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過你,你女朋友就是個綠茶。”
厲韻庭輕輕的搖晃著手里的紅酒杯:“作為考官,你是不是管的太多了?”
“呵,我反正是仁義至盡了,你死豬不怕開水燙我也管不著。”
23:00,守衛行動結束,女巫開始行動,時間30分鐘。
“你不打算出去看看嗎?”
厲韻庭為自己斟滿了一杯紅酒,對外面的情況漠不關心:“那些人的死活與我何干?”
私人考官17345打開門縫往外瞟了一眼:“我可以保證你會為你現在的這個決定后悔的。”
他狐疑的也從門縫里瞟了一眼,黑色的瞳孔猛的放大,手里的紅酒杯被摔落在地上,四分五裂的玻璃碎片和鮮血般紅潤的紅酒撒了一地,17345還惋惜的說:“可惜了,這紅酒挺不錯的。”
他發誓此時走廊里的景象絕對是他此生見過最恐怖的畫面。
灰暗的走廊里大片暗紅色的血染紅了雪白的墻壁,連墻上的人物肖像畫臉上也沾染了血跡而顯得分外猙獰,他親眼看到3號的殘肢斷骸布滿了整個走廊,到底是多么殘忍的人才會活活把一個人的身體扯成巴掌大的肉塊呢?
為什么他知道這是3號的尸體?
因為殺她的那個人仿佛是在挑釁他一般,特地把她的頭放在了他門口的一個衣架上。
她烏黑的長發還是像綢緞一樣柔軟又光滑,琥珀色的眼眸里已經失去了光彩,她失去焦距的瞳孔無神的看著地面,他曾經無數次幻想著吻上的櫻花色唇瓣被鮮血染紅,光潔雪白的下巴上滿是血跡。
他跌跌撞撞的向她走去,但已經陷入絕望的瞳孔還死死的盯著她,一個不小心,他摔在了滿地的玻璃碎片上,玻璃碎片深深地扎進他的血肉里他卻仿佛跟感覺不到疼痛一樣,爬起來把她的頭顱緊緊的抱在懷里,失聲痛哭。
你知道嗎?人在最絕望的時候,是連一個完整的音節都發不出來的。
17345漠不關心的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在他眼里,他實在是不知道有什么好哭的,兄弟你不是女巫嗎?救她啊,哭干嘛?
“你還有半個小時,如果你不救她,她就真的死了。”
這時的10號如夢初醒般拿起了綠色的解藥,著急忙慌的問它:“這東西怎么用?”
17345現在倒是一幅幸災樂禍的樣子,一臉“賤笑”:“你跪下來求我我就告訴你。”
本來只是開個玩笑,沒想到他真的跪了。
“求求你告訴我怎么救她。”
17345的眼神變得更加冷冽:“把解藥喂進她嘴里就可以了。”
他撬開3號的嘴,把解藥喂了進去,至于是用什么撬的,在一邊旁觀的17345表示很刺激。
有什么是比看撒狗糧的情侶生離死別更爽的事呢?
淡綠色的解藥從斷掉的喉嚨里流了出來,厲韻庭竟然像是個無助的孩子似的哭的更狠了:“沒用……沒用……我該怎么辦?”
“喂進去就好了,等第二天就行了。”
他不斷用手捧起液體又從嘴里灌進去,直到女巫的行動時間結束,他被強制返回房間。
他無力的敲打著房門:“放我出去!”
“我說了她沒事就是會沒事的,你倒不如先管好自己。”
厲韻庭連后半句話都沒聽完就已經陷入了崩潰狀態,17345無奈的搖了搖頭。
它被迫負起了照顧10號的責任,給他洗澡換衣服處理傷口,包扎,洗衣服,晾衣服。
它這哪是考官,分明就是全職保姆。
不對,請保姆還要花錢呢。
10號一晚上沒合眼,17345也照顧了他一整晚,直到第二天3號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韻庭,起床了,早上還要上警呢。”
10號詐尸一樣迅速奔下床打開門擁住了3號:“太好了……太好了……”
江雅柒一看他這狀態就知道自己這波銀水是騙到手了,輕拍著他的后背,露出溫柔善解人意的笑容:“你說什么呢……”
“我做了一個噩夢,我夢見……夢見你死了……”
她笑了,眼里似有萬丈金光,溫柔似水,又絢爛如煙花:“你說什么呢,我這不是在這嗎?”
而被冷落在墻角的17345表示,人類的悲歡并不相通,我只覺得他們吵鬧。
這孩子的資質不錯,無論是體能還是智商在這局游戲里都占上風,可惜被3號吃的太死了,純粹的戀愛腦,戀愛腦在考試里基本是炸彈。
3號到底什么人它一眼就能看出來,不得不說,無論是偽裝還是心機都是最上乘的,10號死的不冤。
17345伸了個懶腰,死了也無所謂,反正它也不會受到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