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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節 國內外研究現狀綜述

一 國外研究綜述

眾所周知,“意識形態”這一概念雖然是由法國哲學家特拉西(Antoine Destutt de Tracy)提出來的,而且在19世紀就提出來了,但是由于馬克思、恩格斯的努力和研究,才使意識形態真正成為了科學的意識形態理論,也正是因為如此,意識形態研究真正引起了人們的廣泛關注,在西方學者中形成了眾多的意識形態理論體系。這些意識形態理論體系,貫穿、承載著意識形態的不同內容,主要有以下幾種類型。

(一)關于意識形態概念的不同闡釋

對于意識形態的概念,盡管特拉西、馬克思與恩格斯都做了分析、闡釋,但這仍然是不同意識形態理論體系的重要內容。

1.卡爾·曼海姆(Karl Mannheim)的“兩種意識形態”。

卡爾·曼海姆從知識社會學的角度將意識形態區分為“特殊的意識形態概念”和“總體的意識形態概念”。他指出,從知識社會學的角度“分析將表明術語‘意識形態’有兩個突出的而且可以被分開的概念:特定的和總體的”[1]。所謂“特定的”意識形態或“‘意識形態’的特定概念只是把對手提出的論斷的一部分”(僅指其內容)表示懷疑,而“意識形態的總體性概念則使得對手的整個世界觀(包括其認知能力)存在著疑問,而且力圖把這種世界觀看成是他所參與的集體生活的產物”[2]。“‘意識形態’的特定概念使其對思想的分析建立在純心理的層面。……對意識形態的總體性概念……是根本不同的思想體系,是存在著廣泛差異的經驗和詮釋模式……(即)思想家的生存狀態的產物的思想模式的觀念結構。”[3]這也就是說,“特定的意識形態”與個體有關,“總體的意識形態”是一個時代或集體的意識結構,正因為如此,與個體有關的特定的意識形態要上升融入針對一個時代或集體的總體意識形態。因為在卡爾·曼海姆看來,“如果我們把觀察局限在發生在個體身上的心理過程并把個體看成是意識形態唯一可能的承擔者,我們就永遠不能從總體上領悟屬于某個既定歷史狀況下的社會集團的認知世界的結構”[4]。而且只有從“意識形態的特定概念到總體概念”才有意義,“正是意識到我們的總體觀點不同于其細節,它可能被扭曲,才使得意識形態的總體概念在理解我們的社會生活方面具有特別的意義”[5]。不僅如此,卡爾·曼海姆認為意識形態自從被特拉西創立以來,已經發生了許多變化,對這些變化僅作“特定意識形態概念”與“總體意識形態概念”的區分與研究還不夠,還應該側重對“總體意識形態概念”從知識社會學的角度予以分析。“現在的趨勢已不再是滿足于指出對手在心理的或經驗的層次上受到錯覺或歪曲的損害,而是要使他的整個意識與思想結構接受徹底的社會學分析。”[6]“隨著意識形態總體概念的出現,單一的意識形態理論就發展成了知識社會學。”[7]而“知識社會學正是把這種思維結構(主體的總體思維結構)作為自己的問題的”[8]。意識形態總體的、知識社會學的分析、考察,可以使“人們暫時地并且為了對問題的簡化,而不對所面對的思想的正確性作出判斷。這種方法僅限于揭示某種精神結構與其存在于其中的生活環境之間的關系”[9],“如果觀察者或思考者局限于某一社會地位之中,顯然他就不可能獲得對問題的全面的洞察。”[10]這樣一來,經過卡爾·曼海姆的知識社會學的改造,意識形態與特定的黨派的立場分離開來,而且最終成為超階級超黨派的純粹的知識體系。“在知識社會學領域,我們就因為‘意識形態’一詞的道德含義而盡可能地避免使用它,取代它的是,我們說思考者的‘觀點’。”[11]“總體而言,曾經是黨派的思想武器(著者注:‘參見馬克思主義的表述“鑄造無產階級的思想武器”’)的東西轉變成了社會和思想史的研究方法。”[12]

2.弗雷德里克·詹姆遜[13](Fredric R.Jameson)的七種意識形態說。

弗雷德里克·詹姆遜作為美國西方馬克思主義的著名代表,也是后現代理論家和文化批評家。他在建構自己的意識形態理論過程中,從歷時、共時兩個角度提出了他的七種意識形態概念,分別是:“作為錯誤意識的或有局限性的意識形態”“作為領導權或階級合法化的意識形態”“作為物化的意識形態”“作為日常生活的意識形態”“作為國家機器的意識形態”“作為支配權的意識形態”“作為語言異化的意識形態”[14]。這種區分是他在繼承馬克思主義意識形態理論基礎上,在對西方馬克思主義者關于意識形態實現進行分析、研究過程中,將馬克思主義意識形態理論結合資本主義新變化作出的反思,因而使經過馬克思、恩格斯的努力成為科學的意識形態理論又有了新視角、新形式、新表現,在一定程度上豐富和發展了馬克思主義。但正因為他將意識形態區分為了多樣的形式、模式,使意識形態的表現更具體也更分散,所以他的意識形態理論難免缺少了社會綜合分析研究的視角、思路,只從文化的領域對意識形態加以分析、闡釋,也使他的意識形態理論難以發揮出對實踐的指導作用。

3.斯拉沃熱·齊澤克(Slavoj Zizek)的意識形態概念。

斯拉沃熱·齊澤克秉承拉康精神分析學,在肯定意識形態由于滲透到人們生活的各個方面,進而成為人的活動中不可或缺的一個部分的基礎上,套用黑格爾構筑自己理論的“自在—自為—自在自為”的邏輯理路,提出了自己關于意識形態的三種概念:“作為觀念體系存在的‘自在的’意識形態、作為物質—儀式存在的‘自為的’意識形態、作為前觀念的自發‘幻象’存在的‘自在自為的’意識形態”[15]。這種劃分的確符合斯拉沃熱·齊澤克的觀點,他認為意識形態就是一種“社會存在”,隨著社會的不斷發展變化,意識形態就表現出了這三種形式,因此這三種形式的意識形態也構成了他的意識形態概念。盡管斯拉沃熱·齊澤克的這一理論留給我們無盡的遐想,但其意識形態理論又存在難以逾越的缺憾。“他苦心孤詣地精心鑄成的資本意識形態批判的理論大廈,卻吊詭性地在資本邏輯‘收編’之下轟然坍塌了,甚或變為從反面對資本進行的某種辯護。最終,他大概也陷入了他所猛烈批判的陽奉陰違、玩世不恭的犬儒主義意識形態的泥潭之中而難以自拔”,從而“最終必然走向了烏托邦式的批判”。[16]斯拉沃熱·齊澤克的這些研究為國內深入研究意識形態提供了借鑒。“從現實層面看,齊澤克理論也提出了當代中國意識形態理論重構過程中值得重視的問題,甚或在某些方面對當代中國社會主義意識形態重構具有一定的借鑒意義。比如:如何準確把握當今意識形態轉型與發展態勢,警惕西方意識形態利用多種途徑和方式對我們的滲透,動搖我國主流意識形態的合法性地位,影響到我國的意識形態安全;如何重新認識意識形態功能發揮的多種形式,如何以某種文化的方式、以‘非意識形態表象’的方式來表述、傳播和灌輸社會主義意識形態,構建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如何認識意識形態的心理發生機制,如何喚起主體認同主流意識形態的欲望”。[17]

(二)關于意識形態與政治(權力)的關系的研究

關于意識形態與政治(權力)的關系的研究,其實也是對于意識形態作為特定階級集團的思想觀念體系在為該階級服務中所展開的斗爭的研究。20世紀二三十年代,西歐無產階級革命的失敗,使這些地方的一批學者重點從哲學層面上探討革命失敗的原因。他們認為無產階級革命失敗的主要原因不僅在暴力革命方面,更重要的是在思想領域即意識形態領域,所以他們紛紛把研究的重點也轉移到了這方面。這里只重點分析西方馬克思主義的三位代表人物盧卡奇(Georg Lukacs)、柯爾施(Karl Korsch)、葛蘭西(Antonio Gramsci)的觀點,他們三人對意識形態的研究雖然各有側重,但都對意識形態對于無產階級及其革命的作用作了研究。

盧卡奇的“總體性意識形態理論”。盧卡奇在其代表作《歷史與階級意識》中指出,由于物化(人的關系的物化)是資本主義社會的普遍現象,所以物化意識就成為了資產階級意識形態的基本形式,這種意識的“實質是喪失了對資本主義社會的整個現實的批判力和改造能力”[18]。正因為如此,西歐無產階級革命中的意識形態危機就不可避免,這也是其革命失敗的最主要的原因。要擺脫這種危機,無產階級必須打破資產階級以物化意識為基本形式的意識形態的束縛,確立無產階級自己的意識形態——階級意識。這種階級意識與資產階級的物化意識根本不同,它是以歷史唯物主義為其理論形式的。這里盧卡奇凸顯了無產階級意識形態的重要性。

柯爾施的“意識形態專政”理論。柯爾施與盧卡奇一樣,也非常重視意識形態在無產階級革命中的重要作用。在《馬克思主義和哲學》中,他首先肯定了意識形態理論在馬克思主義中的重要地位(但是對列寧的意識形態理論有所抵觸)。在他看來,正是由于意識形態理論在馬克思主義學說中占有重要地位,所以無產階級在革命的過程中要進行意識形態斗爭,就是在奪取和掌握了政權以后更要進行意識形態斗爭,即“意識形態專政”。“意識形態專政”其實可以看作他與列寧意識形態理論相區別的一個標志,盡管這一提法連他自己也認為不太適合因而引起了許多誤解,但仍然凸顯了無產階級意識形態斗爭的必要性和重要性。

葛蘭西的意識形態“領導權”理論。葛蘭西作為西方馬克思主義的著名代表之一,也是重視意識形態理論的,但他與前兩位的不同在于:一方面非常強調意識形態的物質載體問題,如俞吾金教授指出的“這些意識形態的物質載體則是教會、學校、各種宣傳媒介、工會、黨派等組織或團體”[19];另一方面也是最為重要的方面,就是提出了意識形態“領導權”問題,并且指出,對意識形態領導權的奪取和掌握是一種與“運動戰”不同的“陣地戰”。

他們的意識形態理論盡管存在許多不足,但為我黨在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事業中“牢牢掌握意識形態工作領導權和主導權”提供了理論借鑒。

(三)關于意識形態與精神、意志的關系的研究

意識形態作為社會存在的反映,與精神、意志等其實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但是在很多意識形態研究中,也較多地將其作為特定集團維護自己利益的手段、工具、平臺、載體,精神、意志等都僅僅成了意識形態形成的豐富資料,因此,從精神、意志方面研究意識形態很是薄弱。而這一局面則在叔本華、尼采、弗洛伊德等學者那里有了改觀,他們都在研究自己的哲學、意識形態過程中,把這些內容引了進來,并且作了各有特色的研究。

叔本華關于意志的理論被人們稱為“生命意志”。這是因為他在論述自己的哲學理論中,首先繼承了康德的傳統,也把世界區分為兩個世界:“自在之物”的世界和“現象”世界。但他把這兩個世界命名為“意志”(“自在之物”的世界)和“表象”(“現象”世界),并把意志作為世界的基礎、本源,是“世界的內在內容和本質”[20]。叔本華認為作為世界本源的意志無處不在,所以它“既是每一特殊事物的內在本質和核心,也是全部事物的實質和核心,它既表現在盲目的自然力中,也表現在人的自覺的行為中”[21]。雖然意志“表現在人的自覺行為中”,可是這種意志是一種無意識的意志,所以它的基本特點僅是求生存,只要求得生存,其他一切都可忍受,因而他的意志被稱為“生存意志”或“生命意志”。

尼采與叔本華一樣,也是把意志作為世界的本源,但他的意志與叔本華的無目的、無意義的生命意志不同,他的意志有強烈和明確的目的——權力,即“生物所追求的首先是釋放自己的力量——生命本身就是權力意志”[22]。正因為如此,尼采的意志被稱為“權力意志”。尼采的“權力意志”至少說明了這么幾方面內容:第一,權力意志告訴我們,生命是一種積極的、追求力量的過程;第二,正因為這樣,生命就不能只滿足于自身(叔本華所說的只追求生存),而應該不斷超越自己;第三,這種超越不是通過借助諸如信仰、道德等形式,而是依靠自身的力量來超越。這才是生命的意義和目的。

弗洛伊德是以“精神分析”為自己的研究任務的。在他的精神分析中,本能是個主要內容。因為在弗洛伊德看來,人的精神存在有三個組成部分,他分別命名為:潛意識、前意識和意識。在潛意識中蘊含著各種不同的本能欲望和原始沖動,而性沖動、性本能和性欲望則是最基本的,同時也是最主要的。雖說如此,但只有潛意識才是個體的真正的精神現實,而潛意識中的基本內涵——性沖動、性本能、性欲望,則是現實人的本性。“由此可以推出,現實生活中的人只能是‘性欲人’,而非‘理性人’。”[23]這些理論的確顯現了社會的主體——人的作用,而且對人的基本特性作了必要分析研究。這一點在研究他們的理論時必須予以關注,其實特別應該予以肯定的是他們的理論為我國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建設、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培育中注重良好社會心理的培育提供了重要借鑒。

(四)關于意識形態與文化、科學技術的關系研究

這里說的文化是指大眾文化。關于大眾文化與意識形態關系也是國外學者尤其是西方馬克思主義研究的重要內容。雖說如此,但他們對大眾文化的認識并不一致。“總起來看,本雅明、洛文塔爾以樂觀的態度對待和接受大眾文化;霍克海默、阿多諾對其進行了深刻的批判;葛蘭西雖然看到了作為意識形態的大眾文化對人們的欺騙,但認為其仍有存在的合理性;馬爾庫塞開始對其持批判態度,后來則有所改變;哈貝馬斯最初肯定了大眾文化的積極作用,其后則指出了它的商業性質。”[24]不論他們的觀點有什么不同,但是這些研究對我國不斷推進馬克思主義“三化”尤其是馬克思主義大眾化還是有一定的借鑒意義。

關于科學技術與意識形態的關系問題研究基本集中在法蘭克福學派。我們知道,早在馬克思、恩格斯那里就已經深刻認識到了科學技術的作用,所以,馬克思、恩格斯充分肯定科學技術的作用,把它作為重要的生產力。他們對科學技術的作用的認識也僅限于此。但是隨著科學技術在當代工業社會作用的發揮尤其是負面作用的顯現,西方的學者在剖析科學技術給工業社會帶來極大的積極作用的同時也注意到其帶來了明顯的消極作用尤其使人的發展面臨著嚴峻的問題,馬爾庫塞(Herbert Marcuse)的《單向度的人》就是典型。之所以科學技術的廣泛使用造成了“單向度的人”,是因為科學技術不僅是生產力的重要因素,而且自身日益成為統治的合理性手段;于是在他看來,“技術的合理性”轉化為“統治(政治的)的合理性”。正是基于此,馬爾庫塞于20世紀50年代首先提出了科學技術是意識形態的觀點。對此,作為法蘭克福學派的另一位著名人物哈貝馬斯深以為然。如俞吾金指出的:“哈貝馬斯認為,如果全面地分析馬爾庫塞關于科學技術的發展導致合理化問題的產生的見解,就會發現,他肯定了科學技術進步有雙重功能,一是科學技術已成了最重要的生產力;二是科學技術本身已成了意識形態,蘊含在科學技術中的合理化成了新的意識形態的靈魂。”[25]正因為如此,哈貝馬斯有專門的著作,題目就是《作為“意識形態”的技術與科學》。

法蘭克福學派關于科學技術就是意識形態的研究是從批判的視角進行的,但這些研究告訴我們,意識形態要獲得社會成員的認可、認同必須要有堅實的物質基礎。

二 國內研究綜述

意識形態問題也是國內學術界持續關注的重點,尤其是改革開放30多年來更是如此,也形成了大量的研究成果,這些研究成果大致分為以下幾個方面。

(一)馬克思主義意識形態理論研究

我國在意識形態領域堅持的是馬克思主義,所以學術界在對意識形態理論進行研究的過程中,基本是以馬克思主義意識形態理論為研究的重點,而且關于馬克思主義意識形態理論則又以馬克思的意識形態理論為研究的切入點,從中找尋我國社會主義意識形態及其建設的必然性和必要性。如俞吾金的《意識形態論》(人民出版社,2009年1月再版)、宋惠昌的《當代意識形態研究》(中共中央黨校出版社,1993年)、張秀琴的《馬克思意識形態理論的當代闡釋》(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05年)、周宏的《理解與批判——馬克思意識形態理論的文本學研究》(上海三聯書店,2003年)、朱兆中的《中國社會主義意識形態建設縱論》(上海人民出版社,2003年)、鄭永廷等的《社會主義意識形態研究》(中山大學出版社,2001年)、胡隆輝的《當代中國意識形態論》(河南人民出版社,1996年)、楊海英的《社會主義意識形態創新研究》(中共中央黨校出版社,2005年)、敖帶芽的《社會主義意識形態建設:熱問題與冷思考》(人民出版社,2011年)、侯惠勤等的《馬克思主義意識形態論》(南京大學出版社,2011年)、李萍的《馬克思意識形態論》(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13年)、陳曉明等的《意識形態建設理論的新發展》(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08年)、劉明君等的《多元文化沖突與主流意識形態建構》(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08年)、黃傳新等的《社會主義意識形態的吸引力和凝聚力研究》(學習出版社,2012年)、聶立清的《我國當代主流意識形態認同研究》(人民出版社,2010年)等等。

上述成果在概括自從特拉西提出“意識形態”這一概念之后馬克思、恩格斯作出的研究成果的基礎上,普遍認為盡管馬克思、恩格斯沒有對意識形態給出明確、具體的界定,更多的是從否定意義上使用意識形態,因而不可避免地給后來的研究留下了困惑、疑問。但是,他們通過對自己生活時代的社會現象的科學研究,不僅對資本主義社會的本質、特征、規律乃至人類社會的本質、特征、規律做出了科學揭示,而且對與資產階級相對立的無產階級提供了理論上的指導,從而使無產階級有了科學意識形態理論的指導,開始了其推翻舊制度、建設新制度的歷程。其間經過列寧、毛澤東等的豐富發展,社會主義意識形態成為了與資本主義意識形態相區別的理論體系,成為無產階級政黨執政過程中必須堅持的主流意識形態。正因為如此,社會主義意識形態也遭受到了資產階級意識形態的反對,且在蘇聯這一世界上第一個社會主義國家有了結果,也正因為如此,社會主義意識形態建設成為了我國學界研究的重點。因而這些研究成果也對社會主義意識形態建設的必然性、必要性、緊迫性、嚴峻性,社會主義意識形態的特點、內容,社會主義意識形態建設的途徑、舉措都作了必要的闡述、論述。這些研究為本課題研究提供了豐富的學理支撐。

(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價值觀研究(包括民族地區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和價值觀研究)

隨著我國改革開放進程的加快,特別是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的建立和完善,我國的社會階層、利益格局日益多樣化,進而使人們的思想觀念和價值需求也日益多元。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是一項前無古人的偉大事業,是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偉大事業,要順利推進,必須要有全黨、全國人民的齊心協力、凝心聚力,這需要發揮意識形態的教育功能。且意識形態還具有規范社會行為、凝聚社會力量、指引奮斗方向的功能,尤其能夠為制度的合法性提供理論支撐。為了凸顯和強化意識形態的豐富功能,2006年黨的十六屆六中全會通過的《中共中央關于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26]提出了“建設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形成全民族奮發向上的精神力量和團結和睦的精神紐帶”的要求。并指出:“馬克思主義指導思想,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共同理想,以愛國主義為核心的民族精神和以改革創新為核心的時代精神,社會主義榮辱觀,構成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的基本內容。”同時對如何建設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也作出了部署:“堅持把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融入國民教育和精神文明建設全過程,貫穿現代化建設各方面。堅持用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最新成果武裝全黨、教育人民,用民族精神和時代精神凝聚力量、激發活力,倡導愛國主義、集體主義、社會主義思想,加強理想信念教育,加強國情和形勢政策教育,不斷增強對中國共產黨領導、社會主義制度、改革開放事業、全面建設小康社會目標的信念和信心。加強馬克思主義理論研究和建設,增強黨的思想理論工作的創造力、說服力、感召力。堅持以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引領社會思潮,尊重差異,包容多樣,最大限度地形成社會思想共識。”

基于此,關于建設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的內容也成為了學界研究的熱點,形成了一系列的成果。這些成果對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提出的時代背景、科學內涵和精神實質、特征、功能、建設實踐的途徑等問題進行了廣泛、深入的研究。許志功在《大力加強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建設》一文中認為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提出的現實背景是:由我們正在做的事情所決定的;由我們所處的內外環境所決定的;與認真總結我們黨在價值及價值觀建設方面形成的優秀思想傳統,積極吸取國外思想建設的有益經驗,推進馬克思主義理論創新緊密聯系在一起的。李前進在《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提出的社會歷史條件論析》一文中將社會主義社會核心價值體系提出的社會歷史條件概述為五個方面: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提出的國際背景——國際社會的新變化;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提出的國內背景——我國社會快速發展中的新問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提出的歷史依據——意識形態工作方面的經驗總結;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提出的理論基礎——關于意識形態方面的理論成果;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提出的內在要求——當前意識形態建設本身的新挑戰。吳潛濤在《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的科學內涵》中認為,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是立足于社會主義經濟基礎之上的價值認同系統;馬克思主義指導思想,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共同理想,以愛國主義為核心的民族精神和以改革創新為核心的時代精神,社會主義榮辱觀,構成了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的基本內容。劉旺洪在《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概念、特點和實踐路徑》一文中認為“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的基本內涵”是: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是社會主義意識形態的本質體現;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基本制度內在價值理念的集中體現;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是中華民族的民族精神和當代中國時代精神的集中體現和有機統一。田海艦將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的基本特征概括為: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具有鮮明的主導性;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具有廣泛的包容性;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具有強烈的時代性;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具有獨特的民族性。劉旺洪認為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具有科學性、系統完整性、實踐性的特點。喬法容、趙增彥認為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具有指導功能、引領功能、整合功能、創新功能。高紅艷認為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的功能體現在五個方面:政治穩定的功能、經濟促動的功能、社會整合的功能、文化優化的功能、道德提升的功能。許志功認為加強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建設有三個途徑:要以強烈的歷史責任感來加強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建設;以抓好馬克思主義指導這個重點來加強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建設;建設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要切實改進方式方法。劉旺洪認為建設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的路徑是:深入開展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研究,科學揭示和高度概括社會主義的核心價值觀;積極開展全民公開征集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精確表述活動和道德模范評選活動;開展全民普及教育活動;加強制度建設;切實加強干部隊伍建設和社會代表人物的思想道德建設。

在此過程中,又引發了概括、提煉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呼聲,并且學者們做了嘗試和努力。如梅榮政提出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應該包括:求是、人本、自主、共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內容構成》);許耀桐認為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是:自由、民主、公正、互助、改革、發展(《關于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若干問題》);包心鑒認為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是:以人為本、民主公正(《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凝練與建構》);杜飛進認為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是:共建、共享,平等、解放,友愛、和諧,進步、富強(《論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鐘明華、黃薈認為與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相對應,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體現為:以人為本,共同富裕與公平正義,愛國主義與改革創新等(《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內涵解析》);鐘哲明則把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概括為十六字:人民民主、共同富裕、中華復興、世界大同(《凝練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十六字建議》)等等。

正是有這樣的努力,黨的十八大報告中提出了培育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要求,而且明確指出“加強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建設”“倡導富強、民主、文明、和諧,倡導自由、平等、公正、法治,倡導愛國、敬業、誠信、友善,積極培育和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之后圍繞這一內容的研究無疑有助于黨中央提出的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培育的深化和推進。

其實,不論是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的建設,還是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培育和踐行,都是秉承著一個理念:使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繼續成為全國人民的共同理想。既然要成為全國人民的共同理想,就必須在受眾的范圍、領域上拓展、拓寬,所以關于西部民族地區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研究也成為了學界關注的又一問題。對此的研究內容主要有三個方面。

首先是分析西部民族地區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建設、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培育的重要性。梁英認為西部民族地區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建設的重大意義表現在:能夠引領多元民族文化和價值觀,最大限度地形成社會共識;能夠增強民族凝聚力和向心力,鞏固民族團結,構建和諧社會;能夠有效抵御西方敵對勢力意識形態的滲透(《論西部民族地區的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建設》)。蘇雪芹認為加強西部民族地區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建設,有助于反對民族分裂,維護國家統一;有助于加快少數民族地區經濟社會協調發展;有利于促進民族地區精神文明建設(《西部民族地區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建設研究》)。何林認為西部民族地區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建設的重要性在于:有利于推動民族地區的經濟發展;有利于維護民族地區安定團結的政治局面;有利于民族地區文化的繁榮發展(《西部民族地區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建設探析》)。王蕾認為民族地區培育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意義是:強有力地推動民族地區的經濟發展;促進民族團結、維護社會穩定的需要;維護國家統一、抵御境外敵對勢力滲透的理論保障;提升民族地區群眾思想文化素質的有效途徑(《民族地區培育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意義及對策研究》)。胡日查認為加強民族地區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建設的意義是:有助于增強人們的民族自豪感,引導民族地區文化發展與傳播的方向(《民族地區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建設探析》)。田亞蘭認為加強民族地區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培育的意義在于:有助于進一步增強民族認同感與自豪感;為少數民族優秀文化的發展與創新提供價值導向;有助于民族地區群眾思想觀念的與時俱進和個人價值的充分實現(《民族地區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培育路徑探析》)。

其次是闡釋西部民族地區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建設、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培育的難題。梁英認為西部民族地區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建設面臨的突出問題是:經濟基礎薄弱,發展水平相對滯后;思想保守、觀念落后,缺乏創新精神;民族文化的多樣性和差異性加大了整合的難度;宗教信仰的普遍性和國際性增加了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建設的復雜程度(《論西部民族地區的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建設》)。何林認為西部民族地區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建設面臨的難題和挑戰表現在:經濟發展滯后且發展不平衡的問題;民族地區教育均衡發展的問題;民族問題與宗教問題;傳統文化與外來文化的揚棄問題(《西部民族地區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建設探析》)。

再次是提出了西部民族地區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建設、西部民族地區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培育的對策。梁英認為要推動西部民族地區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建設必須做好以下工作:大力推進西部民族地區經濟社會又好又快發展,為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建設提供物質基礎;大力發展西部民族地區教育事業,為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建設提供智力支持;堅持指導思想的一元化與民族文化多樣化的辯證統一,強化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的引領作用;積極引導宗教與社會主義社會相適應,為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建設提供有力保障(《論西部民族地區的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建設》)。蘇雪芹認為加強西部民族地區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建設:要研究少數民族文化對少數民族成員的心理與行為的重要影響;需要實現少數民族“文化自覺”;保護少數民族文化、搶救民族地區瀕臨失傳的文化遺產(《西部民族地區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建設研究》)。何林認為西部民族地區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建設的路徑選擇有:加快西部民族地區經濟發展,夯實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建設的物質基礎;大力發展西部民族地區的教育事業,為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建設提供智力支持;加強黨在西部民族地區的思想政治工作,鞏固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建設的社會基礎;加強民族地區文化建設,提高引導能力,壯大主流思想輿論(《西部民族地區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建設探析》)。王蕾認為民族地區培育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對策是:堅持馬克思主義指導思想與傳統文化的多樣性;大力弘揚愛國主義精神;加大力度發展民族地區的教育事業;積極促進宗教與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相適應;開展社會主義榮辱觀教育(《民族地區培育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意義及對策研究》)。粟迎春認為要加強公民價值觀教育;要引導各民族在文化交流中進行價值選擇;要將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滲入各項規章制度;要將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滲透到人們的日常生活之中;要充分利用互聯網等現代科技手段傳播先進思想文化,引領文化潮流,讓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成為一種文化時尚(《民族地區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建設探析》)。田亞蘭認為民族地區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培育路徑是:大力促進民族地區經濟與教育良性循環發展;加強民族地區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宣傳力度;以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引領民族地區宗教的發展(《民族地區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培育路徑探析》)。

由此可以看出,西部民族地區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建設研究、西部民族地區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研究,成果數量并不是很多,但這些研究為本課題從西部民族地區的視角研究意識形態提供了非常有益的啟示。

(三)西部民族地區意識形態建設研究

通過查閱大量文獻資料,直接以“西部民族地區意識形態建設研究”為題的成果幾乎沒有,只有少量與此有相關的成果。如:王莉萍、康毅的《宗教傳播對邊疆群眾思想意識影響調查研究——以內蒙古地區為例》(《內蒙古師范大學學報》(教育科學版)2006年第9期);高永久、秦偉江的《對新疆意識形態領域反分裂斗爭的思考》(《新疆社科論壇》2006年第6期);馬鳳強的《對新疆意識形態工作若干問題的思考》(《新疆社會科學》(漢文版)2007年第4期);馬鳳強的《新疆意識形態領域面臨的新挑戰與對策》(《烏魯木齊職業大學學報》(漢文版)2007年第1期);王英姿的《迎接新疆意識形態領域面臨的挑戰》(《世紀橋》2007年第8期);岳海峰的《新疆意識形態安全問題研究》(碩士學位論文,新疆師范大學,2009年);張倩的《新疆意識形態建設的方法和路徑》(《烏魯木齊職業大學學報》2009年第1期);張春霞、蒲曉剛的《境外宗教滲透與新疆意識形態安全》(《新疆社會科學》(漢文版)2010年第1期);張春霞的《健全基層公共文化服務體系:邊疆主流意識形態構建的路徑選擇》(《社會主義研究》2010年第4期);胡曉霞的《對新疆意識形態領域斗爭的幾點思考與建議》(《中共烏魯木齊市委黨校學報》2010年第1期);莫宏亮的《伊寧市意識形態領域反分裂斗爭教育工作必須常抓不懈》(《中共伊犁州委黨校學報》2010年第4期);解慶鋒的《維護新疆意識形態安全的新興媒體策略》(《塔里木大學學報》2011年第3期);依明卡力·克衣木的《新形勢下新疆意識形態領域面臨的挑戰及其對策研究》(《新遠見》2012年第7期);孫浩然的《境外宗教滲透與云南邊疆民族地區意識形態安全研究》(《中共云南省委黨校學報》2012年第1期);古麗巴哈·蘇來曼的《關于新疆意識形態領域反分裂斗爭的思考》(《邊疆經濟與文化》2013年第8期);葉力的《關于云南邊境地區意識形態安全問題的思考》(《云南行政學院學報》2013年第6期);王曉艷、孫偉、楊云的《跨境民族宗教背景下邊疆地區意識形態安全的維護》(《新西部》(理論版)2014年第33期);陳全國的《以敢于亮劍的精神確保西藏意識形態領域安全——認真學習貫徹習近平總書記在全國宣傳思想工作會議上的重要講話精神》(《求是》2013年第21期);周思成的《當代意識形態理論視閾下的西藏意識形態安全:新挑戰與新機遇》(《西藏民族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14年第5期);楊云、劉穎的《影響邊疆民族地區意識形態安全問題研究》(《前沿》2014年第23期);楊玲、潘妍、朱圓的《關于邊疆民族地區意識形態安全問題的思考——基于基層黨組織建設的視角》(《新西部》(理論版)2015年第1期);姜寧寧的《南疆意識形態安全研究》(碩士學位論文,喀什大學,2015年);楊勝才的《論國家意識形態安全的民族院校責任》(《學校黨建與思想教育》2016年第18期);李雨健、朱大明的《云南邊疆少數民族大學生社會責任問題探究》(《價值工程》2016年第26期);等等。

雖然這些研究并不與本課題直接相關,但在研究中它們對民族地區意識形態建設、安全所面臨的挑戰以及特殊性等都作了具體的分析和闡述,同時又都結合所研究的地域的特點提出了維護民族地區意識形態安全的對策、措施,既使人們從中了解了民族地區意識形態建設的必要性、緊迫性和民族地區意識形態建設的特殊性,也使人們對如何加強民族地區意識形態建設進而維護我國主流意識形態安全有了切實的思路和舉措。正因為如此,這些研究內容為本課題的研究提供了很好的借鑒和啟示,因而也有助于本課題的順利完成。但是總體來說西部民族地區意識形態建設研究仍存在以下不足。

第一,研究成果的數量太少。上述所列舉的關于民族地區意識形態建設研究的論文數量只有數十篇,的確太少,就是這數十篇論文也只是民族地區,而不是西部民族地區的。說明對于民族地區尤其是西部民族地區意識形態的關注還很不夠,亟須提高。

第二,上述所列舉的對民族地區意識形態的研究涉及的西部民族地區,如新疆、云南、內蒙古、西藏,也僅限于西部民族地區中的個別省及自治區。別說涵蓋廣大的民族地區,就是我國典型的民族地區:五個民族自治區和三個少數民族最集中的省區(新疆、內蒙古、西藏、廣西、寧夏、云南、貴州、青海),也沒有完全涉及,所以在研究領域上有待擴展。

第三,不論是孫浩然的《境外宗教滲透與云南邊疆民族地區意識形態安全研究》,馬鳳強的《對新疆意識形態工作若干問題的思考》,張春霞的《健全基層公共文化服務體系:邊疆主流意識形態構建的路徑選擇》,還是楊玲、潘妍、朱圓的《關于邊疆民族地區意識形態安全問題的思考——基于基層黨組織建設的視角》,周思成的《當代意識形態理論視閾下的西藏意識形態安全:新挑戰與新機遇》,研究內容均以局部問題為切入點,局限于民族地區意識形態建設的某一個方面,不能梳理出民族地區意識形態建設的系統理論和建設對策。

鑒于上述狀況,本課題的研究希望可以在這三個方面能夠有一些彌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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