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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海大家的表演

  • 裁神山河志
  • 阿飛的飛
  • 3147字
  • 2020-11-17 13:30:15

薛綿綿看了看馬掌柜,老馬下巴上的胡子都快要捻掉完了,見薛綿綿望過來的目光,苦著臉搖了搖頭。

瑞豐堂能夠處理這種品級的匠人大都在上都,現(xiàn)在幾乎是束手無策,馬掌柜暗暗嘆了口氣,一臉惋惜的看了看薛綿綿,就讓這丫頭再耍一回性子吧,或許過了中秋,她就要回去了。

這丫頭,其實怪好的。

“薛執(zhí)事,如果瑞豐堂沒人,那這一場賭斗,我看就不用比了吧,哈哈。”姜如勤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閉著眼睛笑道:“嗯,果然好茶,唇齒留香啊。”

“小山,你來。”薛綿綿咬著嘴唇,神色黯然的看向鳳山,語氣里滿是柔弱:“你忍心看姐姐讓人這么欺負?既然天下一覽可以請海大家,瑞豐堂也可以請你,輸了,姐姐不怪你,要是贏了,那一千萬兩銀子,姐姐送給你。”

“哼,臨時抱佛腳。”姜如勤鼻子里噴出一團惡氣,一口吞掉杯中殘茶,重重擲在桌上:“呸呸,茶葉子都爛了,一口香而已。”

“鳳山?你的意思呢?”東野鳴鏑饒有興趣的看向鳳山,見到他手腕上并沒有系著紅繩,臉上微微浮起幾分好奇:“呵呵,沒想到你這么猴急,那東西還沒長成呢,繩子扔了?嗤!一知半解,暴殄天物。”

鳳山若有所思的笑了笑,向前踏出半步,雙手環(huán)在胸前,嘴唇微微翕動,像是在喃喃自語,又像是猶豫不決。

蹲在葫蘆池邊上看魚嬉戲的海大家一屁股坐了下來,扯著嗓子喊道:“嗨,到底還搞不搞,不搞老子就回去了。”

看著悵然若失的鳳山,東野鳴鏑輕蔑的笑了一下,瞇著眼,稍稍張了張嘴,知了便恰到好處的把剝好的葡萄送到唇邊:“之前出頭,就是為了幫薛綿綿吧,之前有何記甲兵坊替你出錢,現(xiàn)在出頭,可要親自下場了。”

“呵呵,東野公子,我是不愿趟這趟渾水。”鳳山摩挲著扎在手腕上的繡花方巾,看著臉色略顯蒼白的薛綿綿,咧著嘴笑了起來,潔白的牙齒在陽光下閃著光:“可一千萬兩銀子,估計我這一輩子都很難掙到,現(xiàn)在有這個機會,自然要搏一搏,反正,輸了,薛姐姐也不怪我。”

“沒錯,輸了,姐姐絕不會怪你,要是贏了,姜公子這一千萬兩銀子,姐姐一分不要,全都送你。”薛綿綿開心的笑了起來,眼角微微揚起,純凈的眸子透著柔和溫暖的光芒,美到極致。

“小子,你贏不了。”海大家利索的拍了拍屁股站起身來,癡癡的看向薛綿綿,伸手在嘴角擦了一把,喊道:“美人兒,薛綿綿是吧,老子聽說過你,你可比畫像上的好看多了,不枉我那個不爭氣的兒子天天捧著畫像醉生醉死,哈哈。”

“妙極。”東野鳴鏑拍了拍手,緩緩起身,看向兩只鐵籠子:“既然雙方錢、人都有了,那就開始吧,海大家,我們在一旁觀摩,您應(yīng)允嗎?”

“看唄,你們要是不怕濺了一身血,就大方的看,老子從來不藏私,嘿嘿。”海大家借著池水洗了洗手,朝身后的伙計喊道:“來吧,兒郎們,把網(wǎng)子架起來。”

聽到海大家的吩咐,幾個伙計火速動了起來,不到一會功夫就在空地上架起一個堅固的龍門架,架子周圍上還綁了些許手指粗細的麻繩。

“那老子就開始搞了,想看的就來吧。”海大家喊了一聲,深深吸了口氣,扎了個馬步,左右打了一趟拳,隨后在身旁伙計的幫助下套上一件馬皮縫制的皮圍子,皮圍子似乎被海大家穿了不少年頭,胸前一片烏黑的油脂,在陽光的照射下泛著一層蠟光。

按照楚言的意愿,沒有斷尾的蛇尾蜚鼉交由鳳山處理,斷尾的則給了海大家,不過尾巴對于取皮來說無關(guān)緊要,姜如勤倒也沒有堅持,至于海大家,更是無所謂。

眼看著海大家在伙計的協(xié)助下把裝著蜚鼉的鐵籠子移到了龍門架下,隨后控制著不斷掙扎的蜚鼉懸空吊在了架子上。

雖然蜚鼉已經(jīng)被牢牢捆綁,又關(guān)在鐵籠子里餓了一路,可是明知將死的掙扎還是讓人難以應(yīng)對。

直撲了兩回,才把不斷扭動的蜚鼉吊上架子,兩個伙計一個被掃在了墻上昏了過去,另一個大腿被抓了一道口子,落在水里,染紅了半邊葫蘆池。

薛綿綿眉頭一皺,擺了擺手,瑞豐堂的伙計匆忙把受傷的人拖了回來送去救治,海大家不以為然,瞥了一眼,無奈的說道:“異獸嘛,在所難免,每次總會有個死傷。”

看著吊在龍門架上的蜚鼉,鳳山臉上露出幾分不忍,暗暗嘆了口氣,低聲問道:“薛姐姐,能不能替我找一把長劍,三尺足矣,寬度最好不過兩指,一指最佳。”

“細劍?”海大家聞聲愣了一下,抽出蒲扇一般的闊面大耳刀看了看,抓了抓臉上干草一樣的絡(luò)腮胡子:“細劍有什么用,要我看,你腰里掛的裁刀還更好用一些。”

“海大家,別跟他廢話了,開始吧,讓我們見識見識海您取皮的本事。”姜如勤繞著龍門架轉(zhuǎn)了一圈,連連贊嘆:“不愧是海大家,這氣勢就高人一籌。”

“哈哈,好,那老子就開搞了。”海大家一聲大喊,摳著蜚鼉的背甲,刀尖劃過一線寒光,瞬間插進蜚鼉體內(nèi),順勢向下一拉,唰的一下撕開一道手臂長短的口子。

潑天的綠血一下子濺射出來,姜如勤慌忙打開折扇遮擋,卻還是被噴得半張臉都是,蜚鼉吃痛,慘叫起來,身體劇烈的抖動著,汩汩的綠血順著滿身的鱗甲撒落下來,在地上綻開了一片又一片怪異的花朵。

海大家深吸一口氣,抓著撕裂的背甲,刀鋒橫行無忌,隨著蜚鼉凄慘壓抑的嘶鳴,血肉寸寸分離,劇烈的抖動之下,刀鋒時不時刮擦到皮下筋膜,每碰一下,就有一塊菱花突起迅速干癟下去。

海大家眉頭皺了皺,見到菱花干癟,口中大罵一聲,一腳踢在蜚鼉的額頭上,接過伙計遞來的大碗,灌了一口酒。

走到葫蘆池邊上就著池水洗了洗刀,這才扭頭看了看遠遠遁開的眾人,捋著染血的絡(luò)腮胡子爽朗的笑了起來:“怎么樣,開眼了吧,老子說了,不怕你們看。

趁著這會兒我停手,想來看的趕緊近前一觀,雖然破了幾個菱花結(jié),不過不礙事,喂,小子,你怎么還不開始?束手無策了吧?偷師還來得及,嘿嘿,看著吧。”

東野鳴鏑看了看站在一旁的知了,見她臉色有些復(fù)雜,既有厭惡又有心疼,輕笑一聲,指了指一旁的墊子,知了搖了搖頭,上前半步都不肯。

何秀早就躲得遠遠的,兩只手捂著耳朵還不夠,又讓何彥宏的兩只手疊在自己的掌外,這才覺得好了一些。

翻著眼睛,惡狠狠的看著姜如勤,要不是這家伙,籠子里那兩只異獸也不會被生生扒了皮,叫聲這么慘,夜里睡覺肯定要做噩夢了。

何秀轉(zhuǎn)過頭看了看站在一旁的鳳山,心想要是小山哥待會兒也這么干,那再也就不理他了,可是妞妞的衣服還沒做好呢,那就等他替妞妞做好衣服再不理他吧。

薛綿綿一手拎著一柄綠鮫皮長劍,一手抓著鳳山的胳膊,皺著眉頭,滿心憂慮:“小山,蜚鼉?nèi)∑ぃ娴男枰@么殘忍嗎?”

鳳山嘆了口氣,緩緩抽出碧綠的長劍看了看,劍刃如水,一指寬,吞口處有一行小字,霜氣盈天,含羞入劍,隨意揮動幾下,隱隱有風(fēng)聲獵獵。

薛綿綿咂了咂嘴,低聲說道:“此劍名為含霜,沒有比它更窄的了,原本長一丈二,是用來鎮(zhèn)壓山鬼的,斷過一次,重鑄之后剩下三尺一寸長,鋒刃絕佳。”

鳳山點了點頭,抓著含霜長劍,一步一步的朝著鐵籠子走了過去,陽光掠過劍刃,閃出一片幽光,幾尾細魚瞬間縮進水草叢中,再也沒了蹤影。

海大家腳下已經(jīng)聚了一層又一層的綠血,蜚鼉的背甲也已經(jīng)剝下來一小半,隨著蜚鼉劇烈的抖動,時不時掉下來一些參差不齊的血肉。

鳳山拎了一桶水走到鐵籠子旁,從頭到尾的澆了一邊,隨后又打了一桶水,連著澆了三趟之后,這才抓著長劍蹲了下來,伸手按在蜚鼉的雙眼之間,淡淡說道:“我只能做到這樣了,這把劍名為含霜,原本是拿來鎮(zhèn)山的,送你上路,倒也不寒磣。”

眾人看著鳳山潑了幾趟水之后,就毫無顧忌的打開了鐵籠子,紛紛瞪大了眼睛,薛綿綿更是緊張到了連呼吸都不肯的地步。

可奇怪的是鐵籠子打開以后,被困著頭尾四肢的蛇尾蜚鼉卻并沒有像另一只那樣暴起掙扎,而是一動不動的趴在地上,毫無動靜。

鳳山緩緩解下手腕上的繡花方巾扎在頭上,俯身摸了摸蜚鼉頭上的長角,然后把掌心貼在蜚鼉額頭正中偏后的位置,臉上的輕松逐漸化作凝重。

手掌微微后移一寸,指尖是左右一轉(zhuǎn),摸到兩片半月形的鱗甲,斜握含霜,劍鋒輕輕抵在兩片鱗甲片之間。

兩指平按劍身,手上驟然發(fā)力,長劍瞬間刺破鱗甲,劍身頃刻沒入大半,“噗”的一聲撞裂一塊青磚。

[差點忘了更新,沒收藏,真的太難了,一臉苦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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