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烽瞧都不瞧他的刀一眼,一探右手就將他的腕關節抓在掌中,手中發暗勁一拉一壓一推,這動作一氣呵成,隨著“咔嚓”一聲響起,文烽一放手,混混手中的彈簧刀馬上就“叮當”一聲掉落在地上。那混混雙眼驚異的瞪著文烽,一陣劇痛突然從手腕傳到腦部,口中這才爆出一聲慘叫:“啊……我……的手,我的手怎么啦……?”
文烽淡淡道:“你的手已經廢了,腕關節被我壓碎了……”
那混混貓著身子蹲在地上,疼得頭上直冒冷汗,口中語不成聲:“你你你……我我……”
后面三個混混掏出身上家伙呼啦一聲全撲了過來,只可惜就他們那些三腳貓功夫,跟文烽根本不在同一級別。
文烽閃電般踢出三腿,三個混混捂著小腹瞬間全撲倒在地上。
這過程就不用描寫了,太快,沒過程!
看著四個混混在地上哭爹喊嗎,文烽走過去拾起自己的旅行包,走到那個斷了手腕的混混面前蹲下來道:“哥這包里除了幾件破衣服,啥都沒有,你們搶走了它半毛都不值,但是現在你們幾個的傷要到醫院去治,這估計得花萬八千塊……嘿,我這下手太重了是吧?這就要怪你了,如果剛才你不拿刀捅我,我本來只打算一人給你們一巴掌就算數的,現在你看,搞成這樣……嘿!”
文烽撿起地上的一把彈簧刀,面無表情繼續說道:“我這人打架有個原則,要么就是不打,打了就要盡興,下手也絕不留情,如果打得不盡興呢,我就要想辦法搞到自己盡興。”
他抓起那混混一條腿道:“我最喜歡挑人家的腳筋,因為看著那根筋被挑斷之后慢慢的往小腿上面縮回去的感覺真的是很爽……”說完他已經把那混混的一只鞋都脫了下來。
那混混嚇得都快尿出來了,他哭喊道:“大哥……別別別,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本來只不過是被幾個小混混搶了個包,文烽本不該如此小題大作,不依不饒的,但混混的其中一句話卻讓他心中一動!
就是那一句:“你也不問問這是誰的地盤……”
這說明這些混混是有組織,有團伙的,說白了就是這地方黑-勢力的一些小嘍啰。既然那龐奎是這深海黑-社會勢力中的一個老大,那么只要在這些嘍啰身上順藤摸瓜,即便他們所在的組織不同,說不定也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文烽將冰冷的刀刃放在混混的后腳跟上,口中說道:“要讓我不挑你的腳筋也可以,你只需老老實實的回答我的問題就行。”
混混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道:“大哥想知道什么您盡管問,我知道的絕不敢隱瞞。”
文烽道:“好,我來問你們幾個,你們誰聽說過‘龐奎’這個名字?“
幾個混混一聽,全都搖頭道:“不知道……不認識,沒聽說這名字。”
文烽又道:“那‘山豹’這個名字呢?”
一聽這話,其中有一個混混卻接話道:“山豹?這名字挺耳熟的,好像在那里聽說過。”
文烽不動聲色道:“說,你是在哪里聽說過這名字的?”
那混混想了想道:“在我大哥那里聽到過的,記得有一次我大哥跟幾個老大喝酒的時候有提起過這名字,好像是一個很厲害的人物。”
文烽冷冷道:“你大哥叫什么名字?他現在人在哪里?”
那混混忙道:“他叫雞哥,因為他戴了一個近視眼鏡,以前沒出名的時候道上的人都叫他四眼田雞,現在……現在出了名了,別人就都稱呼他叫雞哥。他這個時候可能在盧村的名湘閣里面喝酒賭錢。”
文烽喝道:“什么盧村?什么名湘閣?給我說清楚點。”
那混混忙道:“盧村是大街前面那個城中村的村名。你出了巷口,沿著大街右手方向一直走,過一個紅綠燈就會看到一個牌坊,那上面就寫著‘盧村’倆字,名湘閣就在牌坊進去一點的地方,是一家湘菜館來的,雞哥現在應該在二樓的大包廂里面賭錢。”
文烽站起身來道:“把你們身上的手機全部給我掏出來。”
四個混混立馬就掏出了各自的手機,心里大都想道:“哪里冒出來個煞星,今天真是倒了血霉了,不單東西沒搶到,反倒被他毒打一頓,還倒搶去四部手機……”
文烽收了四人手機,使勁的往地上一摔,啪的一聲全摔了個稀巴爛,四個混混面面相覷,不知文烽所為何故。
文烽卻道:“我現在就去找你們的大哥,把你們的手機砸了,免得你們給他通風報信……”
一個混混苦笑道:“大哥,我們哪敢呀……!”
文烽預估這四個混混有三個現在想要站起來走路都難,還虧得他腳下留了情,否則小腹上真正挨他一腿,屎尿都要全迸出來……而那個斷了手的暫時也難再興風作浪了,于是不再去理他們,快步走出巷子,往盧村方向而去。
地上一名混混忍痛問道:“他剛才那腿是怎么踢出來的,怎么只一腳就能踢倒我們仨?”
另外一名吃力道:“我正想問你們倆呢……”
按照混混描述中的指引,文烽很快就在盧村牌坊內的村道邊找到了名湘閣菜館,他將行李包背在肩上,直奔二樓而起。
二樓樓梯口突然閃出兩名身材高大的壯漢,倆人攔住文烽道:“喂!這位先生,我們菜館現在已經打烊了,你要吃飯的話明天早點過來吧。”
文烽推開一人的手道:“我來找雞哥的……”
一人道:“找雞哥?你哪位找他?找他什么事?”
文烽拍了拍肩上的包裹道:“我是雞哥的朋友,他剛才打電話給我,叫我幫他送點錢過來。”
一名壯漢口中哦了一聲,指著大廳對面的一間包廂道:“雞哥在里面,你快進去吧,他現在正輸得撲街一樣……”
兩名壯漢上下打量著文烽身上這地攤貨服裝,其中一名將信將疑道:“你是雞哥的朋友?我怎么不認識你呀?你還是在這里等一下吧,我進去給你通報一聲。”
文烽發力在他胸上一推,將他推得噔噔噔退開幾步,口中說道:“不用通報了,我自己進去找他行了……”
身旁另外一人咦了一聲,探手往文烽肩膀扳去,口中喝道:“你想干什么……”
萬烽頭都不回,抬手將他手掌抓住,一扭腰將他的手臂反了過來,另一手捏住他的后頸部順勢發力一甩,那壯漢整個兒往柜臺的石板上沖了過去,額角砰的一聲撞在桌角處,登時就暈了過去。
另一名壯漢吃了一驚,怒吼一聲朝文烽正面撲了過來,文烽不閃不避,左手閃電般抓住他的手臂,右手掌已按住他的面門,雙足發力將他逼退到一根柱子前,那壯漢渾身是勁都還來不及使出來,文烽力透右掌,將他的后腦勺往柱子上一撞,這人也跟著暈倒在地上。
這就是速度和巧勁!
是近身格斗術中的精髓!
文烽將行旅包扔在一張餐桌上,毫不遲疑走到那包廂門口隨手將房門推開,探頭往里面一看。
卻見里面一張大圓餐桌邊上圍了十數個肥瘦不一的成年男子,一個個穿金戴銀的,面前桌上各自堆著一捆一捆的紅鈔……迎面一個帶著眼鏡的胖子站起身使勁搓開手里的三張撲克牌,只見他那對鼓腫的鯉魚眼突然大放光芒,口中猛然吆喝一聲道:“你麻痹,雙公九,通殺……哈哈!老子都輸了十幾二十萬啦,這把終于可以翻一點回來了。”
坐在他身旁的一個中年瘦子項上戴著一條食指粗的金項鏈,口中叼根香煙,他攤開手中的撲克牌不緊不慢道:“他們都開了牌,我的還沒開呢,雞哥你急什么?嘿,今天老子是紫星高照,紅運當頭,沒有辦法……這不?又來一把三公。”
文烽站在門口隔著門縫看過去,只見瘦子攤在桌子上的牌面赫然是三條老K。
雞哥一看,眼鏡后面那對鯉魚眼登時就變成一對死魚眼,他跌坐在椅子上,一擦額上汗水,臉色數變之后突然喝道:“鼠哥,你這不可能呀!你把把的牌面這么大,你該不會是出老千吧?”
鼠哥正在大把大把的往自己跟前扒錢,一聽雞哥這話當即翻臉道:“四眼田雞,你說這話幾個意思啊?你是不是輸不起想玩混的?”
雞哥一巴掌擊在桌面上,將身旁的半杯洋酒震翻在地上摔了個粉碎,他喝道:“老鼠,早就聽說你手上有點門道,沒想到今天在我的地盤,你竟然也敢跟我玩這一套……阿標阿輝,動手!”
雞哥身后兩名大漢當即上前想捉住老鼠,老鼠麻利的往后一跳,口中吆道:“兄弟們,動他……”
老鼠旁邊數名隨從立馬在腰間掏出短刀匕首,撲了過去,雞哥喊道:“兄弟們,給我上呀……”
但聽乒乒乓乓之聲大作,十數人當即廝殺在一起,場面一發不可收拾!
文烽略感意外,順手關上房門躲在門外,搖頭暗道:“我這還沒動手呢,這班混蛋倒狗咬狗起來了。”
房間里面頓時嘈雜無比,喊殺聲、痛叫聲、慘呼聲交織在一起,連墻壁都被撞得微微震蕩起來。
這意外情況讓文烽一時之間沒了主意,他只得愣在門角,靜待事情的變化。
突然,里面“砰”的傳來一聲槍聲,房間里面瞬即靜了下來,過了一會,房門被打了開來,雞哥雙手舉頭慢慢退了出來,他臉上的眼鏡歪在一邊,面如土色,口中賠笑道:“鼠哥,有話好好說嘛,你這何必呢?里面的錢全部算你的行了吧?”
隨著一行人的慢慢退出,一把手槍連著一支手臂慢慢伸出房門,文烽突然劈手將這把手槍奪過,另一只手以極快的速度將這人拽了出來……
這人正是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