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碧嘴唇顫抖著,那眼神仿佛要把我吞吃,狠狠地說“許涼煙,你最好小心點說話,你算個什么東西,竟敢詆毀天神?“
我冷笑著,“怎么?戳中痛處了嗎?天神只對有求于他的人有用處,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
“好,好啊,你今日的話,我記住了,你,你等著,你會后悔你今天的話........“靈碧臉色慘白,李寧可見她面色不好,急忙上去扶住她。
“別吵了,靈碧這幾天身體不舒服,寧可你扶她回屋歇著吧。”銘戈皺著眉頭說。
靈碧恨恨的不愿意回去,還是李寧可把她拉回去了。
“看什么,都回去了。”張姐打圓場催促大家走。
其他人都進了屋,只有銘戈依舊站在原地,蓮青過來拉著我,走過銘戈身邊時,他喊住我的名字。
“涼煙,我知道你心里有氣,等到中午,日頭亮些,不管信使來不來,你若真想回去,便走吧。”銘戈輕輕地說。
我背對著他,看不到他的表情,“這可是你說的,明日我要走,不準再攔著。”
蓮青陪我進了屋,拉著我的手,“煙兒,煩心事莫放心里去。”
我無奈地笑笑。
“李寧可嘴碎,前幾天和我聊著,說不知怎得,靈碧近日脾氣暴了些,你和她爭執(zhí),難免彼此惱怒,能不理便不理,惹得自己不順心,晚間又該睡不好了。”
“她又鬧哪門子煩心呢?現在難道不是事事如了她的意么?”我不屑地談著。
“可能是感覺受到了威脅吧,我瞅著,銘戈對你像是有情的,他倆年齡也差不多了,此次回去指不定會不會受到老一輩的催逼,若是半路出了岔子,她這十幾年的算盤豈不是白打了?“
我默默不語。
“不提了,這幾日我心里也不痛快,再加上老是做噩夢,也是時時想發(fā)脾氣。”
我打發(fā)蓮青回去,自己坐在窗邊看著那一串護緣珠發(fā)愣。心里只是亂著,似乎什么都沒有想,又像是想了很多一樣,模模糊糊,最后只剩下煩悶。
快到中午了,我聽見外面有馬蹄聲,便走了出去,今日陽光不甚好,外面還是很冷。
“終于來了,信使來了。”大門口張錚迎進來一個身材高大魁梧人,背著個包裹,朝著正廳走進來。
徐姐最快迎出來,接過包裹,“來啦,快進來。”那聲音倒是與平時喇叭一樣的感覺不同,帶了些許溫柔,我忍不住低頭輕笑了一下。
我也進到正廳中,細細打量著這個人,之前他也來過,但是我常在屋里,還不曾會見過他。
大冷天的,他卻穿著不甚厚的單衣,果真在臉上戴著面具,古銅色的,把雙眼都遮住了,但是從露出的半邊臉看,應當算是個挺漂亮的小伙子,衣襟上的極不顯眼的一抹血跡吸引了我,令我頗有點困惑。
溫暖的爐火烤著,我嗅到了他身上的氣息,不禁大驚,雖然我不太確定,但是他的氣息和今早我聞到的怪物的氣息有些相似。
那人忽的抬頭朝我看來,從面具下傳來的尖銳的目光和我的眼神交錯,我沒來由的一陣心慌,雖然不想露出什么破綻,但是自己的眼神還是忍不住閃躲。
“喝些熱茶吧!”徐姐殷勤的倒了杯水給他,我也順手要了一杯,喝了壓驚。
那人明顯看到我的不尋常,“我是新換來的信使,叫迅翱,這位姑娘倒是不曾見過。”
“她叫許涼煙,是族長的外孫女,許城大伯的女兒。”徐姐介紹道。
“奧,許城大爺,涼煙姑娘家不住集鎮(zhèn)吧?我未曾去送過信。”那迅翱和氣的說。
“母親喜歡安靜,便搬到山邊住了,也難怪不得見。”我笑了笑,安心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