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說謊的接靈人
- 黑夜法醫
- 瑞雪兆豐年
- 2165字
- 2020-12-03 19:48:51
“你要再我設的法陣內將尸體縫好,不能等法醫解剖出結果了。你要盡量縫的完整,一定要把我的身體護好。”他說的鄭重。
“還有,縫尸聚魂,你將他們的魂聚回來的越多,咱們的勝算就越大。不要被眼前的幻想迷惑,一定不要睡著!”他說著,我看見遠處殯儀館那個帶著大大的“奠”字牌的靈車也慢慢開來了。
“我們一起去殯儀館,然后我教你怎么做。”他拉著我的手,深吸了一口氣,不知為什么我感覺岳長安有些累,這是我從沒見過的樣子。
“長安,你沒事吧?怎么看上去這么累?”我關心的問道。
“嗯,沒事,剛才被邪氣侵蝕,有些沒緩過來而已。不要緊,你不要擔心。”他說著將我抱在懷里緊緊的摟了一下,“曉菲,能這樣抱著你,真好。”他說完放開我。
開門迎著殯儀館的人員進了門來。
“這,”殯儀館來的這個人是個生面孔,我看的有些疑惑。今天上午在單位溜達了一個遍,并沒有這么一號人的出現,“你是哪個部門的?工作證件給我看看行嗎?”
我制止了他觸碰尸體。這人脾氣還不小,一聽我要看證件,竟是急了:“你是誰啊?我憑什么給你看證件?這死人都這個德行了,能有人給你接就不錯了,還看他么什么證件!”
岳長安意識到我的警惕,也看著那個男人,“哥們,你是殯儀館里楊師傅的徒弟嗎?看著這么眼熟呢?”
那人一樂:“啊,是啊,沒聽師傅提過你啊,你是?”
我嘴角一扯,頓時明白岳長安的意思。我召出城鬼隱身待命,隨后冷笑出聲,“你原來是楊師傅的徒弟啊,可是楊師傅已經死了十年了,你跟他學的什么啊?”
他一看,仍是嘴硬:“我師父死了十年,不代表我不是他徒弟,我在殯儀館干了這么多年,第一次遇到你們這樣難纏的人。”
讓城鬼三人將他的退路擋住,然后對這人道:“殯儀館根本沒有姓楊的師傅,我在那干了五年,就從來沒見過你,你是干什么的?來這里有什么目的!”
岳長安看著他,沒有動。這個男人一看我們的反應,有些驚訝,這具尸體他是拿不走了。
“說,你是誰派來的?”我問道。
“我是誰派來的,憑什么告訴你?”他說著一伸手灑出一捧黑色的飛灰,直向我和岳長安的面門撒過來。
岳長安抬手一擋:“曉菲小心!飛蛭蠱。”
我沒有在意,忽的一下被撒了一個正著。
情急之下,岳長安沖到我面前,“有沒有吸進去?快吐,吐出來!”他有些著急。
那人看見我和岳長安沒有顧忌到他,轉身就往門外跑。他不知道門前已經站了三個城鬼,而他們三個正在因為剛才被邪氣壓制,無法幫助我而憤怒不堪。
那人跑向門口,城鬼一把就將他抓住:“傷我主者,吾必殺之。”說著一雙黑爪戳進那人的胸膛,一顆砰砰直跳的黑色的心,被抓在大白手里。
“不能殺他,他有結蠱的藥!”岳長安的話說得晚了,那人已經軟綿綿的倒下,而我此時胸口有些灼熱,但難受只是一瞬間,就又恢復正常了。
“曉菲,你有沒有怎么樣?覺不覺得哪里難受?”岳長安看著我,眼神疼惜的不行。
“沒有,暫時沒有感覺。”我如實回答。
岳長安提醒著我:“這種蠱蟲會吸食你身體里的血液,直到被附著的人變成一塊干碳。如果你有什么不好的感覺,你就馬上和我說。知道嗎?”
我看著岳長安點了點頭,告訴他不要擔心,我現在沒有什么感覺。那個人就這樣死在我的眼前,還是被我的城鬼給殺死的,我看著他被掏出心臟的胸膛,有些不知所措。
岳長安看看緊張的我,安慰道:“不要害怕,這個人未必會死,我先看看他的情況。”
他蹲在那,拿起他的那顆心,看了又看,有些疑惑:“這是顆假心!或者說,這顆心不是他的!”
我大驚,看著眼前的這個人,摸著他的身體,他確實冰冷異常甚至還有些僵硬。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教室外的人們根本沒有察覺。
“走,下去看看!”岳長安拉著我從破損的窗戶直飛而下,我緊張的閉上眼睛。當感覺到他輕飄飄落地,我睜開了雙眼。
“你在這里等,我去車上看看!”他拿出一把通體深黑色的匕首反握在手中,悄悄走進靈車,我看著那車的牌號,心里想著:“這是六號靈車,這個車的司機是老劉,這個男人開著老劉的靈車,那老劉去了哪里?”
我沒有聽從岳長安的話,跟了上去。拉了一下他的衣角:“長安,這車是我們殯儀館的六號車,司機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有點禿頂。車還在,你說人去哪里了?”
岳長安,側著身對我比劃了一個不要出聲的手勢。隨后一把拉開了車門,他隨即向車廂里望去,車廂里除了一口運輸死者的鋼柜之外,沒有任何人在。
岳長安看向駕駛座,那邊也依舊是空空如也。“沒人?”我念叨,胸口有些灼熱,我沒有在意。
“不能,我明顯感覺到有東西在這個車上。”岳長安對我說,你到前面去找一找,我在這里看。
我聽他的話來到前面車座位上,每一個角落都沒有放過,可是我除了找到一些粉末狀的東西之外,并沒有看到什么不正常的東西。
“曉菲,別找了,這個人在這里呢!”岳長安的聲音突然響起,嚇了我一跳,回頭看他,只見他表情嚴肅,還有些憤恨。
我朝著裝放遺體的鋼柜中一看,心里頓時一涼!
那平時樂呵呵的老劉,正在那鋼柜里安靜的躺著,他的表情猙獰,目皉欲裂。就像是死前遭受過什么極度的驚悚一樣。
他的血跡很少,我看著他胸口的窟窿,想起岳長安剛才說過的話,那個人的心是假的,那顆心不是他的!
“長安,我們好像被騙了!那顆心不是他的,他是怎么活著的?他是以什么狀態奪走人心的?他看上去是死的,可是,誰知道他原來是什么樣的!”
岳長安,一咬牙,“壞了,調虎離山!”
我們兩個踏著銀簡迅速又回到剛才的教室,二白三白正在無頭尸體旁邊,而那個被大白取出心臟的人,已經不見了,大白也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