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多出來的四十萬
- 黑夜法醫
- 瑞雪兆豐年
- 2146字
- 2020-12-03 19:48:51
我擦了擦嘴角,眼淚又流下來,滴在于遜的臉上,我看見他的睫毛動了一下。“于遜?”難道他是要醒過來了?
要不要叫醫生過來?我又驚又喜,心里所有的悲哀都被這一瞬間的驚喜給驅散了。
于遜的呼吸有些急促,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漸漸地,我反覺他的呼吸中有一絲藥味,怎么回事?不是只注射營養物質嗎?怎么會有藥味?
這一發現讓我有些無措,怎么會這樣?難道……
我眼神飄過門外,看著岳長安和護工的眼神,懷疑再次沖上心頭。
這些人都是我懷疑的對象,我知道現在這個世界,除了我自己不能相信任何一個人。
卓朗的聲音悄悄響起,“曉菲,曉菲?”我聽他聲音有些微弱,就向他的方向看了過去,之間和他站在一起的還有一個女孩,這個女孩我見過,就是那個卓朗的女朋友。
“這是怎么回事?”我問道。
“上次的車禍,死者里就有她。”卓朗的聲音有些孱弱。
“你怎么搞的?”我看他的樣子有點不對,明明上次見面還生龍活虎的,這一次怎么會衰弱成這樣。
“上次的車禍出的蹊蹺,有一個老人拼盡全力才把我和她救出來,可是,那無頭魍魎實在太厲害了,我們沒有跑出去太遠,就被傷到了,還好,那老人及時動了鎖鏈,要不我們也會被吸收進去的。”卓朗的話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皺著眉頭想了一下,那天他怪叫一聲離開以后,應該就是去追他那女朋友了,女朋友的車禍是因為,我和岳長安傷了那只無頭魍魎,所以他需要殺死更多的人來養自己的傷勢。
車禍中的死者被老高和李嘉寶作法,將怨念煉在一起變成無頭魍魎。
把所有死人的怨念都化作殺人的力量,怨念的方向是誰出言不遜污蔑辱罵司機,被害者還活著的家屬。
每個人看似都沒有聯系,毫無關系的案件,其實都是由于這一場車禍聯系的。
我又問卓朗為什么沒有被同化被煉魂,原來是因為他瀕死的時候他被我的手摸了眼睛,所以眼睛里只有我的印象,于是直接跟著我和岳長安來到了殯儀館。
他知道那些和他一同死去的人都被一男一女捉住,煉成了無頭魍魎,可是他不敢說,因為那個老人似乎是在暗中制止那個女人的行為,無頭魍魎的惡念也被那個老人壓制了不少。
他因為不想讓我受傷,所以總是出現在案發現場,打亂我們的節奏。以至于后來被我懷疑是他殺了這些人。
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忽然感受到,老高難道是在用鎖鏈壓制無頭魍魎的能力?
那他到底是不是李嘉寶的幫兇?
他們在襲擊我的時候,岳長安屢次制止我毀了無頭魍魎,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于遜嘴里的藥劑味道,他們嘴里的我邪惡的師傅,還有那黑化的岳長安,加上我身體里那個岳紅菱,這些人都是什么關系?
百思不得其解,又問卓朗,“你來找我什么事情?”
他有些難為情道:“我女朋友生前愛美,可是,她的尸首有些難看,她不想死的這么難看,所以才來求你,看看能不能幫我們把她變得好看一點。我不求能夠像從前一樣,只要好看一點就好。”
縫尸體本來就是我的能力,這倒是沒什么難的,可是現在,我真的不敢說自己還行,因為我賴以縫合的骨針被我曾經最愛的人給掰斷了,現在我的手抬起都困難,更別提縫尸體了。
“我可以試試,但是,不敢保證一定能夠縫好,我的手受了一點傷。”我不能打消他們的愿望,因為我真的希望每一個逝者都能走的安祥,至少沒有什么遺憾。
手機就在這個時間突然的響了起來,一條短信躍入我的眼簾:
“您的銀行賬戶實施存款四十萬,您現在的余額為……”
我徹底懵在了當場,四十萬?難道是誰存錯了錢?或者是誰做的惡作劇?心里還有一個不敢想的想法,就是,這錢是岳長安存的,因為,直到現在我依舊覺得,他有時候帶我的感情不是假的。
不多久,又一條手機簡訊傳過來:“姐,你要好好的。這是你的嫁妝錢,找個好人嫁了吧。這里面的水太深,你不要跟著摻和了,為了自己的安全別再碰尸體,找個像于遜大哥的男人嫁了吧。別在顧忌我的事了,我已經死了。”
這一條信息看得我心驚肉跳,姐,這個稱呼很久沒人提起了。
這個世界上能夠這樣喊我的人已經死了,這條信息一定是岳長安的做的,他生氣我剛才的行為,所以用我弟弟來傷害我!
我用手機給這個號碼回了信息:“岳長安嗎,你這樣覺得有意思嗎?不要拿郭曉翔跟我開玩笑,我不允許有人那我最親愛的弟弟做這種事!”
手機信息發出去很久,沒有人回應。
我憤怒的撥了過去,那邊過了很久也沒有人接,難道真的是岳長安?難道他不敢接我的電話?可是這根本不是他的號碼。
“你是誰?”我又編輯了一條信息發了過去。
這條信息也是如同石沉大海,沒有了音訊。
我看著,看了眼前的一對情侶:“先把你們的事情辦了再說吧,既然你死時候我答應過你,我這個人從來都是言而有信,走吧,明天一早我就去給你處理。把你女朋友的名字和死亡時間給我,我去處理。”
兩人千恩萬謝的離開,我也松了一口氣,畢竟卓朗不是一個壞鬼,他在那個世界有人配也是一件好事,而且這個女孩我見過,他喜歡卓朗的心不是假的,有情人終成眷屬,也許是不分陰陽的吧……
收起自己的感傷,我坐在于遜身邊的躺椅上,護工在走廊的加床上睡了,我也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看著自己傷痕累累的手,骨針別拔出的痛感依舊讓我心悸,老詭手很久沒有出現了,不知道他是怎么了,聽那些人說的話,似乎我這師傅找上我接這詭手也不是機緣巧合。
仿佛身邊出現的人,沒有一個是單純的。
我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現在該何去何從,躺在那,看著手機里四十萬進賬的短信,“到底是誰,能平白無故給我打進這么多錢?”
姐姐,我冷笑一聲,用我弟弟開玩笑,真是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