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吵嚷聲,大家陸續起來聚集到門口,提著燈籠一同走到柴房旁邊,本來大家對我的話還有所懷疑,但是當他們看到一地的血和沒啃完的狼骸時頓時閉了嘴。
那潔白的雪地上被血液染紅,七零八碎的骨頭,夾雜著狼毛散落一地,看來我之前看見的果真是狼。
“不過是被猛獸撕咬的一只狼而已,哪里有什么怪獸?”李寧可頗為不屑地說。
“什么東西能把狼咬死吞掉?再說了,狼是群居動物,沒那麼容易被襲擊,況且這里只死了一只,倒也是奇怪。”銘戈湊近了,想打探清楚。
“過來看,這里有東西。”
我不想離近了看,那濃濃的腥臭味聞著讓人發暈。
只是遠遠的看見那地上有一些碩大的,形似雞爪的腳印,再加上我那時在黑暗中看見的模糊不清的一對翅膀,我心里猜測著,或許是什么不常見的大鳥。
銘戈撿來一根灰色的,帶著棕色花紋的羽毛來,那羽毛甚大,怕是有半尺長,大家見了都詫異起來,七嘴八舌地討論著。
“這分明是鳥毛啊!什么鳥的毛會有那么大?”靈碧驚訝地說著。
“能把一頭狼干掉的鳥,這,瀛洲怎會有這樣的動物?”蓮青也疑惑著。
“就是啊,我從小到大還真沒見過這麼大的鳥,”“大家以后出門可要小心了”
“哼,還不信我的話,這下呆住了吧?”我不滿地想著,忽地一瞟,看見沉默的徐姐,她的眼睛呆呆地看著銘戈手里的羽毛,自始至終不發一句話。
“涼煙,你沒事吧?”梁念看著發呆的我問道。
我搖了搖頭。
銘戈看著我,似乎有什么話要問,但還是沒說甚麼。
“外面太冷,大家回屋說吧。”張姐裹緊了大衣,催大家回去。
張錚和梁念把那死狼埋了,處理了血跡。
我正準備走回去,銘戈追上來問我:“涼煙,你為什么會發現那東西?大早晨的你出門干什么?”
我心里嘆息一聲,心想著這下逃回家沒指望了,順手拾起地上的包裹,在他面前晃了晃,“我要回家,明白了么?”
銘戈似乎有點生氣,“這烏漆嘛黑的你想一個人跑回家嗎?不是說了等通知下來再安排嗎?你這樣一聲不響的出去出了事怎么辦?你怎么那么不聽話啊?”聲音有點大,其他人回頭看著我們。
“等通知,等通知,你一天到晚只會這樣說,要等到什么時候?你不是說臘月初就有消息嗎?馬上都快過年了,消息呢?消息在哪?”我的不滿一下子被點燃了,一把扔掉包裹,同他吵起來。
“違規離隊是要受懲罰的!“銘戈皺著眉頭說道。
“呵,懲罰?我姥爺可不舍得拿鞭子打我!來做降魔者又不是我自愿的,沒酬勞沒樂趣,一天到晚提著命在這里苦熬,現在該過年了也不讓我回家,憑什么?憑什么?”我簡直快咆哮了。
“許涼煙,銘戈只是按例辦事,除魔是降魔者的義務,再說他也是為你好,你不能少說兩句嗎?”靈碧看不下去了,連帶著一起說我。
“呀呵,我和他吵,關你何事?什么降魔者的義務?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這些殘魂亂魔都是哪里來的,六界把掌事的權力委托給天族,這下他們辦不好的破事卻交給凡人,當香火都是白吃的嗎?能管就管,不能管早早把權柄交出來,別打腫臉充胖子,竟瞎搞!”
靈碧的臉色由白到鐵青,氣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胸口劇烈的起伏著,看那情景,我都怕她氣暈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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