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一下子被那無頭魍魎的聲音蓋住,鎖鏈帶來的有節(jié)奏的聲響將他拖走。看著來小老虎傷到了他!
我手上沒勁,想要滑落下來看看小老虎有沒有受傷。
誰知,我的胳膊松了,人卻沒有落地。
我回頭有些驚恐的看向岳長安難道情況有變?
只見他桃花眼一瞇,好聽的聲音響起:“既然好不容易上來了,就不要急著下去,曉菲,我回來了!”
只見他的臉迅速在我眼前放大,一個帶著血腥氣的吻鋪天蓋地的襲來。我被他突然地行動嚇了一跳,直到他聲音帶著款款深情的告訴我把眼睛閉上的時候,我才反應過來!
一個耳光扇了上去“啪”的一聲巨響,岳長安的頭被我打的偏向一邊。但他的臉上帶著滿足的笑意,又伸過另外一邊的臉頰笑道:“要不要這邊再來一下?”
我咬著嘴唇,氣鼓鼓的看著他,“那是我的初吻!岳長安,你不要臉!”我狠狠的擦拭著自己被他親腫的嘴,有些被欺負的委屈。
“放心,別難過,這不是你初吻。”他像是偷到腥的貓,“上一次我喂你純陽血的時候,你的初吻就沒了……”
“啪!”他另外的一邊臉,也閃爍起五指的紅暈。
他挨了打,也還是忍不住要笑,我看著他這副沒臉沒皮的樣子又恨又氣。小老虎抬起他的前爪擋住自己的眼睛,“父親大人說了,非禮勿視。”
卓朗看著岳長安,又看了看我,默默地消失了。
我尷尬地不再說話,岳長安看著我:“剛才那個男鬼怎么這么眼熟?”
“他是車禍事故中的死者,就是怎么也閉不上眼睛的那個。”我氣鼓鼓的對他說著。
“親都親了,大不了讓你再親回來好不好?別生氣了。”他摟住我,嘴角壞笑。
“說說你有什么發(fā)現(xiàn)吧,胡說八道的本事你比誰都厲害。”我不想繼續(xù)糾結(jié)我們發(fā)生的問題。于是問道他在樓層里搜索的情況。
他面色稍顯沉重,對我說:“尸體還在處理,你跟我過去看看吧。”
“過了這么久,居然還沒處理完?”我疑惑,仿佛過了很久。
“沒你想的那么簡單,上邊對這幾起案件相當重視,能確定是,兒童死者是成年死者的孩子,至于為什么會選擇這種死法,正在調(diào)查。派出所那邊也在聯(lián)系家屬,但目前還沒有聯(lián)系上。”
岳長安說完,我也陷入了沉思。
跟著他的腳步走近那個被警戒線攔起的教室。
留守保護現(xiàn)場警員見到我們走過來,也是松了一口氣。
不知怎么回事,整個教學樓里的燈全都黑了,我被嚇了一跳,岳長安讓兩個警員出去檢查總電源,兩個警員應聲打開手電朝著走廊盡頭的分電箱走去。
我們兩個站在走廊里等著,就在這時我忽然聽見“嗖!嗖!”兩聲,我趕緊朝著聲音的方向看過去,岳長安機警的問我:“怎么了?”
我道:“聽見了聲音,不知道是什么東西。就在這邊!”借著微弱的月光,我隱約能看見教室的門。這不正是我們要進入的那一間嗎!
岳長安和我悄悄朝著教室的門挪了過去,而身邊剩余的警員就像是被定格了一樣,一動不動。我又聽見微弱嘶嘶聲,就像是蛇在爬行發(fā)出的聲音一樣。
岳長安顯然也聽見了這個詭異的聲音,他將手指放在自己的嘴邊,示意我安靜。我緊張的點頭,就在我們想要推門而入的時候燈亮了。
教室里,瞬間安靜,門前看守的警員們也都恢復了反應一樣,開始巡視互相說著話。
忽然來的光亮,讓我有些不適應。和岳長安相互看了一眼,知道這事情發(fā)生的不一般,只能進到里面看看死者有沒有什么變化。
走進教室之后仍舊有些不適應光亮,瞇著眼向里面看去,只見正對著門的窗戶已經(jīng)全部破損,碎玻璃滿地都是。其余沒有破損的地方也是血跡斑斑,噴濺的血痕到處都是。
教室內(nèi)講臺前的地面上血跡尤其明顯,一具無頭尸體橫趴在地上,脖頸處邊緣異常毛躁但是斷口卻非常清晰,拋去血跡凝固的血塊不說,他空空蕩蕩的脖腔里除了一根頸椎骨之外什么都沒有!
我記得他的頭在樓下,只是我無法判斷出,這么一場看上去異常詭異的死亡方式到底是為了什么,或者是這殺人者的目的是什么。
那個無頭魍魎的目的是找到自己的頭,可是他的到底是為什么要殺這些人?這些人之間到底有什么聯(lián)系?
毫無頭緒,上邊給的時間只有三天,我替岳長安著急,三天的時間太短了,怎么去處理這錯綜復雜的案件?我們應該怎么辦?
岳長安仔細的查看著尸體,我也隨著他圍繞著這具尸體仔細觀察,我想要伸手摸一下尸體,手剛伸出去,岳長安的手機嗡一聲響了起來。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震動聲嚇得差點坐在地上,他看著我,用眼神詢問我有沒有事,我搖了搖頭,他接起了電話。
“岳隊長,案發(fā)現(xiàn)場那幾具尸體有些古怪,我們按著你的指示將那些安魂符貼在了尸體的身上,這才剛剛有點消停。您看該怎么辦?”電話那邊的警員說著。
“老高呢?他不是一直都在嗎?”岳長安眉頭稍稍一皺,隨即展開。
“高主任接了一個電話出去了,現(xiàn)在還沒有回來。”那邊說著,又詢問怎么辦。
岳長安思索了幾秒鐘對著電話說道:“通知殯儀館值班人員,將我手里這一具也拉走,記得不要拿白布,要拿紅的裹尸布!”
那邊人應聲掛了電話,岳長安對我說:“曉菲,這次的事情本來不應該把你摻和進來,可是現(xiàn)在來看,也只有你能幫上忙了。”他迅速扯開死者的上衣,在那人的胸膛上沾血寫了一個赦字。又將死者的雙腿和胳膊狠狠綁緊。
之后又對我說:“今天晚上注定不太平,這邊暫時沒什么大事。我還有些事情要辦,你能不能去殯儀館給我守尸一夜?”
既然決定要參加特別行動小組,就沒什么能不能行。我點頭答道:“我可以,你說吧,我應該怎么辦?”
“尸體無魂牽引,就會被有心人所利用。”岳長安對我認真道。
“現(xiàn)在看來,這些新死的人大多已經(jīng)無魂。今天與那無頭魍魎交手,他勢必還要去殺人奪魂以便修復自己的傷勢。這東西不是一人能夠煉成的,他受傷煉他的人必然受到反噬。我要去追蹤那個人,殯儀館這邊必須有人給我看守身體。”
“好,我來給你守住身體。還有沒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