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桐就這么從沫沫的生活里消失了。

當然，這本來就是沫沫的故事，至于桐桐的，我們過幾天再說。

自從那天泡過醋之后，沫沫就感覺自己的皮膚嬌貴了起來。

風吹了會出疹子，淋雨了會不舒服，雖然后背的黑色印記沒變化，沫沫卻總是覺得有些不舒服。

好在沫沫是靠雙手賺錢的人，怕風吹就不出去。等到新的合租人過來，沫沫又恢復了宅的生活。

就是多了一個習慣。

每天早晚都會在鏡子前照很長時間。

因為，她發現自己這身材，像是昂貴的瓷器，需要小心呵護。

她的臉色越來越差。

直到一張名片出現在她的電腦桌上。

“徒手整容”

找到一個想要變美的人，給她這張名片。

很好找，沫沫隨便在街上轉了幾圈，就找到了目標，順利完成任務。

只要她把自己的身材亮出來，自然有那小女生過來跟她搭訕。

這么簡單？

在沫沫不知道的地方，有人正在說話。一男一女，女的穿著胡師傅，男的穿著醫生的白大褂。要是沫沫在這里，估計她能認出這就是接待過她的那位護士姐姐。

“怎么樣？今天來了幾個？”

“來了七個，那個沫沫怎么樣？時間到了沒有？”

“沒有，這個沫沫之前的皮膚接觸了酒氣，也不知道誰給她的方法，還泡了醋，這就要多花時間養回來，要不早就到了收割時間了。”

“那就好，她前面的人呢？搞定了沒有？”

“搞定了，那人的皮膚比沫沫的要好很多，這幾天就會回來，你記得跟我說一下。”

“好的。”

“還有，我們在這里也呆了不短時間了，看看情況，少發幾張名片。”

“知道。”

“等再找九十個人，你的皮膚就能恢復好了，你開心嗎？”

“開心。”

“那就好。”

護士姐姐脫下衣服，里面什么也沒穿。只有額頭和雙眼那里的皮膚柔白細膩，別的地方都是燒傷后的恢復傷疤。

穿白衣服的醫生過來，“不要看了，總有一天會恢復的，你放心。”

“可是，還要讓那么多的人——”

“他們只是你皮膚的培養遮，放心，他們要求的我都會給他們，我們只是拿了他們一點點的皮膚，有什么關系呢？”

“我們，這樣不會有什么不好的后果嗎？”

“后果，他們都是心甘情愿的，和我們有什么關系？何況，也不是我逼著他們簽合同的？”

“是嗎？”

“這個你放心，就是前天我在這個城市里聞到了討厭的味道，說不定有別人在這個城市里活動。”

“是誰？”

“不知道，我們這樣的人也不是孤例，我們要的是皮膚，別人要的也可能是別人的生命。”

“不會牽扯到我們嗎？”

“不會，你呀，就是老擔心這些，我都說了，你不用擔心，只要再找到九十個人，我們就收手不干。”

“好。”

沫沫是第幾個呢？

那些苦苦追求美的人，知道自己往臉上涂的是什么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