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沒事兒就掛了。”吳霸說,“好好好。”宏志說完,吳霸掛斷了電話。“同學真好。”宏志感慨了一句。之后他想到他哥這周要來,“要不我哥來了順便感謝感謝吳霸吧,他人真好。”宏志心想著,給宏星打過去了電話。
“哥,有一件好事兒告訴你。”宏志開心地說,“好事兒?啥好事兒,腰不疼了?”宏星猜了一個。“不是不是,搶我手機那人和我同學認識,我就給同學聯(lián)系了聯(lián)系,讓他幫幫忙,他說幫我要回來那個手機,還說讓我周六上午10:00在學校附近等著他,要不你過來請請人家吧。”宏志還是很開心。
“行,不過宏志,周六等我到了再一塊兒去,你不要自己去。”宏星說,宏志覺得奇怪,不過也沒多問,“行,哥,你到時候多帶點兒錢以,嘻嘻。”宏志笑著說,“嗯,好嘞,記得等我到了再去找你同學嘞噢,沒事兒就先這樣吧,一會兒我還有課。”宏星說。“好,好。”宏志便掛了電話。
宏志盼望的周六終于如約到了。“宏志,你哥找你了。”房東把手機遞給了他。“誒,宏志,下來吧,我在樓下嘞。”說完宏星掛了電話,宏志下了樓。
宏志見宏星跟著一個人一起過來了。“這是我同學,你叫豪哥就行了。”宏星對宏志說,同時沖豪哥笑了笑。“志弟,長的和你哥一樣俊啊。”豪哥笑著對宏志說,宏志聽完一樂。
“宏志,走吧,去你和你同學說好的那個地兒。”宏星說,“知道為啥讓你等著我來了再一塊兒去不?”宏星問宏志。“不知道。”宏志在前面帶著頭,邊走邊回答。
“那你估計也不知道為啥嘞我還帶個同學了。”宏星說,“嗯。”宏志不明白原因。“你呀,還是太小,經(jīng)歷的事兒少,你一個人要是去了,不僅手機要不回來,還得挨頓打。”聽完宏星說的,宏志皺了皺眉,搖了搖頭,不相信,也不懂哥哥說的這話是什么意思。“對了,我問問你吧,”宏星加快了腳步,跟宏志并列地向前走。
“他和你約定的地方附近是不是沒有攝像頭?”宏星問,宏志想了想,十字路口連個紅綠燈都沒有,沒記得有電子狗之類的東西。“沒有。”宏志看了一眼宏星,不知道他為什么這么問,“猜對了,這次就沒猜錯了。”宏星扭頭與豪哥相視一笑。
等宏志剛穿過明光路到達路另一側(cè)時,正好見吳霸和別外兩個人一起朝他們這邊過來了。“來了,哥,就是他。”宏志指著吳霸對宏星說。“帶了兩人,還都挺壯,不好對付啊。”宏星見了心想。
“我弟的手機呢。”等吳霸來到跟前,宏星問他。“沒在我這兒,在我兄弟那兒呢,我沒帶。”吳霸像是變了個人似的,兩手向外一攤,做出一副不以為意的表情,令宏志大為吃驚。
“那你今天來這兒干嘛了。”宏星有些生氣,斥責到。“我告訴你,你丫要是今天不來,你弟弟得爬著回去。”吳霸指著宏星的臉,氣勢囂張地說。“所以你就找了個沒有攝像頭的地兒,怕被錄下來?”宏星一把揪住吳霸的領子,吳霸沒有還手,他身旁兩個人“躍躍欲試”,想動手幫忙。“我告訴你,你他媽給我聽好了,你的什么狗屁兄弟是搶劫,還他媽傷了人,進去,至少判六年。”宏星說。
一聽“進去”、“判六年”這兩個詞,吳霸像是嚇著了一樣,只是吃出了滿眼的血絲,不敢動一下。“今天就給你、以及給你兄弟一次機會,下周六之前,把手機完好無損的地還給我弟弟,否則,就不用多說了吧。”“還有”,宏星繼續(xù)說,“讓你他他媽那個兄弟把嘴給我張開,給我弟道個歉。”
宏星說的吳霸根本張不開嘴,吳霸只能蹩著一肚子氣,也不敢怎樣。“行。”最后,他只好這么說,灰溜溜和另外兩個人地離開了。
“宏志,他以后要是敢對您怎樣,你就立馬告訴我,我立馬就來。”臨走前,宏星對宏志說。“好,好。”宏志雖然口頭上這么說,但他心里是害怕的,即使是在哥哥身旁。他覺得這次把吳霸得罪了,吳霸肯定會找個時間來報復,略有些他擔憂起來,怕在上學路上遇見吳霸或是社會小青年。
“他們一叫人就能叫一大撥兒。”宏志想著,很害怕。不過很奇怪的是,宏志之前宏志每天下午學校時,在明光中學對面的奶茶店門口都沒見什么人,可自從被劫之事兒發(fā)生后,就老見社會小青年帶著兩三個和自己一樣的不三不四的人在奶茶店門口轉(zhuǎn)悠。
“不會是來打我的吧。”每次見到他們,宏志總是提心吊膽的,立馬低著頭躲的遠遠的,生怕被他們看到了真打一頓。
之前在教室里上課的時候,宏志經(jīng)常聽到馬路上有人飆著摩托車,發(fā)動的馬達發(fā)出很大的噪聲,一下子呼嘯而過,“撞死他。”每逢這時,宏志總是心想。現(xiàn)在,一下學就能見個別學生開動著麾托,個個長著跟死爹死娘似的,兇神惡煞,有的車座上還拉一個女的。“嘣”的一聲,摩托車竄了出去,像極了沖鋒在前的敢死隊員。
年輕人易張揚,這正常,不過換個張揚的方式就好了,比如說喜歡飆車,那就去參加比賽,去個走下讓你飆的地方飆去,在路上飆,害人害己。
“宏志,”吳霸下了第二節(jié)課后怒氣沖沖地找到了宏志,“這周四,就你小區(qū)門口,晚上8點,等著,你不是要你手機嗎?還你。”說話的語氣像是在約架,又指著鼻子指著臉的,嚇毀了宏志。
“完了,完了,這下可完了,來了,糟了。”宏志想,他不敢直視吳霸那雙心存怨恨的眼睛。“行行”宏志趕緊點頭回答。“給我等著。”走之前吳霸留了一句,聽他這么說,宏志更是嚇破了膽兒,心跳地很厲害,不停地喘著氣。
由于有了周四到了上次的經(jīng)驗,宏志這次不敢一人去拿手機,正好宿舍那個高中生在。“誒,哥哥,幫個忙好吧。”宏志鼓起了勇氣對他說,“啥事兒?”高中生問,宏志便把這事兒完完整整地告訴給了他,懇請他陪自己下樓一趟,一起要回手機。“行”。高中生也沒說別的,拿了一盒煙下去了。
剛下樓,宏志就見吳霸帶著七、八個人在門口已經(jīng)等著了,宏志躡手躡腳地朝他走去。“快點兒,手機想不想要了。”吳霸大吼,嚇的宏志連忙加快腳步,高中生跟了過去,蹲在馬路牙子上抽著煙。
“可以呀,小伙子,”吳霸朝宏志吐了口煙,嗆的宏志咳嗽了幾下,用一口無賴的語氣說,“你哥挺厲害的啊。”吳霸邊說邊捶著宏志的胸,“沒有,沒有,那天做的事確實是對對不住你了,我也不知道會那樣,錯了錯了,對不住。”宏志被嚇的連忙道歉。
吳霸身邊兒的七八個人中有的領著女的,有的開著摩托車,有的燙著黃毛,有的抽著煙,有的留著寸頭。人個“造型”都不一樣,但都是一副混蛋模樣。那個留彩虹頭的社會小青年剛站在了吳霸身后,也許是意識到了搶劫的嚴重性,害怕了。
寫這本書是希望引起你對留守孩子(外出務工連續(xù)三個月以上的農(nóng)民托留在戶籍所在地家鄉(xiāng),由父、母單方或其他親屬監(jiān)護接受義務教育的適齡兒童少年)的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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