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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欲哭無淚

議事廳是一間簡陋的木板屋,屋里擺放幾條長桌木凳,燭臺掛在木屋兩側,光亮照得人影恍惚,在長桌的端頭靠屋壁的木柜上亮著一盞油燈,油燈照亮的大木椅是祁飛運總長的專屬座位。這是鎖月關召集軍事會議的場所,在鎖月關祁飛運主理八關軍政事務,巖景川將軍主管軍事,因此長桌四周有座次之分,但平時聚議就隨意一些。議事廳外安排了一隊帶刀衛兵警衛,林智、秦羽和歐陽博文充當勤務兵。

“鎖月八關”每關營兵建制一個營,營設管帶,每營下設四個大隊,大隊設校尉軍官一名,四名校尉齊集議事廳凝神靜氣,都期望孟葉天報告奇聞異事。

孟葉天和雷安臣神情疲憊,黯然神傷的坐在長桌旁,燈光在他倆臉上恍惚,林智備好茶水,他倆無心用茶,巖景川將軍看不到老敦希、朝罕和麻瑟,便詢問三人行蹤,孟葉天簡述了偵緝隊與蓋柏雇傭兵遭遇的情形,祁飛運雙眉緊鎖,黑著臉傾聽。人們聽得入迷,校尉蒲越口溢涎水,他多飲了酒,臉頰徘紅,人稱紅臉校尉,目光散漫。

“今夜黑鳥凌空叼走一只黃山羊,遠看象是叼走一個人,本相兇兆,”巖景川沉著臉說,“偵緝隊遭遇西陸雇傭兵是正理,可是吸血美女和狼人哪里來?麻瑟為救同伴不惜舍命,還是救不了朝罕和老敦希,他們三人性命難保!”

“我們離開黑風谷將近半里路,忽有兩個吸血美女凌空飛來掠走老敦希和朝罕,”雷安臣長噓一口氣說,“吸血美女能飛,象美人又似女妖精,防不勝防……”紅臉校尉蒲越忽然插話問道:“雷學士,吸血美女長翅膀呀?”

“別打岔,勞多了黃湯,不分時候!”祁飛遠唬了一聲。

孟葉天不敢正眼看祁飛運,斜瞅著蒲越回答:“吸血美女不長翅膀,可是比長翅膀的大鳥靈巧,掠走老敦希和朝罕毫不費勁,我和安臣不敢回去救老敦希,也救不了……”他覺得脖子哽噎難于說話,停下來喝了兩口溫茶。

“葉天,慢慢說?!睅r景川安慰道。雷安臣兩眼直勾勾的打量著蒲越校尉。

“落日崗那邊真的來了雇傭兵,孟葉天隊長是不是嚇昏頭了吧?”蒲越校尉真是喝多了酒,語無倫次,“雷安臣見了西洋美女,好福氣開洋葷,美女搶人,老敦希、麻瑟、朝罕交了桃花運,我聽糊涂了,還有什么古怪的狼人、黑袍劍士、灰衣士兵、蓋柏中尉,人不人鬼不鬼的,莫非老敦希、麻瑟、朝罕都要被美女吸血,又被狼人開腸破肚吃了心肝不成?”

“西陸真有狼人、吸血鬼,太可怕了吧?”身體干瘦的雷軍校尉問道。

“老敦希和朝罕去了奔月寨,與麥佐山官開懷飲酒,麻瑟和朝罕也好酒,誤了時間也在理!”紅臉校尉蒲越應和道,他的話令人傷心。

“閉嘴,”祁飛運大聲喝道,“下次出巡,就派你們多嘴的去,免得在關上養尊處優,還有滿嘴的閑話。蒲校尉請自重,不得放肆!”蒲越校尉冷冷一笑,眼珠子瞅著孟葉天和雷安臣滴溜溜的轉,表現得并不太在意。

“總長大人,安臣是學士,口才好,請他說事吧?”孟葉天被蒲越校尉奚落,心情不爽。

“嗯,”祁飛運點點頭說,“九龍國大博士雷鳴雛先生之子雷安臣博學多才,請講!”黯然神傷的雷安臣突然嗚咽起來,抹抹眼睛說:“祁總長,安臣差點兒回不來了……”

“冷靜,安臣,男兒有淚不輕彈!”坐在他身旁的孟葉天鼓勵道。

雷安臣抽泣的樣子很別扭,傷心掛在臉上,他是受了父親的牽連才被貶到鎖月關來的,他本是金昌王城尊隆學府里的一名學士,學士文人多愁善感,容易動情:“老爹教導我,男兒有淚不輕彈,可我忍不住,見笑啦,伙計們?!?

蒲越校尉摸摸臉頰,諷喻道:“安臣,你家雷老爹教導你,男兒有淚不輕彈,可是到了傷心的時候,還是可以哭一下的,是吧?”

“蒲校尉,雇傭兵黑袍劍士刀架脖子上,雷學士沒有求饒,沒有哭泣,沒有背叛!”雷安臣倔強地昂起頭大聲說。孟葉天抓住雷安臣的手緊緊攥著,安慰道:“別難過了,安臣,祁總長不會怪罪我們。”

祁飛運圓睜兩眼,瞪著紅臉校尉蒲越,吹一聲鼻息:“哼,我不是個瞎眼將軍,分不清好歹,可我軍令很嚴,誰再對偵緝隊員說三道四,我必定拔了他的舌根!”

紅臉校尉蒲越咧嘴伸一下舌頭,車轉身凝望著黑乎乎的門外的夜場,黑夜神秘莫測。會議不是嚴格意義上的軍事會議,氣氛卻異常肅穆寡然,祁飛運總長眉頭緊鎖無言可表,林智和秦羽嚴謹的佇立在他身后,兩個護衛不敢流露丁點笑意。

孟葉天和雷安臣的報告已告結束,祁飛運總長思量一下,然后黑著臉說:“林智護衛,傳令廚房,快點端上蒸熟的黃羊肉來,本總長要給偵緝隊員敬酒?!?

“遵命。”林智回應一聲快步離去。

巖景川給雷安臣捧上一杯茶,又轉向孟葉天續水,安慰道:“孟隊長,偵緝隊不虛此行,探得雇傭兵蓋柏中尉率隊偷越落日峰,揚言拜訪萬林森崗長和麥佐山官是幌子,偷襲鎖月關才是目的,這個計謀太陰險,偵緝隊立了大功了,理應得到嘉獎。”

歐陽博文端一銅盆黃羊肉,桑倫抱著一個黑秞壇同時走進議事廳,蒲越校尉看見酒壇立刻來了興致,呼吼起來:“甭廢話了,喝酒吃肉,能過一天算一天!”

雷軍校尉、武延校尉和柳星璽校尉附和,活躍了氣氛卻惹惱了祁飛運:“博文、桑倫,誰叫你們干擾會議,快滾!”他忘了送酒肉正是他的將令。

柳星璽校尉很快嚴肅起來,大聲說:“根據偵緝隊所報,西陸雇傭兵已進入九龍國邊境,軍中隱藏著狼人、吸血鬼,可能還有傳說中的噴火龍獸,香巴納大陸萬民皆為九龍后裔,可惜人間早無真龍,傳說黑七哥敖鸮成魔后統治魔族,敖鸮志在奪得九龍王座,豈會援手搭救九龍、孔雀、寶象國萬千蒼生?除非……”

“除非什么,”祁飛運憂心忡忡,追問道,“除非龍母在天,規勸七兒敖鸮改邪歸正?”

“傳說,魔王敖鸮娶得九龍國公主為妻,就甘愿為九龍國效力。”武延校尉輕聲說。

祁飛運總長頻頻搖頭:“傳言不可信,黑龍敖鸮真在人間也快滿三千歲了,怎可娶少女公主為妻?當今九龍國唯有一個藍菱花公主,藍翎王后斷然不會把公主嫁給魔王為妻。”

“唉,十六年前藍翎王后滅了英琪長公主,王后豈會后悔?”柳星璽感慨道。

大家沉默下來,半開的門洞襲來一股冷風,吹滅了一盞燭火。蒲越校尉對孟葉天所言意外窺見西陸美女嘉斯萊與蓋柏的床第之事想入菲菲,也可能是酒后膽大狂妄,兩眼失神一般的望著門口,忽而問道:“孟葉天隊長,西陸美女腿根粗、胯子大吧,胸脯可是白的象秋雪……”三個校尉哈哈大笑,笑得開心也淫蕩,這樣的情狀惹惱了巖景川,但他咬方切齒,卻怒而不發。

祁飛運拍椅而起:“混賬東西,都給我滾回去營房里睡覺。秦羽護衛,通知哨兵,加緊巡邏,密切注意雪戀河對岸寶象軍的動向,提防貌云恩先鋒官偷襲鎖月關?!?

四個校尉自知失當,諾諾而退,巖景川叫住蒲越:“蒲校尉,你知道錯在哪里?”

“我有什么錯,巖將軍,整天困在雪戀河玄武嶺上練兵操行養山羊,人都憋成烏龜了,說個葷話開開心,何錯之有?”蒲越強辭奪理,轉眼盯著祁飛運,他不跟巖景川計較,“祁老鬼象個太監,我蒲大將可是生龍活虎,熱血沸騰,死也死個熱火朝天?!?

“蒲校尉,你一向嗜酒如命,酗酒多誤事,你為中層校官,本應以身作則,可你屢犯軍紀,若不是你父為朝中老臣,真想打你二十軍棍,”祁飛運指責道,“在此,豈可犯諢?”

蒲越不服祁飛運的指責,可能在鎖月關里他是唯一敢與總長對抗的校尉,霍地站起身來,指著祁飛運大聲說:“祁總長,老子瞌睡來啦!”他是三朝老臣松滋王蒲謙纓之子,的確有點仗勢欺人,“早死三年何愁睡,想死,去跳雪戀河,或者過河找柳星干二王子去?!?

祁飛運被蒲越稱老子怒火沖頂,搶步揮拳擊打蒲越腮幫,蒲越猝不及防踉蹌幾步摔在地上,噗哧噴出一股血水。

“祁飛運,你敢打老子,老松滋王知道我挨打,恐怕你有九個頭也不夠砍?”

“我當然知道松滋王是你父親,可是你應該記得,你在康戰大將軍麾下酗酒鬧事,是你老父親托我收留你的,松滋王對我的交待是嚴加管教不屑之子蒲越。你二弟蒲良,不對,是楚良將軍,楚將軍戰死大血地彪炳千秋,你是沾了楚將軍的光,否則你必然軍法懲戒?!?

“忘本的祁飛運,可知你升任八關總管帶,還是我老父向國王奏請的?你心真黑!”

祁飛運正想起腳踢打蒲越,巖景川、柳星璽和孟葉天出手阻攔了他,巖景川勸道:“總長,還有大事要辦,請息怒!”今夜將校都沒有帶兵器,否則將會刀兵相向了。

孟葉天和雷安臣勸住祁飛運,把他扶到了座椅上,孟葉天說:“總長,我們是不是派鐵靈鴿送出急信,照會各關各崗,密切關注寶象軍和雇傭兵動向?據報,盤龍關對面黑龍港駐扎了數千英吉列帝國軍人,銅壁、鐵壁兩關所轄金薩江西岸寶象軍正在訓練千余象兵?”

孟葉天岔開話題,意在緩和緊張氣氛,柳星璽校尉明白孟葉天用心,與雷軍校尉和武延校尉規勸蒲越默默地退出了議事廳。蒲越扭頭不想走,偏頭斜眼惡狠狠地瞪著祁飛運,雷安臣甩甩頭示意他快離開,并走近雷軍校尉咬耳而語:“叔父,照顧蒲校尉,他喝高了?!?

雷軍校尉輕輕頜首:“安臣,別擔心,老蒲性情中人,心不壞?!逼言酵χ鄙戆?,罵罵咧咧的出了議事廳:“祁飛運公報私仇,總有一天你要遭報應!”

“公報私仇,整頓軍紀,完全是為了鎖月關,我何時有的私仇?”祁飛運捶了一下桌面。

巖景川攙扶著蒲越的胳膊走出議事廳,好言勸慰蒲越:“蒲兄,是你不對,你不該稱祁總長的老子,他畢竟是我們的長官,孤守鎖月關非常辛苦,但我們守的是九龍國的國門,肩上擔負著保家衛國的神圣職責。寶象軍、雇傭兵、柳星干叛軍合兵雪戀河西岸對鎖月關虎視眈眈,祁總長操勞八關軍務,我們要理解祁總長。”

“什么屁總長,不過是個邊關苦將,若不是心眼死板,何必來鎖月關受苦?”

“蒲兄,你說的不對,難道我也是死心眼?”

“巖兄弟,你是個好人,也有人說你是個苦命將軍?!?

“浪語飛言,由他去吧,活在當下,盡職而已?!?

“國王昏聘,王后弄權,英雄落難,庶民無望哪!”

“蒲兄,不可酒后妄言。”

蒲越自知好漢不吃眼前虧,惹怒祁飛運他以渙散軍心治罪,人頭落地也沒人為他申冤,他也明白父親的松滋王只是個名號并無實權,當朝國相之子巖景川也在苦守邊關?!爸x謝你,巖將軍,你把我當兄長,蒲某感激不盡,”蒲越回望燈光飄忽的議事廳一眼,輕聲說,“將軍,不是蒲越不仁義,此處不留人,自有留爺處。蒲兄睡覺去啦,保重,兄弟!”

蒲越有“逃離”之心,這是巖景川不曾想到的,蒲越信任他,他也不能出賣蒲越:“蒲兄,行事務必慎重,脫離鎖月關需辦調令,否則將以逃兵論罪……”蒲越感激的緊握巖景川的手:“巖將軍是好人,不愧為巖國相之子,將軍也有國相之才,蒲某人銘記你的恩德,有需要時自當報答?!?

“蒲兄,保重!”

眾校尉相繼散去,誰也不想惹上不必要的麻煩,他們對蒲越的傲慢也感到厭煩。安撫了蒲越,巖景川回到議事廳時,正撞見祁飛運走近孟葉天,撫著他的肩膀說:“葉天,你的任務完成得非常出色,抓玀黑揪閻羅是神仙、道士和法師的事,偵緝隊偵察到雇傭兵行蹤和蓋柏中尉的陰謀,才是大功一件?!?

孟葉天心事重重,希望祁總長批評他幾句,可總長對他只有贊許,他更加掛念老敦希、麻瑟和朝罕,有話難說:“祁總長,老敦希、朝罕、麻瑟行蹤無處可尋,我有罪,請責罰。”

祁飛運看到巖景川回到議事廳,轉身面對巖景川悄聲說:“巖兄弟,葉天和安臣十分辛苦,吃飽了再談?”

“我同意,”巖景川說,“人是鐵,酒肉為鋼?!?

夜深人靜,議事廳燭火依然閃亮,長桌上的滿盆羊肉熱汽裊裊,黑秞瓷罐盛裝的玉米酒醇美飄香。秦羽護衛為孟葉天和雷安臣張羅酒肉,兩人大塊朵頤,嘴角流油也毫不在意。

“巖將軍,我們陪孟隊長和雷安臣喝杯酒,也敬老敦希、麻瑟和朝罕一杯,我想把傳令兵歐陽博文找來,有緊急命令需要傳送出去!”祁飛運端著一個酒杯說。

巖景川回答:“遵命,祁總長!”他親自到門口向林智傳達祁總長的軍令。少頃,歐陽博文匆匆來到營帳,并用鴿語召喚來七只鐵靈鴿,鐵靈鴿列隊蹲在總長座椅靠背上,靈動而不噪鬧,它們油黑的玲瓏身軀十分可愛。機智的信鳥鐵靈鴿在鎖月關由歐陽博文照管,向王城金昌和八關傳遞信息它們盡職盡責。

“請指示,總長大人!”歐陽博文擺好紙張筆墨,坐在桌旁準備書寫。

“博文,祁某不稱大人,就稱總長,”祁飛運向歐陽博文下達指令,“明日傍晚召開八關管帶緊急會議,管帶務必星夜兼程趕赴鎖月關?!?

歐陽博文出身金昌王城尊隆學府,可算是雷鳴雛先生的得意門生,本來可以進入講詩堂深造的,雷鳴雛先生因得罪藍翎王后被貶安龍府曼隴村天子宮任教習,歐陽博文也無意學士、博士之名,選擇了從軍。祁飛運總長器重他,他實際上也成了總長的文書。他書寫了七張同樣的信件藏于鐵靈鴿羽翅下,放飛了七只鐵靈鴿,信鳥高飛,夜空響起一陣靈動的縈翁聲。

“博文,我要與孟隊長和安臣飲酒,你在一旁侍酒,可否愿意?”祁飛運問道。

“遵命。”歐陽博文回答得非常剛脆,退到一旁待命,他也是總長的傳令兵,對總長之命當然只能唯命是從。

祁飛運不好酒,但有時也小酌兩杯,也允許兵士閑暇時小聚飲酒解乏,但決不允許酗酒鬧事,更不能影響營兵操練和崗哨值守。

蒲越校尉在議事廳酒后胡言亂語,祁飛運出手打了他的腮幫,他以為自己錯了但不后悔,對的事總在最錯的時候發生,煩躁之際命歐陽博文發出召集八關管帶聚會的訊息,危急時刻各關管帶豈能擅離職守,放飛的鐵靈鴿無法召回,但向各關發出信號是對的。

祁飛運今夜非常煩躁,多少事糾結在心頭:偵緝隊三名隊員不知所蹤,老敦希曾是他父親的同僚,他對老敦希有特別感情;英吉列人蓋柏率領的探路隊出現在落日崗糖梨寨,蓋柏打著西洋商人的旗號欺騙邊地民眾,實則施行刺探情報和探路的陰謀,如何揭穿蓋柏陰謀和消滅來犯之敵;

北邊的黑豹關,南面的盤龍關、雪戀關、鐵壁關和銅壁關都有信鳥傳來飛信,金薩江西岸寶象國軍隊均有異動,最南端的盤龍關、玉甸關傳來的飛信更加令人憂慮,太西海發現了英吉列遠洋艦隊,盤龍關管帶姬子文已探明艦隊司令官叫威廉伯爵,艦隊在海面游弋,大有經過維多瑪婭沿金薩江溯流而上之勢;囿于憤懣之時出手打了蒲越校尉,并不僅僅因為蒲越的言語不當,最重要的是據肖釗軍士密報,蒲越七日前未經巖景川將軍許可,化裝為漁夫越過雪戀河私探寶象國兵營,他懷疑蒲越私通寇王柳星干,私通寇王是叛國,但目前還沒有蒲越叛國的確切證據……

“巖將軍,不能放棄老敦希、朝罕和麻瑟,孟隊長必須盡快出發尋找他們!”

“贊成,飛虎偵緝隊的使命還沒完成!”

祁飛運與巖景川達成共識,決定重組飛虎偵緝隊,孟葉天依然任隊長,隊員由他挑選,新選隊員五名,他們是蚩信、崔風、古柴、石娃和羌全。五個新隊員都是二十來歲的年輕人,精明干練,服從組織是他們的共同點,刀槍劍術、擒拿格斗各有所長。

孟葉天隊長向祁總長提議任命雷安臣為副隊長,必要時,偵緝隊可分為兩組分頭行動,雷副隊長可以帶一個小組行動。祁總長欣然同意,并當即下命令:“西陸英吉列人膽敢挑釁,偵緝隊必須果斷出手,先斬后奏!”

歐陽博文請求加入飛虎偵緝隊,被祁總長斷然拒絕:“不行,博文不能離開兵營,鎖月關需要你,我和巖將軍需要你,信鳥更需要你?!?

巖景川淡淡的一笑,說:“博文,你應該明白總長的心情,我們鎖月關只有兩個學士,雷安臣出任偵緝隊副隊長率隊出巡,你是識文斷字之人,大有作為?!?

“明白?!睔W陽博文點頭說。巖景川說:“總長,我看你今夜對米酒有點雅興,我們再陪孟葉天和安臣喝兩杯?”

“好,這酒我喝,”祁飛運說,“孟葉天、安臣,偵緝隊明晨出發,可有困難?”

雷安臣新官上任,激昂地說:“總長發下命令,我們全體隊員遵命而行?!泵先~天卻說:“真想把蚩信、崔風、古柴、石娃和羌全召來一起喝兩杯,這次偵緝隊出征,我們必須團結一心,時刻準備著犧牲自己!”

“好,這酒我喝,”祁飛運認真地說,“孟隊長,你和安臣必須把所有隊員平安帶回鎖月關,可惡的雇傭兵既然潛進了九龍國邊境,就讓他們多活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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