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生死任由天注定
- 漫路無情
- 木子心波子
- 3137字
- 2021-01-15 09:04:02
再說威震蒼穹虎石泰。他原本是個少林僧人,法號圓念。那一年初秋,京城富商郭全貴帶著女兒郭慧及四名仆人來少林游玩。少林方丈圓慈熱情接待了他們,并派圓念做他們的向導,帶他們游玩。
郭全貴的女兒郭慧年方二八,生得嬌艷動人,惹人愛憐。圓念一見到她,便如丟了魂魄,不能自已。不過,當時是遠遠觀瞧,他的失態并不被人注意。
圓念自然懂得佛門戒律,帶他們游玩時,都不敢看那郭姑娘一眼,就怕不能自抑,露了丑態,犯了戒律。
做了一天的向導,圓念回到臥房,他為今天沒有犯戒而慶幸。躺下睡去,滿腦子都是那姑娘的影子、相貌、笑音。一晚上,讓他輾轉反側,難以入眠。他只盼著郭施主一家快快離去,恨自己修行不夠,難離紅塵。一連過了幾日,凡心未去,塵心更盛,他只覺得渾身猶如火燒,痛苦難耐。
說來也巧,這日方丈派他下山化緣,走到一條小河邊上,就見郭全貴坐一塊大石上釣魚。圓念走到近前,施了一禮道:“郭施主真是有緣。”郭全貴扭頭笑道:“師父這要去哪里?”圓念答道:“師父派我下山化緣。”郭全貴道:“正好!請師父幫我個忙,把我釣的這簍魚捎到山下家中。”圓念自然不能拒絕,當下歡喜應允。
圓念掂著魚簍下了山,按郭全貴所說行了不久,便看見一個農家院落。他心想那家一定是了。進了院子,正要開口叫人,就見一縷縷熱氣自窗戶縫隙里冒出。剎那間,他腦子里頓時邪念萌生,難以按捺。他放下竹簍,不知不覺地躡足來到窗前,向里窺視。此刻,那郭姑娘正縮身在浴盆中沐浴。身旁還有兩名女仆添水撒花。圓念看得那個消受,邪惡之心再難自抑……就這樣,圓念一時糊涂,犯下了滔天罪行,郭姑娘及兩名女仆皆命喪他手。事后,圓念后悔不已,趁著這次下山,逃到山東。后來,與石敢當結識。
圓念自從認識石敢當,受其影響,把以前的佛門戒律全都拋之腦后,不遵法理,肆意妄為,我行我素,無惡不作,后來干脆還俗,并改名石泰。
再說誅仙毒心狼石盤。他原本就是個開黑店的老板,在伏牛山一帶害人無數。后來,滅口不凈,被舉報官府。官兵前來圍剿,他不得已棄了店鋪,四處逃竄,浪跡天涯。后來到了山東泰山腳下,打算重操舊業,結識了石敢當,真是臭味相投,彼此成為知心朋友。后來干脆合成一伙,共謀大業。這正是:狼狽是一家,異氣不相投。
……
且說陸無情醒來時只見自己身在一間房里,渾身被綁,繩子勒得她的手腕又疼又漲。她望向窗戶,外面的天似還沒有亮,四周沒有一點聲響。她試著掙了一下,勒得手腕針扎般更疼了。這時,突然發出一聲呻吟。這聲呻吟,讓她的神經一緊,心道:“是人是鬼?”眼前一片黑,她什么也看不見。
呻吟斷斷續續,這世間哪里有鬼?陸無情心道:“這人也是進了黑店的受害人吧?他一定受了不輕的傷。”說完不禁發了一聲長嘆。
隨著時光的推移,陸無情的眼睛漸漸適應了這里黑暗環境,可以依稀看見室內的景物。她一點坐起身,向室內看了看,只見墻角蜷縮著一團白。她想那個大概就是那個人了。
窗戶越來越發白,外面響起雞鳴聲,天快亮了。陸無情試著掙了掙腿,感覺一會兒半會兒是掙不開了。該怎么辦?她心急地想著辦法,可是人一旦到了這一步,還有什么辦法好想的。除了掙開繩子,還能做什么?她瞄著這間柴房里的物件,看有沒有鐮刀、斧頭、柴刀之類的利器,可是抓他們的人會犯這種愚蠢的錯誤么?那些利器一定老早被收拾走了。
陸無情嘆了一聲,暫時消了逃跑的念頭,老老實實等待著。過了不久,便有人開門走了進來。進來四個黑衣男人,兩個抬起陸無情,兩個抬起那個白衣女子,往外走。
來到一間大廳上,把倆人平放在地上。大廳里站滿了人,僧道尼俗俱全,此刻,一窩蜂似地涌上前觀瞧。
一個滿臉胡須的大漢低著腦袋瞅著陸無情,點點頭道:“不賴,確實不賴!可是,我已經有十房夫人了,再收了她,有點對不住兄弟了,所以我看就老規矩辦,誰打贏了,她們就歸誰。”說話這位不是別人正是大首領吞江霸山龍石敢當。
“幫主英明……”此話一出,廳上眾人歡騰一片。
緊接著,那四名黑衣人又把倆人抬起,來到院子里,把倆人各自綁在一根木樁上。院子很大,當中有一個擂臺。
眾人全都涌進院子,圍住擂臺。石敢當道:“弟兄們,都別愣著了,開始吧。想討老婆的,都上臺比試比試。最好天黑前完事,不耽誤入洞房。”說完大笑不止。
誅仙毒心狼石盤拍了一下韓香道:“你小子想娘們兒都想瘋了,機會來了,可別給我丟臉!”韓香“嗯”了一聲,身子一躍,上了擂臺,道:“兄弟們,你們哪個不服,請來挑戰!”
陸無情瞧著這伙人有五十多號,看樣子各個像練家子。擂臺上如火如荼地進行著,她并不想坐以待斃。韓香武功不濟,被一個光頭大漢打下擂臺,一臉垂頭喪氣;那個光頭大漢又被一個老道士擊敗;老道士沒高興片刻,一個白眉老僧上來,又把他打敗了。那個老僧放聲狂笑,得意開心不已。
陸無情瞧出來了,這伙人武藝一般,沒有什么好怕。她想了想高聲道:“想做我的夫君,先得打敗我,否則我死也不從!”那臺上老僧應道:“好!我先訓服了你這個小蹄子,再跟弟兄們比試。”說完又道,“大首領,你說好不好?”
石敢當道:“也有道理,老婆不服,怎么能安心伺候自己。來人,把她松開,我瞧瞧她有什么能耐。我就不信她比別的女人的撓、抓、挖更勝一籌。”
陸無情被松開揉了揉手腕,走到臺下,一縱身上了擂臺。眾人紛紛贊嘆道:“還真有兩下子!”
“有點意思!”
“這回有好戲看了!”
陸無情抱了一拳,道:“大師,我從來不打無名之輩,請報上名號。”那僧人自然是小視陸無情,當下笑道:“貧僧玄真,你又叫什么名?”陸無情道:“我叫陸無情。”玄真搖搖頭道:“無情不好,咱們都快成夫妻了,有情才對啊!”
“是!”陸無情笑容答完,臉色陡變,暗運玄功,揮掌擊出。掌掌如雨點紛紛,外掛勁風,只教玄真頓時手忙腳亂,應接不暇。玄真一消剛才嬉皮笑臉的模樣,神情變得嚴峻,臉色漸漸變紅,汗如雨下。
“大師了消受得了?”陸無情笑臉相譏。玄真喘了口氣道:“恰好——”臺下眾人也都笑不出來了,一個個面色沉沉。這位玄真和尚在這幫人中算是高手中的高手,不想跟陸無情一交手竟不能勝,可見這個女子武藝之高。每個人自個心里掂量掂量,只怕都不是這女子的對手。這樣一來,還有什么好笑,不出丑露乖就好。
此刻,那玄真渾身已經沒了半點力氣,陸無情輕輕一推,就能讓他下臺。不過,她暫時沒有這么做,她在觀察臺下眾人的神情變化。她發現有三個人一直神色不變,一個是“掌柜”,一位是那位大首領,一位正是那個慕容云濤。
自陸無情出現,慕容云濤便不動聲色,也不知他有什么目的。或者他傷勢未愈,不敢動手。他越不想動手,就越要逼他動手。陸無情想到這里,一掌把玄真打下擂臺,高聲喊道:“那位公子不敢上臺一試么?”眾人隨著她的目光齊刷刷看向慕容云濤。
慕容云濤道:“來的好,就等你來,你這真是自尋死路!”說著飛身而起,躍上擂臺。從一丈來遠的地方輕易一躍躍上擂臺,可見輕功之高。石敢當由衷地贊嘆一聲“好!慕容公子果然名不虛傳!”其他眾人也隨聲附和。
陸無情開門見山道:“給我解藥!”慕容云濤答道:“想要解藥,先勝了我!”說著掌已閃電般擊出。
陸無情深知慕容云濤武功之高,當下不敢大意,全力以赴。在交手中,她發現慕容云濤始終不用左臂,可見他傷勢未愈,不敢亂動。這倒是他的一個弱點。
陸無情也不管什么乘人之危,越攻越快,就是讓他獨臂難支,招架不及。這一招果然奏效,慕容云濤越發忙碌起來,神情越來越慌亂,頭上開始冒了汗,氣急敗壞罵道:“你這叛徒,你這賤人……”無論慕容云濤怎樣,她都不會手下留情,她一定要拿到解藥。
又斗了一碗茶工夫,慕容云濤已是疲憊不堪,罵聲也止了,滿頭汗水,雙腿都打了曲。陸無情見時機一到,一個掃堂腿,那慕容云濤立刻倒地,躺在擂臺上不動了。臺下眾人見此情景紛紛搖頭唏噓。
陸無情走到慕容云濤近前,蹲下身,揚起右掌,道:“拿出解藥,否則我一掌劈死你!”慕容云濤聽而不聞,嘴里含糊道:“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