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的人際關(guān)系很復(fù)雜,在學(xué)校的背景不容小視。大家都說,她在食堂做生意是不用交昂貴的房租的,她和邵書記的關(guān)系不一般,這事兒真假不好說,我猜想十有八九是真的,老邵的最大愛好非女人莫屬,私人高中就是亂。
我校大領(lǐng)導(dǎo)老邵的權(quán)力僅次于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校長,他常出沒在美女多的班級,一個很真實的傳聞是,有兩個班花都被他認(rèn)作了女兒。我們對老邵“崇拜”的不行,很多男生談戀愛大多數(shù)都是跟他學(xué)的吧?
你想啊,當(dāng)你看到一個五六十歲、體型臃腫、一臉賊相的老頭開著轎車?yán)人麑O女還小的女生,作為一個正常的小伙兒,你心里難道不嫉妒嗎?
至于校長,一開始我們幾個月不見他,以為他出車禍去西天了,后來才得知,校長是個有名無實的肥差,不用上班,工資卻高的嚇?biāo)廊恕N耶?dāng)時有個夢想是將來做校長,掛個名,拿豐厚工資,開著豪車,風(fēng)光無限,光宗耀祖。
透過玻璃窗,我望著老板娘那對一擺一擺的巨臀,她偶爾給我拋一個迷死人的眼神。我常光顧她的生意,買根油條或買個包子,東西買不買無所謂,主要是想跟她胡扯幾句閑話,過過嘴癮,她很樂意和年輕小伙兒打情罵俏。
我刷了十塊錢,讓老板娘給我做份牛肉面,她見了我很興奮,眼珠子快奪眶而出了。我刷卡的時候,她推辭說大家都是自己人,不用了不用了,邊說邊趁機摸我的細(xì)長大手,占我便宜。
作為一個爺們兒我怎么能接受吃飯不給錢的事兒呢?我可不是吃軟飯的……
付了錢,我回到飯桌上開始網(wǎng)聊,與網(wǎng)上一個叫柳飄飄的姑娘聊的很投機,話題很開放,她說她是個很有職業(yè)道德的小姐,整天在酒吧、KTV找客戶,收益頗豐,如果客戶是教授的話給的小費更多,一次好幾千!她說遇到對感覺的還不收錢、無私奉獻、免費服務(wù)。我多次想把她介紹給阿曹,不知阿曹對不對她的感覺?
每次聊天,我都很天真的勸柳飄飄從良,趕緊找個好男人嫁了,從良越晚坑老公坑的越狠。柳飄飄每次都打一大堆買賣不成仁義在的笑臉來敷衍我。她認(rèn)為,做她這行賺錢快、新鮮又刺激……
后來,我還是鍥而不舍地勸她從良,她還是不厭其煩地敷衍我,日復(fù)一日,周而復(fù)始,我想我倆都是天才,因為瘋狂英語創(chuàng)始人說過,天才是重復(fù)次數(shù)最多的人。
把手機放進兜里,我埋頭狼吞虎咽地吃牛肉拉面,吃到了三只蒼蠅、一個半截身子的昆蟲外加一根卷曲的毛發(fā)。毛發(fā)很面熟,我胃里翻江倒海,對著垃圾桶吐了半天,幾乎把胃吐了出來,吐的我滿眼淚水。
四周吃飯的人對我先是好奇,再是怒目而視,個別人拍案而撤。
我艱難地睜開眼,對面有一對用嘴相互喂餃子的情侶,公的一邊看我,一邊喂母的,一不留神,把餃子喂到了母的領(lǐng)口里。
母的大動肝火,公的嚇得臉都白了,他狠狠地朝我瞪了我一眼。
我自知失禮,趕緊低下頭,繼續(xù)對著垃圾桶嘔吐。
那公的嚷嚷著走了過來,朝我罵道:“你是不是故意找茬兒?”
他把褲腿卷起來了,想要干一架,女友越是勸他,他越是來勁,一副拼命三郎的二百五架子。
吐完后,我扶著垃圾桶,心里莫名的難受,我笑得是一塌糊涂。
公的見狀,豪放地大笑起來,笑得是面目猙獰,一臉豆子般大的青春痘快掉下來流進嘴里了。他俯視著我,用比我的腳還大的手,指著我的腦袋放肆地比劃著,邊比劃邊罵。
正所謂,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或者你不欺負(fù)他,他就欺負(fù)你。我要是二話不說,劈頭蓋臉地免費贈送他兩個巴掌,或者對準(zhǔn)他來一個正蹬腿,定能使他服服帖帖,連個屁也不敢放。
看他的大嘴一張一合地臟字不斷,我突然無名起火,推開垃圾桶,怒視了他的一眼。伸手一把抓起筷子,將其折斷,又猛地把碗摔了個粉身碎骨,一聲大吼:老子受不了了!
此話一出,把公的嚇得屁滾尿流地跑了,連女朋友也不要了。
我很抱歉,想轉(zhuǎn)身想給他女朋友的解釋,我不是對她男朋友發(fā)脾氣,是對食堂的衛(wèi)生不滿。話還沒說,在抬頭的瞬間,我被那女的美貌給迷住了,一見鐘情就是這么來的。她美若天仙,皮膚雪白,黃發(fā)飄飄,一雙眼睛亮如水晶,臉蛋與身材很像波多野結(jié)衣。
頓時,我起了邪念,心想,她不去日本拍片兒可惜了。文祥哥曾說,閱片兒無數(shù)的男人會有這種抽象的覺悟,首次觀看,覺得女主角拍片兒可惜了,看多了就會反過來,心生卑鄙的想法,偶遇路上的美女會覺得這姑娘要是不去拍片兒真是枉生的如此靚麗。
那女的大幅度地扭動著擺鐘一樣的屁股,扭動的姿勢很是夸張,她繞餐桌一圈向我走了過來,一屁股坐在了我旁邊的位子上,與我保持著很近的距離,眼睛直勾勾地與我對視,又是擠眉,又是弄眼,在我大腿根部力度適中地捏一下,笑容燦爛地說:“帥哥,你好勇猛,我喜歡你這樣的男人,能給女人安全感,你叫什么名字?”
我合上瞪得發(fā)酸的眼睛,搖了搖頭,瞟她一眼,發(fā)音毫不含糊吐了一個字:“滾!”
然后威風(fēng)八面地?fù)P長而去,頭也不回,她在我身后尖著嗓子問候了幾句我祖先,聲音久久回蕩在食堂不愿散去,喧鬧的食堂靜了幾秒。
我一邊走的心猿意馬,一邊苦思冥想,想食堂的食到底怎么了,跟喂豬的一樣;
這年頭的姑娘又怎么了,貌美如花卻不學(xué)好,讓人嘆息啊;
這年頭我的脾氣怎么變得暴躁無常了?
七點多鐘,天色暗了下來,我按照文祥哥的指示,鬼使神差地來到人多如蛆的古城一條街,物色搭訕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