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辦法是？”
“把寶庫炸了。”朵夢生比了一個爆炸的手勢。
“星塵，你知道寶庫在哪嗎？”杜明問星塵道。
杜明沒問自己權限是否足夠，權限不夠就硬闖唄，這都不是問題。
“寶庫就在地球上，我可以帶你們進去。但是即使真的是寶庫的問題，也不是通過寶庫就能解決的。”星塵開口道，雖然它扶在眼鏡上，但朵夢生也是可以聽到星塵說的話的。
“為什么？”朵夢生有點不服氣、
“這不是很明顯的道理嗎，就像一種傳染病，你把傳染源殺死了，你還得救那些得病的人。”杜明理解了星塵的意思，跟朵夢生解釋道。
“復興教它們掌握的并不是控制人類社會的開關，它們是慢慢將人類社會塑造成了他們想要的樣子。這種塑造是不可逆的。”星塵再次嘆氣。
“我覺得這樣也沒什么不好，崇拜有錯嗎？”弗吉插話道：“即使你們說這是他們刻意塑造的信仰，我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那融入復興者呢？你自己的意識會消亡。”朵夢生有點氣急。
“那也是我自己的選擇啊，大家總是要有個歸宿的，我難道選擇我自己的歸宿都不可以嗎？”弗吉面色平靜，語氣不急不緩。
“你……”朵夢生一時半會沒話可說，臉都氣紅了。
“其他人都是這樣的嗎？”杜明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問星塵。
“每個人的表現都不一樣，但核心信念都是一樣的。所有有腦機接口的人類，和機器人，都是如此。”星塵答道。
“你這兒有什么可行的辦法嗎？”杜明問道。
“要是有好的辦法我早就告訴你了。”星塵無奈道。
杜明抬頭望向天花板，抱臂沉思。
“要是我們把復興者完全摧毀呢？”
星塵否定了這個方案：“杜明，復興者到目前為止根本就沒露面。”
弗吉和小貓咪聽到杜明的方案明顯急了。
“不行，你怎么可以恩將仇報，復興者是人類的恩人。”
“小貓咪，復興者想要做的是變成人類的主人，甚至是將所有人類變成它的一部分。”
“這有什么不好嗎？”
杜明深吸了一口氣，終于說出了那句話：
“拯救你，與你無關。”
貓咪和弗吉都愣住了。
弗吉毫不避諱地說道：“那我會不計代價地阻止你。”
杜明又看向小貓咪：“你呢？”
“它已經說了我想說的。”
透過能量感應，杜明可以很清楚地看見兩人的能量模塊。
下一瞬間，弗吉落到了地上，小貓咪也癱倒過去。
“抱歉了，現在我沒辦法分心。”杜明把兩人擺到一邊。
“星塵，咱們先去寶庫那看看吧。”
朵夢生附和道：“我也去。”
“也行，那你負責給我推輪椅，星塵你附到我的眼鏡上吧。”杜明通過家庭控制終端調出了房間中軍方新給他配的輪椅。
三人很快就準備完畢了。
“寶庫就在地心，我們可以走三號地心通道。”星塵建議道，此時它已經進入了杜明眼鏡中，通過文字和語音和杜明交流。
“不用麻煩了。”杜明揮手就搭出了一條時空通道，這次比上次快很多，因為地心的位置相對來說比較近，并且也沒有距離的變化。
雖然說名字叫寶庫，但它并不是一個倉庫之類的東西。
只是一個懸浮在半空的球。
杜明和朵夢生直接就來到了最為保密的核心區，也就是寶庫的本體所在地。
“這個寶庫是怎么用的？我記得它是能根據人類的科學進程來給人類提供新的知識，但感覺它沒有智能啊。”杜明坐輪椅靠近了那顆球，就差伸手去摸了。
星塵說道：“當人類實現某個進步的時候，它就會自動給出下一階段的科學理論和技術指導。”
“那你們這些只能所用的技術也是來自它咯？”杜明想明白了很多事情，為什么復興教可以非常輕易地入侵甚至控制機器人。
“腦機接口技術也是來自它。”星塵明白了杜明話里隱含著的意思，并且繼續補充道。
“那我們毀掉它會怎么樣？會發生什么？什么都不會發生嗎？”杜明不甘心，專門跑一趟來看這個球？
“如果它只是單純地提供技術，那自然什么都不會發生，但是若是復興教的技術來自于它，那就令當別論了。”朵夢生沒有杜明那么謹慎，直接伸手把寶庫拿在了手中。
“它教了不同的人不同的技術，甚至告訴了他們具體應該怎么做，還記得我之前說的嗎。復興者根本沒有和太陽系聯系過，那么所謂的復興教所接觸到的復興者就只能是這個寶庫。”
杜明捏了捏下巴，覺得朵夢生說的有道理。
“但是它真的有智能嗎？或者只是按照既定的程序行事呢？”星塵提出了疑問。
“我看過一些清海文明的資料，這并不是一個普通的球，這是一種生物，數十萬年前被復興者滅亡的一種生物。”朵夢生敲了敲這個球。
“生物？”杜明看了看這個長得像石頭的球，雖然他能理解外星生命確實會很不一樣，但長成一個球的生物應該怎么生存呢？
“它們更接近于地球上的植物，本身并沒有運動能力，但卻有操控其他生物的能力，他們有著超高的智力。當然，這里說的操控其他生物是指的它們本身那個星球上的生物。”朵夢生將這個球翻來覆去，似乎在找什么。
“這種東西應該是沒辦法和人類直接交流的，復興者一定是將它‘改裝’過了。你們看。”朵夢生用力按壓了球的某個地方，那些石頭般的表皮蜷曲了起來，露出了里面冰晶般的內里，并且還泛著紫光。
「看來你很了解我。」紫光在空氣中凝成了字。
“你就竟然還會說話？”杜明有點驚訝。
「蠢豬！我要是不會說你們人類的文字，我如何教你們科技。」球從朵夢生手中掙脫了出來，飄在空中。
“那我們剛才討論的你都聽到了？”杜明沒有在意球說的臟話，對著球和善地笑道。
「聽到了。」
“你也知道人類的現況吧。”
「他們動手了。」
“既然你知道這么多，那就好辦了，幫我們，或者……”杜明摩挲下巴，一時半會沒想出來什么好威脅的詞。
「小娃娃，復興者是不可戰勝的。」
杜明伸手，心念一動就讓球“自動”飛到了自己手中。
“戰勝復興者另說，我現在要的是解除這種洗腦和控制。”
「……辦法有很多，咱們好好說話，別動手。」
這個球好慫啊，我喜歡。杜明笑了。
“說吧。”
「最簡單的辦法，殺掉所有有腦機接口的人和機器人，這樣剩下的人就不會被你們人類的社會性價值觀所裹挾，會恢復正常。」
“這辦法不錯。”朵夢生評價道。
杜明瞟了他一眼：“你也有腦機接口。”
“可我沒被洗腦啊，你也不會殺我，對吧。”朵夢生心虛地后退了一步。
“這個不行，說說別的辦法。”杜明看向那個球。
「你要知道，直接改變人類的思維是不可行的。即便是我們也是籌備了多年，營造了無數崇拜復興者的氛圍，消除無用的歷史，以及對無數的人常年施加心理暗示，你要是想逆轉這個過程，至少需要同樣長的時間和精力。」
“你看，我說上面那個辦法不錯吧，這個辦法我們根本就做不來。”朵夢生攤手。
“就沒別的嗎？”杜明皺了皺眉。
「沒了。」
“真的沒了？”
「真的沒了。」
“或許我們的思路錯了。”星塵開口道：“我們不應該想著讓人們恢復原狀。”
“那怎么辦？你有辦法了？”杜明把球丟到一邊。
星塵沒有說話，而是在杜明眼前顯示出一行文字：「保密起見，我們回去再說。」
杜明看了看那晃晃悠悠又飛到空中的球：“喂，你現在沒用了，為了保密，我們殺掉你你沒意見吧。”
「我剛才給過你建議，現在就要卸磨殺驢？」
“你的建議又沒有用，都是廢話。”杜明小拇指鉆了鉆耳朵。
他其實并不想殺這個球，這個球也許還有用。
「你可以問我別的問題，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可以回答你。」
“你這么多年在這里能量都沒耗盡嗎？”杜明笑的有點陰險，他并不是貪這個球的能量，這個球一共也沒有多少能量，他是想直接把這個球的能量給吞了讓它宕機。但是要防止這個球能量被吞掉后就死了。
「只要有光，就可以充能，我們幾乎是不死的。」
“好。”杜明鼓掌，然后吞掉了球的能量，那球渾身紫光瞬間消失，直直落在地上。
“拿個黑布把他包起來，打包回去。”杜明指揮朵夢生道。
朵夢生睜大眼睛看著杜明。
“之前變魔術也沒看你這么驚訝啊。”杜明笑了笑。
“魔術這個詞我還是知道的，記載中的魔術可完全不是這樣的。”朵夢生無奈道，還是乖乖把球撿了起來。
PS：元旦本來是想更的，但1日出去玩了……然后一拖就拖出慣性了。一月份本身事情也比較多，我盡量保持日更，到二月份就沒這么多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