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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生死逃亡

  • 瀝劍蒼穹
  • 悟了就透了
  • 5714字
  • 2021-04-14 18:29:09

經歷一番苦戰,段逸終于把赤焰火蟒給制服了,不過他沒有殺掉它,只是要求它以后不要再吃人。赤焰火蟒極有靈性,答應了段逸的要求,而且它也做到了,它躍入了水潭之后從底下的湖水里一直游去了東海,終其一生都沒有再吃一個人。

就在段逸含笑送走赤焰火蟒之后,他再也支撐不住了,整個人頓時萎靡癱坐在地上,口中不停地吐著血水。琳曦見后大驚道:“師兄,你怎么了?”說完忙給他把脈,她眉頭緊鎖的地號著脈,道:“師兄,你傷的不輕,你的內腑有不同程度的震傷,胸骨有輕微的裂痕,五內相連的經脈也有所損傷。我先給你疏通一下經脈。”段逸點了點頭。

接著琳曦給段逸服下了幾粒藥丸,給他針灸了一番。段逸吐出了不少積累再體內的淤血,這讓他覺的胸口不那么悶了,身上也有了些力氣。他的傷勢算是穩定下來了,接下來要做的事好好調息靜養,要想全愈,沒有十天半月是不可能的了。此次受傷真的很嚴重,不好好處理的話,對以后的身體會有大害,極有可能落下終身不治的暗疾。

不一會兒,琳曦把段逸的外傷也處理好了,待他換了套衣服后,琳曦扶著他找到了一塊干燥的草地,讓他運功療傷。

段逸盤腿坐在草地上,雙掌平放膝蓋,掌心朝上,在閉目凝神運氣療傷,琳曦則守在一旁。只見段逸頭頂上不時冒出絲絲白色霧氣,身上衣衫無風自動,又五六個氣旋像藏在他體內甲蟲一樣,在他身上快速上下游竄。顯然他此時運功到了緊要階段,他的真氣化做數個凝練的氣旋快速向周身移動以溫養體內各大經脈,起到固本培元的療傷效果。一一刻最忌打擾,所以在一旁的琳曦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正當段逸全神貫注的運功療傷時,他身后不遠的灌木叢內輕微的晃動了一下。突然,“哧”的一聲疾響,一道白色的劍光,像一條毒蛇一樣,又快又急,向著段逸的后背刺來。琳曦見后大驚,想要出聲提醒,可是劍光太快,根本來不及了。

就在劍光即將吞沒段逸的那一刻,段逸睜開了眼睛,他猛地在地上打了個滾,躲開了這致命的一劍。然而就在他打滾之時,又一道毒蛇般的劍光從他身旁的地下直射而上,朝著他的脖子喉嚨處刺來。劍光與剛才那劍一樣又快又急。在快要觸及段逸的脖子時,段逸趕忙一倒后仰躺在地上。就在他倒地的那一瞬間,又一道劍光從上空刺來,這道劍光比剛才兩道快的多也急的多。段逸在感到劍光刺眼的那一剎那,急忙向左翻滾,總算躲過了這必殺的一劍,劍雖然沒有刺中他的心臟,可也在他的右臂之上劃出了一道很深的傷口。頓時他右臂上的袖子被染紅了一大片。

一時間,劍光霍霍,從各個角度向他刺來,都是那般的毒辣迅疾,每一劍的角度又是如此的刁鉆難料,都相當于江湖一流劍客的全力一擊。而那將段逸刺傷的上空一劍更是相當于一等一的劍客的一擊,此人的武功更在萬孤秦穆紫嫻之上。

面對如此迅疾刁鉆的劍光襲殺,段逸極為吃力,只是在地面上左翻右滾,每一劍他都是堪堪避開,其中好幾劍都刺入了他的衣衫,只要他的反應慢半分,劍就刺入他的體內,也了結了他的性命。這顯然一場早有預謀的刺殺行動。他們的出劍位置出手角度都是經過極其精密的計算。好可怕的一場刺殺!

直到段逸躲過了第九道道刺來的劍光,劍光才未從林子里刺過來。這時劍光也停下來了。段逸此刻已是汗濕重衣,靠著他敏銳的直覺以及靈活的反應,算是撿回了自己的一條命。

他站了起來,只見前方對面站著九道黑色身影,他們從扇狀弧形排開,他們手中的劍對著段逸直直伸出,最中間那人比其他人站前一步。顯然此人便是此次刺殺的領頭人,那將自己刺傷的,也就是此人。

段逸凝望著用劍對著他的九人,他發現這九人身上均散發出一股濃烈的死亡殺氣,不用說他們每個人都冷酷無情雙手沾滿了無數人的鮮血,不然不會有那種讓人心悸的殺氣。他們仿佛不是人,而是只為殺戮的而存活的工具,他們應該是江湖上最可怕的一類人——殺手。此時他們向石頭一樣,一動也不動。劍舉的一樣平,成一條線;人站的一樣直,成一條線。他們的裝束一模一樣,都是黑色發帶黑色布蒙面,黑色腰帶,黑色衣衫,黑色靴子。手中握著的劍也一模一樣,黑色的劍柄,銀白色的劍身。

段逸俯身劇烈咳嗽,不停地吐了幾口血,剛才的躲避襲殺,又牽動了他的傷勢,這使得他的傷更重了。“師兄!”在不遠處的琳曦驚呼道,剛才她見到段逸被人刺殺,她驚駭萬分,可她又幫不上忙,,只有干著急的份。他站直了身軀昂首道:“諸位,在下與各位素未謀面,為何要襲殺在下,在下好生不解。”這時琳曦跑到了段逸跟前對著九人大聲道:“你們為什么我殺我師兄,他和你們無怨無仇,你們為什么要這么做?”

這時那個站在中間的領頭人道:“戰火蟒者,死!”這很冷,很生硬,不帶任何的感情色彩,仿佛說話的人是機器,是工具。

段逸驚訝道:“兄臺此話何意?”沒有人再出聲,因為他們的劍出聲了。只聽他們的劍在不住地顫鳴,他們身上的衣衫鼓起飄動。

琳曦忙將帶在身上的劍遞給段逸,她自己則遠遠退開。她已經知道要發生什么事了。

段逸不再說話,臉色凝重地拔出了劍,他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活著離開。這些人無疑極難對付,他們的時機把握的極準,在他療傷至最緊要的關頭出手。以他現在重傷之軀,他沒有把握突圍離開。就是他沒有受傷時,這些人也不好對付。但是此時他沒得選擇,只有拔劍。

他們行動了,那領頭人率先發難,只見他身形一展,整個人如一頭獵豹帶起了一陣狂風快速向段逸沖來當然還有他的劍,那如毒蛇吐信般的劍。劍光一閃,就到了段逸的身前,劍,之取他的心臟,劍沒有任何花俏,沒有如何變化,沒有任何劍氣,但就是這樣的劍最可怕。因為這就是殺人之劍,不能算武功,只能算殺人的工具,不為其他,只為殺人。沒有變化,沒有劍氣,只有兩點之間最短距離——直線般的刺,只有全力的一刺,可那也是最快的一刺。段逸驚駭無比,想不到世上竟有這種不能算武功的武功,而且如此可怕。段逸忙揮劍一擋架開了這一劍,這一擋,讓他的胳膊一震不由得微微發顫,想不到他這一刺所蘊含的殺意意志如此強烈,要改變劍的意志竟如此費力。

那領頭人一刺過后沒有后招,他的身形越過段逸,在段逸不遠處停了下來。

領頭人一刺過后,其他人立即展動身形,揮劍刺來。段逸也動了起來,他后發制人,揮劍揮掌攻擊他們。段逸一個側身再右旋躲開兩劍,揮掌左右快速一拍震開兩劍,揮劍一擋一拍又架開兩劍,接著飛身一掠將最后兩劍甩開。

這一次交鋒下來,讓段逸驚嘆不已,他們的配合是如此的精妙,他們的劍招又是如此的快疾。他們每一招都將全身勁力放進去了,都放在劍尖上。要架開他們的劍你必須要有高出他們三分的力量,不然你做不到,你擋不住那一劍的刺來的力量擋了也會被刺中。你只有至少多用三成的力量才能將他們這一劍完全擋開而不會刺中自己的身體。你若想先發制人,先將他擊倒,難,你就是將他殺了他的劍還是會穿透你的身體,除非你能斬掉他用劍的手。

對付這八人的劍,段逸付出了比這八人中四人功力高三成的真氣,除了那避開的四劍。接著那連領頭人又一劍攻來,段逸揮出一劍,以攻為守,與他對轟了一劍同時對了一掌,方才逼開他。

這時九人已將段逸圍在中間,他們個個如林中的小鳥一樣圍著他上竄下跳,此起彼落,一道道劍光向段逸各個位置角落刺來,每一劍都是那樣的毒辣迅疾。段逸游弋在他們四周,不停地揮劍與他們的劍相交,以及縱身騰挪避開他們的劍光。一時間,整塊草地“叮叮叮叮”劍的碰撞之聲響個不停,九道黑色身影圍著一道藍色身影穿行游弋。大家打得是難解難分。

可是斗了一刻鐘之后,藍色身影的身形不那么流暢自然了。不久后,他陷入了困境,只見他漸漸有些力不從心,揮劍攻擊格擋越來越吃力。他左支右絀,狼狽不堪,沒多久,身上挨了幾劍,好幾處衣衫都被血染紅了。但他還是一臉的堅毅與不屈雙眼放光,身子還是站得很直,仰著頭揮劍對戰。

這時一道劍光一閃,沒入了段逸的左肩,不過那人也中了他飛來的一腿將之踢飛。段逸大吼一聲,一道璀璨奪目的劍光橫沖向前,瞬間逼開了向他迎面攻來的一劍,接著他揚起左掌一掌拍在左邊向他攻來一劍的劍身蕩開了這一劍,接著他旋身躲開右邊攻來的一劍,整個人沖天一躍而后一個空翻擺脫了九個人的圍攻。他落地之后飛快地朝琳曦馳去,拉著她的手大呼道:“走!”說完兩人齊齊一躍掠人了林子里,從那九個人的視線中消失。

那九人黑衣人紛紛疾掠,向脫兔一般掠入段逸他們消失的那個方向追去,轉眼間,所有人都掠入了林子里。那身形速度是如此的快,只比段逸他們慢上半分。

在一片茂盛而隱蔽的森林里,在一條極為崎嶇不平的小路上,有一男一女兩個人相互攙扶著連走帶跑地趕著路,男的握著劍,女的背著一把琴和一個包裹。他們的衣衫又破又臟,頭發蓬松凌亂都沾滿了塵埃和不少樹葉,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難聞的汗臭,尤其是那個男的,一身藍色衣衫襤褸不堪到處有一片片顯然是血水染濕了衣衫而后干透了的暗紅以及幾處血跡還未干透的鮮紅,那氣味更加腥臭難聞,那男的神色萎靡滿臉蒼白顯是失血過多受了重傷。他們兩人腳步蹣跚,尤其是男的,時不時腳步一虛,整個人又栽倒在地,那女孩忙用力把他扶起來,看得出來他們很疲憊很累,十分需要休息,可是他們沒有停下來,女孩扶起男人后兩人繼續趕路。兩個人的神色都很倉惶,一點風吹草動就把他們驚得不行,尤其是女的更是一臉的惶恐,眼睛四處張望整個人慌得不行。她的眼睛滿是淚水,口中喃喃道:“師兄,你不能有事。你會沒事的。我們一定能甩開他們的。”男的望著女孩笑了笑道:“師妹,這陣子可苦了你了。放心,想要我的命,他們沒那么容易。走吧!”說完兩人又攙扶著往前走。

不用說這兩個人就是段逸與琳曦,這十幾天時間里他們過得無比艱難。每時每刻他們都處在焦慮與不安之中,段逸幾乎沒有什么時間休息療傷,受了傷琳曦只能以最快的速度給他止血喂藥,而后兩人又得逃亡。而且是專挑那十分偏僻難走的茂密森林深處走去。

可無論他們走的多隱秘,走的多急即使晚上也在行走,他們也擺脫不了那幫黑衣人。他們自己都不記得有多少次被那九個人追上了,也不知道與他們大戰糾纏了多少次了。憑著段逸的苦苦支撐以及琳曦的高超的輕功身法,他們一次又一次突圍而出,然后逃亡。最后一次突圍是今天早上,段逸中了三劍挨了四掌才殺出重圍。不過,段逸卻在一次次的慘烈拼殺中不斷被這幫可怕的殺手給重創,他不記得自己挨了多少劍,中了多少掌,但每一次他都是險而又險地避開了要害,以致保住了性命。可是,縱然是這樣,他也極不好受,他的傷越來越重,體內真氣也越來越混亂,他早已元氣大傷。若非那驚人的不屈意志與強烈之極的求生欲望在支撐段逸,他早就垮了。琳曦從修中拿出藥瓶,晃了好幾次,瓶子里面只倒出一粒藥丸,她搖了搖頭道:“師兄,只有這最后一粒了,服下吧!”段逸沒有說什么,他接過藥苦笑著猶豫了一下,還是吃了。頓時他的精神好些了。兩人繼續攙扶著趕路。

兩人馬不停蹄的走著,走了約莫半個時辰,他們來到了一片地勢比較平緩的樹林。當走到林子中間的一塊小山坡破底時,他們看到了一個正在拾掇干枯樹枝做柴火的鄉下人青年男人,一個身形高大面龐圓潤黝黑的約莫三十五歲的健壯男人,六琳曦正想上前問路時,卻聽到林中發出“索索索索”數聲響動。段逸琳曦臉色大變,這么快就追上來了。

緊接著八道黑色身形如離弦之箭,從各方紛紛射來,他們將段逸琳曦他們給圍住了。

八個黑衣人站得筆直紛紛拔出了手中之劍,指向段逸他們。這時一個黑衣人從他們的后面悠悠走來,他走到最前方,他當然是領頭人,只見他停住了腳步,目露精光凝視著段逸,而后緩緩拔出了劍。

段逸看到他們,他立即站直了身軀,全身的萎靡頓消,平仰著頭注視著前方的四個殺手,也緩緩地拔出了手中寶劍。琳曦環視了他們一眼,流著淚急聲道:“你們為什么對我們不依不饒苦苦相逼,我們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為什么非要趕盡殺絕。”在不遠處那砍柴人聞聲停了停,看來這些人一眼,微微皺了皺眉頭,接著繼續砍他的柴。

黑衣人沒有回應琳曦,不,回應了,不是用語言而是用手中的劍。那領頭人劍光一吐,縱身向前一劍刺向段逸,琳曦扶著段逸展開了身形,此時琳曦充當了段逸的腳,畢竟她沒有受傷,那些黑衣人也沒有出手對付她,他們只向段逸出招,只殺段逸!

不得不說一下琳曦的身行步法,實在是博大精深玄妙無方,她帶著段逸在眾殺手之劍周旋而來去自如一時間他們還真拿段逸他們沒有辦法。許多劍光都只是從他們身旁堪堪擦過,對于避無可避的劍光段逸則揮劍擋開。琳曦段逸他們在九個黑衣人之間穿梭游走,又擋住了他們幾十劍。然而慢慢的,和前幾次一樣,隨著琳曦施展身法的氣力漸漸不足,段逸所要面對的劍光也越來越多。這讓原本已經重傷不堪的段逸更加難以應付,他再擋了幾劍之后,體內便氣血翻騰頭暈目眩。

一個黑衣人對著段逸迎面一劍刺將段逸的右胸,段逸硬著頭皮一劍迎上去,由于力量不及,被那一劍的力量蕩開。這一蕩之力琳曦如何抵的住,段逸立即被蕩的摔了出去,而琳曦拉不住段逸也被這一蕩之力給震倒在地。段逸這一摔,摔到了那個砍柴人的旁邊。他以劍柱地,從地上艱難的爬了起來,接著一把拭去了口中流出的鮮血對著那還未離去的砍柴人道:“這位大哥,這里危險,你趕快離開吧!刀劍無眼,以免他們一個不注意傷到了你。”那砍柴人愣了愣望了望段逸,沒有說什么他當沒事發生一般繼續砍他的柴。

又見劍光一閃,幾柄劍從各個方向向他刺來,段逸一個側身躲過了那貼地而上的左邊一劍,接著翻身一滾又躲過了正面刺胸的一劍,然而那空中直下的兩劍他再也躲不過了,他急忙在地上打滾,總算躲開了要害,兩劍刺的是他的后背。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這句話果然沒錯,段逸他們的廝殺如何不會到了那個砍柴人。剛才由下斜上一劍刺向段逸的那個黑衣人一劍落空后,他的劍勢不減,一直而上的劍光將前面的一顆大樹給劈斷了,那斷了的樹往下面不遠處的砍柴人頭上落去。這要是砸中了,砍柴人必定腦漿崩裂而亡。一個鄉下砍柴人如何躲得了,他好像被嚇呆了,都忘了躲避。

眼看就要砸到砍柴人時,段逸見狀大喊一聲:“大哥,小心頭上!”并用盡全身力氣從地上躍了起來,一腳飛去,將那大樹踢飛了。然而他自己被樹的反震之力彈倒,重重摔倒在地。

這個大好機會黑衣人當然不會錯過,一名黑衣人飛身一劍直刺段逸的左胸心臟。這一摔,將段逸摔的渾身疼痛欲裂,身上再也使不出一絲力氣。他望著這迅疾的一劍,不由得得轉過頭望向正在朝他呼喊哭泣的琳曦。他真的盡力了,再也無能為力接下這致命的一劍。段逸戀戀不舍地望著琳曦,心中默念道:“師妹,永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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