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五一:魔能(八)
- 一群小人物,幾條人生路
- 萊昂獅子
- 7211字
- 2022-09-10 18:19:06
“希諾,我在聯邦智庫查資料的時候發現了這樣的,不過沒有了后續讓我覺得有些奇怪,您知道這是怎么一回事嗎?”
“讓我看看,插到那邊插口去……哦,你是說這件事啊,一個挑戰者從三百層樓高度墜落然后消失不見,難道不是很浪漫的英雄主義故事?”
“您有些幽默了。這個上面還說那個女孩帶走了一對正在研究魔法和奧術用的匕首,而且還是說有很大的危險,其中的魔力復雜程度不亞于‘破法之息’,是這樣的說法嗎?”
“這我可沒法否認,畢竟是經過我手的東西,原來轉賣給過西江區的那些自由研究者,不過后面海德他要我去重新弄回來,這其中的緣由我就不是很清楚了。有什么問題嗎?”
“最近我在調查的時候發現幾名東川區政客的死因是被附帶有魔力的匕首割喉或者直刺入心臟,同時也在科爾區和東川區的各地發現了墻體上出現殘留微量魔力的痕跡?!?
“哦?我對那些破政客的事沒怎么上心,你仔細說說。”
“首先是被刺殺的政客,他們中大部分的主張都是肅清境內的‘瑞貝爾’勢力,但是最后被查出有著軍火出售的嫌疑;另外一些也是經過調查查出與‘瑞貝爾’組織有著暗中勾結,有很大的養寇自重嫌疑。這系列不算小的政客刺殺活動的作案手法表現類似,比較蹊蹺的一點就是這些政客的傾向性各種各樣,如果是‘瑞貝爾’或者其它民間反抗組織的手筆就顯示不出針對性下手的舉動。
然后就是尸檢報告中分析提到的兇器都是尺寸規格接近的小型管制刀具,在其上由地下魔法研究所分析得到的只有兩種不同類型的魔力,現實感官比對的話就是一種如同巖漿極度高溫會在身體上留下重度燒傷,另一種就是與之相反的極寒,并沒有表現凍傷只是傷口十分平整表現兇器十分鋒利的魔法特征。這兩種魔法在一些建筑上的不自然劃痕中提取出的魔力進行比對有十分相似的結果。
這些痕跡都是以從樓頂部分沿著樓體外層進行切割,從未與頂部與底部接觸留出一小部分的距離,同時與痕跡深度變化趨勢的物理分析來看排除了自然造成的可能,與尸檢報告還原場景中兇手的習慣力度也比較吻合。結合先前的那些分析我認為兩者之間具有很強的關聯性,代號92號政客刺殺活動的兇手也是留下這些痕跡的嫌疑人的可能性極高。只是尚不明白這些痕跡的意義為何,正在對各處痕跡的關聯性進行調查。
所以我在翻找到拿起事件的時候就想起現在自己正在做的事情,也許那名女孩在消失后就成為了這起政客刺殺系列的兇手。”
“很聰明,很有見解的推理,特拉格,但是知道的有些多。我并不建議繼續對那起事件的后續進行跟進,如果——我是說如果——真的與你正在調查的事情有關,那就立刻終止對這起事件的調查,很快就有新的任務給你?!?
“容我多慮,那名女孩和魔法物件的消失與我們的財團有不小的關聯。我希望您能告訴我一些深層次的內容,將來工作的時候會去盡量避免接觸雷區。”
“這不是什么雷區,只是對此我也了解較少,事情也不只是那些新聞報導和網絡輿論那般簡單。你為我檢查一遍周圍竊聽的可能,必要的話就讓人準備魔法空間密談。
……
這是海德·西奈對我親自下的命令之一,讓我留意偷走那件魔物的人,做法卻不是將她繩之以法?!?
“如果是為了追回重要魔物,那也并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長期的追蹤必然能帶來回報。那么不這樣做的原因是我在意的?!?
“這是他的意思。別看我與他的影響力和掌控力很自然地在同一地位下,名義上還是上下級。放走她是他的指示,留意他是我被要求做的事情,現在我準備要你做的就是做我之前做的事,西江區的麻煩我去處理,之后可以告訴你的是聯邦議會在希臘館通過了一項提案,我也需要參與其中做事,這件事就主要交給你了?!?
“可是我依然不知道多少細節,就連要做什么您也不太傾向透露給我的意思?!?
“就是那樣,留意那個帶著魔法匕首的女孩,如果你的推理準確的話,可以試著接近但是不要暴露自己和海德財團相關的身份?!?
“我認為她最好是關在監獄中進行觀察,不然她也會因為恐怖襲擊而被關進去。”
“那你就需要去幫助她避免這般情況?!?
“不是,我大概知道會那么回事,但是您能告訴我,這么做的出發點是何處,海德他這樣的用意如何嗎?”
“新來者總會有這種面對神秘幕簾想要揭開的想法,給自己的所作所為在先前尋找合理性。不要因此,而置自己于危險之中。”
“……我感覺得到,您對于這件事的處置與海德對您的要求有所出入,對他的命令您有所抵觸。如果以我對您的了解,這件事似乎并不符合您的利益?!?
“呵,看來是沒有看錯你,你的目光一點都沒有殺氣,卻能夠洞見許多事物。那么,這件事將以我個人的安排去完成,對于海德·西奈,你不需要向他進行報告,在結束之前保持自己秘密的身份。去吧,在我的指示內做你認為正確的事?!?
“那在我離開之前還有一個問題?!?
“嗯?”
“依您的觀點,海德這樣做的意義是什么?”
“哼,做什么就是實現他的最高理想,找到一種醫治所以人類的‘藥’。在被指示如此后,我可沒有再次提起過這件事,他也不再提起,但是依我的猜測,這劑‘藥’可能潛藏在這把魔法武器,或者這名女孩的身上。”
“看起來您不太認同他的這般說辭?!?
“是啊,人類是病入膏肓,而他已‘無藥可治’,我也是。結局并不美好,但是這并不影響你的命運?!?
真是有趣的履歷,從困頓的童年漂泊一無所有之中掙扎到如此境遇,無論是誰都會為之動容吧。但“藥”知道自己只是這一切故事的旁觀者,現在需要自己回到合適的位置,在希諾傳授的能力下很快收起了在聯邦時的情感變成處理這項事物,面對特別的人而一直展現出的特別樣貌。
在海邊和漁民和無業者交換情報,得知休漁期將至時見到了那個名叫喬可的女生,“藥”自然不會簡單處理。喬可的身邊并沒有他觀察的目標在,而從她望向海對面的神情和手中的船票,加之自己在這幾日觀察到的兩人之間的關系,看起來鈴要失去她一段時間了。
“喲,真巧?!?
“哦哦,是你?!?
略顯尷尬的交談。喬可在經歷那樣的事情之后對“藥”的印象變得有些奇怪,似乎也在思考為什么總會如此“湊巧”的遇上,不過對于自稱流浪吉他手的他出現在各處似乎又理所當然。
“準備回去了?”
“雖然還是不太放心,但是總是有放不下的事情在那邊等著啊?!?
“那鈴呢?她不一起回去?”
“她不太想,你應該知道一些的?!?
“想聽聽關于她的事嗎?我可以告訴你一些更深入了解她的故事。”
“有機會再說吧,我不太想……知道太多?!?
“那請便了,一路順風。”
對于喬可的存在,在自己見到她和鈴相互扶持之前只是一個普通到陌生過路者的形象。但是在眼看著鈴對于她的關系逐漸密不可分之后,“藥”已經將她存在的意義放在了心上。
“辦完事情回來了?”
“是啊,幾天不見,這里又變得吸引人了許多?!?
推著莓在名為“點心工坊”木屋酒館前散步的娜米茲對回歸的店內吉他手表示歡迎,店前也裝飾性地擺上了像是從周邊摘來種進盆中的花花草草。原本放在聯邦的兩把吉他已經先自己幾天寄到了店內,自己因為各種事情耽誤了幾天。在這樣的店里當然只會用木吉他,另一把十分特殊,散發出不同尋常氣息的電吉他作為裝飾掛在墻上顯得有些不搭調。
“起來起來,這里是我的位置?!?
“誒~憑什么嘛,我也要一個舒舒服服的凳子。”
李蘭趴在自己的軟皮凳上睡覺,身上依然是散不掉的酒味和不洗澡散發出的味道,見到“藥”和他爭這個座位立刻打滾?;饋?。
“那你來彈吉他。”
“當然可以~”
見到李蘭瞇瞇眼笑著伸手出來,“藥”便將吉他交到了她手上,沒想到她拿不動這個,吉他的下半身直接鐺的一聲從手中滑到了地上,李蘭卻毫不在意地拖住上半部的琴板像是演奏豎琴般胡亂撥著,手中那有些尖的狐爪很明顯會將琴弦掛斷。
“好了好了,你先一邊玩去吧。”
于是“藥”像托起嬰孩般從兩邊腋下托起她來放到一邊酒館里的座位上,顯得古色古香的木質座位確實不是那么舒適。李蘭似乎有些不服氣的樣子,手中一下就攢起了一道亮著紫光的邪能。
“黑暗地獄火!”
“你把店轟塌就只能繼續回野外睡了?!?
聽到這話的李蘭認為對方已經認慫,笑著走入后屋回到自己的小盆里繼續睡覺。“藥”對這種小孩子般的驚嚇不以為意,繼續坐在原位調試音階。雖然他知道李蘭是有那種能力,也是一個用邪能的主,但是也因為了解而并不擔心這些。
此時并不是開店的午間時分,老板和老板娘才能在外面閑逛,留下兩個在店里搬東西的幫手?!八帯遍_始找回熟悉的感覺準備繼續在這里演奏,腦中沒有過到曲目于是就來了一下即興,曲中自然有意象,便是想到鈴坐在石頭上惆悵遠望科爾島的場景,一如坐在橡膠輪胎堆上望著遠方科爾區高空的環形燈光。
但是鈴并沒有如此表現,喬可道別之時她只是默不作聲,縱使身體只是似斷了的弦那般突然感覺無所依靠,這般情感的沖突被一股更大的壓力抑制在心。
整個身體變得十分不穩定,接觸在外暴露于空氣之中的皮膚和血肉在撕扯著要離開骨架,空氣中的魔力又帶著冰涼的氣息融入毛孔之中。這樣崩潰的感覺只有在剛掌握魔法和現在這一時候感覺得到如此強烈,自己在與什么爭搶著這副身體。
這樣的感官卻也撬動了她壓抑許久的心靈,眼部限制器因為一瞬之間的魔力超載而炸裂破碎,這只是不久前的事情。鈴感覺這副身體正在朝著另一個與克制相對的傾向滑去,那同樣不容樂觀,但是這無法阻止,因為她也一直在期待這種被釋放的感覺。
造成這一情形的催化劑似乎包括了這片大陸上彌漫著的“破法之息”,“破壞”魔法的事物仍然是魔法,就會在某種程度下起到相同作用。而鈴與大多數法師不同的是其力量的來源,那一對插在小鞘之中的水晶匕首,用它劃出的痕跡會吞噬魔力來維持形體和增生,于是在其上長出了像是水晶的物質,那是鈴的血還是經由其處理掉的人的鮮血凝結而成的事物呢?
現在的情況是鈴在身體經歷低谷復蘇之時開始噬魔,空氣中自然存在的魔力濃度似乎已經無法填充她空蕩蕩的身體,心臟部位的裂縫不再流出鮮血轉而反向吸收空氣中的魔力制造著魔法真空,魔力流上破損的洞與“破法之息”相互交織在一起。
鈴身上恢復過來的人性在這一不穩定的環境中依然那樣脆弱且不穩定,于是很快就因為喬可的離開而陷入了另一個情感交織糾纏不清的狀態,恰如久饑之人飽腹之后經歷的一個比忍饑挨餓更加痛苦的強制恢復過程而頭暈目眩。無論如何,不管之前如何冷漠,現在她會開始想她。
但是并不會坐在石頭上望眼欲穿,更強烈的欲望讓她現在拿著匕首在巴斯科特外圍的山林中尋找著被諾艾爾稱作“血玫瑰“的植株群,同時也是在現在身體愈合尚好的時機尋找著那個嘲諷自己的蛇蝎女子進行報復。她感覺得到其中蘊含著比空氣中更高濃度的魔力,能夠在短時間填補上心中缺失的一種癮感,心口的裂痕不再疼癢難耐,這是任何方式都給不了的。
幸運的是在一處她找到了,而這個位置已經從內陸延伸到了海邊,在一個樹林中的小空地周圍分散著幾處。鈴要做的只是用匕首一下橫掃過去將“血玫瑰”脆弱的根攔腰斬斷,隨后一把抓在手中蹂躪地盡可能地碎,這時魔力流就會穿過她的身體,被攫取之中滿足了身體對魔法的欲望。
仰頭長舒一口氣,這樣的感覺讓她從極度折磨之中暫時地解脫了出來,空中正午的陽光讓她輕微目眩。如果再重復幾次自己的欲壑就能被填滿就好了,鈴這樣想著,卻突然感知到有一道目光在注視著自己。
沒想到這個樹林里居然還有另一個人,他正被關在鐵籠里奄奄一息,歪著的腦袋上貼著的符咒圖案如同雙眼正在眼巴巴地望著這邊。
“救救我……”
聽見如此低微的求救之聲的鈴有些動了惻隱之心,有了對可憐之人的同情,這也是她在科爾島上進行反抗奮斗之中形成難以剝離的情感。
“你為什么被關在這里?”
“因為……”
眼見這個人有氣無力耷拉著腦袋,鈴甚至準備不等他解釋完便已經抽出了“隕冰”準備直接斬斷鐵籠。但是一個人的出現打斷了她的動作,交通指示牌再次在她的身旁立起,畫有“法拉第籠中人“的“強電磁注意”的危險指示牌直接空中飛行砸在囚禁哈澤納爾的鐵籠身上,外圍現在布滿的強電場。
“嗨嗨,為什么會有對戰爭罪人動善心的人呢?”
“所以,你們還是再考慮一下引渡他們去聯邦吧,哪怕當個魔法實驗品也好呀,就當是我送你們的。把他放在這里還要治安維護,我看他們也不想每天在這里站上一班?!?
處理完小插曲后諾艾爾繼續和聯邦的人討論相關事項細節,聯邦的官員還沒有轉過頭來,望著那個看起來有些奇妙的被關在復古鐵籠子里的人。
“你說是不是???”
后面站在關押哈澤納爾的林間空地前和圍觀人群之間的藍精靈守衛猶猶豫豫地點了點頭,看來這項工作確實在他們眼中不存在多大的意義,但是現在更多的人知道這里就關著一個戰爭罪人,事情可能會變得更復雜。但是諾艾爾顯然不關心這件事情,她只想把這個人送到“需要”他的地方。
“總督您的要求我們會進行反饋的,但是我希望您能夠理解,這名人質最好的歸宿是引渡回到極東帝國受到審判,同時帝國與聯邦的戰爭目前告一段落,這一人物的存在已經無法成為談判桌上的籌碼,同時也會嚴重影響兩國的關系?!?
“不過都打過仗了,也談不上多么好的維持吧?!?
“您對于國際局勢的分析與了解需要繼續加深?!?
聽到這番話的諾艾爾皺了皺眉,也是認同的一種表現。
“所以按照您代表聯邦的觀點,這個人的處置手段應該是如何?”
“如果您想要了解更多,請移步管理所內進行相談?!?
在眾人的遠望近觀之下聯邦的官員存在顧慮,便提出前往碼頭的船形管理所中進行密談。
“她們會有泄露機密的可能性嗎?”
在隔音電磁干擾密室中坐定后聯邦官員對諾艾爾帶著的兩名小女孩表示疑問,他們目前只知道這是諾艾爾研發出的人形戰斗智能體,雖然這是她一時編出的詞。
“不會不會,她們的意識都還沒達到她們的外表年齡,而且也不會說話,只是會聽我的指揮去做事的,不必擔心啦?!?
“那好,我會盡可能詳細地為總督您進行分析?!?
這兩名聯邦公務員其中一名作為見證者保持常態,另一名接入桌上的聯邦數據端口與巴爾提克海彼岸的某處連接,閉上雙眼在工學椅上坐定后后頸與眼角上的傳感器開始微微發光,嘴部開始像在被意識操控下開口。
首先提到的是聯邦主體的態度,對于哈澤納爾的存在價值給出的認識是并不高的評級,認為他的“名聲”并沒有實際的作用那般大,只是作為戰爭的一個導火索而存在的邊緣人,給出的資料是這段時間內聯邦對其的審問和調查。其并未在戰爭初期與聯邦和帝國的小型沖突后有更大的作為,在直到戰爭結束之前的一段時間內都是保持著銷聲匿跡的逃亡狀態。
出于對利益的考慮聯邦主體并不接受哈澤納爾前總督的代審判提議。這里提到的代審議提議來自極東帝國,對方已經注意到了這起戰爭的導火索,也在這一層面上為與聯邦達成了?;鸬墓沧R打下了基礎。但是對于其的處置方式仍然是帝國的放逐制,他將不被允許以任何形式回到極東之地。結合近期帝國國內的形式,這樣的做法也代表著大多數人的態度,他的回歸可能會為帝國的內戰推波助瀾。
“但是在雙方明面的政治談判下還隱藏著更多說不清道不明的利益交換,這些就不是聯邦智庫能夠完全分析得出結論的事物,但是可以通過已有的資料得到一些有確信度的見解?!?
“只是一個做齷齪事的小船長,有這么大的討論廣度必要嗎?”
“他的存在是無甚價值,但是他可以成為一個符號,將他的肉體熔煉或者別的方式可以得到,這個符號中被灌注的意義會遠超很多人的想象。”
看見諾艾爾似乎并沒有太理解這般含義,一旁的見證員展示了一個裝在真空塑膠袋中的物品,那是每個“瑞貝爾”組織都會佩戴的釘套飾品,據說是代表著讓組織首領萊姆第一次受傷的物件,背后的精神含義包含了各種各樣隨著時間不斷增添的產物。
接著就是沒有提到的那些小勢力,背后代表的利益比較復雜,甚至有純粹的混沌降臨派成員。比較明顯的就是現在面臨內戰分裂風險的帝國內部,他們似乎正在以這一人物符號存在對現任神殿議會進行抨擊斗爭。數年前的小精靈族戰爭后帝國陷入停滯和內外部新興勢力興起后對于這一情況的處理方式呈現激進化,也是放逐制度與代審議途徑出現的原因。
再者就是各處的混沌派勢力與反帝國勢力,這些勢力在聯邦的希臘館中能夠占有一席之地,他們會借著這一人物,即使素未謀面也能為他縫上一面不知何來之意的大旗待到某日展示出來,作為攻擊帝國乃至任何勢力的旗幟。這場與帝國的戰爭議案通過如此迅速且果斷,其中少不了這些堅定反對派的支持。
還有就是這里,您腳下的這塊土地的問題。帝國與聯邦的爭端看似是為了這片土地,其實只是為了在彼此之間建立一個緩沖區,若是您了解了聯邦的歷史便會對此有一定的見解。而在面向西部的海岸上建設這樣一個區域在最初是并未加入到戰爭議題中的,在戰爭中由……
“……”
連接聯邦數據的公務員突然緘口不言,諾艾爾和一旁的見證員都注視著他。片刻后對方身上的機械光芒逐漸熄滅,意識重新恢復后伸手取下連接的插口收回手臂之中。
“情況不能過度泄露,即使有著聯邦的立場,我的推測也有無法顧及到的去處。在這件事上,聯邦的態度表示不那么明確的拒絕,您應該能理解這一意味?!?
看起來果然還是聯邦的替身啊,那他只能在這里繼續待著了。本以為能夠從這名公務員身上得到什么有用消息的諾艾爾撲了個空,有些小失落。
在離開船屋前她又見到了正在面對多個投影屏幕處理事務的“奇美拉”,幾天沒見到希諾出現想向他打聽一下希諾的消息。
“嗨嗨,方便嗎?”
“嗯,總督有什么事?在能力和權限的范圍內可以處理?!?
“沒什么啦,不用那么正經。只是想問問,希諾他去哪了,我有幾個關于這里的問題想問問他?!?
“這也只能問他了,我只是在此處受命處理事務的普通人,對這里不甚了解。不過據他說現在是在休假狀態,在聯邦的那邊的事情也都放開來,您可能一時找不到他了?!?
“那他平時會去哪玩呢?”
諾艾爾當然不是專程前往找他,只是繼續著話題稍作聊天。
“到處都有可能。按照他上司的話,你見到的每個人都可能是他,希諾他啊,會變成各式各樣的人去融入不同的社會里去進行體驗,真是巧妙而有趣的想法。”
事情處理差不多了的諾艾爾帶著小西離開船屋,就見到一個小朋友正在雙手拉著小D的手,穿著海濱風格短衣短褲,皮膚曬得十分健康抱著各式玩具的小朋友注視下的小D難得地露出了不知所措的表情,望向諾艾爾尋求指示。
“姐姐一起去玩吧?!?
“……”
“不行哦,小姐姐有事情要做的,改天吧。真是受歡迎啊小D?!?
諾艾爾笑瞇瞇地捏了捏小D的臉,讓她向大家揮手告別后就牽著手向著巴斯科特基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