音,男人抬頭結(jié)果不見一人,只有那具驚恐的尸體,和滿是鮮血的錦帕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