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水里的那個孩子為什么會被用來封禁這個家伙,他又在孩子的腦袋里灌輸了什么怨恨,無論怎樣,幼子無辜,我彎下身來一把撈起水里的孩子,此時的他已經不再是那透明的水母頭了,而是一個人皮袋子一樣的東西。
不管他是什么樣子的,這個孩子都跟我有緣分,我想著把他好好安葬,之后給這段不知從何而且的緣分畫一個句號。
來到醫院里面,借著月光看見一樓接待的位置有一盒火柴,心道,這個念頭還有人用火柴嗎?
沒做它想,直接拿起火柴盒,氣勢洶洶的來到那個橋邊,刷的一下話劃亮了火柴朝著橋頭一扔,那火焰騰的一下覆蓋了整座湖面,我嚇了一大跳!
抓著手里的東西就往回跑,不知跑了多遠,我看到暈倒在地的月白,腦袋里忽然想起一句話,月白的附靈還沒有解開,可是我已經點燃了木橋,火燒的正旺。
我記得那弱雞女人走的時候說過,這個附靈只有什么尸嬰血能解,可是哪里有尸嬰血?正在不知所以的時候,我忽然感覺腰上的布袋一動,尸嬰血!
我知道什么是尸嬰血了!我的布袋里曾經裝過那么多嬰兒的尸體,一定會有些血液留下的。
我打開布袋,果然里面有些血跡,我拿著手指沾了一下之后在月白的嘴角喂進去,月白眉頭猛地一皺,“哇”的一口吐出了不少的黑水。
接著悠悠轉醒,我見他的眼睛變得像從前一樣清澈,終是放下心來。月白掙扎著站起來,我們兩個相互扶著朝著醫院的大樓走去。天空漸漸現出魚肚白,月白將我抱在懷里說:“曉菲,歇會吧,天亮啦……”
這個聲音未落我就像是浮在半空中的羽毛,不停地被大風吹起搖搖晃晃的閉上了眼睛。我不知過了多久,像是做了一個離奇的夢,再睜開眼睛月白陽光明媚的連出現在我的視線中不知道為什么,我有一瞬間感覺是岳長安再看著我。
心一顫,眼前恢復了正常。月白的金色眼睛帶著笑意,“曉菲,你醒了?這個醫院還真是神了,你的各項指標已經逐漸穩定,我們可以準備出院了。”
不知道是我的錯覺還是月白真的有點尷尬,反正相處起來并沒有之前那么隨意,我搖了搖頭,用手摸著自己的肚子,“一切都會過去的。既然做了,就做到底吧。”
月白聽我這么說,在包包里把手機拿出來遞給我,“給包公打個電話吧。”我接過手機點頭,撥通了江包公的電話號碼,那邊很快接了起來。
我不知道該怎么說這件事,于是只嗯能夠厚著臉皮,讓他派人過來一下。包公像是知道我想要干什么一樣,應承道馬上派人過來,但是從他那邊調人過來最快也要兩天,我和月白為了等包公的人來,于是出了院又找了一個賓館住了下來。
我們剛剛安頓好,我就帶著月白找到了求我辦事的那家人,他們見到我很是驚訝,我冷笑著走進門:“怎么?看見我沒有死在那個鬼醫院,有點意外?也真是難為你們了,把每一個跟岳長安有關的人都摸得透徹。”
那老人的手又開始哆嗦,我繼續道:“我來這里沒別的事情,只是想告訴你,多行不義必自斃,你的報應可能在后邊,至于你,”
我手指著那個懷孕不生的女人又說:“你助紂為虐,這個孩子師生不出來的。你要是想要活命就把這個東西切掉,你爸爸,不是最喜歡做這種事嗎?”
我看看那白毛紅眼的男人說:“你跟他家沒什么太大關系,這是解你身體里附靈的藥,你要是信我就喝了吧。”
我伸手進布袋,將里面裝有尸嬰血的小瓶子丟了過去,“喝了這個,你就能恢復正常了。”
之后我揚長而去,留下那家人如同看精神病一樣的看著我。
雖然我的身體指標接近正常,但我知道我的肚子有多不舒服,可能是這段時間動用了太多的靈氣動了胎氣的緣故,我越來越疲憊,越來越感覺這趟旅程我坑能沒辦法走完。
岳長安的消息到這里戛然而止,我在這里得到了太多的信息,一時間都沒發消化。月白在這幾天里一直有些別別扭扭的。我知道他大概是記得被附靈的時候對我說過什么做過什么所以,在面對我的時候有些尷尬。
這種事情我能夠理解,但是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他,只能當做什么都沒發生過。
“月白,你陪我去一個地方,”我說著,將布袋里的孩子皮拿出來,“我去把這個孩子埋了。”
月白走過來,看見這個孩子皮眼神一陣閃爍:“這是鬼母的孩子啊,你在哪里搞到他的?”
“什么鬼母的孩子?”我什么都不知道,聽他說的有些好奇。
“這是怨嬰鬼,可是他里面的怨呢?怎么是空的?”月白拿起那張皮看了又看。
我一時不知道怎么接話,難道他知道些什么?
“這個怨嬰鬼是鬼母的孩子,我也是聽說,鬼母沒有辦法生出屬于自己的孩子,只能懷孕不能夠生出來,后來鬼母在他的丈夫幫助下生出了一個孩子。
可這孩子也是惡鬼,于是她就把這個孩子殺了,之后在這個孩子的身體里注入怨恨,讓他尸身不腐,久而久之,這孩子就變成了這個樣子,不但不會長大,反而越來越危險。最后鬼母的丈夫將他封禁了。”
月白說的跟我之前看過的畫面不謀而合,但是我看到的不是鬼母的丈夫,而是岳長安。
見我沉思,月白不再說話,我拿出地圖,看著之前我們曾經走過的地方,心中無限困惑,難到我要像那個女人一樣,每一個孩子都留不住嗎?
我不想要這樣,我必須要把孩子保護好。
月白沒有同意讓我把這人皮埋葬他說這畢竟是魔化的東西,埋葬了萬一再出什么事情就不好辦了。不如隨身帶著,也許以后遇到什么情況還能幫助我們。
我覺得他說得對,也就點頭同意了。
跟江包公的人聯絡上以后,我和月白離開了,我想要回家了,也許我是時候停下這場沒有意義的旅行,安心地做孩子們的媽媽,不在尋找岳長安。
我不知道我出了什么問題,我覺得,知道的越多,我的心就越是緊張,我怕知道真相,怕真相是我承受不住的。
后來,我接到江包公的信息,他對我說,醫院的案子有了結束,那個院長在家里給自己的女兒做流產的時候不小心手抖,導致女兒腎臟破裂,搶救不及時不足月的外孫和女兒都沒了。
整個人也瘋癲了起來,因為之前的案件比較敏感,只能內部處理,不過,沒有放過一個壞人。
那所醫院被廢棄,作何準備以后在說。
我將手機扔在一旁,打開正在播放的音樂:“說書唱戲勸人方,三條大道走中央,善惡到頭終有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