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鼻尖感到溫熱上涌,我用手摸了一下發現我又流鼻血了,從褲袋里拿出紙巾塞住鼻孔。看著岳長安有些微白的臉有些難受。
“你和他太親密,我會難過……”他抹了一把嘴唇,眼神軟了下來“我,真的會難過”
他擦拭過得嘴唇被血染的鮮紅,就像妖冶的魑魅,勾人魂魄。
我看的有些癡迷,又泛起心疼。
他的桃花眼定定的看著我,一只手按在我耳邊的墻上。
他嘴唇的輪廓泛著血色,驚艷的一時間錯不開眼。
他的臉在我面前放大,呼吸噴灑在我臉上。
我并非少不更是的少女,當然知道他要做什么。一下子偏頭躲開,心跳的像擂鼓一樣。
他的頭靠過來親在我的耳朵上,我緊張的屏住呼吸。
他一下子樂了,“真傻。”語氣里充滿著寵溺。
我緊張的不敢說話,似乎連走路都有些順拐。
“看你的樣子,竟和從前一樣可愛……”他話說了半句戛然而止,又說到“我們今晚要去殯儀館。”
我并不是敏感,可我總覺著他有時候說話或者眼神不是對我。
但我也清楚地知道,我們并不能夠有什么交集,他完成任務就會離開這個城市,而我的生活也會回歸平靜。
“好。”
來到殯儀館,他在車里拿出他的背包,拉著我的手走進空洞的大門。
我很奇怪,殯儀館雖然晚上不回來人,但不代表不會接半夜的任務。這么多年還從沒見過這里燈光全滅呢。
“你跟著我,這里不太對勁。”他小心謹慎的樣子影響到我,我也跟著他緊張起來。
“要不要我幫你把這里的燈打開?”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開燈。
“別,有時候開燈反而是給自己找麻煩,他們現在還沒確定目標,我們不要打草驚蛇。”
他說的話我沒有聽太懂,但是明白一點,他不開燈是因為有什么東西要襲擊什么人。
“師妹,你看那邊。”他迅速把我拉到角落,“能看見什么嗎?”
我朝他指的方向看去,幾條白森森的人影整緩緩走在院子里。
“別亂動,看看他們干什么。”他輕聲說。
我把目光放在那些人的身上,只見他們不停的圍繞著我們停放遺體的辦公樓不停繞圈。
想進去,又找不到門的樣子。
不一會,
一串銀鈴一樣的笑聲響起……
“笨蛋,笨蛋。真好玩!”這聲音好聽的很,我卻感覺帶著絲絲邪惡。
“正主來了!”岳長安提醒我。
我什么都看不見,卻能聽見聲音。聲音就在我們院子里的祭祀樹方向傳來。
祭祀樹下一只白森森的手竄出來,笑聲隨著越來越大。
我有些害怕拉住岳長安:“這什么東西?”
“靈傀。”他說完又盯著看那一點點從地里爬出來的東西。
這東西手長腿短,一個碩大的頭搖搖晃晃,渾身上下散發著陰郁的感覺。
“媽媽說,要寶寶帶你們回家啦!笨蛋,笨蛋,跟寶寶走吧。”它邊說邊朝著那些在院子里轉圈的白色人影走去。
那手臂朝著人影一抓,人影毫不掙扎的就被抓住我看著那大手似乎是把那人影團了起來,最后塞進了大頭里。
大頭把那些人影都塞進去,竟然膨脹了數倍。我看那它那小身子,擔心有些支撐不住。
“你們真難吃,都是大壞蛋,壞蛋。”
“不抓它嗎?”我疑惑,看著一旁穩如泰山的岳長安。
“沒到時候,讓它走。”他說著,聲音壓得很低。
我看著那東西扭扭的回到祭祀樹下邊,一頭扎到土里,接著一點一點的把自己塞去。
殯儀館的燈“咔嚓”亮了。
我和岳長安蹲在那里完全暴露在燈光下。
“干正事了,走吧。”他把我拉起來,我一個趔趄,腿麻了站不太穩。
雙腳一下子離地,岳長安把我打橫抱起,“腳麻了?真笨。”
我僵硬的挺直后背,不敢亂動。看著岳長安的喉結微微顫動,他大概是在笑我。
來到存放處,他把我放在角落,“這次問的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你不要再給我找麻煩。相信我,我不會讓你有危險,但是你不要在做傻事。”
我想起那個慘死的母親,知道他說的是什么意思,點了點頭。
岳長安拿出毛筆點著朱砂開始在地上寫字,我好奇的看著,越看越入迷。他寫字的樣子鉆進心里,怎么會有人那么好看?
他的嘴角不知為了什么漸漸彎起,笑的像春風拂過翠竹。
“五方聽令,請冤魂!”他雙手結印,口中呵到。
地上他寫過的字逐漸閃出粼粼波光,四周的空氣好想都被凈化了。
只是,那些該出現的人影,都沒有出現。
岳長安感到疑惑,看看四周又拿出一個古香古色的小罐子,他打開蓋子念道:“噬魂蠱,去找!”罐子里先是彈出兩根觸角,緊接著一只半個巴掌大的蝴蝶廢了出來。撲棱一下翅膀飛走了。
“那是什么?”我好奇。
“噬魂蠱,專門吃魂魄的蠱蟲。”他回道。
“就是苗疆的蠱術嗎?你怎么什么都會啊?”我有些羨慕他,至少能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
“你是在夸我?”他眼里閃著光。
我不在回答,我們在一起總是有一些奇怪的感覺,說不清道不明。
不多時,那噬魂蠱飛了回來,上下翻飛像是在和岳長安說著什么。
他的眉頭越皺越緊,“怎么可能沒有魂?極惡之人不能輪回怎么會連一縷殘魂都沒有?”
我不知道什么意思,看著他。
“人的魂除非輪回和破散,否則是不會消失的。這些極惡之人的魂不會平白無故消失,就算魂飛魄散,也能找到一絲殘魂,就像人的血跡一樣。不能夠消失得這么徹底。”
他對我解釋道。
我也跟著思考,似乎有什么讓人捉摸不透的東西漸漸出現。
“長安,你說如果把人身上的東西給另一個人,那這個人算是死了嗎?他的一部分是不是還算是活著?”
岳長安眼中精光一閃,“你說的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