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狀態(tài)一直不在線,月白也小心翼翼的看著我,生怕出現(xiàn)什么錯誤。我身體里的記憶碎片來回播放,讓我有時無法分清到底是現(xiàn)實還是夢境,這種感覺很恐怖,越是這樣我越是有些狂躁。
就在我在車站買回程票的時候,電話響了,我很奇怪,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人會給我打電話,接起來一看,是江包公。他開門見山的直爽一直沒有變,“小郭啊,那個醫(yī)院問題真的不少,我后續(xù)又查出許多問題,你聽說過器官移植嗎?”
我一聽,頓時站直了身子,“江頭,你說的是什么意思?難道這個醫(yī)院還曾經(jīng)參與過這類案件?”
江包公答道:“不僅僅參與過,這個醫(yī)院恐怕還是組織犯罪的根據(jù)地啊。不過這些都是后期審理的事情,不歸咱們所管了。我找你是因為另一個事情。”
我知道江包公為針剛正不阿,豪爽直接,說什么做什么不會繞彎子,但是也不愿意給被人添麻煩,他們組解決不了的事情,他才會找到我這么一個編外人員。
知曉事情沒那么平常,我趕緊停止讓月白排隊,自己走到一個安靜的角落按下了錄音按鍵,我現(xiàn)在的記憶總會出現(xiàn)混亂的情況,之前在夢里混亂,現(xiàn)在連在現(xiàn)實生活中都會偶爾混上一陣。
我怕記錯,只能將他的話錄下來,江包公清了清嗓子,斟酌了一下用詞,開始對我說道:“你現(xiàn)在不管在哪里,趕緊買到Z城的票,我和大伙都在,你到了我們?nèi)ソ幽悖@邊發(fā)生一起極其重大的惡性殺人案件,所里的人手對于分尸處理起來與你的水平相比實在差強人意,組織現(xiàn)在實在需要你歸隊幫忙。”
我聽他說得相當謹慎,心中也有打算,如果案件好處理,江包公不會找到我,一定是遇到麻煩了。但是一般人處理不了的案件,不都是由岳長安他們特別行動組處理的嗎?我又插了一句嘴,問道:“這個案件是哪方面的?特別行動組會參與嗎?”
江包公一口回絕:“不是他們涉及的那個方面,是人為。但是現(xiàn)場情況很是慘烈,曉菲,你排除萬難也要歸隊。我等你。”
我馬上嚴肅回到:“是!馬上歸隊!”
改了出行的方向,我和月白又開始了新的路程。月白小心翼翼的照顧著我,讓我有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對他那副德行有時也會嘲笑幾句。
他也偶爾會發(fā)一下小脾氣,不過依舊像個小孩子一樣很快就好,在我們說說笑笑的過程中,我們離Z城越來越近。
Z城我從沒有來過,但是對他這里的特點還是有了解的,當時學旅游的同學說過,這個地方如果開發(fā)好了將會是一個旅游勝地,這個地方的地貌很特殊,而且在常年積雪的山上還有一座天池。不過也只有很少的一部分人知道。
我對月白說著,看外邊的景色像是要進站了,我們兩個準備好行囊,排隊下車。就在出站口我看見江包公的方臉還有一對穿著警服的隊友們。這陣仗嚇得旁邊接站的人頻頻側目,還以為是有警察在這里抓捕逃犯一樣。
我跟著月白走過去,江包公哈哈大笑,“小郭,歡迎歸隊!”
不知道為什么,我竟然是有種羊入虎口的錯覺。
在眾目睽睽之下我和岳長安上了警車,又在一路上群眾的矚目禮下開進警局,等我在一次反應過來的時候,我的人已經(jīng)坐在會議室的大桌子旁邊的了。
“現(xiàn)在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我們這次案件的主力隊員,郭曉菲。是個有能力的人,這次的案件相當復雜,她將隨著法醫(yī)鑒定組一起,配合處理尸塊。一天之內(nèi)確定死者身份,之后在進行調(diào)查。”
他說的斬釘截鐵,但是案件的問題還沒有說,我問旁邊的人,可是旁邊的人高冷之極對我的話完全像聽不見一樣,讓我很是尷尬。
我的笑聲說話讓坐在上手的江包公聽見了,他對我說道:“曉菲,不要著急,一會我?guī)闳グ赴l(fā)場地,你先看看有什么想說的。”
我點了點頭之后恢復安靜。之后會議上說的大多都是各個部門遇到的問題,我心中冷笑一聲,推脫責任的時候話說的倒是有理有據(jù)。
“江頭,聽說這兩天要下雨,現(xiàn)場那邊怎么辦?”忽然一個身材火辣穿著警服的女人問道。這個聲音讓我非常喜歡,一聽就是那種做事干練,一絲不茍的性格。
“沒事,曉菲來了,現(xiàn)場不重要。”江包公的話一出口,滿桌的人都對我投以各式各樣的目光,有好奇的,有想看熱鬧的,又不忿的,也有嫉妒的,這讓我非常尷尬,只能弱弱地說:“我們還是先去看看吧,這會也差不多了。”
沒想到這句話一出口,就在一次迎來了眾人的異樣目光,我聽見他們竊竊私語:
“江頭還沒說可以散會,她就不想開了……
真是狂啊……
沒見過這么能裝的。
是不是江頭的……啊,肚子都這么大了……”
我心里一萬只“XX馬”奔騰而過,對著空氣一個大白眼翻了起來,“有功夫多琢磨一下案子,琢磨我干什么?江頭,我想去看看現(xiàn)場,這里的會我不想開了。”
既然你們這么說我,我也就沒必要維系這可笑的表面和諧了。
江包公看出我的不耐,我也理解他八百里加急的把我找來的原因了。
這一幫嚼舌根有本事,遇到事情互相推諉的同事,能破什么案件啊,也難怪他找我回來如果案件真的有些難辦,他帶過來的人怕也是不夠用。
江包公也是支持我,一聲“散會”說的鏗鏘有力。
我坐在他的車上,朝著現(xiàn)場行駛,江包公開始跟我滔滔不絕的大吐苦水,我無奈苦笑,有什么辦法,我們沒有能力去要求所有人都能跟我們自己一樣啊。
看著他一臉失望,我對他默默說道:“江頭,我們?nèi)タ纯矗d許沒有看上去那么復雜,你不要著急了。”
“唉,小郭啊,也只有你能這么淡定的說出這個話了。”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之后一腳剎車,停了下來。
我隨后下了車,見到現(xiàn)場才知道自己剛才的話說的有多么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