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有我似乎抓住了什么線索,可是,還不能夠確定。也許這只是一個巧合。畢竟死亡的事情不是能夠憑自己的猜測隨便想象的。
處理完他的尸體,終于能夠松上一口氣,這個人被扯破的臉頰處理起來很費功夫,由于是外力撕裂,我需要按照肌肉的生長順序來縫合,從里到外足足縫了十層左右。
這張臉總算是看上去像一張臉了。
第二具尸體,岳長安說要按照木位的來處理,我沿著腳下金色的粗線走過去,不敢有一絲怠慢。
木位是我最不想縫合的一個,就是那家自產自銷案件中死亡的幼兒。
我對于孩子的逝去總是又說不清道不明的憤恨,無論如何,剝奪別人的生命都是極度的罪惡,我不能允許這種事情發生,一定要將這些人繩之以法。
孩子的死亡情況我真的不想回憶,腦袋里想到他家墻面上大大“殺”字。
手抹上孩子的身體,他的結構圖出現在我的腦中,耳邊響起孩子無憂無慮的笑聲。
這孩子到底是怎么死的?一根鐵絲圈住了他的頭,狠狠地勒緊,他疼的大哭想要找奶奶,可是一旁的奶奶已經斷了氣,空洞的眼睛只能看著孩子無聲的嚎哭。
是的,整個畫面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就像剛才那位一樣,現場安靜的可怕。
孩子咽氣的最后一眼我看見的是那個滿眼淚水的母親,她顯然沒有失去理智,眼睛里帶著深深的恐懼和無能為力,她無聲哭喊,想要停止自己的行為。
可是她沒有。
她抬起手,抱起自己的孩子,身體被騰空舉了起來,
她將孩子的頭對準墻面狠狠摩擦寫出一個大大的“殺”字!
我抬起手,不想再看下去,這畫面讓我太受不了,她是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的,她是知道的,她不想要傷害自己的孩子,可是有什么東西將她束縛住。纏繞著她的雙手讓她做出這樣慘絕人寰的事情。
是那個無頭魍魎,一定是,可是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這樣能給他帶來什么好處?
他的動機是什么?
或者是聽從誰的指揮才來傷害無辜的人?
還有剛才那個殺了老劉搶劫靈車的換心人,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也許這一切都要等待岳長安回來才能知道答案。
我收了思緒,開始繼續縫合。
處理完后我有些力竭,胸膛里有些灼燒的感覺,我雖然有些難受但是并沒有在意,可能是這兩天太累了,過后好好休息一下就好了。
第三具擺在水位的是情況目前是這些人里最復雜的,他的身首分離。
依舊是一個無聲的電影,怪異的是,其他人的聲音都在只有他的聲音是沒有的。
開始的一切都像是是正常的,他先是把自己孩子的書包整理好,孩子和他開心的笑著。
他們一副開心的表情,所有的異變都源于一個電話,男人一臉幸福的接起電話,眼神像是見到了戀人一樣。
“嘩啷啷,嘩啷啷”這個聲音無論什么時候響起都能讓我精神緊張,接著,我并沒有看到他是怎么進到教室里來的。
但是我看見那男人一臉驚恐的在教室后邊的三角柜里翻出兩根繩子,將自己和孩子的脖子栓了起來,孩子以為爸爸在和他玩,也沒有反抗,他一臉的驚恐可是又說不出話。
最后他先是將自己和孩子拴在天臺上的鐵管子上,隨后一腳將孩子踢下了樓,自己也縱身一躍。最后發生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可是這到底是為了什么?
這個被鐵鏈鎖住的到底是什么?
我知道這個東西不簡單,可是他為什么要肆無忌憚的殘害別人的生命?當時那么多人,都在,他為什么偏偏選擇這對父子?
我看過他的死亡現場,又將自己的思緒拉回來。
岳長安像是睡著了一樣,盤坐在正中。我不知道他還好不好,只記得他和我交代過,要縫的完整,越完整越好。
我咬起牙,按照金線的位置走到屬火位置的那家肢體骨折的老人面前。
她的死亡我大體知道是怎么回事,直接上手開始處理她的尸體,最后終于在我快要被這種壓抑的感覺打敗崩潰之前,終于完成了她的縫合。
這種焦躁來的莫名其妙,我感覺胸膛里像是被人放進一團火,燒的我有些煩躁。
腦子忽然想起岳長安說過的話,他說,也許會有什么東西跑出來阻撓我。
那我現在的這種情況會不會是有什么東西正在阻撓我?不行,我要平心靜氣。
獻禮默念著清心咒,將腦力的發現都過了一遍,理清思緒之后,我又走向代表土方位的那第五具尸體,這一具尸體是自產自銷那家的女人,她殺害了自己的家人之后自殺。
她的脖子上邊的組織缺失特別不好處理,因為我似乎沒有辦法在那根鐵絲上將她所有被勒碎的組織全部拼好,肉糜不像骨骼有固定的位置,那零散的肉糜我竟然一時無法處理。
我將她的組織放在她脖子的位置,可是行針卻不知該怎么下手了!
自從得了詭手之后我對于自己的技術相當自信,可是,卻沒有想到遇到這種傷口,竟然沒有辦法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