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長安不在說話,眼睛里思慮更深。
“今天先回去吧,你也累了。”他收拾好自己的背包,轉身伸出手。
我自然地把手放進他的手掌里,溫暖的觸感傳遍全身。
他握緊我的手,走的堅定。進了小區來到我家樓下,于遜的車安靜的停在那。
“下車吧。我們回家。”岳長安對我說著。
我有些疲乏,打開車門下了車。于遜的車門開了:“曉菲,回來了?”
我沒想到他會在車里“于遜,你怎么沒上樓休息。”
“惦記你。在下邊,離你近一些。”于遜說的平靜,我卻聽得有些心疼,看著他略帶疲憊的臉有些不忍。
胸口又傳來悶痛,不知道為什么,一看到于遜我的胸口就會感到痛,他對我越好心口就痛得更厲害。
我不知怎么回答只是向他點頭。他也默契的回應。
岳長安面色有些不好。
“你怎么了?”我問道。
“沒什么,我們走吧。”岳長安像是在隱忍什么疼痛。
于遜也走上來,接過我抱著的背包“走吧,明天還有事呢。”
進了門,桌上擺著做好的飯菜,“不知道你什么時候回來,提前做好了。”于遜把包放在門口的柜子里,默默道。
感動漫上心底,胸口忽的疼了起來,摧心肝的疼。
“噗”岳長安悶吭一聲,他用手捂住嘴,快步走進衛生間,嘩嘩的水聲響起。
我也疼的坐在地上,眼淚流出來。
“曉菲,你怎么了?”于遜關心的眼神讓我更加疼痛。
“于遜,我胸口疼,很疼!”我告訴他。
他的手扶上我的胸口:“你是哪里疼?什么疼法,受過傷沒有?疼多久了?”
于遜的語氣冷靜,眼神有些慌亂。真難得,他竟然也會有這樣的表情。
我疼的冷汗漣漣,手指開始變得冰涼。
“撲通!”衛生間的門被推開,岳長安神色陰冷走了出來帶著清冷的香氣。
“你讓開!”他推開于遜,霸道的把我抱了起來,于遜怒道:“心臟病人不能隨意亂動,你在干什么!”
“她的病你治不了!不想讓她死就離她遠點。不是你說的心臟病!”他咬著牙對于遜說,面色也不比我好多少。
于遜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知道岳長安會異術馬上冷靜下來,配合道“需要怎么辦?”
“我帶她回房間休息,你也早些休息吧。”岳長安給他留下一個背影。于遜看著他抱起我回到房間,抬了抬手欲言又止。我看著他落寞的樣子心里終于支撐不住,喉頭泛起腥甜。
“不想死,就看著我!”岳長安的語氣又開始冰冷,眼里醞釀著風暴。
我抬眼看他,他面色蒼白把我放在床上,雙手支撐在枕頭兩邊將我圈住:“不要想別人,不要心疼,不要喜歡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人!你只能是我的!”他低頭,語氣霸道。
我聽得一陣戰栗,他是怎么了?就在我感覺危險的時候,他沒有在接近:“師妹,你終究是忘了我。”那眼神飄遠,我不知道他是在對誰說話。
“睡吧,我在你旁邊看著你。”他的話就像有操控我的能力一樣困意襲來,我沉沉睡了過去。
第二天我竟然神清氣爽,出了房間。岳長安和于遜坐在餐桌前安靜的喝著茶,我尷尬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隊里有什么新的發現嗎?”
“嗯,你吃了早餐我們趕緊出發。”岳長安回答,面色依舊冷清。
我一聽,趕緊時間,匆匆的忙活完和他們一起離開。
“岳隊長,于法醫,昨天夜里嫌疑犯忽然襲警,受傷的三名警員已經送醫院了。”
“怎么會突然這樣?不是身體虛弱嗎?”于遜質疑。
“不清楚,他半夜的時候忽然暴起,在看守所里打傷了幾名犯人,我們干警制止他的時候,被襲擊了。嘴里念叨著殺人的行為,我們有現場的監控。”
“去看看。”
監控里那瘦弱的嫌疑犯像瘋了一樣開始傷害別人,警員們沖上去,現場一片混亂。只見他下手直擊要害,似乎力大無窮。他抓著一人的手臂,一瞬間那人的胳膊就被卡斷了。這是怎樣的爆發力?
我回憶起于遜說的那個慘死的母親,主要死因就是被人捏碎了頸骨!
“嫌疑人現在在哪里?”
“正在6號審訊室隔離著,已經被控制住了。”
“嗯。”岳長安抬步往審訊室方向走去,我和于遜默默跟著。
我們來到單向玻璃的背面看著那個瘋了一樣的男人,他被鎖在凳子上面色猙獰,嘴里叨叨咕咕:“殺了你,殺了你們。我最討厭漂亮女人,砍你的臉,讓你對別人笑……”
我聽他說的陰狠恐怖,整個人都陷入疑問“不是說這個人膽小怕事嗎,他之前不是不承認他殺人的嗎?”
“于老師,你準備一下進行精神鑒定吧,這人恐怕是不行了。”岳長安說道。
“好的,我馬上準備。”于遜對于工作一只態度積極。轉身離開審訊室。
“師妹,一會時辰到了,我們要給這人來一次金針探穴,看看這人身上到底活著幾個人。”
岳長安看著商龍的方向,對我說著。
我應聲回答著,能看到惡人被繩之以法,我相信那慘死的母女也能瞑目了。
結案以后,我答應過的事情,也要兌現了。安息吧。
于遜的工作精準得很,最后作出結論,此嫌疑人精神分裂嚴重,不具備自控能力,對發生的事情不能做到正常處理。鑒定此人精神分裂重癥患者。
“果然不出我所料,”岳長安喃喃自語道,“師妹呀,時辰到了,咱們走吧。”
我很好奇岳長安料到了什么,他不在回答,我也不在追問。無論料到什么,都與我無關。
岳長安進了審訊室,打開他的銀簡,又拿出他的金針。我清楚地記得“金針尋魂,木針尋墳的說法”看來他是要尋一尋這商龍的魂了。
他拿出羅盤,在屋外引了一道陽光進到羅盤里面,他拿著羅盤走著奇怪的步伐,我像個傻子一樣跟在他的后邊。
接著他走進審訊室,羅盤頓時金光大盛,商龍“嗷”的一聲大叫,“既是同道中人,何必相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