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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禹王來訪(5)

  • 戰八城
  • 玉笛雪男
  • 3029字
  • 2021-04-12 04:29:22

厲闖變了臉色,湊在他耳邊說道:“訾師弟之事暫且不說,普禪院老和尚說你下毒謀害法覺,可有此事?”陌無爭“啊”了一聲,滿腹疑惑,仔細打量著石坪眾人,搖了搖頭,顫聲道:“怎么…可能…我怎會毒害…毒害法覺禪師。”眼見訾正才昏死在地,宮師叔與法真又動上了手,心中生出一股怒氣,忍不住喝道:“法真禪師住手,陌無爭在此!”聲震虛空,石坪周邊松林中松針簌簌抖動。石坪上眾人耳中嗡嗡,響如雷鳴。

南宮邈忽然叫道:“啊,他是太素門陌無爭。是了,法覺禪師就是他下毒謀害的。他就是柴黑子那惡賊的徒弟。”大覺觀弟子聽得他就是柴黑子的徒弟,心中怒火上竄,齊聲喝罵。

這時宮士修與法真斗得激烈處,宮士修的劍芒流轉的越來越快,法真禪杖的心咒之力也越見雄渾。兩人正全神拼斗在一起,聽得身后這聲大喝,法真面色倏忽一變,手中禪杖一送,正面鏟向咽喉,隨即下擺,劈向腰腹。這兩招兇狠異常,果然迫得宮士修后退兩步,法真手底放緩,退步撤杖。宮士修面露喜色,單手見禮道:“法真禪師,承讓!”法真悶悶不響,倒躍出兩丈開外。

強敵陡然退下,宮士修將長劍反手歸入后背劍鞘中。那法真拎著禪杖,轉身大步上前,指著陌無爭厲聲斥道:“阿彌陀佛,陌道首與法覺在下棋亭相斗一場,即是雙方同意切磋,勝負既分,何必還要下毒害人?法覺師弟化外中人,虔心禮佛,并未與陌道首有深仇大恨,比武失手也坦然認輸,陌道首此舉,不嫌多余?”陌無爭道:“法真禪師所言甚是在理,但這下毒之人確實不是小道。小道雖生性涼薄,但廉恥之心還有。自昨日劍傷法覺禪師,心中甚感惶恐不安。”

法真心中思忖:“眼見師弟身中奇毒,他既然會使毒,必有獨門解藥在身。”,喝道:“適才陌道首已見到,老衲與宮道長起爭端,也是為了法覺被你毒害之事而起。你明里傷我師弟,暗里下毒害人,普禪院與你絕不善罷甘休!你要還心存善念,就快將解藥交出來,免增殺孽!”陌無爭好生驚疑,輕聲道:“下毒謀害法覺禪師的另有其人,他所中何毒小道也不知。”南宮燭哈哈一笑,接過話茬,向陌無爭道:“公子便是太素門焚鐵峰陌道首了?”陌無爭躬身道:“不敢,閣下想必就是大覺觀南宮觀主了?”南宮燭也不回禮,呵呵笑道:“陌道首不必客套,正是敝人。”

忽見眾人身后走出一人,模樣枯槁,滿臉怒容,喝道:“陌無爭,虧你還是太素門下,昨日在下棋亭外劍傷法覺的敢說不是你嗎?昨日那個裝作慷慨贈藥的謙謙君子敢說不是你嗎?”說這幾句話的正是法靜。適才他在后面運功調息半晌,聽得陌無爭爭辯,越聽越是不忿,心中一股怒氣難平,忍不住罵了出來。法靜見他低頭不語,又粗聲罵道:“陌無爭,你是柴黑子教出來的徒弟,想必是他教你下毒使詐,做了惡事不敢承認的嗎?你到底有沒有一點羞恥之心?”

厲闖見陌無爭滿臉痛楚無奈神色,握緊了拳頭輕輕發顫,只微微挪動了半步,又嘆息著退回,不禁心中一驚。只聽法真叫道:“阿彌陀佛,陌道首執意不認,咱們只好再斗上一斗。”陌無爭臉色大變,額頭冒汗,想了一想,說道:“既然法真禪師不愿相信小道,我也無話可說,只好斗膽領教。”

法真又念了句佛號“阿彌陀佛”,見陌無爭拔出后背長劍,緩緩上前,法真目光如炬,橫握禪杖正要比斗。宮士修、厲闖望著陌無爭,知他受了二僧責罵,只是苦于有口難辯,又生怕損傷太素門清譽,便要與法真比斗,只是以他三境修為要獨戰法真佛門四境修為,絕無取勝可能,不禁愁苦暗生。

便在此時,只聽得松林道上腳步聲響,有一群人奔來,步履輕快,顯是習武之人。眾人轉頭向石坪外望去,只見松林道中有二十余人迅速過來。這些人身上都披了紫金色披風,走得近了,看清楚原來是一群軍卒。當先的老軍卒身材高大,在石坪外一站,朗聲笑道:“南宮燭,都亥時了,大覺觀高舉火把做甚?”

南宮燭看清來人形貌,陡然一震,失聲叫道:“王上!”禹政、蒙獲與南宮邈三人一見此人,也都認得這為首之人便是禹烈,是金司城的王。縱是南宮燭數人事前有過千般設想,也從未預料到會在這種情境下見到禹王。當即拜倒,一齊恭恭敬敬的行禮,南宮燭朗聲說道:“參見王上!”禹王溫聲道:“孤王本是微服私訪,初時還以為這個時辰上山,你們早就安歇了,卻不料你們如此興師動眾,倒是令孤王吃驚。”

南宮燭道:“啟稟王上,昨日太素門陌無爭劍傷普禪院法覺禪師在前,暗里施藥下毒在后,我等正為此事商議。草民不知王上駕到,請王上責罰!”禹王呵呵一笑:“孤王旨意是要明日上山,你無需自責,你們也都起來說話。”眾人依言起身,只見禹王身形沉穩,踏步上前,目光在石坪上一掃,目光射到禹政臉上時,淡淡的說道:“你是政兒么?長個了,越發像你娘了。”禹政頭都不敢抬起,輕聲道:“回稟父王,兒臣在大覺觀修行二十載,日日夜夜思念父王,祈求父王身康體健!”禹王嗯了一聲,點頭沉吟片刻,目光快速的從法真、法覺臉上掠過,正色道:“普禪院兩位高僧不好好的在天勝城打坐參禪,來我金司城何干?”

法真、法靜見禹王到來,均知此事糾葛更多。二僧倚了禪杖,走上一步,雙手合什見禮。法真大聲說道:“阿彌陀佛,太素門縱容弟子,在江湖上胡作非為,先是柴黑子恃強作惡,打死我院法也方丈,昨日陌無爭劍傷法覺師弟在前,后又假意贈藥,暗下奇毒,可憐師弟今也命不久矣!”法靜哼了一聲,滿面怒容道:“陌無爭所作所為,實在卑鄙,禹王來評這個理。”

花不暖仔細打量著禹王,見他泱泱神氣,令人不敢逼視,暗暗尋思:“原來禹王就長這樣,禹師兄貴為王子,不知怎地,見到禹王竟這般戰戰兢兢。”

禹王銳利的目光掃過厲闖與宮士修,在訾正才的身上略微停留一下,最后定在陌無爭的臉上,哈哈一笑,說道:“陌無爭,你替本王上山來傳話,怎么一上山就被指認成下毒害人的兇手?”眾人聽到這話,心中大為震駭,全然不知禹王如何便會認識陌無爭,一時無人敢再吭聲。陌無爭胸中氣血上涌,從后面走出來,躬身向禹王行禮,說道:“陌無爭拜見禹王,下毒謀害法覺禪師之事小道萬萬做不出來。”禹王眉頭微皺,疑道:“你且說說,到底怎么回事?”

陌無爭道:“是,是。”將昨日在下棋亭與法覺相斗的前因后果簡略說了。法靜雙眉早已豎起,待陌無爭一住口,立即說道:“眾目睽睽之下,唯你有下毒機會,休再狡辯!”說著須眉怒張,當即就要動手。宮士修聽到“下毒機會”四字,心頭一凜,叫道:“且慢。”竄了出來,向禹王施了一禮,轉身怒斥法靜,朗聲說道:“兩位禪師如何便斷言唯有陌師侄有下毒機會,難道旁人便不可趁機下毒。”法靜高聲道:“宮道長有所不知,老衲三人與陌道首在下棋亭分道揚鑣后,便直上大覺山了,前后不過半個時辰,大覺山空空蕩蕩,哪來的旁人下毒?”轉身向禹王合什為禮道:“禹王,陌無爭下毒害人已是板上釘釘,宮道長如何推脫到旁人身上。世間之事,凡是要講個理啊!”

禹王道:“這個自然,世間之事,可不能混淆是非,顛倒黑白!”

宮士修向法靜道:“請問法靜禪師,你再好好想想,難道上山的這半個時辰就沒遇見一個人?”法靜氣得全身發抖,目光中似要噴出火來,指著宮士修道:“你……你簡直胡攪蠻纏!”說著望了望禹王,又望了望法真,臉上盡是焦躁和憤懣之色。

法真只呆呆的出神,眼色中透出異樣的光芒,又驚喜,又疑惑,似是想起了一件捉摸不透的事。眾人暗暗心驚,一時石坪上寂靜無聲。過了一會兒,只見法真雙眉微蹙,輕聲說道:“法靜,你還記得昨日山梁上碰到的駝背老漢么?”法靜點頭道:“師兄,記得,怎么了?”法真喃喃自語道:“那駝背老漢腿腳不利索,一步一顛的,恰恰撞到我們身上,當時并未留意,若是如此……”說到這里,似又在靜靜思索,過了片刻,才又問道:“法靜,你可想起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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