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風華正茂的年紀,我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的無聊、空虛、寂寞、壓抑,心態至少80歲,頭疼折磨的我郁郁寡歡,吃藥吃到想吐。
無聊的時間久了,要么麻木了,要么去找點兒刺激,刺激下麻痹的神經。
我開始放飛自我,在體育課上,我們騎到那座破爛不堪的雕像上,或者躲到他身后,對準他的屁股放水。在那個最該記錄青春的時代,沒有普及智能手機,少拍了無數張相片。
我喜歡留念,習慣懷念過去,做不到不念過去、不畏將來,總是習慣忽略現在,現在是我的艱難時期,我在經歷著同齡人無法感同身受的滄桑。
學校的偶像是范仲淹,以純藍色玻璃打造的圖書館的大門兩側寫著一副對聯: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
很多人搞不明白的是,學校崇拜范仲淹,為什么冷落他呢?還把他發配到廁所門口當“所長”?
據說,當初范仲淹雕像被安置在古城的老校區,當華僑老頭出資5000萬把新校區建成后,范仲淹雕像被搬到了新城區。起初,雕像被放在校園中央,對準大門,領導們看范仲淹刻的太丑了,影響二高的形象,他們經過一致商量后,決定讓它去“看守”廁所。范仲淹的雕像在大廁所旁邊,距離男廁所東門有一米五米之隔。
中午陽光正好的時候,我站在操場中央,常看到一束銀光閃閃的拋物線從男生廁所里發射出來,射向“范仲淹”……
我們晚上翻墻出去的時候,順著范仲淹悄悄向東移動,走向位于大廁所最東邊的那面爛墻,校園周邊的墻堅固的如銅墻鐵壁,那墻當屬最薄弱一道防線,被人砸的似墻非墻,砸了修,修了砸,反反復復,終究是一項完不成的“棘手工程”。
爛墻外是一條臭水小道,小道前面是幾座打了“拆墻”字樣的危房,校園里的一些情侶在那兒居住,房租超級便宜,一月50元,個別姑娘在那兒租房,晚上做兼職,既享受男人,又賺外快,一晚50~200元。文祥哥說,也可以四五個男生湊200元,大家一起玩。
晚上,我們翻墻出去上網,從那兒經過時,常聽到屋內的女人叫。
有一次,我們路過時,聽到一個女生興奮的叫聲。
我們幾個坐在黑暗中,抽著煙,靜靜地聽,一聽就是半夜,聽到我們心急火燎的。到了凌晨了,我們去敲小賣部的門,買煙、買酒、買吃的,不開門就敲個不停……我們生把火取暖,一起坐等天亮,明天不上課,他們聊的興致正濃,我慢慢脫離了“扯淡大部隊”……
夜已深,我望著滿天繁星的夜空,一股孤獨感迅速在我心里渲染開來……
在最需要姑娘的18歲,我沒有姑娘,在以一種垂頭喪氣的心態為沒有希望的高考“奮斗”。
我希望得到一個屬于我的姑娘,我的想法很簡單,簡單而單純,沒有一點兒雜質,想和喜歡的姑娘在一起。
我在網絡上見識了性的美妙,處于青春期的我當然對它有些期待。
我追姑娘不奢望跟她共享性的美妙,我心中的愛情是最美好的,錯過了必有遺憾。我鼓舞自己勇敢追求心中的愛情,哪怕會失敗,我也要大膽追求,縱然傷的遍體鱗傷也無怨無悔!
愛情專家文祥哥說,要么不戀,要么早戀,晚戀為時已晚、空留遺憾,到那時哪兒還有什么純潔的姑娘。
我回過神插了一句,說他思想極端,我很心虛地說,你少在這兒傳播你的混蛋思想,我們應該利用大好青春年華,努力奮斗,爭取將來成為棟梁之材。為……
周一早晨,我嘗試著調整心態,不去想太多,讓生活變得簡單些也好,上課兩件事,一是看雜書,二是看我喜歡的姑娘。
我買了很多書,上課看路遙、魯迅、賈平凹。下了課就想辦法在肖瑩面前晃悠,以此吸引她對我的注意。她不怎么理我,這讓我覺得很沒面子,久而久之,面子丟光了,干脆不要臉了,臉皮慢慢變厚了。
文祥哥對我的“不要臉”很是贊賞,夸我得到了他的真傳,男生做到在喜歡的姑娘面前不要臉就距離追到她的日子不遠了,你會發現,臉皮薄的男生永遠追不到女孩兒。
后來,我想明白了,在肖瑩面前丟下面子沒什么,你想啊,如果我追到人家了,她要跟我結婚、給我生孩子。書上說,女人生孩子伴隨著極大的風險,等于在鬼門關走一遭,痛苦的程度相當于斷十幾根肋骨。
所以,一個男人追女人的時候撕下自己的臉皮、丟下不值錢的面子是值得的……
晚上,黑色的天空飄著浪漫的雪花,我坐在操場上,手里夾著快要熄滅的香煙,幻想著肖瑩和我結婚生子的幸福生活……
后來在宿舍的臥談會上,我很有詩意地給文祥哥說了以上的內容。
文祥哥反應很強烈,他站起來,沖我說了一句,白日做夢!想多了,等你多談幾個姑娘就不這么天真了。
最近,校園附近發生了幾件暴力事件......膽小者嚇得晚自習結束后都不敢買出去買臭豆腐了,生怕被人用啤酒瓶給砸了頭。
女生出去得靠男友保駕護航,沒有男友的隨便拉個男的當作護花使者,很多想找女朋友單身男生在脫單的機會到了,隔壁班有兩個男生竟然借助這樣的機會找到了女朋友。兩個人一塊出去買吃的,買完后直奔賓館。
在這個浮躁到一言不和揮拳相向、寂寞到兩情相悅解開褲襠的年代里,沒有什么事是年輕人做不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