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_书友最值得收藏!

第三節 巴縣婚姻檔案的研究現狀

近年來,地方檔案和文獻的價值受到學界的廣泛關注,尤其是清代地方縣級政權檔案成為了研究的熱點。就四川而言,最有代表性的就是巴縣檔案、南部檔案、冕寧檔案,學界關注度高,研究成果豐碩。其中,巴縣檔案和南部檔案都獲得了國家社科基金重大項目的立項建設,在研究的廣度和深度方面進一步加強。2011年,以吳佩林教授為首席專家申報的“清代南部縣衙檔案整理與研究”獲得國家社科基金重大項目立項(批準號:11&ZD093),該課題是西華師范大學歷史文化學院與南充市檔案館聯合申報的,被視為校(院)館合作的典型。2016年,四川大學陳廷湘教授領銜申報的課題“清代巴縣衙門檔案整理與研究”也獲得國家社科基金重大項目立項(批準號:16ZDA126)。除國家社科重大項目之外,近幾年立項的與巴縣檔案有關的其他類別的項目也比較多。其中,國家社科基金項目主要有:西南科技大學廖斌主持的“清代四川地區刑事司法制度的變遷與演進——以巴縣司法檔案為例”(2007年),四川大學譙珊主持的“控制與整合:清代重慶城市管理研究”(2009年),西南政法大學梁勇主持的“移民、國家與地方權勢——以清代巴縣為例”(2011年),張曉霞主持的“清代巴縣婚姻檔案研究”(2013年),重慶中國三峽博物館龔義龍主持的“清代巴蜀移民社會研究”(2013年),四川大學周琳主持的“清代州縣檔案中的市場、商人與商業制度研究”(2014年);省部級以上項目主要有:西南政法大學梁勇主持的教育部人文社科項目“清代移民社會地方基層制度研究——以巴縣客長制為中心”(2007年),湖州師范學院史玉華主持的浙江省哲學社會科學規劃項目“清代州縣財政與基層社會——以巴縣為例”(2007年),中國政法大學李青主持的教育部人文社科項目“清代檔案與民事訴訟制度”(2008年),太原師范學院陳亞平主持的教育部人文社科項目“18—19世紀重慶商人的實踐歷史研究:以巴縣檔案為中心的考察”(2010年),廣東惠州學院魏順光主持的教育部人文社科項目“清代中期墳產爭訟問題研究——基于巴縣檔案為中心的考察”(2011年),西南政法大學劉熠主持的教育部人文社科項目“清末底層興學與社會變遷——以四川省為考察對象”(2013年),重慶中國三峽博物館傅裕主持的重慶市社科規劃項目“基于巴縣檔案的會館研究”(2014年)。海外的還有京都大學名譽教授夫馬進主持的日本學術振興會資助項目“‘巴縣檔案’を中心として見た清代中國社會と訴訟·裁判——中國社會像の再檢討”。

專門以巴縣檔案為中心的學術會議很少,主要是一些有關地方檔案與文獻、古代史、法律史、文化史、社會史等領域的學術研討會,也有學者提交與巴縣檔案有關的論文進行討論。比如:2012年以來西華師范大學、曲阜師范大學先后舉辦的四屆地方檔案與文獻研究學術研討會,2012年11月在海南海口舉辦的中國法律史學會學術年會,2013年8月成都市龍泉驛區人民政府主辦的龍泉驛百年契約文化學術研討會,2013年10月在四川成都召開的第二屆巴蜀文化與湖湘文化高層論壇,2015年10月在北京召開的中國優秀傳統法文化與國家治理學術研討會暨慶祝研究院(所/中心)成立三十周年并中國法制史專業委員會年會,2019年4月河南大學法學院主辦的中世紀與近代早期法律治理與國家形成國際論壇等等學術會議,都有學者提交與巴縣檔案相關的論文。日本同志社大學文學部成立了巴縣檔案讀書會,該讀書會從2010年7月起基本每月舉辦一次,一直持續至2015年8月。在此期間,主要圍繞乾隆朝和同治朝的巴縣檔案縮微膠片,各自選擇史料細讀并研討。[34]

通過知網“文獻”(包含期刊論文、報紙論文、碩博論文)進行檢索,檢索截止時間:2020年1月31日;檢索項:主題,檢索詞:“巴縣檔案”或含“巴縣;檔案”(精確匹配),共獲得文獻總數212篇。[35]在這212篇文獻中,可以看出對巴縣檔案進行研究的文獻分布時間呈現出先冷后熱的態勢。2000年之前40多年的時間共發表論文28篇,其中1958年—1980年3篇,1981年—1990年13篇,1991年—2000年12篇;2000年至2019年的19年時間相關論文數量急劇增加,共有184篇,其中2001年—2010年56篇,2011年—2019年128篇。從這些數據可以看出,2000年之前學界對巴縣檔案的關注度不夠,2000年之后對巴縣檔案的研究呈愈來愈熱的勢頭,尤其在最近的10年體現得更為明顯。這個趨勢與整個學界對地方檔案與文獻關注程度的變化是一致的。隨著“眼光向下”研究范式的流行,再加上如巴縣檔案、南部檔案、冕寧檔案、孔府檔案、寶坻檔案、清水江文書、徽州文書等越來越多的地方檔案與文獻被大家所熟知,其作為“第一手史料”的價值和功用引起了學界的廣泛關注,為學界對基層社會的深入研究提供了可能。

就中國知網收錄的相關論文來看,2000年之前的28篇論文作者主要是四川省內的專家學者,集中分布在四川省檔案館、四川大學歷史系,而四川以外的學者對巴縣檔案的關注度還不高,研究成果較少,這與巴縣檔案的保存與流轉是密不可分的。如前所述,四川大學歷史系和四川省檔案館先后承擔了對巴縣檔案的保存和整理工作,對巴縣檔案進行研究有地利與資料之便利。但需要注意的是,美國學者早在上個世紀八十年代就認識到巴縣檔案的重要價值,紛紛到四川省檔案館查閱巴縣檔案,開展相關研究。1985年至2006年,到四川省檔案館利用巴縣檔案的外國利用者共1977人次,查閱檔案139232卷次,復印67245頁。[36]澤林早在1986年發表了利用巴縣檔案進行研究的論文;白瑞德1994年完成博士論文,2000年出版專著;上個世紀90年代,唐澤靖彥在四川省檔案館查閱巴縣檔案長達半年之久;蘇成捷1994年完成博士論文,2002年出版專著;美國北卡羅來納州州立大學歷史系教授歐中坦主要致力于清代法制史與法律史的研究,分別于1993年、1994年、1996年三次到四川省檔案館查閱巴縣檔案;美國密蘇里大學教授魏達維為研究清代家族的分家問題,于1995年到四川省檔案館查閱巴縣檔案。[37]之后還有很多的美國中青年學者,如白莎、戴史翠等一直都在利用巴縣檔案進行研究。從中可以看出,美國學者對巴縣檔案關注早,研究成果豐碩,其中又尤以黃宗智教授為核心的加州大學洛杉磯校區中國法律史研究群最為集中,代表人物主要有黃宗智、白凱、白瑞德、蘇成捷、唐澤靖彥。

就現有的研究成果來看,研究所涉及的范圍和領域非常廣泛,主要可以分為兩大部分:一部分是有關巴縣檔案文本的文獻學、檔案學及其他相關研究,另一部分是利用巴縣檔案進行的具體問題研究,主要包含基層社會治理、農業生產和土地關系、工商業、司法、社會文化生活以及教育等方面的研究。[38]

目前有關婚姻方面的研究成果,不勝枚舉。其中,有關婚姻史方面的著作主要有:芬蘭著名的社會學家E·A·韋斯特馬克的《人類婚姻史》。此書在列舉大量事實的基礎上,結合各派學者的論點和論據,對人類婚姻史進行了深入而細致的研究。[39]該書于1891年在倫敦用英文出版,先后被譯成多種文本,并被西方學術界奉為社會科學的經典之作,恩格斯在《家庭、私有制和國家的起源》一書中也曾多次提及。盡管此書出版至今已有100多年的時間,但其中的很多具體觀點仍然具有很強的學術意義,值得深入研讀。陳顧遠的《中國古代婚姻史》(商務印書館1925年版)和《中國婚姻史》(商務印書館1936年版)被稱為“婚姻史領域的擔綱之作”。尤陳俊在《法學家陳顧遠筆下的〈中國婚姻史〉》一文中對此書有如下的評述:“距其初版之日七十多年以后,細讀陳顧遠所著的《中國婚姻史》一書,竊以為,此書依然不愧為中國婚姻史研究領域中的經典之作”,但他也同時提到了此書的時代局限性主要體現在資料方面。該書在資料上主要依靠正史并輔以一些筆記述聞類史料,因此其關注點主要集中在各朝社會的中上層,而對帝制中國時期社會下層的情形稍嫌敘述薄弱。就婚律而言,對這些法律規范的真實運作情形,未能再利用更多的資料進行深入分析。[40]陳鵬的《中國婚姻史稿》上起春秋,下至明清,對我國封建社會婚姻法制的起源、演變與發展進行了非常細致而深入的論述,內容非常豐富,資料也非常詳實。[41]我國著名的歷史地理學家、安徽師范大學陳懷荃教授評價說,像這樣的婚姻法制專史,到目前為止,在我國學術界,尚屬不可多得的力作。[42]

以上有關婚姻史的著作,論述的時間范圍和地域范圍都很廣,并不局限于某一個特殊的年代,也不專指某一個特定的地方。[43]專門對清代婚姻關系進行研究的主要有郭松義、定宜莊、王躍生、錢泳宏、吳正茂等人的著作。[44]這些著作大都利用了第一歷史檔案館刑科題本中的婚姻家庭命案檔案。刑科題本檔案并不局限于某地,而是全國各地相關命案的匯集,對于了解全國宏觀層面的婚姻沖突及與婚姻和家庭相關的其他問題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但如果要深入了解某地的婚姻家庭情況和更為詳細具體的地方實際狀況,則還需要利用當地的微觀材料。

以南部檔案的研究狀況為例,近年以婦女婚姻為主題的期刊論文較多,[45]著作主要有如下兩部:趙娓妮的《審斷與衿恤:以晚清南部縣婚姻類案件為中心》,[46]以南部檔案中涉及婚姻關系的案件作為主要研究對象,對“悔婚”“買休賣休”“奸情”三類案件進行了深入的分析和討論。經過研究,趙娓妮認為,律例并不是州縣案件裁斷的唯一依據,也不是最高依據,知縣在審斷實踐中最為明顯的特點是“從輕處斷”。吳佩林在《清代南部縣衙檔案研究》第四編“清代南部縣之婚姻與社會研究”中,以南部檔案為主要研究對象,對南部縣的婚姻常態、南部縣婚姻秩序中有違倫理的婚姻行為(以嫁賣生妻為例)、南部縣的婚姻“問題”及基層社會和官方對“問題”的應對進行了分析,并闡釋了官與民、法律與習俗、中央與地方的互動關系。[47]

目前,國內學者以巴縣婚姻檔案為主要支撐材料的研究成果主要有如下一些:梁勇根據巴縣檔案的賣妻案件記錄,認為清代巴縣的丈夫并不能隨意賣妻,如果不經過妻子娘家同意將妻子嫁賣,就會被妻子娘家追問、斥責,一旦告到衙門,地方官會對賣妻人進行懲罰。[48]張志軍也對巴縣檔案中的嫁賣類別和原因進行了探討,認為清代巴縣的縣官是反對嫁賣妻子的。[49]陳翔以圖文并茂的形式對巴縣婚姻檔案中的庚帖、婚書和喜課進行了釋讀和分析,展示出巴縣檔案的“民間性”。[50]吳佩林主要運用巴縣檔案和南部檔案,對清末新政時期四川官制婚書推行的背景、意圖、實際效果以及失敗的原因進行了分析和研究。[51]臺灣政治大學李清瑞以巴縣檔案的拐案記錄為中心,輔以中央檔案中的拐案記載、地方縣衙的審判制度和地方檔案中的非拐案記錄等資料,集中剖析了清代乾隆年間四川拐賣婦女的案件及所反映出來的各種社會問題。[52]楊毅豐以巴縣檔案為基礎,對四川婦女改嫁原因、特點以及由此而引起的財產糾紛進行了論述。[53]高釗對咸豐朝巴縣婚姻離異的類型進行了探討,提出基層長官判案時并不一定與中央律法條規一致,具有較強的靈活性。[54]劉艷麗以巴縣檔案、徽州文書等材料為中心,對清代婦女的法律地位進行了探析,認為清代婦女的地位依然非常卑微。[55]周彥冰對清代巴縣婦女尤其是已婚婦女在家庭中的權益和地位進行了分析。[56]劉歡歡以巴縣檔案和南部檔案為基本材料,對清代下層婦女離家出走現象進行了專門考察。[57]周琳、唐悅對乾隆末年的一樁離婚案進行了深入細致的探討,主要涉及到該案中的女主角秦氏與丈夫徐以仁離婚的故事。[58]

美國學者對婚姻與婦女的問題關注早,研究也很深入,其中最有代表性的是黃宗智、白凱、蘇成捷等人的成果,均利用了大量巴縣檔案。其中,黃宗智《清代以來民事法律的表達與實踐》(北京:法律出版社,2014年)三卷本之《法典、習俗與司法實踐:清代與民國的比較》中對清代婦女婚姻奸情進行論述,其中用到了從巴縣和寶坻縣搜集的131件清代婚姻奸情類檔案。白凱《中國的婦女與財產:960—1949》(上海:上海書店出版社,2007年)使用了1760年代至1850年代的巴縣檔案,以及寶坻縣檔案、臺灣地區淡水分府新竹縣檔案、江蘇太湖廳檔案等5個不同司法轄區的檔案。蘇成捷利用巴縣檔案對性、婦女、婚姻等問題進行研究,專著《中華帝國晚期的性、法律和社會》使用巴縣檔案500件,在學術界獲得極高的評價。他還專門對清代底層社會的一妻多夫婚姻尤其是“招夫養夫”現象和賣妻交易進行了研究,認為不管是一妻多夫還是賣妻,都是貧窮所引發的一種生存策略。[59]日本學者也對清代巴縣檔案中的婦女訴訟問題有所研究。日本關西學院大學文學部水越知以同治朝巴縣檔案為中心,對清末的夫婦訴訟與離婚問題進行了探討。[60]日本東京外國語大學臼井佐知子以巴縣檔案、徽州文書、太湖廳(理明府)檔案、順天府檔案為基本材料,對清代婦女訴訟涉及到的范圍進行了分析,認為“婦女作為原告的案例,主要集中在承繼、家產、夫妻糾紛和債務等方面”。[61]

巴縣檔案數量浩大,在研究某一個具體問題時,很難做到窮盡所有檔案,而基于部分檔案得出的研究結論可能并不是非常客觀,甚至還會存在盲人摸象的情況。有學者提出這樣的擔憂:對同一問題的研究可能會因為研究者所收集的資料并不重疊而得出完全相反的結論,這個擔憂是有一定道理的,這種現象也是有可能存在的。如前所述,巴縣婚姻檔案共有6000余卷,其中的案例涉及到婚姻的方方面面,是研究清代巴縣婚姻關系及其相關問題的第一手史料。2010年,四川省檔案館選送的“清代四川巴縣檔案中的民俗檔案文獻”成功入選《中國檔案文獻遺產名錄》,這份民俗檔案就是巴縣婚姻檔案中測算結婚吉期的“喜課”。可見,巴縣婚姻檔案具有很強的民間性,特色明顯,值得進行深入全面的研究。而現有的以巴縣婚姻檔案為中心的研究成果,大都利用巴縣檔案從某一個方面對婚姻和婦女問題進行論述,或關注嫁賣生妻,或關注離異改嫁,或集中對婦女拐賣問題進行探討,還有一些領域沒有涉及或者涉及很少,缺少系統全面的研究成果。為了能更加深入系統地對巴縣婚姻檔案進行研究,并盡量避免出現資料不全所帶來的弊端,本書對6000余卷巴縣婚姻檔案進行了系統的閱讀與梳理。在此基礎上,從形式和內容兩大方面進行論述和研究。第一章至第四章主要從巴縣婚姻檔案的文種、語言與稱謂、官代書戳記與畫押以及巴縣婚姻檔案所呈現的抱告制度與訴訟實態進行分析和論述,第五章至第十章主要對巴縣婚姻檔案的內容進行具體探討,分為童養婚檔案研究、退悔婚檔案研究、嫁賣生妻檔案研究、孀婦再嫁檔案研究、犯奸檔案研究、賣娼檔案研究等六個方面。


[1] 巴縣,老縣名,重慶主城區的古稱,北周武成三年(561)始稱巴縣。1995年撤縣建區,巴縣改為巴南區,巴縣至此消失。清代重慶府隸屬四川省,故稱巴縣為“四川巴縣”,1997年中央把重慶市劃為獨立的直轄市,不再隸屬四川省。文中提到的“四川巴縣”特指清代的四川和巴縣,“巴縣檔案”也特指清代的巴縣檔案。

[2] 關于清代巴縣檔案的稱謂,迄今并不統一,主要有“清代巴縣縣衙檔案”“四川巴縣清代文書檔案”“清代四川巴縣檔案”“清代巴縣檔案”幾種,文中簡稱為“巴縣檔案”。

[3] 關于巴縣檔案的起始時間,有多種說法。欒成顯在《明清地方文書檔案遺存述略》一文中提到,巴縣檔案的時間跨度是乾隆元年(1736)至宣統三年(1911)。《四川省檔案館指南》(四川省檔案館編,北京:中國檔案出版社,2001年)就有兩種說法:第18頁提到巴縣縣府全宗的起始時間是乾隆十七年(1752),而第19頁又提到清代巴縣檔案上自康熙九年(1671)。認為巴縣檔案起始于乾隆十七年的還有楊林,見楊林:《關于巴縣檔案起始時間》,《歷史檔案》1990年第3期,第135頁。認為巴縣檔案起始于康熙九年的還有陳代榮和吳佩林。見陳代榮:《巴縣檔案今昔》,《檔案工作》1984年第4期;吳佩林:《清代縣域民事糾紛與法律秩序考察》,北京:中華書局,2013年,第5頁。張仲仁則認為巴縣檔案起始時間為乾隆二十二年(1757),見張仲仁:《一批寶貴的檔案“開花結果”了》,《檔案工作》1958年第4期。

[4] 此數據來源于四川省檔案館主編的一系列檔案匯編,主要見于:四川省檔案館編:《四川省檔案館指南》,北京:中國檔案出版社,2001年,第19頁;四川省檔案館、四川大學歷史系主編:《清代乾嘉道巴縣檔案選編》(上冊),成都:四川大學出版社,1989年,序言;四川省檔案館編:《清代巴縣檔案整理初編·司法卷·嘉慶朝》,成都:西南交通大學出版社,2018年,序言。但也有學者提出不同的觀點:陳代榮認為,巴縣檔案共有110023卷,見陳代榮:《巴縣檔案今昔》,《檔案工作》1984年第4期;吳佩林對四川省檔案館館內案卷數進行統計之后發現,巴縣檔案現存數量共計114865卷,見吳佩林:《清代縣域民事糾紛與法律秩序考察》,北京:中華書局,2013年,第5頁。

[5] 耘耕:《一塊待開墾的清代法律史料園地》,《現代法學》1991年第3期。

[6] 張仲仁:《一批寶貴的檔案“開花結果”了》,《檔案工作》1958年第4期。

[7] 趙彥昌、蘇亞云:《巴縣檔案整理與研究述評》,載趙彥昌主編:《中國檔案研究》(第五輯),沈陽:遼寧大學出版社,2018年。

[8] 這11個大類并不是巴縣檔案形成時的最初分類體系,而是當年四川大學歷史系進行整理的結果。當時的整理是在特定的歷史條件下倉促進行的,打亂了原有按房進行分類的來源體系,改用事由原則即案卷內容進行分類。這對檔案本身來說是一場浩劫,因為檔案原本的歷史聯系被打亂,同一來源的檔案被人為分割開來,損失很大,也給現有的管理和利用帶來了諸多的不便。但在當時的情況之下,能夠將巴縣檔案進行搶救并集中保管起來,也不得不說是后人之福了。

[9] 伍仕謙:《一座內容豐富的文獻寶庫——巴縣檔案》,《文獻》1979年第1期。

[10] 四川省檔案館編:《四川省檔案館指南》,北京:中國檔案出版社,2001年,第26頁。

[11] 祖曉敏:《近二十年來明清婚姻問題研究述評》,《安徽冶金科技職業學院學報》2005年第2期。

[12] 黃宗智曾經提到,戴炎輝整理淡新檔案時所用的分類體系,是將通奸和婦女拐賣案歸入刑事案件的。中國內地的檔案工作者并沒有用現代的法律范疇來整理巴縣檔案,只是按照其內容進行歸類。他本人也將這兩類案件都歸入婚姻的范疇。見[美]黃宗智:《清代的法律、社會與文化:民法的表達與實踐》,北京:法律出版社,2014年,第194頁。本書將這兩類案件也歸入婚姻檔案的范圍,分別在“犯奸檔案研究”和“嫁賣生妻檔案研究”兩章進行討論,原因有二:第一,通奸案和婦女拐賣案本就與婚姻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這類案件發生的背景與嫁賣生妻、孀婦再嫁等案件發生的男多女少、性別比例失調的社會背景相同;第二,現存巴縣檔案的分類體系中,婦女是單獨的一個類別,其中絕大多數案件與婚姻有關,當然也包括通奸案和婦女拐賣案。

[13] 四川省檔案館編:《四川省檔案館指南》,北京:中國檔案出版社,2001年,第19頁。目前縮微膠卷已經不能對外出售。

[14] 關于巴縣檔案的保存狀況,四川省檔案館陳翔也曾提到:“巴縣檔案素以數量眾多聞名,但這并不意味著巴縣檔案卷卷都是完整的。抗戰時期,巴縣檔案藏于重慶市樵坪關帝廟,無人看守,乞丐常以檔案當引火之用,損失不小。因此,巴縣檔案中有許多殘卷,無頭無尾,難于索解,被同仁戲稱為‘天書’。”見陳翔:《庚帖、喜課與民間婚姻——四川省檔案館所藏巴縣婚姻糾紛檔案釋讀》,《中國檔案》2008年第7期。

[15] 吳錚強發現龍泉司法檔案中存在屢票不案的情況,出現這種情況最主要的原因不是多次堂審,而是差役票傳不到、兩造反復催呈所致。他認為,凡縣官認為訴訟內容有虛構嫌疑而勉強受理并簽票傳訊的案件,在呈詞上的批語就會表現出較為消極的態度,而這種消極態度勢必影響到差役的態度。見吳錚強:《龍泉司法檔案所見晚清屢票不案現象研究》,《浙江大學學報》(人文社會科學版)2014年第1期。黃宗智對巴縣檔案、寶坻檔案、淡新檔案研究的結果表明,在絕大多數情況之下,訴訟記錄在正式開庭之前即已中止,即絕大多數案件并沒有進行到堂審這一個環節,主要原因是堂審之前訴訟當事人之間已經通過各種方式自行解決了爭端,或者當事人和官府并沒有對此案件進行積極追理,以至于在告狀之后并無下文。還有一種情況就是受賄的衙役故意拖延或者作弊,報稱某方失蹤或者因病無法到案參加堂審等等。黃宗智對巴縣308個案件進行了統計,真正由法庭審決的只有31.8%,民間解決的17.2%,記錄不完整的高達49.4%。見[美]黃宗智:《清代的法律、社會與文化:民法的表達與實踐》,北京:法律出版社,2014年,第109頁,第156頁。

[16] 巴縣檔案大多數案卷有兩個卷皮,一是后人整理檔案時給案卷加的卷皮(簡稱“新卷皮”),一般按照“告狀人”+“告狀事由”撰寫標題,并在標題后面標注檔案形成的時間,而且大多會在告狀人姓名之前加上“X里X甲”等籍貫和住址信息,目前檔案館給利用者提供利用的案卷目錄使用的就是這個標題。另一個卷皮是巴縣檔案形成之時由巴縣縣衙的立卷歸檔部門制作的最原始的卷皮(簡稱“原始卷皮”),但并不是所有的案卷都有此項內容。缺失原始卷皮的案卷,應該是卷皮已經丟失或者因破損殘缺而不可辨認。以道光時期一個案卷為例,這個案卷的原始卷皮有如下信息“署巴縣正堂楊,一件為毆逐叩驗事,據李世鳳告曾三卷,刑房呈,智里四甲,差(略),結,道光十三年二月十九日立”。原始卷皮是當時形成的,審案的知縣、案件是結還是息,承辦的部門、辦案的差役等方面都有體現,相對項目更為全面,只不過作為標題一部分的事由表述比較簡單,大都直接采用告狀人的四字或八字硃語,比如本標題中使用的就是“毆逐叩驗”四字硃語。如果不看案卷內容,可能無法明白其具體要表述的內容。此卷新卷皮上含有如下信息“司法智里四甲李世鳳告婿曾三屢滋嫌凌毆傷遂回案,道光十三年三月”,“司法”是巴縣檔案重新整理后新加的類別,標題中的事由要比原始標題詳細一些,是整理者根據告狀內容按照今人的習慣重新調整后的表述。不過因為標題撰寫者水平參差不齊,部分新標題也存在諸多問題,比如關鍵人名寫錯,標題不能反映案卷內容等等。利用者在利用檔案的時候,不能只看新標題,應該將新舊標題結合使用,方能獲得更為全面和準確的信息。

[17] 表面上看起來此處唐何氏兩次告狀,但實際上首狀并非唐何氏本人所呈,而是其長子唐開亮竊母親之名所具,所以唐何氏在明白真相之后告狀,將事情的原委闡述清楚,請求知縣將兒子竊名所具之首狀注銷。知縣張在首狀中批“候喚訊察究”,實際上就是受理了案件,唐何氏說明緣由之后,知縣張又在其告狀后批“前詞已準喚訊,既系竊名,候集案訊究”,依然準予受理,故才有了后面的供詞等相關材料。

[18] 《巴縣檔案》6-4-5748,咸豐十一年十一月十四日。

[19] 浙江龍泉檔案中甚至出現了一個案件的檔案散存在22個案卷的情況。

[20] 吳佩林:《地方檔案整理的“龍泉經驗”》,《光明日報》2019年11月14日。

[21] 黃存勛:《清朝地方檔案淺議》,《四川檔案》1985年第1期。

[22] 黃存勛:《清朝地方檔案淺議》,《四川檔案》1985年第1期。

[23] 中國人民大學檔案系張我德先生在1982年5月30日四川省檔案學會成立大會暨第一次檔案學術討論會上的發言中也提到了這個問題,他說:“文件自然還是官吏們站在封建統治階級立場上寫下來的,但是許多基本事實他們總不能完全抹煞,所以這一大批檔案實在是很可貴的。”

[24] 雷榮廣、姚樂野:《清代文書綱要》,成都:四川大學出版社,1990年,第6頁。

[25] 此段文字是張我德先生于1982年5月30日在四川省檔案學會成立大會暨第一次檔案學術討論會上的發言,重點談到清代巴縣檔案的價值。

[26] 里贊在《晚清州縣訴訟中的審斷問題——側重四川南部縣的實踐》一書中也對此作了評述。他舉例說,劉衡在其《理訟十條》中表示:“狀不輕準,準則必審。審則斷,不許和息也。”然而,將此段話拿到巴縣檔案或者南部檔案中去對照就會發現,事實并非如此。大量的檔案并沒有批詞或者判詞,說明“審不一定斷”;而相當多的案例也表明,案件已經開始審理,如果有人請息,知縣一般都會批準銷案。這說明,官箴中的記載并不一定就是實際情況,不可輕信。

[27] 郭松義:《倫理與生活——清代的婚姻關系》,北京:商務印書館,2000年,第211頁。

[28] 根據里贊的研究,在南部檔案光緒年間54件有明確判詞的案件中,嚴格依律而斷的僅有3件,占比為5%。見里贊:《晚清州縣訴訟中的審斷問題——側重四川南部縣的實踐》,北京:法律出版社,2010年,第123頁。這種法律表達與司法實踐之間的差異在巴縣檔案中也有非常明顯的體現。

[29] 張曉蓓:《清代婚姻制度研究》,中國政法大學博士學位論文,2003年,第7頁。

[30] 黃靜嘉:《中國法制史論述叢稿》,北京:清華大學出版社,2006年,第303頁。

[31] 張曉霞:《契約文書中的女性——以龍泉驛百年契約文書和清代巴縣婚姻檔案為中心》,《蘭州學刊》2014年第8期。

[32] 關于女性在契約中的角色以及女性作為主體所簽訂契約的效力問題,各地也有不同的習慣。巴縣檔案和龍泉驛契約文書中顯示有相當多的女性在契約文書中以立約者的身份出現,絲毫不影響這些契約的效力。但也有一些地方對女性所簽訂的契約并不認同。比如甘肅省平涼縣,凡是買賣不動產的契約,一般以男子之名為主,寡婦則用其子或孫之名,否則并不會產生效力,因此而涉訟的情況頗多。見前南京國民政府司法行政部編:《民事習慣調查報告錄》,北京:中國政法大學出版社,2005年,第839頁。

[33] 早婚現象主要在一些較為偏遠的農村地區存在,相關報道頻頻見諸于媒體。根據騰訊網紀實圖片故事欄目《活著》的相關報道,在云南西南邊陲地區,早婚現象非常普遍。只在一個村寨中,就能看到數個背著孩子的少女。有些女孩嫁人時甚至才12歲,由于不到法定年齡,他們不能領結婚證,婚姻沒有法律效力。這些少男少女們用青澀的“愛情”經營起家庭,更像“過家家”,卻又現實地孕育著下一代生命。其中的小節只有13歲,卻已結婚將近1年,懷孕6個月;16歲的小彩已經當了兩個月的媽媽,其丈夫小明也只有17歲;16歲的小梅結婚一年,懷孕9個月;小麗17歲,結婚3年;小容16歲,小勇20歲,他們結婚1年,孩子10個月大;16歲的小美結婚2年,大女兒2歲,小兒子1歲,她和丈夫是小學同班同學,六年級開始戀愛,結婚后輟學。見騰訊網《活著》欄目,2014年11月20日。

[34] [日]小野達哉著,杜金譯:《〈巴縣檔案〉讀書會研討詞匯集》,《中國古代法律文獻研究》2018年第1期。

[35] 需要說明的是,還有一些論文集也會刊載巴縣檔案的研究論文,如:《四川清代檔案研究》(李仕根主編,成都:西南交通大學出版社,2004年),《從訴訟檔案出發:中國的法律、社會與文化》([美]黃宗智、尤成俊主編,北京:法律出版社,2009年),《地方檔案與文獻研究》(吳佩林、蔡東洲主編,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14年,2016年),《明清法律運作中的權力與文化》(邱澎生、陳熙遠主編,桂林: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2017年)等等。此處統計的只是知網收錄的數據。

[36] 張曉霞、黃存勛:《清代巴縣檔案整理研究的回顧與思考》,《檔案學通訊》2013年第2期。

[37] 朱蘭:《“老外”眼中的巴縣檔案》,《四川檔案》1998年第3期。

[38] 對巴縣檔案研究成果的回顧與總結,可見張曉霞、黃存勛:《清代巴縣檔案整理研究的回顧與思考》,《檔案學通訊》2013年第2期;趙彥昌、蘇亞云:《巴縣檔案整理與研究述評》,載趙彥昌主編:《中國檔案研究》(第五輯),沈陽:遼寧大學出版社,2018年。

[39] [芬蘭]E·A·韋斯特馬克著,李彬、李毅夫、歐陽覺亞譯:《人類婚姻史》(第一卷),北京:商務印書館,2015年,第35頁。

[40] 尤陳俊:《法學家陳顧遠筆下的〈中國婚姻史〉》,載陳顧遠《中國婚姻史》,北京:商務印書館,2014年,第240頁。

[41] 陳鵬:《中國婚姻史稿》,北京:中華書局,2005年。

[42] 陳懷荃:《陳鵬〈中國婚姻史稿〉評介》,《安徽師大學報》1991年第4期。

[43] 除此處介紹的幾部著作之外,其他有關婚姻、家庭、婦女的研究成果,還有常建華:《婚姻內外的古代女性》,北京:中華書局,2006年;費孝通:《鄉土中國·生育制度·鄉土重建》,北京:商務印書館,2011年;汪玢玲:《中國婚姻史》,武漢:武漢大學出版社,2013年;趙鳳喈:《中國婦女在法律上之地位》,太原:山西人民出版社,2014年;陶希圣:《中國社會之史的分析:外一種:婚姻與家族》,北京:商務印書館,2015年;孫曉:《中國婚姻史》,北京:中國書籍出版社,2016年。此外還有國外學者如[美]伊沛霞、[美]白凱、[美]曼素思、[法]朱麗婭·克里斯蒂娃等人的著作。具體可參見吳佩林、毛立平、褚艷紅等論著中有關婚姻、婦女的學術史回顧和述評。

[44] 郭松義:《倫理與生活:清代的婚姻關系》,北京:商務印書館,2000年;郭松義、定宜莊:《清代民間婚書研究》,北京:人民出版社,2005年;王躍生:《十八世紀中國婚姻家庭研究:建立在1781—1791年個案基礎上的分析》,北京:法律出版社,2000年;王躍生:《清代中期婚姻沖突透析》,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03年;錢泳宏:《清代“家庭暴力”研究:夫妻相犯的法律》,北京:商務印書館,2014年;吳正茂:《清代婦女改嫁法律問題研究》,北京:中國政法大學出版社,2015年。

[45] 以南部檔案為支撐進行婚姻和婦女等相關問題研究的論文成果主要有:趙娓妮:《晚清知縣對婚姻訟案之審斷——晚清四川南部縣檔案與〈樊山政書〉的互考》,《中國法學》2007年第6期;吳佩林:《〈南部檔案〉所見清代民間社會的“嫁賣生妻”》,《清史研究》2010年第3期;吳佩林:《清代四川南部縣民事訴訟中的婦女與抱告制度——以清代四川〈南部檔案〉為中心》,載[美]黃宗智主編:《中國鄉村研究》(第八輯),福州:福建教育出版社,2010年;毛立平:《“婦愚無知”:嘉道時期民事案件審理中的縣官與下層婦女》,《清史研究》2012年第3期;毛立平:《清代下層婦女與娘家的關系——以南部檔案為中心的研究》,載吳佩林、蔡東洲主編:《地方檔案與文獻研究》(第一輯),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14年,第240—267頁;毛立平:《檔案與性別——從〈南部縣衙門檔案〉看州縣司法檔案中女性形象的建構》,《北京社會科學》2015年第2期;雍曉夏:《父權體系與經濟因素交互影響下的地方婚姻——論吳佩林清代南部縣之婚姻〈與社會研究〉的史學價值》,《四川文理學院學報》2015年第2期;李彥峰:《清代“招夫養子”與“帶產入贅”的利益訴求考察——以〈南部檔案〉婚契文約為例》,《長江師范學院學報》2015年第5期;吳志忠、劉金霞:《〈南部檔案〉所見的川北城鄉婚俗》,《四川檔案》2015年第6期。

[46] 趙娓妮:《審斷與衿恤:以晚清南部縣婚姻類案件為中心》,北京:法律出版社,2013年。

[47] 蔡東洲等著:《清代南部縣衙檔案研究》,北京:中華書局,2012年,第508頁。

[48] 梁勇:《妻可賣否?——以幾份賣妻文書為中心的考察》,《尋根》2006年第5期。

[49] 張志軍:《何以嫁賣?——從乾嘉道巴縣36份嫁賣案例說起》,《西華師范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19年第3期。

[50] 陳翔:《庚帖、喜課與民間婚姻——四川省檔案館所藏巴縣婚姻糾紛檔案釋讀》,《中國檔案》2008年第7期。

[51] 吳佩林:《清末新政時期官制婚書之推行——以四川為例》,《歷史研究》2011年第5期。

[52] 李清瑞:《乾隆年間四川拐賣婦人案件的社會分析——以巴縣檔案為中心的研究(1752—1795)》,太原:山西教育出版社,2011年。

[53] 楊毅豐:《巴縣檔案所見清代四川婦女改嫁判例》,《歷史檔案》2014年第3期。

[54] 高釗:《咸豐朝巴縣地區婚姻離異現象研究——以〈清代四川巴縣衙門咸豐朝檔案選編〉為中心》,《樂山師范學院學報》2014年第6期。

[55] 劉艷麗:《淺談清代婦女社會地位——以清代巴縣檔案為視角的考察》,《商品與質量》2012年S6期。

[56] 周彥冰:《清代巴縣婦女的權利研究》,廣西師范大學碩士論文,2015年。

[57] 劉歡歡:《清代下層婦女離家出走現象考察——基于巴縣、南部縣檔案的研究》,中國人民大學碩士論文,2015年。

[58] 周琳、唐悅:《秦氏的悲情與野心——乾隆末年一樁離婚案中的底層婦女》,載里贊、劉昕杰主編:《法律史評論》(第十一卷),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18年。

[59] [美]蘇成捷:《帝制中國晚期的性、法律與社會》,斯坦福大學出版社,2002年(Sex,Law,and Society in Late Imperial China,Stanford University Press,2000);《性工作:作為生存策略的清代一妻多夫現象》,載[美]黃宗智、尤成俊主編:《從訴訟檔案出發:中國的法律、社會與文化》,北京:法律出版社,2008年;《清代縣衙的賣妻案件審判:以272件巴縣、南部與寶坻縣案子為例證》,載邱澎生、陳熙遠編:《明清法律運作中的權力與文化》,桂林: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2017年。

[60] [日]水越知著,海丹譯:《清代后期的夫婦訴訟與離婚——以同治年〈巴縣檔案〉為中心的研究》,載周東平、朱騰主編:《法律史譯評》(第五卷),上海:中西書局,2017年。

[61] [日]臼井佐知子:《從訴訟文書來看清代婦女涉訟問題》,載安徽大學徽學研究中心編:《徽學》(第九卷),合肥:合肥工業大學出版社,2015年。

主站蜘蛛池模板: 南岸区| 靖江市| 富蕴县| 榆社县| 毕节市| 东阳市| 凯里市| 安西县| 阿巴嘎旗| 镇远县| 开远市| 长治市| 嘉定区| 田东县| 大埔区| 合水县| 乌兰县| 民丰县| 介休市| 星座| 司法| 长丰县| 青浦区| 保德县| 永昌县| 高安市| 颍上县| 苍梧县| 慈溪市| 渭南市| 淄博市| 海城市| 武功县| 平湖市| 聂荣县| 即墨市| 汾阳市| 玛沁县| 常山县| 铜梁县| 延安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