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怎么了？”

“有人進來了。”

“啊？”

男人隨便套上一件衣服，打開壁燈，對陰影里的女人說：“不用怕，我馬上回來。”

女人想笑一笑，卻扯到了臉上的傷疤，面容很是猙獰。

“小心點。”

“放心。”

關好房門，男人隨手一招，手術刀劃過黑暗，一道亮光。

“果然，不枉費我這些天找你。”

“你是誰？來做什么？”

燈光亮起，一個臉上罩著白紗的女人站在房間的正中央。

“你？”男人把手術刀揣好。

“我要一張皮。”

“我這沒有。”

“沒有你可以做，我覺得你能做出來。”

“要是我能做出來，我早就自己用了。”

“那是你要求高，你要求那些皮是活的，我不同，只要死的就行。”

“我可沒有那么厲害。”

“是嗎？”

“要打一架嗎？”

“沒必要，就這么幾個異類，我們何必要互相殘殺？只要你能幫我，我能讓你不用找那么多人，就能讓你的小美人恢復怎么樣？”

“嗯？”

“我可以提高皮的活性，不用你的小美人費勁去等怎么樣？”

“我同意。”說話的是第三個人，男人的小美人。

“你怎么出來了？”男人拿起墻上的衣服披在了女人身上。

“她說的對，我們都是異類，何必要彼此殘殺呢？何況，這人有求于你，我們合作是好事。而且，我真的不想再找幾十個人，來養我的皮膚。”

“小織——”

“卿卿我我就不必了，看著就鬧心。我是柳柳，你們快點吧最近收到的皮膚拿出來，我看看能不能讓這小美人恢復的快點。”

“謝謝柳姐。”

“你這小丫頭還真是會說話。”

“到了。”

面前是很多透明的玻璃罐子，里面都是人體組織。有皮膚、脂肪，也有少部分的骨頭。

“嘖嘖，你這里讓別人看來，真要以為是什么邪惡科學家在做什么危險的實驗。”

“也差不多。”

“何朗，別這么說，你都是為了我。”小織默默拉著何朗的手。

“也真是奇怪，你們一個燒傷一個就有能力換皮？”

“你！”何朗很生氣。

“我都看過了，何朗，你要給小織換的是哪一塊？”

“是這個。”

孤零零的一塊皮正被很多脂肪環繞著，看起來像是奇怪的祭壇。

“你這能力是天生的還是后來的？”

“不知道，反正我就知道怎么做，在小織需要的時候。”

“那行，換吧。”

柳柳說完，就拿了個針管抽了自己的一管血。

“拿著，這是粘合劑，放心，沒有什么后手，我也不會有控制別人皮的愛好。你們就當這是生物粘合劑就行，我實驗過，很好用。”

“你是怎么實驗的？”

“呃，有個小姑娘指頭被切了，我就是這么粘起來的，后來恢復的挺好。”

“還有呢？不用考慮血型什么的嗎？”何朗用自己的生物知識懷疑一下。

“何朗，你們都搞這換皮的不科學了，還要考慮什么科學的血型嗎？”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