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往昔恩仇 下
- 紈绔妻主:夫君個個俏
- 小娘子
- 2537字
- 2020-12-18 11:09:46
晉王淡淡一笑,“本王當年平叛的功績是朝廷上下有目共睹的,誅殺六王時用的兵刃就是本王隨身配劍,單憑一份手稿想斷定本王謀反,簡直是癡人說夢!所以寧千秋處心積慮混入晉王行館,目的是找到更多的憑證。玉翎,你這次太大意了,被他利用了感情不算,還差點就破壞了咱們的大計。你要知道,姐妹如手足,男人如衣服。等咱們大業得成,半壁江山都是你的,你還怕找不到比寧千秋更好的男人嗎?”晉王說著緊緊盯著風玉翎。
風玉翎頻頻點頭并面帶愧色,“母王教訓的是,孩兒這次的確差點因小失大,還請母王恕罪!”
“俗話說吃一塹長一智,咱們目前無需再去理會寧千秋是否握有真憑實據,反正他根本逃不出去,已經不足為患。關鍵還是要盡快安排部署,通過紀天驕把先帝御賜虎符拿到手。”
“孩兒明白,孩兒一定會幫母王完成大業,鞠躬盡瘁在所不辭,以報母王二十幾年的養育之恩!”風玉翎說完跪倒,端端正正給晉王磕頭。
晉王含笑攙扶起她,“本王明白你的孝心,本王也相信任何離間我們母女的招數都不管用。對了,你不是約了紀天驕嗎?快去吧,別叫紀大小姐等得不耐煩了。”
這次風玉翎請天驕在有鳳來儀做客令天驕頗有幾分意外。然而只要風玉翎不跟她說長道短威逼利誘,她就樂得自顧自與羽寒喝酒猜拳風花雪月。自從邱牧嫁進紀府,除了必要的應酬之外,天驕已經刻意減少外出。最先慕容汐羽的發配令她失望,陸赫嶸的離京又令她失落,百里夕奉母命要參加春闈的武舉,兩人之間的走動也少多了。天驕見風玉翎不停向外張望似有心事便問道:“寧公子還好吧?聽說他前幾天回城東住了一個晚上,但清早又回行館去了。”
“沒什么,我們鬧了點別扭。”風玉翎一口酒灌進肚,覺得異常苦澀又不得不強顏歡笑。
天驕不再追問,玩鬧了一陣便起身告辭。羽寒執意相送,風玉翎說要去茅廁,可一轉彎兒徑自跑去了有鳳來儀老板若清淺的院落。
院門半掩,院內有悠揚琴聲傳出,但隨著風玉翎漸近的腳步聲,琴弦咔的一聲繃斷。
若清淺吸吮著被琴弦割傷的手指抬頭觀瞧,“呦!原來是大都督,我說您怎么跑到我的院子來了?我可是女人,伺候不了您的。您該不會是喝多了吧?”
若清淺起身迎著風玉翎走了兩步,風玉翎望著她微微一笑,“寧公子托本都督給若館主帶個話兒,那件保存在若館主手上的東西是時候要交出來了。”
“大都督您這話什么意思?寧公子是誰?我怎么不認得?”若清淺撲哧一笑,“可見大都督是真喝醉了,這胡話連篇的,我一點也聽不懂。”
“是嗎?那或許本都督有辦法叫若館主明白明白。”當啷一聲,風玉翎腰刀出鞘,直奔若清淺襲來。她自問功力與軒轅沐風相較不相上下,然一擊之下竟然被若清淺閃身避開。風玉翎再攻,若清淺再避,如此幾經回合,若清淺并不正面與風玉翎交鋒,卻也沒叫風玉翎討到便宜。
風玉翎嘴角拈起一絲冷笑,“有意思,原來若館主深藏不露呀!”
若清淺微微一笑,“難道大都督看不出在下的身法屬何種門派?”
“閬風……?”風玉翎停手佇立,“想不到你我竟還是同門中人。”
“大都督,家師與風靜慈大將軍乃是師姐弟。所以論輩分,我該喊風大將軍一聲師姑,喊大都督你一聲師姐。”當年風靜慈拜在閬風門下習武,出師后勇奪武舉狀元,一時被傳為佳話。
風玉翎從新抬眼打量若清淺,眼中布滿疑惑,“你為公府效命嗎?”
若清淺含笑搖頭,“我不是公門中人,也從來不喜歡和官府打交道,我只賺取貪官污吏敗家女們的錢做些無良的生意,順帶也管管閑事。”
“那么想來寧千秋的事也是若館主閑來無聊打發時光的?”
“哈哈哈……”若清淺一陣大笑,“想不到大都督竟還如此風趣。實話不妨告訴你,寧公子的事算不上閑事,因為這事情與大都督你有關,只能算作咱們閬風門內的家事吧。”
“和本都督有關?”風玉翎微微蹙眉,“我就說嘛,我十年都找不到千秋,忽然就那么巧在有鳳來儀門口遇到,又那么巧那天有人下帖子約我去有鳳來儀對面的茶樓飲茶,卻遲遲不露面。想必這一切都是若館主精心策劃的?包括軒轅沐風也只是被你利用而已。”
“利用就談不上,只不過寧公子如果忽然出現難免會引人懷疑,想幫他完成心愿,總要替他稍作安排。”若清淺在風玉翎面前毫不遮掩,承認得極其痛快。
風玉翎見狀收回兵刃,不慌不忙地坐下來為自己斟了杯水酒,“想不到有鳳來儀這小小的娼門內竟然藏龍臥虎。若館主演技高超,本都督佩服!今夜月色撩人,咱們也算同門重逢,恐怕要勞煩若館主陪著我這個不速之客多喝幾杯了。”言下之意便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若清淺點頭,“好說,大都督的來意我怎會不知。寧公子的確有一件東西寄存在我這里,不過我想給大都督你看的第一樣東西卻不那個。有膽量就隨我來吧……”
若清淺房中設有密道,風玉翎隨她進入密道七拐八拐,終于來到一間石室。或許是經常打掃的緣故,石室內一塵不染。石案上擺放著兩個木箱,若清淺打開其中一個,拿出一本小冊子遞給風玉翎,“師傅說這是師姑當年在閬風的一些隨筆,師姑和師傅都有寫隨筆的習慣,有時候師姐弟之間相互傳閱,也不失為一種樂趣。當年師姑下山時將此物贈給師傅留念,師傅說這本隨筆比師姑留給他的任何一件物品都珍貴,所以應該轉贈師姑的后人。”
“我娘寫的?”風玉翎接過書冊,一頁一頁翻看。因為經年的緣故紙頁已經泛黃,但字跡依舊清晰。望著那秀雅的字體,風玉翎的眼角漸漸濕潤。若清淺說得對,風靜慈的確有記錄隨筆的習慣,年少時自己也曾托人去舊宅翻找母親的隨筆,但可惜因保管不善隨筆被老鼠咬碎,后來不得不全部丟棄了。
這份隨筆被風玉翎捂在胸口如同至寶。若清淺又指著墻壁上一幅畫像給風玉翎瞧,畫像中一男一女,都是二十幾歲的樣貌。
風玉翎見畫中一行小字,上書師姐靜慈,下書師弟余禎,便推測畫中女子乃自己親生母親無疑。風玉翎再也忍不住,眼淚撲簌滾落,若清淺注視她良久輕嘆一聲,“既然你身體里留著風家的血,為何硬要助紂為虐?你可知晉王真的是你殺母仇人?”
“若館主,你信口開河,別以為無憑無據我就會相信你?”風玉翎眼中射出凌光。
若清淺打開另一只封存的小木箱,取出一份手稿遞給風玉翎,“你自己看吧……”
風玉翎拿過手稿細細觀瞧,果然手稿乃晉王的親筆。上面龍飛鳳舞寫著一些令她瞠目之言。她看后沉默良久,似乎在權衡真偽。
若清淺注視著她,“這回你信了嗎?”
風玉翎固執地搖頭,“我不信!如果我娘是被母王害死的,為什么當初人人都說她是得了急病而死,就連風府的老家仆也都這樣講,還把母王當作恩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