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剛剛做完一件大事的關(guān)系,燕重錦覺得自己累極了,只想回頤和宮休息。不想這趙裬竟然像一只哈巴狗一樣跟在她屁股后面,寸步不離。一回頭,那張俊美的臉就傻乎乎地寵著她笑,真的是沒眼看。有其主必有其仆,那邊的董西也是這幅啥樣子看著羽緞,燕重錦在心中暗暗嘆了口氣,“去你的東宮!”趙裬討好地點著頭,更像哈巴狗了。
等燕重錦坐在暖乎乎的炕上時,已經(jīng)酉時已過了,一向早睡的她,兩只眼睛都快閉上了。看趙裬锃亮的眼睛仿佛夜貓子一樣,燕重錦覺得剛才的決定是錯的。
趙裬給燕重錦斟了一杯茶濃茶,燕重錦無奈地喝了一口,真的沒什么興致啊!
“你剛才那番言論太精彩了,誰教你的?藺家的那事,我都是最近才知道的,你是怎么知道的?”趙裬是真的很好奇這個妹妹。其實今天,他是和趙玨商量好久,才決定說的,本想皇后要是實在不同意,就用姜謹知的事要挾一下,雖然不太光彩,但能達到目的就是了。至于之后婆媳的相處,有燕重錦在,自然是好解決很多。卻沒想到,本來只是讓燕重錦來站腳助威的,竟然成了致勝的關(guān)鍵。
“秋陌!”濃茶對于大腦已經(jīng)接近睡著的燕重錦真的是沒什么作用。此時她能想到的人估計只有秋陌了。
“幸虧這小子將來事我的妹夫,要不我還真得擔心他是不是會串了大周的皇位。”趙裬開玩笑地說。
“你在意你的皇位嗎?我今天看,母后要是不同意,你都會威脅她不繼承皇位的。”燕重錦像一只懶懶的小貓一樣,伏在迎枕上,瞇著眼睛看他。趙裬心虛一笑,“是有這個打算,反正我又不喜歡,只要是個姓趙的繼承就得了,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如果是一個像靈帝那樣的人繼承,天下百姓會遭多少罪,大周又能再堅持多少年?”燕重錦覺得自己的大腦已經(jīng)不太受自己控制了,說出的話,都是脫口而出。
“如若沒有男男相伴,一個人孤獨地守著這個江山又有什么意思?”趙裬憧憬著將來與藺勝男婦唱夫隨的生活,開心地咧開了嘴。
“好好對男男,要不我就把男男從宮里偷走,讓你再也看不到她。”燕重錦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無力地威脅完,自己便和周公相會去了。
趙裬憧憬了一會兒,傻傻地笑出聲,才把自己驚醒,抬眼看看燕重錦已經(jīng)睡著了,連忙把一旁的錦被給燕重錦披上,要是知道她如此困乏,他就不惹她到東宮了,原想拜托她明天去看看男男,看來只能明天再說了。
他把云錦招進來,讓她守著燕重錦。信步走出寢殿,看到不遠的廊下,董西和羽緞似乎在說著什么,他抬頭看看月亮,滿滿的圓月,讓人覺得生活也是很美滿順遂的,又看了一眼董西,但愿這小子能焐熱這塊冰石頭。再過半個月,就該過年了,今年是無法大婚了,真想現(xiàn)在就把男男娶過來,也好過這冷冷的冬夜一個獨對寒窗。
第二天,當燕重錦得知陛下封姜謹知為西和公主,來年三月和親北戎時,她已經(jīng)跑到藺勝男那里蹭了半天的烤肉了。吃得溝滿壕平,挺著肚子,賴在男男的閨房里養(yǎng)膘。反正藺晨上朝后,她家也沒有別的人,燕重錦有說不出的舒服。
只是藺勝男有些心不在焉,燕重錦摸著自己鼓鼓的肚子,對藺勝男說:“男男你說咱倆誰會先有寶寶呢?”
藺勝男一愣,明白了燕重錦的話,拿起一只迎枕就敲到燕重錦的肚子上,暴怒地說:“你一個黃花大姑娘,怎么說這么沒羞沒臊的話?你還記不記得你是公主?”
燕重錦愛極了藺勝男這樣生龍活虎的樣子,她奪過藺勝男手里的迎枕,翻個身,壓到了肚子下面,“我是在想你要是嫁給我哥做我嫂子,到時候你是聽我的,還是我聽你的?”
藺勝男忽然就沮喪起來,“可能我不會成為你嫂子的?”
“為什么?”燕重錦故意問。
“那天宮宴,太子殿下偷偷和我說,要跟陛下說娶我的事……”藺勝男臉紅著說,燕重錦在心里暗暗鄙視了一下藺勝男,明明是成過親的人,怎么臉皮一點都沒變厚呢?
“你拒絕了!”燕重錦皺了皺眉頭,趙裬活該。
藺勝男點點頭,眼中的哀傷讓燕重錦莫名地心疼,“我配不上他!”
“所以,你說了什么?”燕重錦就知道趙裬突然就加快了成親的步伐,一定會有原因。
“我跟他說,我這次跟哥哥回北疆就再也不回來了,可能我會找個人嫁了,然后就老死北疆。”藺勝男說得傷心,眼淚像珍珠一樣滴落。
燕重錦暗罵活該,趙裬是那么好打發(fā)的嗎?還敢說這話,趙裬要是威脅皇后沒成功,估計就得追到北疆再也不回京,你知道你造了什么孽嗎?
“我哥那么好,你就不動心?”燕重錦拄著下巴,對藺勝男的哀傷一點也不以為然。
藺勝男無神地看向窗外,“那么好的男子,誰又能不動心呢?”
燕重錦噗呲一笑,仰著頭,把迎枕又壓到了自己身下,“動心就跟他在一起啊!好在這個比你那個好看,還是真心對你,過不下去的時候,大不了最后和離唄!”
藺勝男輕輕地躺在燕重錦的身上,幽幽地說:“我怕我破碎的心,把他帶累了。”
燕重錦摸了摸藺勝男的頭,這么善良的女孩,趙裬還是選對了。她突然壞心眼地問:“你和安海山洞房了嗎?”
燕重錦以為以藺勝男那么害羞的個性,會回避這個問題,沒想到藺勝男并沒有回避,“我恨他不顧我的感受非要成親,成親那晚,把他踹下床了。”
燕重錦哈哈大笑,“男男,我可愛的男男,我就知道你不會活得那么窩囊,難怪那個禽獸讓他娘那么蹂躪你,原來是沒得到你啊?”
藺勝男什么哀傷也被燕重錦這個不著調(diào)的東西給沖散了,撈起燕重錦身下的迎枕,又開始敲打燕重錦。
燕重錦連連告饒,正當兩個人玩得熱火朝天的時候,就聽院內(nèi)有人喊:“大小姐,快出來,宮里來圣旨了。”
燕重錦一聽就知道是藺勝男那個沒規(guī)矩的丫頭,這是在北疆待舒服了,嗓門子怎么這么大。再看看愣住的藺勝男,趕忙把藺勝男推下榻去,“快去接旨吧!也許會有好消息呢?”說罷,調(diào)皮地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