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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為何總在主仆二人這里遇冷?

將話撂下,不再理會錢母的大喊大叫,舒念轉身就往樓上走,半路碰見貓在樓梯轉口處的蘇靈韻,見她探頭探腦的模樣便問:“你在這干嘛呢?”

蘇靈韻趕緊‘噓’她:“小點聲,我可不想被錢家義的老母親逮到,我可還記得之前有一次我來你家玩,趕上她來巡察,被她夾槍帶棍還一頓數落,算是見識過她的混不吝,惹不起,趕緊躲著。”

舒念好笑:“惹不起你還往下跑,在你房間里待著就是了。”

蘇靈韻轉身跟她一起往樓上走,一邊隨意抬抬胳膊:“嗨,你這話說得,我不是怕你在這個老妖婆身上吃虧嗎?本來想著見機行事,要是你不敵,我就沖上去為你掠陣殺敵!”

舒念止不住笑,方才跟錢母起爭執的抑抑一掃而空:“行了,她就一個老太太,兇一點罷了還用得著你這么大陣仗?”

蘇靈韻不贊同道:“你難道不知道世界上有一種最可怕的生物叫做惡婆婆嗎?我剛去報社那一陣子,光采訪這種被婆婆欺壓壓榨的例子可多了去了,不錯,總算你沒吃虧,也省得我出馬了,老實講,我跟地痞流氓都敢叫板,但一見這種老女人,能躲就躲,不能躲就繞道走,總之敬而遠之,堅決不招惹。”

舒念倒是有些意外:“這是何解?”

“你跟旁人吵架哪怕是打架呢,拼的是真功夫,吵不贏算你輸,打不了就挨揍,可是跟她們,打,你是不尊老,罵,你是沒教養,再反擊得嚴重些,她們有法寶啊,一哭二鬧三上吊,這誰能受得了?明槍易躲,惡婆難打,還不趕緊溜。”

舒念聽她一套一套的,憋不住想笑:“你要是這般沒出息,若日后你的婆婆也跟錢家義母親一個德行,你待如何?打算一直躲著?”

蘇靈韻昂首道:“自古就沒有媳婦能在婆媳大戰中占上風的,即便吵贏了也會被扣個不孝的罪名,所以這種事,攤不上最好,攤上了怕也沒用,還是得迎頭趕上。若是運氣好,攤上一個好婆婆,那還愁什么?”

舒念搖搖頭:“老天保佑,千萬讓你攤上個好婆婆,這種事,你就算去吵去斗,贏了也糟心得很,大家還要過日子,又不像旁的不相干的人,吵過了大不了不相往來。”

蘇靈韻連忙告饒:“別說這些了,掃興,錢家義的母親走了沒?我怎么聽著還有嚷嚷的聲音?”

舒念走到陽臺向下看,見錢母雖然不樂意,嘴上還不住嘟嘟囔囔,被明水和靜水攔著,也沖不回來,又吵鬧了一會兒,好歹在往外走。

舒念剛松了口氣,電話又響起,她過去接,是以前一個工廠的供貨商要找錢家義,舒念不愿跟隨便什么人都提離婚這件事,便讓他打辦公室電話找,對方直接說找不到人,舒念想了想,便將寧許巧的電話告知對方,讓他們試試看,能不能找到錢家義。

蘇靈韻在一旁聽著,嘖嘖罵道:“這個錢家義還真是一秒都等不及,就要跟寧許巧廝混一起,連家業都不顧了。”

舒念掛斷電話,冷冷說道:“這都是他自己的選擇,與我無關。”

蘇靈韻見她臉色不好,也沒敢多話,準備回房間洗漱整裝,結果舒念走了兩步又折回來,一臉憤憤:“到底還是寧許巧有魅力,我一直以為錢家義是個工作狂人,沒想到,為了她也會做出愛美人不愛江山的事。”

蘇靈韻卡在當場,心道臭罵一頓錢家義安慰一番,還是罵一下寧許巧如何,結果舒念擺擺手:“這個房子我也不想住了,錢家義的母親三番四次來鬧,我也住不踏實,何況還有人打電話總找他,而且,我跟他畢竟住在這里有一段日子,處處都是痕跡,觸景煩心,你結交的人多,看有沒有誰最近正想買房子,或者給我推薦個靠譜的房產商行也行,我把房子掛那,托他們給我賣了。”

蘇靈韻想了想,表示支持:“對,咱們眼不見心不煩,這事我記著了,一定給你打聽出個好買家。”

舒念點點頭:“另外,我也想買一套小一點的公寓,地段不需要太好,但周圍環境得干凈,我不想回家去住,聽不得念叨。”

蘇靈韻點點頭:“好,我一并給你找著,不過,你若有時間也自己去打聽一下,我怕我忙起來會晚一些,看你這么著急,怕耽誤事。”

舒念表示理解,再向外看,錢母已經離開,房子又恢復了往日的清凈。

吃過早飯,蘇靈韻又拉著舒念出去逛街,一刻也不讓她閑著,到了下午,舒念累得厲害,又困又乏,堅決不讓蘇靈韻再跟著自己,不顧她反對,叫了輛黃包車自己先回了家,直接把車留給她,讓老丁送她回家。

剛到家門口,就見一輛車停在附近,舒念只覺得眼熟,邊琢磨邊往里走,明水迎出來,咋咋呼呼道:“小姐,小姐,那個袁隊長又來了!”

舒念嘴巴微張:“啊?”

她是真的意外,被明水架著飄進屋里,一進正廳,袁少文就起身行了個軍禮,舒念每當看他對自己行軍禮,都一陣頭疼,趕忙擺手:“坐,坐,袁隊長,不必多禮。”

袁少文堅持行完軍禮后才坐下,照舊一派正襟危坐,舒念看得眼窩都跟著跳。

明水上茶,全程守禮沒有抬頭,轉身退下的時候正好面對著舒念,沖著她吐了個舌頭,又拿眼瞟了下袁少文,做了一個撇嘴的表情。

主仆二人多年,早已默契有加,舒念知道她是在笑袁少文的嚴肅,她們沒怎么跟這一類人打過交道,乍見這種一板一眼的人,即便看了幾次,還是會覺得不適應。

舒念伸手做請:“袁隊長,喝點茶吧。”

袁少文道謝后端起來象征性喝了兩口隨后放下,根據以往經驗,他這是要準備講話了,舒念也放好自己的茶,準備聽著。

“督軍交待下官將這兩盆四季海棠送到舒小姐家中,還請舒小姐驗收。”

袁少文指著身后的兩個花盆說道。

舒念順著他的手指方向看過去,才注意到他身后的沙發邊角放著兩個不大不小的花盆,上面花團錦簇地正開著花,煞是好看。

“督軍叮囑過,四季海棠要勤澆水,但注意澆水時不自葉及莖頂澆下,要沿著花盆的邊沿澆,否則莖葉容易積水腐爛。”

袁少文像是背文書似的,一板一眼,字正腔圓,舒念聽著有點懵,只能先點頭。

“另外,也……”

“等一下!”舒念叫停,袁少文隨即合上嘴巴看過來:“舒小姐有何指教?”

舒念笑了笑:“平日里我家的花花草草都不是自己打理,是我的丫鬟打理,這些話你同我講了,我也未必記得住,就算記住了,也不一定有時間,所以請袁隊長先等一下,我叫來丫鬟,您說與她聽,免得再多費一遍唇舌。”

“明水!”舒念喊了一聲,很快明水便從后面跑過來,輕快地問:“小姐,叫我啥事?”

舒念一指袁少文:“聽袁隊長交待如何照料那兩盆花。”

明水探頭去瞧,點點頭:“哦,好,袁隊長請說吧。”

袁少文望了一望,先將剛才叮囑舒念的話重復了一遍,又繼續說道:“另外,不要施肥過多,會導致葉片徒長,影響開花,冬天天氣變冷的時候,記得要搬到爐火旁或者其他暖和的地方,也可以將球莖拿出……”

明水一個勁地點頭,聽袁少文連卡頓都不帶一下地說完,扭過頭來慘兮兮地瞅著舒念:“小姐,咱能不能不養了?”

舒念一個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不待她出聲,袁少文先開口教訓了兩句。

他顯然是很看不上舒念對待下人這般優厚又好性,總覺得這樣會縱得下人無法無天偷奸耍滑。

“這種話已經算是很好養活的,又不嬌氣,多費點心就可以養好,連這個你都嫌麻煩?”

明水也只是嬉笑說了那么一句,哪里真的想不養,沒想到被袁少文奚落了一頓,她向來心大,也不惱,只是像往常那樣快人快語道了一句:“我家小姐從來沒自己養過花,這兩盆莫不是送錯人了吧?”

舒念抿著嘴吃吃笑著,袁少文咬牙:“這花開起來很好看,你記著好生照料便是。”

明水絲毫沒察覺他的不悅,痛快答應著,又問了一句:“袁隊長,要不要給您添茶?”

袁少文一擺手:“不必,我任務完成,這就告辭。”

舒念起身:“明水,送一下袁隊長。”

明水爽快應著:“好嘞!袁隊長,這邊請吧!”

袁少文忍不住看了她一眼,見她笑得歡實,似乎沒將剛才的訓斥放在心上,不過很多下人慣會隱藏自己的情緒,若她真氣了,裝得好,他也不意外,只是見明水腳步輕快,周身輕松,實在不像是裝出來的。

明水走在前面帶路,袁少文稍稍落后,他忍不住盯著她的后背看,兩個大辮子一甩一甩地敲打著肩頭,看著又淘氣又土氣,就像辮子的主人一樣。

明明是一個沒什么見識又沒驚人姿色的傻丫頭,偏偏樂呵呵的。

到了門口明水站定,像前幾次那樣不肯再往前走,笑嘻嘻道別:“袁隊長,慢走。”

其實袁少文屬于長相英朗的那一類型,加上他常年軍裝在身,顯得格外挺拔俊帥,往那一站,很難不吸引人眼球。

他往常跟著江潮生出入各種場所,包括自己的職責所在,也是經常要跑進跑出,見很多人,女人們注意打量的目光他看得多了,自然習以為常。

但明水見他幾次,都不似旁的女人那般表現,既不嬌羞,也不膽怯,就仿若他是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客人,甚至于比不上明水手上那兩塊糟糕投入的眼神多。

要知道,他在軍中的職位,比上不足,但對于這些丫鬟,或者普通人家的女子來說,都算是良配高攀,加上他長相又挺不錯,向來很是受女子青睞。

明水已經再次舉起肉乎乎的手,揮了兩下,就一甩辮子,樂顛顛地往屋里跑,邊跑邊嘟囔:“老天保佑,我這記性啊,靜水讓我看著的粥可別糊了啊,到時候又得聽她數落。”

袁少文沒有著急走,他站在門口朝里看,目送著明水的身影從院子到消失在門口,不禁納悶,怎么他在這個丫鬟眼里連一碗粥都不如?

為什么這個房子的主仆二人都不拿他們上下屬是盤菜呢?

江潮生和他,拿出來可都是現在青城響當當的紅人,他們二人聯合起來就是上下通殺,各個階層的女子多的是另眼相看的,可偏偏在這個宅子里,紛紛遇冷。

這個世道啊,有些事情,就是講不明白的,比如說眼下,他去哪說理去?

再次看過去,窗戶里露出明水的面龐,隔得有點遠,看不清她什么表情,只能隱隱察覺到挺高興的,也許是被夸贊了?還是說喝到了好喝的粥?

袁少文無法克制地想著,最后總結了一句:或許,明水就是個傻憨的姑娘,所以不懂他的好。

可想到這里,袁少文嚇了一跳,覺得自己莫名其妙。

他要明水懂自己的好干嗎?

甩甩頭上車,發動起車子,袁少文才想通,可能因為江潮生在舒念這里頻頻碰壁,讓他有種不甘心不值得的念頭,所以也投注在了她身邊的丫鬟身上。

畢竟眼見著江潮生在舒念的身上,真的耗費了太多精力和時間,他明諫暗諫過多次了,別的事上信任自己能聽勸的江潮生,唯獨在這件事上根本不給長談的機會,總是一句話封死,不給他機會多說。

他是真心期盼江潮生好的人,總覺得舒念不算良配,雖然搞不懂為什么江潮生這么執著,但若他真能跟可心的女子在一起,也是難得美事一樁,畢竟,喜好這種事,每個人都不一樣,也無道理可講,只要他們自己愿意,不比什么都重要嗎?

袁少文嘆口氣,他還不到三十歲,已經有了老媽子的感念了,這都是生生被江潮生給逼出來的。

舒念從窗戶上看著袁少文離開,蹲下來想要仔細欣賞一下兩盆花,明水已經折回來,悄咪咪地說:“袁隊長家的督軍真是厲害,連養花也這么在行,莫不是以前做過花匠?”

舒念剛想笑,電話鈴響起,恰好靜水在旁,便讓她去接。

舒念心里盤算著,怕萬一又是找錢家義的,不想去接,結果很快靜水便走過來說:“小姐,是找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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