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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命運啊命運

  • 瀝劍蒼穹
  • 悟了就透了
  • 5313字
  • 2021-04-14 18:29:09

段逸望了望在地面打滾撕叫的獨孤天鴻,再望了望躺在地面上已經死去的父母,心中悲痛欲絕,他滿面淚水痛對著獨孤天鴻慘然哽咽:“為什么會這樣?為什么會這樣啊?早知如此,我一開始就不該幫你,一開始就該與你一戰把你廢了。這樣你就不會害人害己。”

“啊——你還是去死吧!”段逸痛苦至極嘶吼著,而后長身而起人如游龍掠至獨孤天鴻面前猛力揮出一掌拍向獨孤天鴻的天靈蓋。就在段逸內力一吐打算把那瘋癲猙獰的獨孤天鴻擊斃時,段逸心中一個機靈:殺一個已經癲狂沒有任何還擊能力的瘋子,算什么本事啊?他畢竟是天女俠的后人,同時還修了神君的道,也是一個百年罕見的奇才。罷了,盡力而為吧!

念及這些,段逸轉換了內力,將手掌拍向了獨孤天鴻的天靈蓋。

易仙凡等人看到這一幕也沒有說什么,種什么因得什么果,獨孤天鴻就此死去對他來說也是一種解脫。畢竟天女俠的傳人成了一個瘋瘋癲癲的野獸,就此沉淪一世,還不如死了的好。

在眾人以為段逸一掌拍向獨孤天鴻的天靈蓋要把他打得腦漿迸裂時,那預料之中的頭蓋骨碎裂的聲音沒有發出。帶著滿腹的疑惑,大家屏息凝氣地注視著段逸與獨孤天鴻那邊的情形。只見段逸不斷催發他的內力將瘋癲的獨孤天鴻完全籠罩住并使之不能動彈。

接著段逸頭冒白氣,被段逸內力籠罩住的獨孤天鴻渾身不斷滲出絲絲縷縷的黑氣,獨孤天鴻表情極為痛苦似乎不斷掙扎著什么,他那原本空洞麻木的眸子慢慢的也有了一絲清明。隨著段逸功力催發的加劇,頭頂白氣的漸盛,獨孤天鴻身上的黑氣也滲出更密,而他掙扎的動靜也越來越大,面色的痛苦猙獰也越來越盛。

原來段逸這是在救他,在幫他從走火入魔的狀態下恢復往常的樣子。知道這個事實后,眾人對段逸的胸襟氣度是由衷的嘆服,以德報怨,說得容易,真要去做,可就很難很難了啊。

這樣的情形足足持續了半個時辰,半個時辰后,獨孤天鴻徹底擺脫了走火入魔的狀態,恢復了神智。就在他強行施展逍遙神君的以身種道不久,他就覺得自己的渾身跟火燒一樣,就有一股自己根本無法控制的狂躁氣息涌向他的全身最后不可遏制地進入了他的腦海。狂躁氣息進入腦海后,就像有無數根針刺入他的腦袋令他生不如死。在極度的痛苦之中,有一只惡魔闖入了他的腦海,在拼命吞噬著他的思想,想要把他變成殺戮的機器,他努力掙扎奮力反抗,但都無濟于事,這令他非常的恐慌非常的懼怕。不久之后,他的神智在極度的惶恐無助下掉入了一片死寂黑暗的深淵。就在他的思想快陷入永久的消亡時,突然他看到了一束微弱光芒,接著光芒越來越亮,看到了救命稻草的他,拼命掙扎著,沿著光芒拼命奔跑。之后,就逃出升天了。

在睜開眼睛的瞬間,獨孤天鴻看到了段逸,滿身大汗臉色蒼白,看起來十分疲憊的段逸,原來是他救了我。當獨孤天鴻環顧四周時,看到了躺在地上的早已死去段逸的父母,他懵了,完全震驚呆了。再看到眾人望著自己的表情,沉思了片刻,難道是我剛才走火入魔一不小心殺了段大俠的父母?我不是將他們埋入地下?我就是怕與段大俠大戰時,我的槍意對他們造成傷害,所以才將他們埋入地下。想不到最后還是犯了不可饒恕的錯。

望著神情痛苦無比的段逸,獨孤天鴻悲憤著喝道:“你為什么不殺了我?為什么那么蠢還要救我?”段逸凄然搖頭道:“殺了你又有什么用?殺了你我父母就能活過來嗎?不過多造殺孽而已。”獨孤天鴻不屑道:“瘋子,蠢貨,你就應該殺了我。我不會感激你的,他日我若追上你,一樣會挑戰你。既生你段逸又何必生我孤獨天鴻啊?”說完孤獨天鴻冷笑著握著自己的長槍起身踉踉蹌蹌地往外走著。

在一旁的易仙凡早已看不過眼,他怒氣沖沖地走到獨孤天鴻面前怒道:“殺了人家的父母,人家不計前嫌還救了你一命。你去給人家的父母下跪磕頭賠罪,不損你獨孤大俠的名頭吧!”聽著易仙凡這話,慕容雪公孫芳辛爍邢滄浪都一臉憤怒地注視著獨孤天鴻。獨孤天鴻環顧眾人,而后冷笑道:“我無此心意,又何必惺惺作態。如果他們能活過來,我立刻死又何妨。”說完他看都不看段逸父母的尸身一眼便徑直離開了。

“獨孤天鴻,你不是人,我殺了你。”易仙凡火冒三丈拔出了手中之劍一劍揮向獨孤天鴻,獨孤天鴻舉槍挑開易仙凡的劍輕蔑道:“殺我你還不夠格,你叫段逸出手,我絕不還手。”這時癱坐在地上的段逸冷冷道:“不要攔他,讓他走。”聽到段逸的話語,眾人就算再有多么的不甘心多么的憤怒,也只好任由他離開。獨孤天鴻身形一顫,回頭望了段逸一眼,以無比復雜的神色望了段逸一眼,而后嘆息一聲離開了青松崗。

段逸這個時候才真正明白當年逍遙神君的痛,那種痛真的是深入骨髓深入靈魂,恨不得將自己撕裂恨不得將世界毀滅。明明自己本領通天,卻連自己至親的人都保護不了,甚至看著他們死在自己的眼前,而且還是在自己的大喜之日。本來這一天是父親母親一償宿愿一生中最快樂的日子,卻怎么也想不到會就此遭逢厄難啊!

是我害了爹娘,是我連累了他們啊!如果不是我回家,把江湖的恩怨帶回了家,二老又怎么會無辜枉死呢。他們還在家里好好地喝著茶抽著水煙在逗趣鬧吵啊!我真是不孝啊!

跪著段老喜和姚氏尸身前面的段逸悔恨萬千淚流滿面,不住捶胸頓足地痛哭著。那種悲傷,那種痛苦,真是聞者傷心見者流淚。一時之間易仙凡等人也不知道那怎么安慰他。

而作為準新娘子的琳曦也只有緊緊地抱住段逸,陪著他一起傷心。她也非常的后悔,師兄的父母私底下催了好多次,叫她快點嫁給段逸好讓他們兩個老人得償所愿,早點享受兒孫滿堂的天倫之樂。而自己卻因為父親尸骨重埋桃花谷的緣故,不希望在守孝期間成親,多次回絕了二老。現在想想如果早兩年嫁與師兄,現在孩子都生了。二老就真的是可以逗趣兒孫為樂了,他們也根本不會死去。更不會帶著無法看見師兄成親沒法看見自己的兒孫出世這個天大的遺憾死去啊!老天爺真是瞎了眼了,大叔大嬸那么淳樸善良,從沒有做個一件壞事,而師兄更是宅心仁厚做了無數的好事,為什么他們還會遭受這樣的苦難啊?命運啊命運,你為什么這么不公平啊?

喜事變喪事,是人間最大的悲哀。當易仙凡等人將段逸的父母帶回木棉村時,段逸所有的親朋好友都驚呆了,都不敢相信這一幕是真的。所有人都對段逸父母的死感到無比的沉痛,對于害死他父母的兇手咬牙切齒。但事情已經發生了,只得面對現實。

眾人只得將這個屋子院落的紅妝摘了,改換白妝。而后段逸父母的喪事按部就班地進行著。在大家的幫助下,段逸將父母的尸體合葬在一起。而后那些親人朋友再給段逸一番撫慰后就黯然離開了。

至于易仙凡等人,他們默默地陪伴著段逸琳曦,足足陪伴了一個半月,確定段逸琳曦沒事了這才離開。

段逸的父母的去世對他的打擊自然是極大的,不過這些年來他經歷了太多的生離死別,心境的沉穩平和比以前強太多了。很多事情他已經看透了,命運的無常,世事變化的難以預料,一切的一切都是對心境生命的磨礪。過去的已經過去,過去了的就該放下釋懷,好好把握當下,珍惜現在擁有的才是最重要的。放下,才能自在;看破,方可解脫。

想通了這些后,段逸的心境升華了許多,開闊了許多,經過這一次的歷練,段逸各方面的修為提升了不少,他感覺自己離那道門檻又進了一步。

至此段逸的心境平和了許多,他的生活也恢復了平常。家里的地,他給了段平等村里人打理。他與琳曦大多數時間則在醫館里面治病救人,在閑暇時也會回家里住上一些時候。在家里種種菜,織織漁網,打打獵,與村子里面的人嘮嘮嗑。興致來了的時候,他也會一邊聽琳曦彈琴一邊練劍,教村子里的小伙子一些強身健體的入門武功。當然也少不了帶著琳曦走親訪友游山玩水,寫寫信給瑤庭公主,了解當今天下的時局,對于朝廷政事發表一些看法為瑤庭公主出謀劃策,做了不少事。

在瑤庭公主的主持下,他提出的國商部已經成了大氣候早已遍布大宋的各個角落,左右著大宋的經濟,就連偏僻的雙柳鎮都有了分布。它的存在是大宋的國力的主要助力,為大宋的帶來了極大的財富,由此使得百姓的賦稅是一減再減,大大減輕了老百姓的負擔。

自四年前京城一別后,段逸與瑤庭公主再也沒有見面,但他們的通信交流卻沒有因此擱下。君子之交淡如水,他們就如從未謀面的筆友一樣探討著家國大事天下時局,很少提及私事。但段逸對瑤庭公主的關心從未減少一分,這幾年來他暗中進京很多次,也在暗中為她解決了很多麻煩,除了很多想謀害她的敵人。午夜夢回,他腦中也時常浮現出那夜的纏綿,那個迤邐的夢,也會他驚慌失措心亂如麻。他不敢去深究那個夢,他更不敢去問瑤庭公主夢里是誰。他只知道除了陪伴,他可以為瑤庭公主做任何事。

獨孤天鴻自從一年前與段逸一戰之后就又銷聲匿跡了。軒轅派的人這一年來派了無數的人到處尋找打探他的下落,最后也依然一無所獲。就連他的一絲消息也沒有打聽到。

為此武林中有了很多關于他的謠言,有人認為他因殘害了天俠段逸的父母后覺得無言面對天下人而自行了斷了;也有人認為他不甘心敗在天俠段逸的手上,躲在一個極為隱秘的地方苦練武功打算他日再與段逸一決高下;也有人認為他因那一戰被打碎了道心,成了廢人,就此泯滅眾生,成了一個無人認識的路人;更有人認為他怕段逸的秋后算賬,叛國投敵,成為了金國人的走狗;也有人說他勾結了一些西域的隱世高手在進行著一個驚天的陰謀打算顛覆整個武林。

總之對于獨孤天鴻的傳言是層出不窮。對于這個流星般劃過江湖的武林奇才,大家對他的談論是津津樂道。他的事跡,他的性格,他那謎一般的行跡,注定是江湖的一個傳奇。本來是年少有為的驚世之才,可以在武林中大放異彩,成為備受天下人尊崇的名俠,如今卻連人都不敢現身,真是命運的無常啊!

皇宮,翠薇宮,那悠揚婉轉的琴音緩緩傳蕩四周,許多各色的飛鳥蹙足在屋檐宮定上,那些鳥兒都緊閉著眼睛陶醉在那無比美妙的琴音里。在宮外周圍行走做事的侍衛宦官宮女,也都不由自主停下了腳步,在全神傾聽著享受著那沁人心脾的琴音。琴音中飽含鏗鏘豪邁柔情溫潤之音,似金戈鐵馬戰鼓震天的慷慨激昂,似把酒問月的灑脫,似桃花流水楊柳依依的飄逸,似夏風荷塘綠樹成蔭的清爽。叫人聽著心曠神怡如沐春風,沉醉其間而難以自拔,就連飛鳥都無法出離這奇妙的絕響。

一曲琴音一段香,半醉青天半醉人。曲畢飛鳥離迫悵,惹卻世間幾多塵?

“琳曦,朕這琴彈得如何?”一個氣宇軒昂的充滿威嚴的男子微笑道,話音剛落,他才發現大殿內空無一人,立刻露出無限的惆悵,兩行熱淚不禁滑落下來。他搖了搖頭苦笑自語:“你已經離開了四年多,為什么朕還老是覺得你還在朕身邊一樣?你的嫁衣首飾,用過的所有物件,朕不容許任何人觸碰。這里除了朕,任何人不許入內。這些你可知曉?”

每當皇上心情不好時,都會來翠微宮呆上一陣子,有時候是一刻,有時候是一天。這幾年來,對琳曦的思念從未放下。為了見琳曦,皇上出宮了好多回。

琳曦一年一次去東北采購藥材,只要她找到EZ的那位古怪藥商黃戈,那些其他地方無法采購到的藥材,他那里一應俱全。黃戈就是皇上大哥。自然就是皇上假扮的。琳曦常說遇上黃戈是她的運氣,就不用擔心采購不到自己需要的藥材。她卻哪里知道,她要的那些東西就是黃戈特意為她準備的。她又怎么知道黃戈為了見她,做了多少準備?

還有每過一段時間總會有一個外鄉人來雙柳鎮表演口技,每一次琳曦都會到場去聽。那個口技表演者自然也是皇上。她還老說,這個麻子臉大叔的口技比京城那位強多了。皇上也知道琳曦說的那位是誰,他聽到這話也很開心,畢竟她沒有忘了自己。

每次皇上見到琳曦時,她身邊都有段逸的陪伴,她的笑容總是那樣的燦爛,皇上心服口服。這便是愛吧!此生只怕自己是不能擁有了啊!

正沉浸在對琳曦思念中的皇上,一股淡淡的幽香傳入了他的鼻子,皇上大喜兀地站起身來歡聲道:“琳曦,是你來了嗎?”在見到來人后,皇上的神情立馬萎頓了下來黯然道:“皇妹是你啊!怎么進來也不說一聲。”瑤庭公主道:“皇兄,臣妹在殿外呼喚了好多回了卻不見皇兄回應,生怕皇兄有什么事,只好推門進來了。”

原來朕神思飛絮竟這般迷離,皇上悵然嘆息著。

“皇兄,又在思念琳曦啊!都這么久了,還放不下她嗎?”瑤庭公主嘆氣道。皇上苦笑道:“放下,談何容易啊!你放得下段逸嗎?”瑤庭公主還含羞道:“皇兄取笑了,我與段逸沒什么。”皇上玩味道:“皇妹莫要非以為朕深處宮中不知外間事?你與段逸的糾葛,朕豈有不知?”這話說到了瑤庭公主的痛處,她一臉惆悵嘆息道:“忘了又如何,沒有忘記又如何?”皇上苦笑道:“看來朕與皇妹真是一對難兄難妹,都愛上了不該愛的人。”瑤庭公主點頭道:“算了,就當我們前世欠了他們,今世以一生情還債吧!”皇上凄然嘆道:“我們心里都住著一個幽靈,它帶給我們的只有傷心,可我們卻無法趕走。而且我們還得想方設法對他們好。這就是我們的命運吧!唉!終是莊周夢了蝶,你是恩賜也是劫。”瑤庭公主神色愁苦也無奈道:“也許吧!情如飛雪無常,卻是一動即殤。算了,我們還得好好保重自己。”

皇上突然一改愁容,正襟危坐道:“對了,皇妹尋朕所為何事?”瑤庭公主行禮正色道:“西夏國君派來了使者,與我們大宋商談結盟的事。”皇上大喜道:“為了與西夏結盟,孤立金國,這一年我們可是費盡心思,如今總算撥云見霧了。太好了!”瑤庭公主點頭道:“是啊!皇上當時力排眾議,乾坤獨斷。如今看來是對了,此消彼長之下,金國更不敢輕啟戰端了。”皇上威嚴道:“皇妹辦成此事,又為朝廷立一大功,可喜可賀。走吧!去會會那西夏使者。”說完皇上傲然起身,大步邁出了翠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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