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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家里有幾株月季花,有黃色的,有粉色的,紅色的,花開得很是鮮艷。院墻上有一墻的爬山虎,綠綠的很是茂密,都爬到墻外面。我出生時,家里就已經養了這些植物,它們現在的根支很粗。家里的植物年齡想必都比我大了,澆完水后,看著它們,可以讓我心情頓好。

到了中午,我特別喜歡給它們澆水,我站在院內水龍頭跟前,用瓢,一瓢接一瓢的挨個給它們澆一遍。特有成就感,同時,也降了院內悶熱的溫度。

大門前還有個泡桐樹,十分的高大,它的生命力頑強,就不用怎么澆水了,天上自然會下雨水來,給它澆水。它的花朵成小聚傘花序,掉落下來時,地下面一片鋪面了花朵,我會把花朵摘掉,剩下的形狀像雨傘收住的樣子,我將好多個這樣的小雨傘,一個掛一個,掛在上面小雨傘的凹槽位置,成金字塔或者是打開后的傘面。小時候經常因為晚這個,回去吃飯晚點。

回到家時,媽媽做好了飯菜,在和奶奶打電話,奶奶問我們的鞋子是多大碼的?說是準備要做布鞋。

這讓我想起了,奶奶上一次給自己做補拖鞋的時候了,奶奶為了讓大小合適些,拿了一張紙,一支筆,奶奶把鞋子放在紙上,圍著鞋子畫出鞋底的大小,又將畫的紙放在布上,沿著紙上的線剪。剪出好多個白色布料,用面糊一層一層的沾上,曬干,剪一小塊細長的布,縫住一周。一個小底層就出來了,要做有四五個這樣的小底層,用白針線密密麻麻的縫住,縫的間距在幾毫米左右。有時要用小鉗子,才能把拔下針,穿過另一面。有時力氣大了,只需要用帶在中指的頂針,輕輕一頂,針就出來了。做鞋底特別是耗時,耗力。不好縫了,會看見,奶奶用針在頭皮上,輕輕的蹭一蹭,讓針好縫些。

上次拖鞋的鞋面,奶奶做了露腳趾的,剪了兩塊梯形的上窄下寬的布料,做了縫邊處理,左右邊都縫在鞋底內部。

這次給我們做的布鞋,想著和上次做的拖鞋道理也差不多吧!以前,沒仔細觀察過這些時,以為做的那些手工活,是和縫衣服差不多的,比較得輕快活。后來知道了,過程,也嘗試過,我自以為自己是位大力士,都沒輕松拔出過針,要么縫歪了,要么針太小,太滑了。手用力抓針,時間久了手有些疼累的,針拔出來了還得在那拽一下,力氣大了,線是會斷的。做布鞋是一件看著容易,做著難而且麻煩的事。

兩星期過去了,爺爺騎自行車送來了奶奶做的布鞋,我和姐姐的都是大紅色的,就是大小不一樣。奶奶做的布鞋還有個黑袋子,可以扣住的,不怕鞋掉。

爺爺還拿了些蔬菜過來,在家里喝了一碗水,坐了一會,說妞妞這幾天,胃口特別好,特能吃,肚子吃圓不少。還說誰誰給抓了幾個小黃雞,在家散養著,說完就回去了。

唉!真可惜,這次沒回奶奶家去,看看新來的小動物們。

媽媽平時安排,隔兩個星期回奶奶家。在星期五的下午帶我們去奶奶家,待到星期天下午又走了。這次沒去奶奶家,是門口有喜事,鄰居家的兒子娶媳婦了。叫我和姐姐打旗,迎接新娘,還一人發了個紅色手帕回來。

兩天后,我作業寫完了,去門口和媽媽,鄰居們一起坐著,聽她們那些大人聊八卦,說新媳婦,勤勞能干,每天早上早早起來,開始打掃衛生。從院子的這頭打掃到那頭,打掃完了,就開始拿抹布抹家里,外面的窗臺。她說這幾天呆在家比較的無聊,準備下次在集會上擺攤,賣韭菜菜盒子。一個一塊錢的,做經濟實惠的韭菜菜盒子。

擺過幾次后,聽說懷孕了,就沒擺攤了。這條巷子幾個月后,會多一位小伙伴來,是男是女還不知曉。

我們家的玉米熟了,剛好趕在星期六,去田里摘,裝了一三輪車的玉米回來,倒在家門口,留了一條小窄路,讓路人過,家在小巷子里,一天也沒什么人過。

倒完玉米,爸爸開著三輪車,我和姐姐躺在三輪車后面,去給人家還車。路當時凹凸不平,我們躺在上面的布袋上,顛簸的,看見藍藍的天空,依然很自由快樂。

還完車后,我們手拉手回家。撥玉米,吃完晚飯,繼續撥。天黑了,鄰居們閑了,主動幫忙給我們家的撥玉米。來之前我還在那專門運撥好的玉米,她們來了說大門全部打開,直接撂到門廳里,速度一下加快了,大家聊聊天,說說笑笑的,一個時候就完了。

把玉米葉子,裝在大袋子里,等干些了,燒火時,可以用到的。

爸爸計劃,下個星期,再化玉米,得找人,開機器把玉米打成顆粒狀的。天氣好了,可以多曬幾天。再挑了價格不錯的時候,賣了玉米。

當天,機器聲音太響了,我在家門窗都關了,還是可以聽見機器哄哄的聲音。

化玉米,結束后,一層一層的像是白色頭皮屑的東西在地上,空中都有不少,有經驗的帶個圍巾,捂住口鼻和頭發。

散落下零零散散的玉米在土地上粘著,還得用手去一個一個去撿,扣出來。把玉米都放在廳下曬,沒事了在上面像是太空步一樣,摩擦著走路,從大圈慢慢地圍成小圈,或是從左往右走一行一行走位。讓玉米曬得均勻些。

幾天后,曬的玉米可以裝袋了,我用手給他們支撐著袋子,他們用鐵锨,一鏟一鏟得玉米往袋子里倒,飄起白塵不少。全部裝完了,用繩子綁定好了。全部把它們抬到廳里的一個墻角處,一排排很整齊的放在那。

過了幾天,上學完回家了,他們正在賣玉米,一袋一袋過秤,記錄在紙上,再抬到買家的三輪車上。核對一下,他們在說價格,結束后,買家便開車離開了。

愛干凈的媽媽開始掃院子,大廳,門口。我想這也遺傳的奶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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